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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三石公司完了！”
蒋明生忍不住的笑意，看着金永民，看着哈罗德。
“我们应该喝一杯！这种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即便他们现在出面应对，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哈罗德和金永民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成就感。
“东街17号，不堪一击！”
......
与此同时，尚北。
徐文良其实也每天盯着网上的消息。
说实话，在这之前，家里虽然有两台电脑，可是做为一个有点老派的官员，他是很少碰的。
但是，自从知道自己闺女和那混小子弄个公司，徐文良几乎是到家就坐电脑前，不是在关注《传奇》那件事，就是各种恶补。
什么网吧加盟的消息啊，什么系统研发的消息啊，他甚至还去R树下蹲点儿，就想搞清楚，闺女那个公司到底是干啥的，能帮上什么忙。
当然了，徐文良再怎么关心，也只是在家里自己偷偷的关心，不像那几个爹，一点都沉不住气。
据说，杨明军天天就长在莲花集团了，没事儿就和唐成刚、齐国君凑一起琢磨怎么干预那几个小的。
对此，徐文良非常鄙视，有点穷汉得了狗头金的味道。
有啥可张罗的呢？人家把公司做那么大，你们应该自卑！
可是今天，徐文良终于做不住了，都3%了？跌没了啊！
干脆和财正林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私事要办，然后骑上自行车，顶着寒风，也去了莲花集团。
果不其然，杨明军也在，三个人正围着电脑愁眉苦脸。
见徐文良来了，也没太多表示，齐国君给倒了杯茶，就不管他了。
徐文良凑上去一看，正是一篇骂三石公司的贴子，网友们说啥的都有。
什么：
“三石公司要是有点良心，就把代理权还给Actoz。”
......
“好好的一个游戏，本来挺期待的，结果闹出这么多糟心事儿。”
......
“不服不行，中国人的劣根性就是特么的没救了！只想着捞钱，看看人家是怎么做游戏的？”
......
什么难听的都有。
唐成刚皱着眉头，恨不得下场开骂，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来还挺鄙夷这三个人的徐文良看他们实在可怜，只能好言相劝，“这不说好的吗？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挺好。”
三个人没说话。
话是那么说，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人在网上骂成这个样子，他们心里能好受吗？
反正挺矛盾的。
杨明军甚至道：“还是岁数小了，要是早点回应，还不至于没法收拾。”
齐国君则是不死心，看着唐成刚，“老唐，你现在去帮忙，也没办法？”
唐成刚闷声摇头，“没招！现在天王老子去了也没招儿，彻底崩了！”
猛一拍脑门子，“怪我了！这要早点管管，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四个爹登时无言以对，谁说不是呢？
......
另一边，三石公司。
唐海朝眼神很凶，戾气很重，“这回是真没了！他们唯一的手段，估计就剩下一个导航网下场的时候，拿导航网说说事儿了。”
王振东嘿嘿的傻乐，“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啊！”
所有人都看向齐磊，直到昨天看到宣传片之后，他们才明白齐磊所有的计划。
“石头，开整吧！”
只见齐磊点了点头，“那就...开整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拿起电话。
小马哥，“志东，发弹窗！”
丁雷，“首页半屏广告，给我甩出去！”
王振东，“技术部，给我动起来！”
唐海朝....
陈方舟....
吴连山也在动，默默地拿出手机，给唐成刚拨了过去。
“老唐，看网上。”
这边四个爹一怔，终于要反击了吗？绝地反击吗？
放下电话，唐成刚刚要打开导航网，看看有什么动向。
三石公司如果反击，首先动起来的就应该是导航网。
结果，还没等他打开导航网，显示器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窗口，那是企鹅对所有在线用户的弹窗提醒。
小小的一个窗口，却明晃晃的写着几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一行字——【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三个爹看着弹窗，愣了半天。
宣，宣战？
GP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暗中调动网络舆论，你们这就...宣战了？太招摇了吧？
没错！就是招摇！！就是生猛！就是这么放肆！！
不招摇，五小只还不干呢！
这就是他们的方式，属于这个年青轻的方式。
他们就是要用最粗暴、最冲动的姿态——打脸！
宣战！！
三石公司的回应不是什么解释，不是什么声说，更不是危机公关，而是战书！！
唐成刚瞪圆着眼珠子，有些颤抖的移动鼠标，点开弹窗。
......
与此同时。
新浪网、网易、搜狐、tom，刚刚建立不久的亿唐网，都在网站最醒目的位置刊发与企鹅弹窗相同的内容，而且是半屏广告，并用邮件向每一个邮箱用户群发了邮件。
宣战！
chinaren社区、猫扑社区、天涯社区、企鹅社区、R树下，分别向注册用户发送站内信，并在社区置顶链接。
宣战！
传奇官网....
三石公司官网....
导航网...
东街17号平台....
