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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笠人问道:“少飞,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假白煞亮出‘擎天剑’,万贞儿瞠目结舌,后来又说了一句:‘你究竟是谁?’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她明知道他是白煞铁虎,似乎不该有此一问,既然问出了口,无疑断定他是冒牌货;她凭什么作此论断,由此推敲,当可思过半矣。”“唔,经你这一分析,老夫也觉得衡山老人、假黑白煞与万贞儿之间,确有相当渊源,只可惜所知有限,无法洞悉全盘实情。”喝了一口茶,布笠人又道:“少飞,咱们还没有办正事,快取出真经来瞧瞧,看是否真品!”布笠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缎小包,打开后里面有半本业已泛黄的书。当方少飞拿出上册,两下里一凑,严丝合缝,果然是原来的真品无误。“玄天真经”本来就是一本,并无上下之分,当时黑白双煞迫于形势,临时拆成两半,现在真经合璧,布笠人、方少飞面对这一本天下奇书,二人皆显得异常激动,久久不能自己。半晌,方少飞才说道:“天将破晓,我们是否该趁天亮之前及早动手。”布笠人欲语未语,猛可间,噗!噗!噗!感觉到有细微的东西破窗而入,情急之下,那还有工夫分辨是什么东西?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双掌齐出,全力施展,周身布下一道真气。方少飞的反应也不怠慢“玄天大法”应念而发,强猛无匹的暗力翻滚如涛,屋内桌飞椅碎,悉为劲风充塞,等于筑起了一道气墙,袭来之物被反射在四面壁上。是毒针。还有毒砂!二人不遑多想,双双从后面破窗而出,来到谷场。“少飞,你快走,老夫断后。”“北毒太可恶,先给他点颜色瞧瞧咱们再一起走。”“真经太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先走!”方少飞听布笠人言之有理,举步欲行,但为时已晚,北毒石天、百毒公子江明川已领着门下徒众数十人,将谷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布笠人懔然一笑,道:“北毒,你想干什么?”北毒的脸瘦削干瘪,本来就不好看,笑起来更加阴森恐怖,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说,想向两位借一样东西。”“借什么东西?”“玄天真经!”“没有!”“那不是吗?”变生仓卒,措手不及,玄天真经仍拿在方少飞手里,闻言急忙揣进怀中,断然拒绝道:“不借!”北毒嘿嘿冷笑道:“方少飞,你最好是乖乖的交出来,不然,一旦告知万贵妃,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方少飞仍旧答道:“不借!不借!”百毒公子江明川前冲数步,冷声道:“群雄尚在此附近未去,随时都有出现的可能,这样吧,咱们利益均沾,分一半如何?”方少飞道:“办不到!”北毒挥动着双手,包围圈渐次缩小,对布笠人道:“阁下好高明的计谋,骗得天下英雄团团转,现在既然被老夫堵上了,得不到真经绝不善罢甘休,你们自信能在毒针齐发,漫天毒砂的情况下脱身?”布笠人语冷如冰的道:“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只是小吃,大宴还在后头。”“老匹夫,你现在就可以搬出来。”“石某希望善了。”“除非你放弃夺经的念头。”“分一半是最低的要求,反正也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布笠人道:“正因为另有主人,老夫无权作主。”“布笠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石某,小心老夫以最残酷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北毒向来残酷毒辣,弓某闻名已久,有什么狠招,尽量施展,老夫照接不误!”话是这样说,布笠人可一点不敢掉以轻心,转身对方少飞小声道:“少飞,听清楚,如有机会你就先离开,别管老夫。”一语甫毕,包围圈已缩小至三丈以内,北毒咬牙切齿的道:“想死就死吧,老夫成全你们!”右手暴举暴落,众们徒一齐扬手,毒砂毒针未到,方少飞与布笠人动作好快,眼波互送,人已腾空而起,毒针毒砂全部落空,没有伤到一根毫毛。二人动作曼妙已极,有如灵鹤冲天,正想灵空虚度,先摆脱毒阵再说。