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下无贼》到文化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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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点沉重的故事,它让观众由轻松的笑逐渐收敛成一种凝重的沉默。我们无法划分,它是属于喜剧还是悲剧。人生本来就是悲喜交集的,决不可能像类型片一样,简单地界定与归类。就像道德层面的好人和坏人,我们有时也无法准确地判定。好人干坏事,坏人干好事,我们能笼统地将他们算成好人或坏人吗?影片中正是搀杂着这种混乱,这种不明晰、这种矛盾,它搅扰得我们不能畅快地笑、不能痛快地哭,让人有种无以言表的难受和委屈。
影片中有四股力量,警察与黎叔,是两类极端的天敌,这两拨力量都按自己的活法生存着,我们容易理解。对于傻根,我们就不能按惯常的眼光去认识了。傻根淳朴得像个幼儿园里的孩子,他实质上被赋予了一种象征意义,傻根这一形象,早已脱离了生活的真实,成了与佛、与胎儿一道唤醒王薄王丽良知的一种直观的符号。最让人唏嘘不已的是王薄王丽,他们摇摆在这三股力量之间,犹如面对着一个人生的岔路口。人生的痛苦就在于比较和选择,更在于彻底地否定自己的过去。
影片一开始,王薄王丽的所为,就注定了他们黯淡的结尾,无论王薄王丽怎么费力,都无法洗白和赎罪,无法逃脱命定的归宿。这种沉重不是结尾才出现的,从一开始就有,并逐渐加重的。当影片把王薄王丽从坏人堆里挑出来,当成好人来塑造时,观众先是一笑,当观众不知不觉地将王薄王丽认同为好人,乃至天下绝顶的好人时,影片又冷漠地将观众的幻觉打碎,这是影片的残酷、还是生活的残酷?这是影片给我们布置的课后练习。
香港可以让英雄本色里的大盗周润发、张国荣、钟楚红逍遥法外,内地绝不肯让刘德华、刘若英全身而退。这是内地影片同香港影片的根本不同。跳出同一题材的英雄本色与天下无贼,突然发现这种不同还存在于两地的历史题材影片中,香港能轻轻松松地戏说历史,能新编,能杜撰,大陆则不敢越雷池一步,偏历史史实于半毫。再细细一想,这种艺术倾向的不同是广泛存在的,决非局限于某个艺术领域里的个案。这便是两地的文化差异。
我们津津乐道于天下无贼的成功时,发觉市场的目光却汇聚到同一档期公映的港片功夫。功夫使天下无贼的票房略处下风。冯小刚说,功夫的投入比天下无贼大的多,票房高点是应该的,若论单位投入与产出,天下无贼要比功夫强多了。我们只能将冯小刚的那番表述理解为一种冯式幽默。票房不能说明一切,但至少可以证明一部影片的商业价值。尽管我个人更喜欢天下无贼一些,但我们不能漠视票房,以及隐含其间的一种对功夫、对周星驰的肯定和赞许。
同属娱乐片,天下无贼偏正,功夫趋谐。周星驰无厘头的恶俗,与葛优、范伟的小品式的幽默,品格迥异。从观众的欣赏趣味、电影市场的运作方式、电影人的偏好与气质上来考量,我们不能回避这种明显的文化差异,如何面对这种差异,冯小刚曾说“谁都别当文化纳粹,怎么就非得你那样的,不允许我这样的。”香港凤凰卫视也有过类似的观点——“一个世界。多种声音”中华民族是个大家族,尽管大陆与香港在文化形态上表现出各自的特色和风采,但对文化的认识上,此刻却达到了一种共鸣。功夫的导演周星驰还邀天下无贼的导演冯小刚,在功夫中友情客串了一个小角色。两地艺人不是相互贬损、指责而是彼此理解和尊重。他们清醒地认识到,那种单边主义的强权路线,在文化上也是行不通的。中华文明得以绵延几千年而不衰,不正是源于“厚德载物”的包容性吗。这也是中华文明所褒有的东方智慧迄今仍熠熠发光的缘由。基于这一点,我们要为艺术的多元化而喝彩。