三石网吧管理系统。
同时推送——
【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这一刻，只要你的电脑是开着的，只要你任意点开一个热门网站、一个常用邮箱、一个即时通讯软件，映入眼帘的都是这句话。
三石公司的反击，来了！
只不过，不是从导航网开始。
丁雷、王振东、小马哥、雷不死、唐海朝、陈方舟，本来就是互联网的半壁江山，又发动了他们所有可用的人脉，全网同步。
这些天，网民的愤怒确实给三石公司带来了无数骂名。
可是，那些不堪入目，把个体事件上升到行业不行、互联网企业不行，中国人不行的言论，同样也触怒了所有的互联网从业者。
大家都清楚，是谁引起的这场舆论攻伐，是谁在给中国互联网人扣屎盆子。
所以，当丁雷他们求上门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甚至不要钱，免费！！
用搜狐张总的话说，“给我往死里弄！”
此时此刻，金永民、蒋明生，还有哈罗德，看着网页上那醒目无比的“宣战”二字，金永民呆愣当场。
“宣战...宣战....”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对手的不是一个三石，不是一个东街17号，而是...而是全中国的互联网企业？
不能啊？他们怎么联合起来的呢？
“这......”蒋明生脸色铁青，“搞什么飞机！？他们什么时候串联了这么多网站！？”
金永民摇着头，“坏了！没法针对导航网了。”
几乎是全网行动，再提导航网有什么用？
“不！是没法再继续做文章了！”
他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中国所有的互联网企业得罪个遍吧？
却是哈罗德比二人镇静许多，Origin也是老牌厂商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在欧洲和那些英国佬抢市场，比这还要惨烈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镇静一些，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又能怎样呢？我不信他能把3%的颓势翻过来！”
说着话，从金永民手里接过鼠标，移动到“宣战”二字之上，重重点击。
登时，页面跳转，一篇瞠目结舌的“战书”呈现在三人眼前。
致：
全体玩家，及韩国Actoz股份有限公司、宝岛雷爵互娱股份有限公司、美国Origin游戏工作室。
近日，有个别外资企业同业刻意煽动网络情绪，制造不实言论，诋毁三石公司，并试图对三石公司的游戏改编、运营造成不良影响，以达到占抢市场、恶意竞争的目的。
甚至发展到诋毁中国游戏产业，抨击中国游戏从业人员的恶劣地步。
我司本不欲理会，更不屑理会。
正如古语曰：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汝本何物？
然而，一再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善良的回应。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也使得那些期待《传奇》，期待三石交出完美答卷的玩家深受其之苦。
又如古语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于‘糟糠氏’何谓人言呼？
既然不能和平相处，那么....
来吧！！
是非曲直，千秋功过，皆由世人评说。
骡马之何态，非公于众而不可断也！
战个痛快呗？稚孙不与往之！
【战场入口】
“......”
“......”
“......”
金永民三人，呆愣当场。
都看着蒋明生，好吧，他俩又不懂中文，等着蒋明生翻译呢！
结果，蒋明生看完，也一头雾水。
“这....这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啊！时不时还蹦出两句古文，不知所云啊！”
蒋明生确实没太看懂呢？
感觉不像好话，可是想想，也不应该吧？全网都看得见啊，一般都很注意措辞，三石公司应该会绅士一点。
金永民急了，“那大概意思你不懂吗？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
好吧，大概意思蒋明生还是懂的，简单的和金永民、哈罗德说了一遍。
两个人没惊掉下巴，这么直接？这特么的点名的？
而且，你搞笑不搞笑？还战场入口？
还带一个点击入口的呢！
金永民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那好吧，就看看你怎么个战法。
随手一点，发现二级页面，很简单，传奇的背景图片，正中间是一个视频播放窗口。
视频下方，有评论页，玩家可以在此留言。
此时，视频正在加载中。
这年头，网速慢，视频加载更慢，就时半会也播不出来。
评论却已经热闹起来。
“加载中，不知道三石搞什么东西。”
....
“急了急了，他急了。”
....
“要是三石老总跪地谢罪的视频，我就相信是被诋毁了。”
....
“三石啊三石，挣点气啊！拿出点真东西，否则没说服力的。”
....
“老子看完视频了，我去你大爷的！！”
....
“楼上疯了？什么视频？说说啊！？”
....
“27K/s的网速表示，还得一会儿。”
....
“我也看完了，我再看一遍。”
....
“求翻译那三句古文，鄙人不才，小学文化。”
....
“汝本何物？（你算什么东西），糟糠氏何谓人言呼？（和猪说什么人话），稚孙不与往之（孙子不敢跟！）”
....
“牛B牛B，楼上牛B，三石牛B，硬刚呗？”
“我噗！！”蒋明生一吃老血喷出来，特么三石还真敢爆粗的？
....
金永民看不懂，只是大概扫了一遍。
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上千条评论，足见这波宣传力度到底有多大。
全网行动！真正的全网行动！！
终于，视频加栽完成，开始播放。
金永民三人聚拢在一起，聚精会神。
第一页是骂贴，是战书，那这个视频，应该就是声明、解释之类的了吧？
三人要看的就是这个，好针对三石公司的视频进行反击啊！
结果，又搞错了，根本不是视频声明、解释，是一段宣传片。
好吧，也新鲜了。
这年头，也就是电影电视剧才个什么预告片之类的，游戏做宣传片的这还是头一个。
而且，似乎也很一般啊？
没什么出彩的。
视频，从一只雄鹰切入视角，伴随着一声鹰鸣和滚滚的乌云。
用鹰的视角，将一座古城池的高空全景切入画面。
雄鹰俯冲，城中景致愈发清晰，人流熙攘、马道宽阔。
随着鹰飞入城池，镜头也跟着俯冲而下，一揽城中全貌，才落于楼阁陡角。
此时，视角也终于离开雄鹰，飞入一处红花满墙的书院，只见一群白袍儒生正在年轻夫子的带领下，捧卷诵读书声朗朗。
“这......”
金永民更疑惑，这和《传奇》有关系吗？
自己公司的游戏，金永民还是清楚的，《传奇》说白了，就是一款以对抗、pk为主要卖点的游戏！
重点就是pk的爽快感！
你宣传片拍这么祥和，完全与游戏不符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一旁的蒋明生和千千万万个也在观看视频的网友可不这么想。
当视角转进书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和蒋明生都是一滞。
因为，书院内，那个捧书诵读的夫子是...梁超伟？
所有人都没想到，三石公司居然会请这么大牌的名星出演宣传片，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好吧，明星这一块儿，齐磊确实下了点本钱，那可是...真下血本啊！
就拿梁超伟来说，这个时候，妥妥的超一线，爆款男星，片酬高到离谱，99年两岸三地的片酬榜他排第6。
拍一部电影，居然要400万港币的片酬。这部只需要一天就拍摄完成的宣传短片，居然报价70万。
把齐磊心疼的，热泪盈眶，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还加了10万，拍了一组代言照呢！
......