北毒师徒亦非泛泛,已与另两名高手弹身而起,在半空中布下一道肉屏风。“杀!”“杀!”双方大声喊杀,凌空扑击,北毒的“百步毒”对上布笠人的“掌中刀”百毒公子的“百毒指”对上方少飞的“迷踪拳”另二人蹈虚找隙,趁火打劫。像四条飞舞的龙,纠缠在一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布笠人技深若海,痛施杀手,一名门徒丧生在他的“掌中刀”下,身首异处。此人冤魂不远,惨嗥声中,另一人也被少飞一拳打晕摔下去。但是,北毒师徒攻势绵绵,二人并没有冲破他们的封锁线,双方硬拚一招,势竭而落,布笠人、方少飞落地之处,还是他们原来的老地方。“打!”立脚未稳,第二波的毒砂毒针已到,这一次北毒用了心机,全部射向空中,在布笠人、方少飞的头顶布下了一道毒网。无巧不巧,一次突围不成,弓、方也变换了方法,单掌护胸,飞步前冲,另一只手出招如电,逢人就打,下手无情。这毒阵无疑经过严格的演练,马上跟着二人的脚步快速移动,布笠人睹状不妙,猛一个大回旋,一名徒众应变不及,被他抽冷子扣在手中。方少飞如法炮制,也活捉了一个,杀机满面的道:“让开,谁要敢阻挡我就活撕了他!”与布笠人一人抓着一个,大踏步的向前走。北毒根本未将徒众的生死放在心上,立刻发动第三波的攻势,毒针毒砂劈头盖面而来,二人只好将俘虏当作盾牌。好家伙,才一眨眼的工夫,俘虏的身上便刺满了毒针,沾满了毒砂,密密麻麻的好像两只特大号的刺猬,面泛紫黑,早已魂归离恨天。布笠人大为脑怒,气忿的道:“老匹夫,你好狠毒的手段,简直是不把人当人。”北毒干笑一声,道:“知道厉害就别再拖时间,不交出玄天真经他二人就是你们的榜样!”话不投机,布笠人懒得再跟他多废话,提着死俘虏,续往前行。随着二人移动的脚步,毒阵又开始移动,他们快,毒阵也快,他们慢,毒阵也慢,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井然不乱。布笠人见前面是一排谷仓,毒阵将要无路可退,忽生一计,向前疾冲,猛然间快速倒退,以掌为刀,以指为剑,二人联手合击,连伤数人,在毒阵措手不及的情形之下,门户洞开,遂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哪里跑!”“哪里跑!”北毒师徒应变奇快,人如闪电,立将缺口堵住。蓦见谷仓屋顶上泻落一人,是林玲姑娘,大声喝道:“你们未免太卑鄙了,再不将毒阵撤走,休怪姑娘我要在阵外杀人了。”任何阵式,均怕有人在阵外施袭,只要杀掉数人,阵脚必然大乱,北毒怒眉双挑的道:“毙了她!”北毒令出如山,毒阵倒转乾坤,漫天的毒针毒砂全部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方少飞大声吼叫:“玲妹快退!”布笠人发招猛攻,空际红云滚动,狂风大作“阿弥陀佛”声中,南僧僧袍怒张,暗力狂涌,再加上方少飞由内而发的“玄天大法”的劲道,与布笠人的掌指,两方面的力道相互一击,声如焦雷,猛似恶浪,众门徒如何消受得了,立告纷纷倒,地,非死即伤。毒阵已破,北毒一肚子的怒气全发泄在南僧头上,大发雷霆的道:“老秃驴,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僧无心肃容满面的道:“有人要杀我的徒儿,老衲不能置身事外。”北毒石天怒道:“是她多管闲事,怪不得谁。”南僧无心说道:“为什么不说是石施主以多为胜,且摆下毒阵,坑人而引起公愤?”“老秃驴,别转弯抹角,直说吧,是否你也动了凡心,想争夺玄天真经?”“老衲无心,天心即我心,老衲无物,天物即我物,若石施主无贪得之心,老衲保证不闻不问。”“抱歉,老夫不能放弃。”“那贫僧别无选择,只好以天心护天物。”“没有心的和尚,你在鬼扯些什么,老夫听不懂。”林玲娇冷的声音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伸张天理,不许你抢夺别人的东西。”布笠人忽然说道:“少飞,时机稍纵即逝,你快走。”方少飞深知问题的焦点是“玄天真经”只要他带着真经一离开,便可避免一场血劫,当下略一沉吟,纵身就走。北毒所为何来,岂会眼睁睁的放人走,立即率众徒猛追,却被布笠人、南僧师徒截住,方少飞转眼已到谷仓附近,准备上房。“站住!”一声如雷暴喝来自屋顶,西仙白芙蓉亲率四凤等人一跃而下,将方少飞的去路封死。方少飞暗中叫苦,北毒可乐了,道:“仙子来的正是时候,从速将那方小子擒下,别让他逃掉。”西仙在暗里隐伏已久,知道“玄天真经”就在方少飞的身上,心里暗道:“到口的羊肉休想老娘会分给你吃!”口里却说:“好的,这个臭小子交给我了,毒兄将秃驴他们照顾好。”话完,狼行虎步,直往方少飞面前逼进。白芙蓉的“元阳真功”十分霸道,张亚男知之甚稔,心中大骇,知道母亲心急贪功,一出手必然就是决定胜负生死的雷霆一击,忙道:“请娘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方公子。”