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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輕薄帝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p;   “既然二殿下来了那此事便交由二殿下处理,彻查此事,还边城百姓一片安宁的家园,我相信二殿下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负清风扬眉,透过薄纱对上那双幽幽紫眸,唇角漾起淡淡的笑意,既然他想管,那剩下的便交给他好了。语毕,转身上马,轻声道,“燕溪,我们走。”

    “是,主子。”燕溪闻言朝雪阡陌微微躬身,随即推开身子,翻身上马,走到了负清风身侧。

    雪阡陌愕然的愣在原地,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白影渐渐远去。

    该死!竟然被他摆了一道!早知如此,方才他只管看戏便成了,没事儿他说那么句话干什么,如今可好,这问题倒是踢到他这儿来了,又不能敷衍了事,他最头疼的就是查案了!

    众人一听由当今二殿下做主,当即一拥而上,尽皆是状告之事,雪阡陌瞬间便被人群淹没了……

    看着蹲在那地上那抹瑟瑟发抖的王生一眼,楚昭暮冷冷的眯了眯眸子,看着前方那两抹已经远去的身影,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负清风与燕溪二人出了城径自朝湖边走去,到了湖边翻身下马,蹲在岸边观察冰面情况。

    “主子,这冰的确很厚,大约一丈有余,若是按照在地下城时的计谋,用火攻怕是不易。”燕溪用力拔出长剑,目测之后道。如今正处于寒冬季节,不间断的下雪,天气严寒,若用火攻融化冰面实在不易。

    “谁说要用火攻了?”负清风看着呼啸的北风清眸一暗,心中已有一计,“此一时彼一时,计谋要因地制宜。”

    “主子又想到新计策了么?”燕溪一怔,冰蓝色的眸中掠过一抹诧异,转眸却查看湖面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主子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负清风点点头,唇角溢出淡淡笑意,“已有一计,回营再议。”语毕,起身朝西走去,燕溪亦起身跟与身侧。

    走了一阵,负清风放慢了脚步,回首向后望去,“姑娘打算跟到何时?”这小丫头的轻功不错,竟能这么快跟来,虽然修为不高,但步履轻盈,呼吸清浅,若是好好培养,定是一名跟踪高手。

    “将军。”见负清风回头,楚昭暮快步跟了上去,走得近了,恳切的开口,“请将军允许昭暮跟在将军身边侍奉将军,爹说过受人点滴当报以涌泉,何况布帛之上都已言明,我楚家女儿必定信守承诺,说到做到!若是将军不肯答应,便请将军将银票收回。”说着,便将手中银票恭敬的递了过去。

    看着那几张折叠整齐的银票,负清风微微挑眉,少女微蹙浓眉,一脸凝重。这小丫头倒是挺倔的,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叩谢离去,她却追到此处,还要遵守承诺。

    “主子,不如就让她跟在你身边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魄也算不易了,而且主子身边也需要这样的人。”燕溪看中的亦是楚昭暮的轻功,若是用来跟踪敌人,刺探军情倒是一把好手。而且,主子身边都是男子,难免粗心大意,有个女子照顾也好些。

    “多谢公子。”楚昭暮朝燕溪施了一礼。

    燕溪道,“我姓燕单名一个溪字,叫我燕溪便可。”

    楚昭暮闻言,亦道,“我姓楚,名昭暮,以后叫我小昭罢。”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负清风不觉好笑的扬眉,她好像还没同意罢,他们俩倒是先寒暄起来了。不过,她身边也正缺少一个丫头呢?都是男子,总归不便,若是小昭可以信任,对她倒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儿。心中一想,便也同意了,“罢了,就依了你们。”

    小昭一震,冷凝的小脸顿时染上一抹会心的笑意,“多谢主子!”

    若是能跟在公子身边,也算为自己找了一个归宿了,爹,你可以放心了,小昭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主子圣明。”燕溪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让原本清秀的脸褪去了冰冷多了几分温柔,只是被白纱挡住,无人发现。

    “好了好了,回去罢。”负清风轻笑着摇头,燕溪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不过,现在的燕溪多多少少改变些,不再是初时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这样才像是正常人。她不知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愿以后他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学会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

    “主子,小昭暂时不能跟你回去。”小昭躬身道,“我爹的遗体还停放在家里未安葬,等小昭安葬了我爹,就去营地找主子。”

    负清风闻言了然的点头,随即朝燕溪道,“燕溪,给小昭一枚令牌。”燕溪依言,将自己腰侧的令牌解下给了小昭。

    三人辞别之后,自回。

    负清风与燕溪正欲回城,忽从四周窜出无数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主子,小心!”燕溪将负清风护在身侧,倏的拔出长剑,剑锋泛过幽冥的银光。