此时，视频依旧在播放，视角已经从梁超伟身上离开，依旧像雄鹰飞翔一般自书窗而去转入书院旁的医馆。
只见一个道士装扮的老者正在与妇夫切脉问诊。
蒋明生一看....武马。（这个，不好意思说贵....5万！）
视角再转。
横跨长街，进内一家铁匠铺子。
各式刀剑悬挂门堂，陈晓春（40万）赤裸着上身、秃头、纹身，凶恶内敛，正抡锤打铁。
宣传片直到此时，都是安静祥和的古代城镇景象，对于知道《传奇》内容的金永民来说，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连广大网友也是懵逼状态，这是游戏宣传片吗？
突然，静中生变。
正锤打刀剑的铁匠停了下来，凝视着手中的刀剑。
而视角也随之聚焦在刀剑之上，只见，长刀铁毡上微微跳动，越来越烈。
最后，大城都在震动，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奔跑，喧嚣，乱象渐起。
视角猛然上提，定格在铁匠的脸上。
铁匠已经把视线从长刀上移开，凝重看向城门的方向，眼中...渐有杀气。
而画外视角，也是骤然加速。
越过长街，回到医馆，给了道人一个短暂的看向城门的凝重特写之后，继续加速倒飞，回到书院。
白袍夫子傲然而立，满院红花飘落中，亦看向城门方向。
杀气！！（价值80万的影帝级杀气！）
然后，视角继续倒飞，越来越快，回到高空，画面中全城百姓已经开始骚动。
终于......
视角回到雄鹰身上，骤然展翅，向城外飞去。
越过长街、坊市，可以看到士兵在奔走，城门在隆隆闭合。
最后....
飞越雄伟的城楼，终将城外的一切展现在视频之中。
电脑前，所有网友这时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当看到那城外的景象，不由倒吸凉气。
那是....
铺天盖地、高低错落的敌阵，在漫天黄沙与云涛怒浪的衬托下，浩荡而来。
只是，远远的看不真切，看不见旌旗，看看不见甲胄，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
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怪！压抑！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也正当雄鹰依旧带着镜头，向攻城大军飞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马上就要看清敌阵详细的时候....
突然，只见一个白色的光点自滚滚黄沙之中而来，在雄鹰视角中越来越大。
然后...
所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情况下，碰！！
一声牙酸的闷响，与视角撞了个正着。
直到最后一刻，网友们终于看清了，那是....那是一根冰锥？
而直到此时，一个从开始贯穿到这里，长达一分多钟的长镜头乍然而止。
只见一只冻成冰雕一般的鹰骤然坠落砸在城门上的三个大字之上，啪的一声，摔成一片冰凌。
城上的三个大字也终于展现出来——沙巴克！
“哦操！！”
很多人惊呼出声，因为完全没想到，这个主角一样的雄鹰，就这么挂了！？
这特么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那个冰锥是咋回事？
特么的，这不是古装剧吗？
封神榜呗？
反差太大了，完全没想到。
然而，更大的反差还在后面。
随着雄鹰坠落，城头的士兵终于吹响号角。
画面一转，切回铁匠铺。
陈晓春扮演的铁匠再次用目光引导镜头，看向角落里，一套蒙尘的战甲和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
医馆这内，老道士一言不发，随手一招，一把武器依然攥在手中。
镜头再看时，已然只剩老道士...一往无前的背影。
.....
书院中，白袍夫子，突然....突然特么的手中亮起魔法的光芒，院中红树飞下一截长枝，变成了法杖？
更离谱的是，夫子法杖一挥，魔力涌现，已然消失在原地。
“......”
“......”
又是反转！
完全没想到，打铁的、道士和夫子会有这样帅炸的变身。
网友们兴奋起来了，前后反差太大，惊喜不断啊！
而这...才刚刚开始，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白袍法师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城头。而战士和道士已经先他一步，来到了城上。
三人并肩而立，遥望城下。
借由三人的视角，城外的攻城大军终于露出了真容，再次让网友们惊呼出声。
大呼过瘾！！
因为，看清之后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军队，而是各种各样的怪物。
有身躯如山的祖马教主，也有体型怪异的多角虫，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这么说吧，这年头，国立电影都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
而相对于神仙题材的电影电视，嗯，最出彩的是封神榜和新白娘子传奇。
后世那些想象力爆表的玄幻、奇幻题材，作者都还是青少年呢！
黑客帝国和独立日，在好莱坞电影里已经算是大场景的天花板了。
而第一个让世界见识到真正怪物攻城有多震撼的《指环王》，第一部也还得等一年多的时间。
别说中国人，全世界也没见过可以这么震撼的场面啊！
你可以把这想象成摩多大队攻打米纳斯提里斯的东方魔幻版，着实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好吧，要不是因为这个创意太好，彼得杰克逊也不会少要美元，只这一个镜头就减了10万！）
宣传片还在继续。
此时，道士皱着眉头，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没有任何信心。
却是战士和法师对视一眼，冷然一笑，战意滔天。
猛然间，小春哥举长刀示意。
随着他的动作，数百战士自城内一跃而起，直接站上高城。
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啊！
而白袍法师探手入怀，一张传送卷轴飞出，一个传送门在身后形成。
书院中的近百儒生此时也手持法杖，瞬间闪现。
队伍眨眼壮大，并肩而战，直面强敌的气氛也烘托到了极致。
突然......
画面一静，所有背景音乐，骤然停止，只剩一个登城的脚步这声响彻耳膜。
镜头跟上，从脚步到下身威风的腿甲，再到上身铠甲，最后是面容特写。
电脑前的网友看清人脸，不由大叫：
“靠！！华仔...”（这个最贵，100万才肯拍代言照。因为小马哥找了一个香港首富的关系，还给齐磊包了个20万的红包祝游戏大买，太不像话了。）
华仔一身战甲，登上城头，立于战法道之前。
猛然长刀一挥，说出了全片唯一的一句台词：
“杀！！！”
话音刚说，战士们已经跳城而出，冲向怪兽大军。
法师紧随其后，飘然而落。
老道士未下城头，却是手掐符篆，最先出手。
随着咒语念出，符篆升腾，无数骷髅兵自大城爬出，一头如火圣兽从天而降，杀向敌阵。
（这个镜头，又减十万...）
接着着....