这是个有点沉重的故事,它让观众由轻松的笑逐渐收敛成一种凝重的沉默。我们无法划分,它是属于喜剧还是悲剧。人生本来就是悲喜交集的,决不可能像类型片一样,简单地界定与归类。就像道德层面的好人和坏人,我们有时也无法准确地判定。好人干坏事,坏人干好事,我们能笼统地将他们算成好人或坏人吗?影片中正是搀杂着这种混乱,这种不明晰、这种矛盾,它搅扰得我们不能畅快地笑、不能痛快地哭,让人有种无以言表的难受和委屈。
影片中有四股力量,警察与黎叔,是两类极端的天敌,这两拨力量都按自己的活法生存着,我们容易理解。对于傻根,我们就不能按惯常的眼光去认识了。傻根淳朴得像个幼儿园里的孩子,他实质上被赋予了一种象征意义,傻根这一形象,早已脱离了生活的真实,成了与佛、与胎儿一道唤醒王薄王丽良知的一种直观的符号。最让人唏嘘不已的是王薄王丽,他们摇摆在这三股力量之间,犹如面对着一个人生的岔路口。人生的痛苦就在于比较和选择,更在于彻底地否定自己的过去。
影片一开始,王薄王丽的所为,就注定了他们黯淡的结尾,无论王薄王丽怎么费力,都无法洗白和赎罪,无法逃脱命定的归宿。这种沉重不是结尾才出现的,从一开始就有,并逐渐加重的。当影片把王薄王丽从坏人堆里挑出来,当成好人来塑造时,观众先是一笑,当观众不知不觉地将王薄王丽认同为好人,乃至天下绝顶的好人时,影片又冷漠地将观众的幻觉打碎,这是影片的残酷、还是生活的残酷?这是影片给我们布置的课后练习。
香港可以让英雄本色里的大盗周润发、张国荣、钟楚红逍遥法外,内地绝不肯让刘德华、刘若英全身而退。这是内地影片同香港影片的根本不同。跳出同一题材的英雄本色与天下无贼,突然发现这种不同还存在于两地的历史题材影片中,香港能轻轻松松地戏说历史,能新编,能杜撰,大陆则不敢越雷池一步,偏历史史实于半毫。再细细一想,这种艺术倾向的不同是广泛存在的,决非局限于某个艺术领域里的个案。这便是两地的文化差异。
我们津津乐道于天下无贼的成功时,发觉市场的目光却汇聚到同一档期公映的港片功夫。功夫使天下无贼的票房略处下风。冯小刚说,功夫的投入比天下无贼大的多,票房高点是应该的,若论单位投入与产出,天下无贼要比功夫强多了。我们只能将冯小刚的那番表述理解为一种冯式幽默。票房不能说明一切,但至少可以证明一部影片的商业价值。尽管我个人更喜欢天下无贼一些,但我们不能漠视票房,以及隐含其间的一种对功夫、对周星驰的肯定和赞许。
同属娱乐片,天下无贼偏正,功夫趋谐。周星驰无厘头的恶俗,与葛优、范伟的小品式的幽默,品格迥异。从观众的欣赏趣味、电影市场的运作方式、电影人的偏好与气质上来考量,我们不能回避这种明显的文化差异,如何面对这种差异,冯小刚曾说“谁都别当文化纳粹,怎么就非得你那样的,不允许我这样的。”香港凤凰卫视也有过类似的观点——“一个世界。多种声音”中华民族是个大家族,尽管大陆与香港在文化形态上表现出各自的特色和风采,但对文化的认识上,此刻却达到了一种共鸣。功夫的导演周星驰还邀天下无贼的导演冯小刚,在功夫中友情客串了一个小角色。两地艺人不是相互贬损、指责而是彼此理解和尊重。他们清醒地认识到,那种单边主义的强权路线,在文化上也是行不通的。中华文明得以绵延几千年而不衰,不正是源于“厚德载物”的包容性吗。这也是中华文明所褒有的东方智慧迄今仍熠熠发光的缘由。基于这一点,我们要为艺术的多元化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