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婷玉传 19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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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是奸细，是杀害掌门的凶手，可有证据？”那人也不傻，细细的问究。婷玉也坦然，斜眼一笑，“我现在能开口说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一个人苦苦隐瞒的事实，被掀翻出来的时候，不就成了所谓的证据吗？

    “带走！”

    大牢是上好的钢筋铸造而成，婷玉苦笑，用来关押她这个“重量级”的犯人，似乎有点大材小用。这里很黑，看不到什么光，只有走道旁的小蜡烛，在默默燃烧。就算看不见，她也知道他来了，而且，站了许久。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即兴编的小调，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古词，幻化成她柔美的歌。

    她幽幽的唱着，牢外的人痴痴的听着。谢明生觉得，那是他一生中听过的最好的歌，最美的声音，甚至用天籁这样的词语形容，都有玷污她的嫌疑。

    天是灰蒙蒙的色调，阴沉的天空下，婷玉被架在高高的稻草上，围在稻草堆的人们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把，只等领导者一声令下，便看那漫山的黑烟滚滚翻动。婷玉懒懒的睁开眸子，冷笑着看下面那些迫不及待想要她命的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群嗜血的狼。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对死亡没有感觉到恐惧，也好，至少不会太痛苦。

    “点火！”为首的一人将火把砸向草堆，其余人一得令，争先恐后的把火把脱了手。即使没有风，火苗还是迅速的往上蹿，火舌灵巧一卷，大半堆草垛化成了灰烬。烟雾弥漫，熏得人们直咳嗽。婷玉呛得睁不开眼，只觉得手脚一松，身子一横，斗转星移清醒后，才发现离那一大朵蘑菇云极远了。稍仰头，泪满眶，能回到他的身旁，她已别无所求。

    还是那间小屋，却是布满灰尘的样子。神秘的老头不知去向，这间屋子处处显现着被冷落的痕迹。明生把婷玉轻放在小床上，在她的注视下一言不发的走出去。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太累了，只想保持沉默。泪水如期而下，婷玉的解释之词，也只能融在泪水里，无声的流淌。

    十五月亮分外明，撒下月光入万家。婷玉蜷缩在被子里，抽搐着。疼！钻心刺骨，肝肠寸断！每一次毒发，她都仿佛经历一次死亡，恨不得一头撞死去。尖叫声连连，婷玉捂着心口，终于疼得喊出了声。门被大力撞开，咯吱咯吱的来回摇摆，谢明生的惊异瞬间转为心疼，“婷玉，怎么回事？”

    他焦急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婷玉颤抖着白唇开开合合，“是……噬心毒。”噬心毒的大名可谓江湖人尽皆知，谢明生虽心疼万分，但也知道这毒药来头不小，只得点中她的睡穴，让她暂且昏迷，不受那难熬的痛楚。

    那一夜，谢明生守在她的床边，想了很久，很久。当婷玉抖动着小扇似的睫毛，露出明亮的黑眸时，她听到他在说：“把你的故事都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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