战士的野蛮冲撞，半月弯刀。
法师高亮起魔法盾，挥舞法杖，冰咆哮、地狱雷光，各种技能眼花缭乱（10万！），看的网友们大乎过瘾！
有的人还发现，从大战开启的那一刻，背景音乐就变了，变成了一首节奏极为振奋的歌，甚至比让人血脉贲张的大战场景更引人亢奋。
什么歌？没听过呢？
孙楠唱的？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场上。”
“暴风少年登场....”
“在战胜烈火重重的咆哮声...”
“喧闹整个世界。”
“硝烟狂飞的讯号勇士时代正来到。”
“热血逆流而上....”
就像歌里唱的，这是真特么的热血啊！
太特么过瘾了！
有的人已经不能自拔，当下决定得玩一玩这个传奇。看看到底有没有宣传片里演的这么过瘾。
聚精会神，眼都舍不得眨的，继续看下去。
然后....
他妈了个巴子的，没然后了！！
宣传片在激战正酣时，乍然而止。
片尾是战士浴血咆哮，与法师有如天神一般释放雷霆的组合画面中定格。（10万）
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我们，在《传奇》等你！】
“我去你大爷的！！”
“断章狗！！”
“不玩了！”
“再见！”
“就冲你在这停了，花一份钱算你赢！”
“特么的，太恨人了啊！”
可是，齐磊也没办法啊，800万，你还想看啥？只能到这儿了啊！拍不起了啊！
....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看完宣传片的网友们无不意犹未尽，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这玩意太上头了吧？
很难控制想到游戏里继续这种热血上涌感觉的冲动。
“哦操！！老子看了个啥？太特么牲口了吧？”
....
“牛逼！！电影都没这个精彩！”
....
“原来中国电影的巅峰在一部游戏宣传片。”
...
“不管了，特么的宣传片这么屌，我得玩玩看。”
...
“没办法了，必须要玩啊！！看片尾了吗？老谋子拍的。特效是彼得杰克逊，出演是梁超伟、华仔、小春和武马，这大的制作，我不信像Actoz说的那么不堪。”
...
“别特么说Actoz了，棒子有好人吗？友情提示：三石的宣战还没完呢！哥提前看完了宣传片，然后美滋滋的翻到后面。哈哈，有惊喜。”
连上加载视频的时间，刚刚过去十多分钟，评论已经过5000了，密密麻麻看都看不过来。
金永民、蒋明生和哈罗德，汗都下来了。
真的是没想到，三石公司这路子这么野！？居然拿出这么一个宣传片来！
远在尚北的几个爹，此时也是瞠目结舌地看完了宣传片。
唐成刚突然抬头，看看齐国君，又看看徐文良，最后再看看杨明军，艰涩的说出一句，“确实...贵有贵的道理哈！”
徐文良比较冷静，宣传片确实震撼，但是，他更关心实际一点的东西。
急声问道：“凭这个宣传片，能扭转局势吗？”
唐成刚迷茫，“不知道！网络上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不过，看着刷新一下，就成百上千往上跳的评论，唐成刚心虚道：“应该....有点作用吧？”
这么一会儿，评论已经快一万了。
然而，就在唐成刚漫无目的往下翻评论，看着这些与刚刚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品论，慢慢露出笑容的时候。
齐国君眼尖，一眼看到有人说，三石公司的宣战还没完，翻到最下面有惊喜。
“最后最后！”
唐成刚木讷地听指挥，拉到页面的最下面，登时眼皮一跳。
四个爹都愣了，因为，最下方还有一个【战场入口】。
“咋还有呢？”
唐成刚怔怔，赶紧点击进去，下一页登时跳了出来。
那是如宣传片完全不同的一个面页，上方是一段文字，下方则依旧是评论区。
【悬赏令】
自《传奇》运营之日起，欢迎广大网友和玩家的监督与支持，三石公司特发悬赏令：
玩家，每在游戏中发现一个BUG，可通过游戏内GM上报，奖励RMB：1000元。
外挂运营团队，每成功制作一款破坏游戏平衡的，变速、道具修改类、属性修改外挂，奖励RMB：10万元，年薪10万元以上的工作岗位。
“......”四个爹要疯了。
这是对三石公司的技术有多大的自信啊？敢放这种话？
这些天，他们是了解过的，网游哪有不带外挂的？那玩意属于横行。
然而，这还没完！！
还有....
【战场入口】
唐成刚彻底不会了，调都变了，“这几个小兔崽子，没完了！？”
另外三个爹也差不多的失态，不会了，彻底不会了。
一波接一波，你都不知道这帮小崽子到底要干啥。
唐成刚颤颤巍巍地点进去。
“......”
“......”
“......”
四个人，不出所料，石化当场。
页面依旧是上方文字，下方评论。
【网络游戏外挂投诉排行榜】
就列出四款游戏：
《传奇》、《红月》、《万王之王》、《UO》
【网络游戏、漏洞举报排行榜】
还是四款：
《传奇》《红月》《万王之王》《UO》
【网络游戏卡顿、延迟投诉排行榜】！！！！
依旧四款！！！
“......”
“......”
“......”
“......”
四个爹已经做不出来别的表情了。
这是要死磕到底了！
你不是说我的游戏有漏洞吗？你不是说我一个月赶工出来的东西草率吗？
那就看看谁的游戏更可靠！更安全！谁的投诉量最多！
这就是不留后路，你死我活！！
虽然现在页面上现实的投诉量都是“0”，但这是态度。
三石公司的态度！也是那几个孩子的态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等游戏一开服，立见分晓！
刚啊！
真特么刚！！
四个爹不懂，真不懂，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
徐文良抹了一把冷汗，心说，我闺女跟那小兔崽子都学了点啥啊？
问向唐成刚，“这回...能翻盘不？”
唐成刚：“.....”
不知道，真不知道！！
......