西仙玉面一寒,叱道:“闭上你的嘴吧!”前进之势未止,已叫足了十成十的功力,随时准备出手杀人。张亚男更慌更急,道:“娘,不要,不要。”布笠人、南僧无心,林玲姑娘同样大为焦急,姑不论方少飞能否承受得起白芙蓉的雷霆一击,西仙这一出现,少飞想要离开势必比登天还难,三个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舍身扑击,快如电光火石。北毒师徒更快,在三人面前布下一道人墙,全力封阻。全场的人都在动,都在动手,都在嘶喊,空气中充满杀机,随时都会有人丧命亡魂。就在张亚男求情,南僧、北毒互动的同时,西仙、方少飞短兵相接已干上了“元阳真功”对“玄天大法”当真一出手就是硬拚硬搏的架式。蓬!两股巨大无匹的劲力猛一撞,震声贯耳,气急风紧,张亚男、林玲吓得花容色变,以为方少飞一定会吃大亏,不料方少飞早有万全准备,自知本身功力尚浅,未敢逞强,双方暗力甫一接触,便即收势倒纵,借力旋飞而起。旋飞之计妙极,消卸杀伤力之余,且变为助力,凌空弹跃,上了谷场另一边的围墙。这结果,差点没把北毒、西仙气死,-石天怒吼一声:“打!”难以数计的毒针毒砂又告疾射而出。“再见!”方少飞得地利之便,翻下墙头,不见了。毒砂毒针却莫名其妙的倒转回来,晴空万,里,还突如其来的洒下一阵雨,雨水中带有浓浓的酒味。北毒眉头一皱,已知端的,怒吼道:“臭要饭的,你干的好事!”东丐金八窜上墙头,嘻嘻笑道:“究竟是老交情了,我老人家还没有现身毒兄就知道了。”西仙白芙蓉没好气的道:“姓金的,平白无故的你来搅什么局!”东丐金八道:“什么平白无故,老叫化此举必可获得重赏。”张亚男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冲着金八挤挤眼,表示认可。经过这一阵耽搁,方少飞已奔过长坡,到达前面的一个小村庄。他看见,远处正有两个人放步疾驰,似是假黑白双煞。另一面,万贞儿带着一群爪牙,仍在四处搜寻,看方向,听犬吠,显然是刚离开小村不久。强敌环峙,四面楚歌,何况真经的上册尚在自己身上,必须交给布笠人,方少飞未敢随意走动,就近在村头找了一间空屋躲起来。西仙白芙蓉的速度比他预期的要快得多,不久便第一个火速追到,她双目如电,像极力寻找猎物的夜猫子,咬着假双煞的影子向东追下去。随后,数步之差,北毒也已率众追至,他发现南方情形有异,尾随在万贞儿的后面,狂驰疾奔。南僧、东丐、林玲紧跟在他们的后面不远,无疑是在为方少飞掠阵,以防不测。待南僧、北毒、东丐、西仙四人路人马相继过完后,方少飞这才离开空屋。恰巧与布笠人迎面相遇,弓先生招招手,急声说道:“老夫晓得你不会去远,咱们走。”方少飞道:“到那儿去?”“老地方。”“那农舍?”“那里最安全,天才也想不到我们会返回去。”“先生不觉得我们应该分手,将真经上下册分送给黑白双煞?”“于情于理,是应该这样做。”“少飞曾对天发下重誓,龙老哥对我亦不薄,在下必须履行承诺。”布笠人道:“老夫不反对将真经还给他们,但应在你学会‘掌中刀’、‘指中剑’之后。”“龙老哥答应会教我,晚点学有什么关系。”“江湖险诈,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弓先生是怕黑白双煞翻脸不认人?”布笠人道:“老夫希望你立于不败之地,更希望你鹤立武林,从此面对邪恶,除奸斩妖!”方少飞宅心仁厚,最重然诺,布笠人费了不少口舌始回心转意。返回农舍时,天色已亮,有一位老农正在扫院子,一见布笠人返转,忙不迭的迎进堂屋,献来一桌丰盛的早餐。布笠人道:“老陈,公子的卧房准备好了吧?”陈姓老农毕恭毕敬的道:“回主人的话,三天前便已整理妥当,公子如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再加修整。”布笠人笑道:“公子为人随和,不会挑剔的,你好好的待候,老夫定有重赏,切记不得对外人言,你下去吧”“是,主人!”老陈唯唯应诺而退。察言观色,方少飞心有所感,边吃边问道:“先生似是早有打算,准备让少飞在此练功?”“老夫是这样盘算的,取得真经后便欲如此,却没有想相到事情会出奇的顺坦,你就是黑煞的代表人。”“在下如果没有想错,老陈与先生关系定非寻常。”“他是弓家的老佃户,忠实可靠,就孤孤单单一个人。”“这样说来,先生是山西人氏?”“老夫世居太原,但城里不及此地安全,所以委屈你在此暂住。”“先生对我可谓天高地厚。”“千万别这样说。”据方少飞所知,当年先后潜入紫禁城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白煞铁虎,现在业经证实无误,另一位是八斗秀士张峻山,也就是西仙之夫,张亚男的生父,而布笠人的身份来历又一直讳莫如深,不禁使他忽生奇想,以试探的语气道:“先生世居太原,定有妻小子侄,不知有几位公子小姐?”