    “众位在此相邀,有何贵干?”负清风缓缓眯起凤眸,透过白纱仔细的观察着黑衣人的装束,终于在锦靴边角上发现了火焰纹绣,心中了然。“回去告诉你们军师,若诚心相邀,明日月牙湾边界船上相见。”

    众人闻言一震,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其中一领头人躬身上前,“既然负将军猜出我等身份,请跟我们走一趟罢。”

    他们只字未言,他竟已知他们的身份与来意,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趁我没后悔前,诸位还是尽快离开。”负清风闻言好笑的扬唇,这个顾流烟竟想直接将她掳走,他当真以为她那么好抓么?即便今日没有燕溪,没有云追月,他们亦不能奈何。

    那黑衣人倏然抬眸,手中暗暗摸到了腰间的佩刀,蓦地抽出,低喝一声,“既如此,那便得罪了!”语毕,众人闻言皆一拥而上!

    “主子小心!”燕溪眸色一凛,冰蓝色的眸色在瞬间幽暗,染上了嗜血的寒光,身形如燕在人群中来回交战!

    负清风伸手抚向腰间,披风之下一抹墨色长剑倏然而出,抵住了来人的颈项,来人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长剑顿了顿,以剑柄劈在那人颈侧,那人顿时便晕了过去。只见那抹白影如蝶般轻盈飘逸,只来得及看到白影闪过,人已应声倒地,不过片刻,燕溪杀了一半,负清风打晕了一半,只剩下几人立于中央,满地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那黑衣人首领震惊的望着那抹手执长剑的白色身影与那抹青色身影,打斗了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斗笠竟还安然的戴在头上,未动半分,实可见二人的武功不容小觑,而他们根本就不是二人的对手!先生料错了,负清风哪里是不会武功,分明剑法卓绝!

    看了看满地尸体,顿时低喝一声,“撤!”剩余的几人施展轻功飞身而起,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负清风缓缓收起长剑,盘于腰侧,看到燕溪长剑之上沾染的血迹微微蹙眉。早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杀人,那么木然,毫不手软,一剑封喉,不留一丝余地!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出手竟然如此熟稔狠辣,似乎司空见惯一般。

    “主子,他们方才起了杀意,你不该仁慈。”长剑在尸体的衣衫上轻轻的拭着血迹,燕溪淡淡的开口,直至将剑伤得血迹拭尽这才缓缓收了剑。

    “我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负清风无声叹息,她生于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杀人,随手取人性命,她还做不到。

    燕溪闻言诧异的扬眸,冰蓝色的眸子不禁怔住,他既然如此心软为何要征战沙场,战场便是生与死徘徊的边缘,不是你我便是我亡,难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生于这世,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一如他……

    “但是主子要答应燕溪,若有一日燕溪不在主子身边,主子务必要保重自己!”

    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他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负清风一怔,心中涌上丝丝温暖,轻轻点头,“我会的。”她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关心,他这般淡漠清冷的人能如此真心待一人已是不易了。

    两人骑马回到城中已近正午,看着包裹整齐的右手便留在了房中,她实在不想看到早上的状况再次重演,让雪凊狂喂她,她实在是不适应。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喂她喝粥,众人看见会作何想法?即便是因为她的手受伤了,也甚是不妥。

    “主子,晚膳送来了。”燕溪将饭菜摆上桌,走近内室叫出坐在窗边看地图的负清风。

    两人方才坐定,便听到门口侍卫的行礼声,负清风闻声叹息,连一顿晚膳也吃得不得安稳。

    “老师哥哥!”随着这一声呼唤,一抹海蓝色身影走出了幕帘后,看到餐桌上燕溪也在坐时,笑容褪去,“老师哥哥我们都等着你呢,你怎么陪别人用膳呢?”他们一直都在等他回来用午膳,若不是侍卫禀告,他们还不知他回来了呢?一早便跟燕溪出去,直至正午才回来,他们去哪儿了?