。
【月票投币口】
【推荐票投币口】
了。
“三石公司完了！”
蒋明生忍不住的笑意，看着金永民，看着哈罗德。
“我们应该喝一杯！这种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即便他们现在出面应对，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哈罗德和金永民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成就感。
“东街17号，不堪一击！”
......
与此同时，尚北。
徐文良其实也每天盯着网上的消息。
说实话，在这之前，家里虽然有两台电脑，可是做为一个有点老派的官员，他是很少碰的。
但是，自从知道自己闺女和那混小子弄个公司，徐文良几乎是到家就坐电脑前，不是在关注《传奇》那件事，就是各种恶补。
什么网吧加盟的消息啊，什么系统研发的消息啊，他甚至还去R树下蹲点儿，就想搞清楚，闺女那个公司到底是干啥的，能帮上什么忙。
当然了，徐文良再怎么关心，也只是在家里自己偷偷的关心，不像那几个爹，一点都沉不住气。
据说，杨明军天天就长在莲花集团了，没事儿就和唐成刚、齐国君凑一起琢磨怎么干预那几个小的。
对此，徐文良非常鄙视，有点穷汉得了狗头金的味道。
有啥可张罗的呢？人家把公司做那么大，你们应该自卑！
可是今天，徐文良终于做不住了，都3%了？跌没了啊！
干脆和财正林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私事要办，然后骑上自行车，顶着寒风，也去了莲花集团。
果不其然，杨明军也在，三个人正围着电脑愁眉苦脸。
见徐文良来了，也没太多表示，齐国君给倒了杯茶，就不管他了。
徐文良凑上去一看，正是一篇骂三石公司的贴子，网友们说啥的都有。
什么：
“三石公司要是有点良心，就把代理权还给Actoz。”
......
“好好的一个游戏，本来挺期待的，结果闹出这么多糟心事儿。”
......
“不服不行，中国人的劣根性就是特么的没救了！只想着捞钱，看看人家是怎么做游戏的？”
......
什么难听的都有。
唐成刚皱着眉头，恨不得下场开骂，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来还挺鄙夷这三个人的徐文良看他们实在可怜，只能好言相劝，“这不说好的吗？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挺好。”
三个人没说话。
话是那么说，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人在网上骂成这个样子，他们心里能好受吗？
反正挺矛盾的。
杨明军甚至道：“还是岁数小了，要是早点回应，还不至于没法收拾。”
齐国君则是不死心，看着唐成刚，“老唐，你现在去帮忙，也没办法？”
唐成刚闷声摇头，“没招！现在天王老子去了也没招儿，彻底崩了！”
猛一拍脑门子，“怪我了！这要早点管管，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四个爹登时无言以对，谁说不是呢？
......
另一边，三石公司。
唐海朝眼神很凶，戾气很重，“这回是真没了！他们唯一的手段，估计就剩下一个导航网下场的时候，拿导航网说说事儿了。”
王振东嘿嘿的傻乐，“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啊！”
所有人都看向齐磊，直到昨天看到宣传片之后，他们才明白齐磊所有的计划。
“石头，开整吧！”
只见齐磊点了点头，“那就...开整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拿起电话。
小马哥，“志东，发弹窗！”
丁雷，“首页半屏广告，给我甩出去！”
王振东，“技术部，给我动起来！”
唐海朝....
陈方舟....
吴连山也在动，默默地拿出手机，给唐成刚拨了过去。
“老唐，看网上。”
这边四个爹一怔，终于要反击了吗？绝地反击吗？
放下电话，唐成刚刚要打开导航网，看看有什么动向。
三石公司如果反击，首先动起来的就应该是导航网。
结果，还没等他打开导航网，显示器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窗口，那是企鹅对所有在线用户的弹窗提醒。
小小的一个窗口，却明晃晃的写着几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一行字——【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三个爹看着弹窗，愣了半天。
宣，宣战？
GP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暗中调动网络舆论，你们这就...宣战了？太招摇了吧？
没错！就是招摇！！就是生猛！就是这么放肆！！
不招摇，五小只还不干呢！
这就是他们的方式，属于这个年青轻的方式。
他们就是要用最粗暴、最冲动的姿态——打脸！
宣战！！
三石公司的回应不是什么解释，不是什么声说，更不是危机公关，而是战书！！
唐成刚瞪圆着眼珠子，有些颤抖的移动鼠标，点开弹窗。
......
与此同时。
新浪网、网易、搜狐、tom，刚刚建立不久的亿唐网，都在网站最醒目的位置刊发与企鹅弹窗相同的内容，而且是半屏广告，并用邮件向每一个邮箱用户群发了邮件。
宣战！
chinaren社区、猫扑社区、天涯社区、企鹅社区、R树下，分别向注册用户发送站内信，并在社区置顶链接。
宣战！
传奇官网....
三石公司官网....
导航网...
东街17号平台....