布笠人的答覆使方少飞大失所望:“老夫没有结婚。”没有结婚的当然不可能有儿女,方少飞只好换另一个方向说:“西仙有一个女儿叫张亚男,刚才先生一定注意到了,怎么样?”“很好,蛮清秀的,没有她娘的跋扈之气。”“可是,佳人命薄,她正在为找不到自己的生父而苦。”“少飞,练武一事,最忌分心,不要管这些闲事。”“在下是想提醒先生,日后如遇上张前辈,务请转告他,他的宝贝女儿为了寻找他正在被西仙软禁中。”“好,老夫会留意的,咱们该开始练功了。”由于戴斗笠,且围以黑巾,方少飞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从而也无从推断布笠人是否就是张亚男所要找的人。只好照着弓先生的意思,先研读经文,然后在他亲自指导下开始修练“掌中刀”、“指中剑”等奇妙功夫。方少飞资赋极佳,习得“玄天大法”后,已具备极深厚的内力基础,又有名师指点,未及半月便大功告成,双双分手。为践千金一诺,方少飞带着“玄天真经”下册,来到八公山的流沙谷。以“一苇渡江”的绝妙轻功渡过流沙河,老远就看到黑煞龙飞正在洞门口引颈而望,当即足底抹油,如飞而至。方少飞自然不便说实话,临时杜撰道:“群魔阻路,必须绕道而行,所以耽误了。”“见铁兄弟没有?”方少飞道:“白煞伤重未到,见到他的代表人。”“此人姓弓,其他的,小弟均不清楚。”“可曾将真经下册带回?”当下将真经下册取出,当面交给黑煞龙飞。龙飞好不兴奋,翻前翻后,如获至宝,弹指挥掌,恨不得马上就开始修练掌刀剑指之功,几乎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方少飞。方少飞道:“龙老哥,请检查一下,是否原来的东西?”黑煞龙飞道:“没错,是原来的东西,老弟重义不贪,龙某由衷感激。”方少飞知他久已不食人间烟火,特地从外面带来一些酒菜,往石桌上一放,道:“自己兄弟还客气什么,酒菜在此,请老哥享用,小弟想就此告辞。”龙飞一愣,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到那儿去?”“自从老贼万德山大破姥山后,诸位师尊行踪死生不明,我想去姥山一探究竟。”“不等学会‘掌中刀’、‘指中剑’后再去?”“回程再学也一样。”“起码应该共饮三杯。”“留着老哥哥自己享用吧,此刻小弟归心似箭。”龙飞道:“好吧,老哥哥不勉强你,送你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哥哥请留步。”言罢,一揖而别,方少飞头也不回的出洞而去。猛可间,只觉得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大的像一座倒塌下来的山,从他背后压下来,方少飞忙运起“玄天大法”相抗,可惜先机失尽,成效大减,身子还没有转过来,已被震得飞起来,摔落在五丈以外。胸中一阵翻腾,张嘴喷出来一口血来,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伤的真不轻。这时只见龙飞漆黑的老脸上目赛铜铃,手持竹杖,乱发迎风,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伤的最严重的是方少飞一颗纯洁又善良的心,痛心疾首的道:“老哥,你为何要对小弟下此毒手?”黑煞龙飞倒不失坦白,道:“老夫不能忍受有第三个学得‘玄天真经’上功夫的人存在。”“老哥的心胸既然如此狭窄,当初就不该将‘玄天大法’传给小弟。”“那是为了保护真经。”“现在任务已完,就要过河拆桥?”“为了永绝后患,势在必行!”“告诉你,懂得真经上的功夫还有好几个人,你杀不绝的。”“还有什么人?”“哼!告诉你,你也惹不起,一个是贵妃万贞儿,另外两个是假双煞。”龙飞冷声道:“双煞还有冒牌货,是那条道上的?”“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那你就去见阎王吧,老子会自己去查。”“你查不出来,流沙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学得了掌刀指剑后,老夫便凿壁而上。”“我好恨,恨我自己为什么是个守信重诺的人。”“认命吧,你也不是为真经丧命的第一人。”“龙飞,在下把你当朋友,你却利用我当工具,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天生的坏胚子,是我当初鬼迷心窍瞎了眼!”“骂得好,反正也没人听得见,现在该上路了,别叫阎王老子等太久!”