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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上的众臣们议论纷纷,我只能默默地跪着,不想开口为自己的身份做任何辩解。这时一旁的宜王妃开口道:“皇上,纵然此女子是酒楼卖艺的舞姬,那也许是有什么苦衷的,或许她真如牧畅和高允所说,能够洁身自好,那就不太为过,世间的女子,能有这般胸襟,在明知自己将会陷入困境但还是勇敢面对的,不算太多,此女子的品德,还有待考察,请皇上明察。”牧畅和高允闻言,一齐朝王妃投去感恩和钦佩的目光。

    “既然宜王妃这么说,那就另当别论了,季炀,你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么?”皇上道,“民女一直洁身自好,这点酒楼里的常客和老板娘都可为我作证。”我回答得不容置疑,“既然如此,宣‘仙客酒楼’的老板娘上殿觐见。”皇上道,很快老板娘就上殿跪倒在殿中央,“民妇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点头道:“念你年长,起身说话。”“谢皇上。”老板娘随后起身。“老板娘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皇上问道,“民妇贾氏,是济南人士,来京开酒楼已有八年之久。”“哦,那你与季炀又是如何认识的?”皇上追问,“那是五年前,有一男子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炀炀装在一个麻袋里,说要卖女凑钱回乡。民妇见女孩几乎要饿死,起了恻隐之心,以50两纹银将其买下,并一直留在身边。”老板娘如实道,这是高允和牧畅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听到老板娘述说我的身世,都吃了一惊。“那后来呢?”皇上继续道,“接回家后,炀炀发着高烧,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有好转,醒来后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年岁,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了。”“是这样。”皇上点点头,“我与这孩子有缘啊!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甚为喜爱,于是找遍了当时京中所有的名医来为炀炀诊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老板娘说到这儿,语气有些哽咽了,“娘,”我轻声呼唤她,老板娘定了定情绪,又继续道:“当时的季炀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却显出了过人的本领:她只要一听到舞曲,便会随之翩翩起舞,舞姿轻盈优雅,所以酒楼里的客人看到后便一直要求要炀炀献舞卖艺,当时她才十一岁,我极为不舍,可是炀炀却很懂事,她说,我救了她一命,一定要想方设法报答我,能用舞技来为酒楼招揽客人是极好不过的事儿了,所以在炀炀的竭力央求下,我同意她每天一个场次地在酒楼献舞。‘仙客酒楼’也因为季炀的高超舞技而名声渐远。”牧畅和高允听到这儿,眼里同时透出怜惜的神色。“那季炀在酒楼里,一直就只是跳舞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么?”一旁的公主直言不讳地追问,“天地可鉴!”老板娘闻言情绪激动:“我一直将季炀视若己出,万万舍不得让她遭受半点委屈。更不可能让她卖身,这点民妇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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