三石网吧管理系统。
同时推送——
【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这一刻，只要你的电脑是开着的，只要你任意点开一个热门网站、一个常用邮箱、一个即时通讯软件，映入眼帘的都是这句话。
三石公司的反击，来了！
只不过，不是从导航网开始。
丁雷、王振东、小马哥、雷不死、唐海朝、陈方舟，本来就是互联网的半壁江山，又发动了他们所有可用的人脉，全网同步。
这些天，网民的愤怒确实给三石公司带来了无数骂名。
可是，那些不堪入目，把个体事件上升到行业不行、互联网企业不行，中国人不行的言论，同样也触怒了所有的互联网从业者。
大家都清楚，是谁引起的这场舆论攻伐，是谁在给中国互联网人扣屎盆子。
所以，当丁雷他们求上门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甚至不要钱，免费！！
用搜狐张总的话说，“给我往死里弄！”
此时此刻，金永民、蒋明生，还有哈罗德，看着网页上那醒目无比的“宣战”二字，金永民呆愣当场。
“宣战...宣战....”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对手的不是一个三石，不是一个东街17号，而是...而是全中国的互联网企业？
不能啊？他们怎么联合起来的呢？
“这......”蒋明生脸色铁青，“搞什么飞机！？他们什么时候串联了这么多网站！？”
金永民摇着头，“坏了！没法针对导航网了。”
几乎是全网行动，再提导航网有什么用？
“不！是没法再继续做文章了！”
他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中国所有的互联网企业得罪个遍吧？
却是哈罗德比二人镇静许多，Origin也是老牌厂商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在欧洲和那些英国佬抢市场，比这还要惨烈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镇静一些，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又能怎样呢？我不信他能把3%的颓势翻过来！”
说着话，从金永民手里接过鼠标，移动到“宣战”二字之上，重重点击。
登时，页面跳转，一篇瞠目结舌的“战书”呈现在三人眼前。
致：
全体玩家，及韩国Actoz股份有限公司、宝岛雷爵互娱股份有限公司、美国Origin游戏工作室。
近日，有个别外资企业同业刻意煽动网络情绪，制造不实言论，诋毁三石公司，并试图对三石公司的游戏改编、运营造成不良影响，以达到占抢市场、恶意竞争的目的。
甚至发展到诋毁中国游戏产业，抨击中国游戏从业人员的恶劣地步。
我司本不欲理会，更不屑理会。
正如古语曰：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汝本何物？
然而，一再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善良的回应。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也使得那些期待《传奇》，期待三石交出完美答卷的玩家深受其之苦。
又如古语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于‘糟糠氏’何谓人言呼？
既然不能和平相处，那么....
来吧！！
是非曲直，千秋功过，皆由世人评说。
骡马之何态，非公于众而不可断也！
战个痛快呗？稚孙不与往之！
【战场入口】
“......”
“......”
“......”
金永民三人，呆愣当场。
都看着蒋明生，好吧，他俩又不懂中文，等着蒋明生翻译呢！
结果，蒋明生看完，也一头雾水。
“这....这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啊！时不时还蹦出两句古文，不知所云啊！”
蒋明生确实没太看懂呢？
感觉不像好话，可是想想，也不应该吧？全网都看得见啊，一般都很注意措辞，三石公司应该会绅士一点。
金永民急了，“那大概意思你不懂吗？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
好吧，大概意思蒋明生还是懂的，简单的和金永民、哈罗德说了一遍。
两个人没惊掉下巴，这么直接？这特么的点名的？
而且，你搞笑不搞笑？还战场入口？
还带一个点击入口的呢！
金永民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那好吧，就看看你怎么个战法。
随手一点，发现二级页面，很简单，传奇的背景图片，正中间是一个视频播放窗口。
视频下方，有评论页，玩家可以在此留言。
此时，视频正在加载中。
这年头，网速慢，视频加载更慢，就时半会也播不出来。
评论却已经热闹起来。
“加载中，不知道三石搞什么东西。”
....
“急了急了，他急了。”
....
“要是三石老总跪地谢罪的视频，我就相信是被诋毁了。”
....
“三石啊三石，挣点气啊！拿出点真东西，否则没说服力的。”
....
“老子看完视频了，我去你大爷的！！”
....
“楼上疯了？什么视频？说说啊！？”
....
“27K/s的网速表示，还得一会儿。”
....
“我也看完了，我再看一遍。”
....
“求翻译那三句古文，鄙人不才，小学文化。”
....
“汝本何物？（你算什么东西），糟糠氏何谓人言呼？（和猪说什么人话），稚孙不与往之（孙子不敢跟！）”
....
“牛B牛B，楼上牛B，三石牛B，硬刚呗？”
“我噗！！”蒋明生一吃老血喷出来，特么三石还真敢爆粗的？
....
金永民看不懂，只是大概扫了一遍。
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上千条评论，足见这波宣传力度到底有多大。
全网行动！真正的全网行动！！
终于，视频加栽完成，开始播放。
金永民三人聚拢在一起，聚精会神。
第一页是骂贴，是战书，那这个视频，应该就是声明、解释之类的了吧？
三人要看的就是这个，好针对三石公司的视频进行反击啊！
结果，又搞错了，根本不是视频声明、解释，是一段宣传片。
好吧，也新鲜了。
这年头，也就是电影电视剧才个什么预告片之类的，游戏做宣传片的这还是头一个。
而且，似乎也很一般啊？
没什么出彩的。
视频，从一只雄鹰切入视角，伴随着一声鹰鸣和滚滚的乌云。
用鹰的视角，将一座古城池的高空全景切入画面。
雄鹰俯冲，城中景致愈发清晰，人流熙攘、马道宽阔。
随着鹰飞入城池，镜头也跟着俯冲而下，一揽城中全貌，才落于楼阁陡角。
此时，视角也终于离开雄鹰，飞入一处红花满墙的书院，只见一群白袍儒生正在年轻夫子的带领下，捧卷诵读书声朗朗。
“这......”
金永民更疑惑，这和《传奇》有关系吗？
自己公司的游戏，金永民还是清楚的，《传奇》说白了，就是一款以对抗、pk为主要卖点的游戏！
重点就是pk的爽快感！
你宣传片拍这么祥和，完全与游戏不符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一旁的蒋明生和千千万万个也在观看视频的网友可不这么想。
当视角转进书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和蒋明生都是一滞。
因为，书院内，那个捧书诵读的夫子是...梁超伟？
所有人都没想到，三石公司居然会请这么大牌的名星出演宣传片，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好吧，明星这一块儿，齐磊确实下了点本钱，那可是...真下血本啊！
就拿梁超伟来说，这个时候，妥妥的超一线，爆款男星，片酬高到离谱，99年两岸三地的片酬榜他排第6。
拍一部电影，居然要400万港币的片酬。这部只需要一天就拍摄完成的宣传短片，居然报价70万。
把齐磊心疼的，热泪盈眶，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还加了10万，拍了一组代言照呢！
......