竹杖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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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笠人问道:“少飞,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假白煞亮出‘擎天剑’,万贞儿瞠目结舌,后来又说了一句:‘你究竟是谁?’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她明知道他是白煞铁虎,似乎不该有此一问,既然问出了口,无疑断定他是冒牌货;她凭什么作此论断,由此推敲,当可思过半矣。”“唔,经你这一分析,老夫也觉得衡山老人、假黑白煞与万贞儿之间,确有相当渊源,只可惜所知有限,无法洞悉全盘实情。”喝了一口茶,布笠人又道:“少飞,咱们还没有办正事,快取出真经来瞧瞧,看是否真品!”布笠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缎小包,打开后里面有半本业已泛黄的书。当方少飞拿出上册,两下里一凑,严丝合缝,果然是原来的真品无误。“玄天真经”本来就是一本,并无上下之分,当时黑白双煞迫于形势,临时拆成两半,现在真经合璧,布笠人、方少飞面对这一本天下奇书,二人皆显得异常激动,久久不能自己。半晌,方少飞才说道:“天将破晓,我们是否该趁天亮之前及早动手。”布笠人欲语未语,猛可间,噗!噗!噗!感觉到有细微的东西破窗而入,情急之下,那还有工夫分辨是什么东西?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双掌齐出,全力施展,周身布下一道真气。方少飞的反应也不怠慢“玄天大法”应念而发,强猛无匹的暗力翻滚如涛,屋内桌飞椅碎,悉为劲风充塞,等于筑起了一道气墙,袭来之物被反射在四面壁上。是毒针。还有毒砂!二人不遑多想,双双从后面破窗而出,来到谷场。“少飞,你快走,老夫断后。”“北毒太可恶,先给他点颜色瞧瞧咱们再一起走。”“真经太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先走!”方少飞听布笠人言之有理,举步欲行,但为时已晚,北毒石天、百毒公子江明川已领着门下徒众数十人,将谷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布笠人懔然一笑,道:“北毒,你想干什么?”北毒的脸瘦削干瘪,本来就不好看,笑起来更加阴森恐怖,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说,想向两位借一样东西。”“借什么东西?”“玄天真经!”“没有!”“那不是吗?”变生仓卒,措手不及,玄天真经仍拿在方少飞手里,闻言急忙揣进怀中,断然拒绝道:“不借!”北毒嘿嘿冷笑道:“方少飞,你最好是乖乖的交出来,不然,一旦告知万贵妃,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方少飞仍旧答道:“不借!不借!”百毒公子江明川前冲数步,冷声道:“群雄尚在此附近未去,随时都有出现的可能,这样吧,咱们利益均沾,分一半如何?”方少飞道:“办不到!”北毒挥动着双手,包围圈渐次缩小,对布笠人道:“阁下好高明的计谋,骗得天下英雄团团转,现在既然被老夫堵上了,得不到真经绝不善罢甘休,你们自信能在毒针齐发,漫天毒砂的情况下脱身?”布笠人语冷如冰的道:“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只是小吃,大宴还在后头。”“老匹夫,你现在就可以搬出来。”“石某希望善了。”“除非你放弃夺经的念头。”“分一半是最低的要求,反正也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布笠人道:“正因为另有主人,老夫无权作主。”“布笠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石某,小心老夫以最残酷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北毒向来残酷毒辣,弓某闻名已久,有什么狠招,尽量施展,老夫照接不误!”话是这样说,布笠人可一点不敢掉以轻心,转身对方少飞小声道:“少飞,听清楚,如有机会你就先离开,别管老夫。”一语甫毕,包围圈已缩小至三丈以内,北毒咬牙切齿的道:“想死就死吧,老夫成全你们!”右手暴举暴落,众们徒一齐扬手,毒砂毒针未到,方少飞与布笠人动作好快,眼波互送,人已腾空而起,毒针毒砂全部落空,没有伤到一根毫毛。二人动作曼妙已极,有如灵鹤冲天,正想灵空虚度,先摆脱毒阵再说。北毒师徒亦非泛泛,已与另两名高手弹身而起,在半空中布下一道肉屏风。“杀!”