    “以后我都会在房中用膳,请五殿下转告其他几位殿下。”语毕,负清风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可是不会用左手,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根本无法用左手用膳,不觉有些气馁。她真是无用,左手便将她难住了。

    “主子,让我来罢。”燕溪放下碗筷,欲伸手接过负清风手中的筷子,熟知,蓝影一闪,只觉得一阵轻风扑面,手中一空,那筷子已教雪入尘捷足先登了。

    “老师哥哥的伤是因为我,从今日起就让小尘照顾老师哥哥,小尘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不需假手他人。”雪入尘说的已有所指,随即坐在了负清风身侧,夹了一块虾仁送到负清风唇边。

    燕溪敛下眸子缓缓起身,恭敬的退后两步,“主子,燕溪去通知太子殿下他们不必等您了,五殿下也留在这里一同用膳。”语毕,不等负清风回应便转身离去。

    “燕溪……”看着那抹纤细的青色身影消失在幕帘后,负清风禁不住蹙眉望向了眼前这张纯澈的笑颜,“雪入尘,我希望你学会尊重他人,不管是谁。”或许是因为他所生长的坏境不同,虽然他们待她的确很好,但所以他们无意中的言行举止都专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老师哥哥?”雪入尘闻言扬眉,黑眸不解的望着眼前这种微有怒容的小脸,被他注视的有些手足无措,“老师哥哥,我怎么了?你为什么生气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气我差点对燕溪动手是不是?燕溪是什么人,他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在乎他?那我呢?你为什么从来不曾在心里想过我!”不自觉地竟敢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是一怔,他竟然失控了!他怎么会……

    只要一遇上他,他的思绪就全乱了,什么聪慧才智,什么心机城府,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负清风无奈之际,又觉得失望,“雪入尘,我原来以为你只是生于皇宫,不懂人情世故,但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你完全是个孩子,你没有成熟的思想与胸怀。一个人的修养不在于年龄,而是在于心,你根本没有尊重他人,善待他人之心,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这几日我不想见你,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再来见我。”语毕,径自起身离去。

    看着那抹白影从视线内一点点消失,雪入尘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筷终于咔的一声折为两节,黑眸一片怒火与沉痛,终于忍不住长袖一挥将桌案上的饭菜尽数砸了下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心?我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生我气,为什么啊!”

    外面的守卫听到那碎裂生与怒吼声,震惊又不解,面面相觑,不禁唏嘘。

    五殿下与负将军不是感情甚笃么,连住都住同一件房,现在这又是怎么了?能让皇子大发雷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人估计也只有负将军了……

    负清风拂袖离去,径自走到营地后的竹林内,迤逦而行,所经之处留下一排长长地脚印,立于竹林之畔,寒风乱了衣袂乱了发,白如如雪,天地一色,而那抹白影似乎立于天地交接处,有一种说不出的绝尘瑰丽。

    一抹烟色的身影无声落地,看着竹林边那抹迎风而立的纤细白影,墨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为何他看起来会有一种哀凉的气息,似乎要与那冰雪融为一体。义父不是说他不会武功么,为何今日他身手灵巧轻盈,而且他所用的剑法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们十几年未见,他也不知这十几年他到底变了多少?

    望着茫茫白雪,渺渺天空,负清风不由得叹息,她来了这世界已是几个月过去,但回二十一世纪还是一筹莫展,她当真不知她究竟能不能回去?即便找到了雪魄,她也不知,但有一线希望总要试一试。总在不经意间被一些事牵绊住,避不得,脱不得,一如此次边城之行。不知那一日究竟在何时?

    长睫轻颤,终于回神,感觉到身后那道注视的目光,蓦地一震,回首望去,只见一抹烟色身影立于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负清风不觉讶异的扬眉,云追月?

    方才遇袭时不见他,此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倒是出现了?

    云追月见负清风回首,眸色一亮,缓步走了过去,“这么冷,风儿来这儿做什么?”方才那一声叹息又是为何?

    “那追月又来做什么?”负清风避而不答,反问回去。云追月,对他她根本一点儿也不了解,除了小时候那一点模糊的记忆,便是这几日短暂的相处。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清美雅致,但眼神流转间却又狠烈闪现,她看不透他。

    “自然是随风儿来得了。”转眸看到那张无暇的侧脸,心中一怔,云追月蓦地想到昨夜看到的画面,眉不由得缓缓蹙起……

    昨夜,他是睡着了罢?但即便是睡着了,警戒性也不该那么差,他怎会丝毫无觉呢?还有那个雪入尘,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风儿!若不是方才听到了那几声低吼,他也不知,素日来也只是怀疑。

    雪入尘竟会是断袖之癖,那风儿呢?他会不会也是?昨夜的事儿他该不该告诉风儿呢?

    负清风闻言淡淡扬唇,清眸却无半分笑意,依然清澈冰冷,“也是。”他是爹派来的,应时时跟随左右。

    “风儿?”云追月思忖半晌,欲言又止。

    “恩?”负清风疑惑的转眸,瞧见那双微蹙的眉,复杂的眸,他怎么了?似乎有话要告诉她?

    在云追月正欲开口的时候,蓦地从远处响起一道长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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