此时，视频依旧在播放，视角已经从梁超伟身上离开，依旧像雄鹰飞翔一般自书窗而去转入书院旁的医馆。
只见一个道士装扮的老者正在与妇夫切脉问诊。
蒋明生一看....武马。（这个，不好意思说贵....5万！）
视角再转。
横跨长街，进内一家铁匠铺子。
各式刀剑悬挂门堂，陈晓春（40万）赤裸着上身、秃头、纹身，凶恶内敛，正抡锤打铁。
宣传片直到此时，都是安静祥和的古代城镇景象，对于知道《传奇》内容的金永民来说，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连广大网友也是懵逼状态，这是游戏宣传片吗？
突然，静中生变。
正锤打刀剑的铁匠停了下来，凝视着手中的刀剑。
而视角也随之聚焦在刀剑之上，只见，长刀铁毡上微微跳动，越来越烈。
最后，大城都在震动，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奔跑，喧嚣，乱象渐起。
视角猛然上提，定格在铁匠的脸上。
铁匠已经把视线从长刀上移开，凝重看向城门的方向，眼中...渐有杀气。
而画外视角，也是骤然加速。
越过长街，回到医馆，给了道人一个短暂的看向城门的凝重特写之后，继续加速倒飞，回到书院。
白袍夫子傲然而立，满院红花飘落中，亦看向城门方向。
杀气！！（价值80万的影帝级杀气！）
然后，视角继续倒飞，越来越快，回到高空，画面中全城百姓已经开始骚动。
终于......
视角回到雄鹰身上，骤然展翅，向城外飞去。
越过长街、坊市，可以看到士兵在奔走，城门在隆隆闭合。
最后....
飞越雄伟的城楼，终将城外的一切展现在视频之中。
电脑前，所有网友这时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当看到那城外的景象，不由倒吸凉气。
那是....
铺天盖地、高低错落的敌阵，在漫天黄沙与云涛怒浪的衬托下，浩荡而来。
只是，远远的看不真切，看不见旌旗，看看不见甲胄，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
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怪！压抑！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也正当雄鹰依旧带着镜头，向攻城大军飞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马上就要看清敌阵详细的时候....
突然，只见一个白色的光点自滚滚黄沙之中而来，在雄鹰视角中越来越大。
然后...
所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情况下，碰！！
一声牙酸的闷响，与视角撞了个正着。
直到最后一刻，网友们终于看清了，那是....那是一根冰锥？
而直到此时，一个从开始贯穿到这里，长达一分多钟的长镜头乍然而止。
只见一只冻成冰雕一般的鹰骤然坠落砸在城门上的三个大字之上，啪的一声，摔成一片冰凌。
城上的三个大字也终于展现出来——沙巴克！
“哦操！！”
很多人惊呼出声，因为完全没想到，这个主角一样的雄鹰，就这么挂了！？
这特么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那个冰锥是咋回事？
特么的，这不是古装剧吗？
封神榜呗？
反差太大了，完全没想到。
然而，更大的反差还在后面。
随着雄鹰坠落，城头的士兵终于吹响号角。
画面一转，切回铁匠铺。
陈晓春扮演的铁匠再次用目光引导镜头，看向角落里，一套蒙尘的战甲和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
医馆这内，老道士一言不发，随手一招，一把武器依然攥在手中。
镜头再看时，已然只剩老道士...一往无前的背影。
.....
书院中，白袍夫子，突然....突然特么的手中亮起魔法的光芒，院中红树飞下一截长枝，变成了法杖？
更离谱的是，夫子法杖一挥，魔力涌现，已然消失在原地。
“......”
“......”
又是反转！
完全没想到，打铁的、道士和夫子会有这样帅炸的变身。
网友们兴奋起来了，前后反差太大，惊喜不断啊！
而这...才刚刚开始，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白袍法师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城头。而战士和道士已经先他一步，来到了城上。
三人并肩而立，遥望城下。
借由三人的视角，城外的攻城大军终于露出了真容，再次让网友们惊呼出声。
大呼过瘾！！
因为，看清之后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军队，而是各种各样的怪物。
有身躯如山的祖马教主，也有体型怪异的多角虫，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这么说吧，这年头，国立电影都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
而相对于神仙题材的电影电视，嗯，最出彩的是封神榜和新白娘子传奇。
后世那些想象力爆表的玄幻、奇幻题材，作者都还是青少年呢！
黑客帝国和独立日，在好莱坞电影里已经算是大场景的天花板了。
而第一个让世界见识到真正怪物攻城有多震撼的《指环王》，第一部也还得等一年多的时间。
别说中国人，全世界也没见过可以这么震撼的场面啊！
你可以把这想象成摩多大队攻打米纳斯提里斯的东方魔幻版，着实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好吧，要不是因为这个创意太好，彼得杰克逊也不会少要美元，只这一个镜头就减了10万！）
宣传片还在继续。
此时，道士皱着眉头，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没有任何信心。
却是战士和法师对视一眼，冷然一笑，战意滔天。
猛然间，小春哥举长刀示意。
随着他的动作，数百战士自城内一跃而起，直接站上高城。
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啊！
而白袍法师探手入怀，一张传送卷轴飞出，一个传送门在身后形成。
书院中的近百儒生此时也手持法杖，瞬间闪现。
队伍眨眼壮大，并肩而战，直面强敌的气氛也烘托到了极致。
突然......
画面一静，所有背景音乐，骤然停止，只剩一个登城的脚步这声响彻耳膜。
镜头跟上，从脚步到下身威风的腿甲，再到上身铠甲，最后是面容特写。
电脑前的网友看清人脸，不由大叫：
“靠！！华仔...”（这个最贵，100万才肯拍代言照。因为小马哥找了一个香港首富的关系，还给齐磊包了个20万的红包祝游戏大买，太不像话了。）
华仔一身战甲，登上城头，立于战法道之前。
猛然长刀一挥，说出了全片唯一的一句台词：
“杀！！！”
话音刚说，战士们已经跳城而出，冲向怪兽大军。
法师紧随其后，飘然而落。
老道士未下城头，却是手掐符篆，最先出手。
随着咒语念出，符篆升腾，无数骷髅兵自大城爬出，一头如火圣兽从天而降，杀向敌阵。
（这个镜头，又减十万...）
接着着....