“杀!”双方大声喊杀,凌空扑击,北毒的“百步毒”对上布笠人的“掌中刀”百毒公子的“百毒指”对上方少飞的“迷踪拳”另二人蹈虚找隙,趁火打劫。像四条飞舞的龙,纠缠在一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布笠人技深若海,痛施杀手,一名门徒丧生在他的“掌中刀”下,身首异处。此人冤魂不远,惨嗥声中,另一人也被少飞一拳打晕摔下去。但是,北毒师徒攻势绵绵,二人并没有冲破他们的封锁线,双方硬拚一招,势竭而落,布笠人、方少飞落地之处,还是他们原来的老地方。“打!”立脚未稳,第二波的毒砂毒针已到,这一次北毒用了心机,全部射向空中,在布笠人、方少飞的头顶布下了一道毒网。无巧不巧,一次突围不成,弓、方也变换了方法,单掌护胸,飞步前冲,另一只手出招如电,逢人就打,下手无情。这毒阵无疑经过严格的演练,马上跟着二人的脚步快速移动,布笠人睹状不妙,猛一个大回旋,一名徒众应变不及,被他抽冷子扣在手中。方少飞如法炮制,也活捉了一个,杀机满面的道:“让开,谁要敢阻挡我就活撕了他!”与布笠人一人抓着一个,大踏步的向前走。北毒根本未将徒众的生死放在心上,立刻发动第三波的攻势,毒针毒砂劈头盖面而来,二人只好将俘虏当作盾牌。好家伙,才一眨眼的工夫,俘虏的身上便刺满了毒针,沾满了毒砂,密密麻麻的好像两只特大号的刺猬,面泛紫黑,早已魂归离恨天。布笠人大为脑怒,气忿的道:“老匹夫,你好狠毒的手段,简直是不把人当人。”北毒干笑一声,道:“知道厉害就别再拖时间,不交出玄天真经他二人就是你们的榜样!”话不投机,布笠人懒得再跟他多废话,提着死俘虏,续往前行。随着二人移动的脚步,毒阵又开始移动,他们快,毒阵也快,他们慢,毒阵也慢,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井然不乱。布笠人见前面是一排谷仓,毒阵将要无路可退,忽生一计,向前疾冲,猛然间快速倒退,以掌为刀,以指为剑,二人联手合击,连伤数人,在毒阵措手不及的情形之下,门户洞开,遂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哪里跑!”“哪里跑!”北毒师徒应变奇快,人如闪电,立将缺口堵住。蓦见谷仓屋顶上泻落一人,是林玲姑娘,大声喝道:“你们未免太卑鄙了,再不将毒阵撤走,休怪姑娘我要在阵外杀人了。”任何阵式,均怕有人在阵外施袭,只要杀掉数人,阵脚必然大乱,北毒怒眉双挑的道:“毙了她!”北毒令出如山,毒阵倒转乾坤,漫天的毒针毒砂全部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方少飞大声吼叫:“玲妹快退!”布笠人发招猛攻,空际红云滚动,狂风大作“阿弥陀佛”声中,南僧僧袍怒张,暗力狂涌,再加上方少飞由内而发的“玄天大法”的劲道,与布笠人的掌指,两方面的力道相互一击,声如焦雷,猛似恶浪,众门徒如何消受得了,立告纷纷倒,地,非死即伤。毒阵已破,北毒一肚子的怒气全发泄在南僧头上,大发雷霆的道:“老秃驴,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僧无心肃容满面的道:“有人要杀我的徒儿,老衲不能置身事外。”北毒石天怒道:“是她多管闲事,怪不得谁。”南僧无心说道:“为什么不说是石施主以多为胜,且摆下毒阵,坑人而引起公愤?”“老秃驴,别转弯抹角,直说吧,是否你也动了凡心,想争夺玄天真经?”“老衲无心,天心即我心,老衲无物,天物即我物,若石施主无贪得之心,老衲保证不闻不问。”“抱歉,老夫不能放弃。”“那贫僧别无选择,只好以天心护天物。”“没有心的和尚,你在鬼扯些什么,老夫听不懂。”林玲娇冷的声音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伸张天理,不许你抢夺别人的东西。”布笠人忽然说道:“少飞,时机稍纵即逝,你快走。”方少飞深知问题的焦点是“玄天真经”只要他带着真经一离开,便可避免一场血劫,当下略一沉吟,纵身就走。北毒所为何来,岂会眼睁睁的放人走,立即率众徒猛追,却被布笠人、南僧师徒截住,方少飞转眼已到谷仓附近,准备上房。“站住!”一声如雷暴喝来自屋顶,西仙白芙蓉亲率四凤等人一跃而下,将方少飞的去路封死。方少飞暗中叫苦,北毒可乐了,道:“仙子来的正是时候,从速将那方小子擒下,别让他逃掉。”西仙在暗里隐伏已久,知道“玄天真经”就在方少飞的身上,心里暗道:“到口的羊肉休想老娘会分给你吃!”口里却说:“好的,这个臭小子交给我了,毒兄将秃驴他们照顾好。”话完,狼行虎步,直往方少飞面前逼进。白芙蓉的“元阳真功”十分霸道,张亚男知之甚稔,心中大骇,知道母亲心急贪功,一出手必然就是决定胜负生死的雷霆一击,忙道:“请娘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方公子。”