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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楼上的雅座都满了。您二位要是有订座而,先提一提牌子号。”

    南宫朔夜倒不想有这么一着,不由怔了一下,那伙计瞧见他这种神色,连忙又道:“二位要是先前没有打发管家来订座儿,也不打紧,后头二楼上还留着一个听雨阁儿,最是清净整洁,而且对着后院的百花园,喝酒赏花再好不过,就是价钱比寻常雅间稍贵一点儿,得十两银子。”

    南宫朔夜剑眉微扬,道:“就是那间了吧。”

    伙计满脸笑意,“哎”了一声,挑了灯笼在前头引路,并不进正楼,沿着青砖路一直向后,绕过假山障子,进了月洞门,方见着一座小楼,翘角飞檐,朱漆红栏,廊下悬了一溜四盏水晶灯,照得整座小楼更加若似琼楼玉宇一般。

    伙计引到这里便垂手退下,另有人迎出来,印着二人上楼,早有茶房伙计挑起了帘子,阁内夹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扑面而来,原来是窗外百花园里的花儿怒放,可惜在夜里,园内的景象看不真切。

    侍得二人坐下来,流水般上了帕子,干湿果碟,又沏上茶。南宫朔夜随意点了几个小菜,伙计道:“二位客官稍等,菜一会儿就得。”退了出去,倒拽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得蜡烛燃烧发出滋滋的响声。南宫朔夜因见果碟里有风干栗子,随手拣了一个来剥。

    凤馨忽然觉得胃里难受,仿佛是饿了,可是又并不觉得饿,只是胃底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灼痛,一时间叫人透不过起来。于是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去,将窗子推开一些,风顿时吹进来,吹得桌子上的纱灯摇摇欲灭。满屋子的光影摇动,凤馨见灯光快要熄灭,本想关上窗子,谁知南宫朔夜却“哧”一声吹灭了灯,顿时月色溢满了整个屋子,而天地间一片静谧无声,唯有窗外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而满墙的疏影横斜,透过月光向屋内延伸,仿佛满天满地都是花儿。

    她本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纱衣,满墙的花影映在她的衣裙上,煞是好看。

    南宫朔夜坐在那里,亦是仿佛出了神,并不做声。天地间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和着帘子触碰的响声。

    仿若是过了半生之久,才听到脚步声渐近,原来是送菜的伙计回来了:“哟,灯怎么被风吹灭了?”回身去取了火折子来,重新点上灯。屋中顿时光亮如昔,菜一样样送上来,各色肴羹摆了一桌子,与平日饮食大有不同。

    菜上完,伙计退下后,南宫朔夜笑了笑,对凤馨道:“馨儿,你身子弱,多吃些。”

    凤馨不语,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往口中送去,顿觉胃里一股气缓缓退去,人一下子爽利不少,不由得多吃了两口,随即,抬手斟了一杯薄酒来饮。一口喝进去,只觉得又辛又辣,禁不住别过脸去咳嗽了几声。

    南宫朔夜浅笑道:“你别喝急酒,对身子不好。”

    凤馨俏脸绯红,垂下首去,少顷,似是酒兴正浓一般,又替他斟了杯酒,道:“夜,你也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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