战士的野蛮冲撞，半月弯刀。
法师高亮起魔法盾，挥舞法杖，冰咆哮、地狱雷光，各种技能眼花缭乱（10万！），看的网友们大乎过瘾！
有的人还发现，从大战开启的那一刻，背景音乐就变了，变成了一首节奏极为振奋的歌，甚至比让人血脉贲张的大战场景更引人亢奋。
什么歌？没听过呢？
孙楠唱的？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场上。”
“暴风少年登场....”
“在战胜烈火重重的咆哮声...”
“喧闹整个世界。”
“硝烟狂飞的讯号勇士时代正来到。”
“热血逆流而上....”
就像歌里唱的，这是真特么的热血啊！
太特么过瘾了！
有的人已经不能自拔，当下决定得玩一玩这个传奇。看看到底有没有宣传片里演的这么过瘾。
聚精会神，眼都舍不得眨的，继续看下去。
然后....
他妈了个巴子的，没然后了！！
宣传片在激战正酣时，乍然而止。
片尾是战士浴血咆哮，与法师有如天神一般释放雷霆的组合画面中定格。（10万）
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我们，在《传奇》等你！】
“我去你大爷的！！”
“断章狗！！”
“不玩了！”
“再见！”
“就冲你在这停了，花一份钱算你赢！”
“特么的，太恨人了啊！”
可是，齐磊也没办法啊，800万，你还想看啥？只能到这儿了啊！拍不起了啊！
....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看完宣传片的网友们无不意犹未尽，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这玩意太上头了吧？
很难控制想到游戏里继续这种热血上涌感觉的冲动。
“哦操！！老子看了个啥？太特么牲口了吧？”
....
“牛逼！！电影都没这个精彩！”
....
“原来中国电影的巅峰在一部游戏宣传片。”
...
“不管了，特么的宣传片这么屌，我得玩玩看。”
...
“没办法了，必须要玩啊！！看片尾了吗？老谋子拍的。特效是彼得杰克逊，出演是梁超伟、华仔、小春和武马，这大的制作，我不信像Actoz说的那么不堪。”
...
“别特么说Actoz了，棒子有好人吗？友情提示：三石的宣战还没完呢！哥提前看完了宣传片，然后美滋滋的翻到后面。哈哈，有惊喜。”
连上加载视频的时间，刚刚过去十多分钟，评论已经过5000了，密密麻麻看都看不过来。
金永民、蒋明生和哈罗德，汗都下来了。
真的是没想到，三石公司这路子这么野！？居然拿出这么一个宣传片来！
远在尚北的几个爹，此时也是瞠目结舌地看完了宣传片。
唐成刚突然抬头，看看齐国君，又看看徐文良，最后再看看杨明军，艰涩的说出一句，“确实...贵有贵的道理哈！”
徐文良比较冷静，宣传片确实震撼，但是，他更关心实际一点的东西。
急声问道：“凭这个宣传片，能扭转局势吗？”
唐成刚迷茫，“不知道！网络上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不过，看着刷新一下，就成百上千往上跳的评论，唐成刚心虚道：“应该....有点作用吧？”
这么一会儿，评论已经快一万了。
然而，就在唐成刚漫无目的往下翻评论，看着这些与刚刚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品论，慢慢露出笑容的时候。
齐国君眼尖，一眼看到有人说，三石公司的宣战还没完，翻到最下面有惊喜。
“最后最后！”
唐成刚木讷地听指挥，拉到页面的最下面，登时眼皮一跳。
四个爹都愣了，因为，最下方还有一个【战场入口】。
“咋还有呢？”
唐成刚怔怔，赶紧点击进去，下一页登时跳了出来。
那是如宣传片完全不同的一个面页，上方是一段文字，下方则依旧是评论区。
【悬赏令】
自《传奇》运营之日起，欢迎广大网友和玩家的监督与支持，三石公司特发悬赏令：
玩家，每在游戏中发现一个BUG，可通过游戏内GM上报，奖励RMB：1000元。
外挂运营团队，每成功制作一款破坏游戏平衡的，变速、道具修改类、属性修改外挂，奖励RMB：10万元，年薪10万元以上的工作岗位。
“......”四个爹要疯了。
这是对三石公司的技术有多大的自信啊？敢放这种话？
这些天，他们是了解过的，网游哪有不带外挂的？那玩意属于横行。
然而，这还没完！！
还有....
【战场入口】
唐成刚彻底不会了，调都变了，“这几个小兔崽子，没完了！？”
另外三个爹也差不多的失态，不会了，彻底不会了。
一波接一波，你都不知道这帮小崽子到底要干啥。
唐成刚颤颤巍巍地点进去。
“......”
“......”
“......”
四个人，不出所料，石化当场。
页面依旧是上方文字，下方评论。
【网络游戏外挂投诉排行榜】
就列出四款游戏：
《传奇》、《红月》、《万王之王》、《UO》
【网络游戏、漏洞举报排行榜】
还是四款：
《传奇》《红月》《万王之王》《UO》
【网络游戏卡顿、延迟投诉排行榜】！！！！
依旧四款！！！
“......”
“......”
“......”
“......”
四个爹已经做不出来别的表情了。
这是要死磕到底了！
你不是说我的游戏有漏洞吗？你不是说我一个月赶工出来的东西草率吗？
那就看看谁的游戏更可靠！更安全！谁的投诉量最多！
这就是不留后路，你死我活！！
虽然现在页面上现实的投诉量都是“0”，但这是态度。
三石公司的态度！也是那几个孩子的态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等游戏一开服，立见分晓！
刚啊！
真特么刚！！
四个爹不懂，真不懂，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
徐文良抹了一把冷汗，心说，我闺女跟那小兔崽子都学了点啥啊？
问向唐成刚，“这回...能翻盘不？”
唐成刚：“.....”
不知道，真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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