西仙玉面一寒,叱道:“闭上你的嘴吧!”前进之势未止,已叫足了十成十的功力,随时准备出手杀人。张亚男更慌更急,道:“娘,不要,不要。”布笠人、南僧无心,林玲姑娘同样大为焦急,姑不论方少飞能否承受得起白芙蓉的雷霆一击,西仙这一出现,少飞想要离开势必比登天还难,三个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舍身扑击,快如电光火石。北毒师徒更快,在三人面前布下一道人墙,全力封阻。全场的人都在动,都在动手,都在嘶喊,空气中充满杀机,随时都会有人丧命亡魂。就在张亚男求情,南僧、北毒互动的同时,西仙、方少飞短兵相接已干上了“元阳真功”对“玄天大法”当真一出手就是硬拚硬搏的架式。蓬!两股巨大无匹的劲力猛一撞,震声贯耳,气急风紧,张亚男、林玲吓得花容色变,以为方少飞一定会吃大亏,不料方少飞早有万全准备,自知本身功力尚浅,未敢逞强,双方暗力甫一接触,便即收势倒纵,借力旋飞而起。旋飞之计妙极,消卸杀伤力之余,且变为助力,凌空弹跃,上了谷场另一边的围墙。这结果,差点没把北毒、西仙气死,-石天怒吼一声:“打!”难以数计的毒针毒砂又告疾射而出。“再见!”方少飞得地利之便,翻下墙头,不见了。毒砂毒针却莫名其妙的倒转回来,晴空万,里,还突如其来的洒下一阵雨,雨水中带有浓浓的酒味。北毒眉头一皱,已知端的,怒吼道:“臭要饭的,你干的好事!”东丐金八窜上墙头,嘻嘻笑道:“究竟是老交情了,我老人家还没有现身毒兄就知道了。”西仙白芙蓉没好气的道:“姓金的,平白无故的你来搅什么局!”东丐金八道:“什么平白无故,老叫化此举必可获得重赏。”张亚男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冲着金八挤挤眼,表示认可。经过这一阵耽搁,方少飞已奔过长坡,到达前面的一个小村庄。他看见,远处正有两个人放步疾驰,似是假黑白双煞。另一面,万贞儿带着一群爪牙,仍在四处搜寻,看方向,听犬吠,显然是刚离开小村不久。强敌环峙,四面楚歌,何况真经的上册尚在自己身上,必须交给布笠人,方少飞未敢随意走动,就近在村头找了一间空屋躲起来。西仙白芙蓉的速度比他预期的要快得多,不久便第一个火速追到,她双目如电,像极力寻找猎物的夜猫子,咬着假双煞的影子向东追下去。随后,数步之差,北毒也已率众追至,他发现南方情形有异,尾随在万贞儿的后面,狂驰疾奔。南僧、东丐、林玲紧跟在他们的后面不远,无疑是在为方少飞掠阵,以防不测。待南僧、北毒、东丐、西仙四人路人马相继过完后,方少飞这才离开空屋。恰巧与布笠人迎面相遇,弓先生招招手,急声说道:“老夫晓得你不会去远,咱们走。”方少飞道:“到那儿去?”“老地方。”“那农舍?”“那里最安全,天才也想不到我们会返回去。”“先生不觉得我们应该分手,将真经上下册分送给黑白双煞?”“于情于理,是应该这样做。”“少飞曾对天发下重誓,龙老哥对我亦不薄,在下必须履行承诺。”布笠人道:“老夫不反对将真经还给他们,但应在你学会‘掌中刀’、‘指中剑’之后。”“龙老哥答应会教我,晚点学有什么关系。”“江湖险诈,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弓先生是怕黑白双煞翻脸不认人?”布笠人道:“老夫希望你立于不败之地,更希望你鹤立武林,从此面对邪恶,除奸斩妖!”方少飞宅心仁厚,最重然诺,布笠人费了不少口舌始回心转意。返回农舍时,天色已亮,有一位老农正在扫院子,一见布笠人返转,忙不迭的迎进堂屋,献来一桌丰盛的早餐。布笠人道:“老陈,公子的卧房准备好了吧?”陈姓老农毕恭毕敬的道:“回主人的话,三天前便已整理妥当,公子如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再加修整。”布笠人笑道:“公子为人随和,不会挑剔的,你好好的待候,老夫定有重赏,切记不得对外人言,你下去吧”“是,主人!”老陈唯唯应诺而退。察言观色,方少飞心有所感,边吃边问道:“先生似是早有打算,准备让少飞在此练功?”“老夫是这样盘算的,取得真经后便欲如此,却没有想相到事情会出奇的顺坦,你就是黑煞的代表人。”“在下如果没有想错,老陈与先生关系定非寻常。”“他是弓家的老佃户,忠实可靠,就孤孤单单一个人。”“这样说来,先生是山西人氏?”“老夫世居太原,但城里不及此地安全,所以委屈你在此暂住。”“先生对我可谓天高地厚。”“千万别这样说。”据方少飞所知,当年先后潜入紫禁城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白煞铁虎,现在业经证实无误,另一位是八斗秀士张峻山,也就是西仙之夫,张亚男的生父,而布笠人的身份来历又一直讳莫如深,不禁使他忽生奇想,以试探的语气道:“先生世居太原,定有妻小子侄,不知有几位公子小姐?”布笠人的答覆使方少飞大失所望:“老夫没有结婚。”没有结婚的当然不可能有儿女,方少飞只好换另一个方向说:“西仙有一个女儿叫张亚男,刚才先生一定注意到了,怎么样?”“很好,蛮清秀的,没有她娘的跋扈之气。”“可是,佳人命薄,她正在为找不到自己的生父而苦。”“少飞,练武一事,最忌分心,不要管这些闲事。”“在下是想提醒先生,日后如遇上张前辈,务请转告他,他的宝贝女儿为了寻找他正在被西仙软禁中。”“好,老夫会留意的,咱们该开始练功了。”由于戴斗笠,且围以黑巾,方少飞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从而也无从推断布笠人是否就是张亚男所要找的人。只好照着弓先生的意思,先研读经文,然后在他亲自指导下开始修练“掌中刀”、“指中剑”等奇妙功夫。方少飞资赋极佳,习得“玄天大法”后,已具备极深厚的内力基础,又有名师指点,未及半月便大功告成,双双分手。为践千金一诺,方少飞带着“玄天真经”下册,来到八公山的流沙谷。以“一苇渡江”的绝妙轻功渡过流沙河,老远就看到黑煞龙飞正在洞门口引颈而望,当即足底抹油,如飞而至。方少飞自然不便说实话,临时杜撰道:“群魔阻路,必须绕道而行,所以耽误了。”“见铁兄弟没有?”方少飞道:“白煞伤重未到,见到他的代表人。”“此人姓弓,其他的,小弟均不清楚。”“可曾将真经下册带回?”当下将真经下册取出,当面交给黑煞龙飞。龙飞好不兴奋,翻前翻后,如获至宝,弹指挥掌,恨不得马上就开始修练掌刀剑指之功,几乎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方少飞。方少飞道:“龙老哥,请检查一下,是否原来的东西?”黑煞龙飞道:“没错,是原来的东西,老弟重义不贪,龙某由衷感激。”方少飞知他久已不食人间烟火,特地从外面带来一些酒菜,往石桌上一放,道:“自己兄弟还客气什么,酒菜在此,请老哥享用,小弟想就此告辞。”龙飞一愣,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到那儿去?”“自从老贼万德山大破姥山后,诸位师尊行踪死生不明,我想去姥山一探究竟。”“不等学会‘掌中刀’、‘指中剑’后再去?”“回程再学也一样。”“起码应该共饮三杯。”“留着老哥哥自己享用吧,此刻小弟归心似箭。”龙飞道:“好吧,老哥哥不勉强你,送你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哥哥请留步。”言罢,一揖而别,方少飞头也不回的出洞而去。猛可间,只觉得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大的像一座倒塌下来的山,从他背后压下来,方少飞忙运起“玄天大法”相抗,可惜先机失尽,成效大减,身子还没有转过来,已被震得飞起来,摔落在五丈以外。胸中一阵翻腾,张嘴喷出来一口血来,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伤的真不轻。这时只见龙飞漆黑的老脸上目赛铜铃,手持竹杖,乱发迎风,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伤的最严重的是方少飞一颗纯洁又善良的心,痛心疾首的道:“老哥,你为何要对小弟下此毒手?”黑煞龙飞倒不失坦白,道:“老夫不能忍受有第三个学得‘玄天真经’上功夫的人存在。”“老哥的心胸既然如此狭窄,当初就不该将‘玄天大法’传给小弟。”“那是为了保护真经。”“现在任务已完,就要过河拆桥?”“为了永绝后患,势在必行!”“告诉你,懂得真经上的功夫还有好几个人,你杀不绝的。”“还有什么人?”“哼!告诉你,你也惹不起,一个是贵妃万贞儿,另外两个是假双煞。”龙飞冷声道:“双煞还有冒牌货,是那条道上的?”“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那你就去见阎王吧,老子会自己去查。”“你查不出来,流沙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学得了掌刀指剑后,老夫便凿壁而上。”“我好恨,恨我自己为什么是个守信重诺的人。”“认命吧,你也不是为真经丧命的第一人。”“龙飞,在下把你当朋友,你却利用我当工具,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天生的坏胚子,是我当初鬼迷心窍瞎了眼!”“骂得好,反正也没人听得见,现在该上路了,别叫阎王老子等太久!”竹杖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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