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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我租的?是我一个小姐妹的,说你要来,她就出去了。”又道,“你认得她,还摸过她的奶的。”

    丁凤鸣猛然想起那个叫燕燕的女子,面如泼血,强辩道:“就摸了一下,动都不敢动,还吓得我要死。”却心旌摇荡。

    刘红红故意说:“你还怕?我看你胆子蛮大哩。燕燕说了,当时你都起坏心了,那东西硬得像铁棍。”

    丁凤鸣越发不好意思,自嘲说:“哪敢有坏心?我是有色心没色胆,你又不是不晓得。”

    刘红红在被窝里伸手捉住他的命根子,说:“还说没有?怎么说到她又硬起来了?”

    丁凤鸣这才明白是在捉弄他,也不说话,又把她压到身下扎扎实实干了一回。

    在干的过程中,刘红红说:“日吧日吧,让你日死算了。”丁凤鸣益发干劲倍增,刘红红便咿咿呀呀乱叫一气。

    刘红红有气无力地说:“真不能和你见面了,要不我们迟早会弄死去。”

    丁凤鸣说:“真是奇怪了,和小玉在一起就是不行。她不高兴,都抱怨好几回了,怎么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刘红红心里得意,说:“男人行不行和女人有很大关系的。好女人能激发男人的斗志,能使男人奋发向上的,包括……性欲。”

    丁凤鸣不能同意,说:“原来不是这样。自从拆迁开始后,就一天天不行了。”

    说起拆迁,刘红红心里就有气。正是拆迁,使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房子,也失去了一个女人的名誉。但刘红红不是看不开事的人,帮着丁凤鸣分析说:“那是压抑……”还想进一步说下去,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就止口不言。

    哪知丁凤鸣想了一阵,说:“寄人篱下,哪能不压抑?做ài像是做贼,生怕人家抓住似的。”

    刘红红不想让这个话题破坏今晚的气氛,就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不晓那一阵我有多难,又不敢给你打,只好忍着熬着,心想你只怕把我忘了。一个在风尘中打过滚的女子,哪还敢希望真情?燕燕也说了,现在的感情都是快餐式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求一时拥有。我都快绝望了,不想你又打了电话来,让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丁凤鸣心里歉疚,说:“对不起,事情一忙,就耽搁下了。”

    “今晚你走吗?要走的话得快点,要不小玉会疑心的。”

    “不走了。……那个燕燕,不会回来吧?”

    刘红红心里高兴,手紧了紧说:“对她还贼心不死?今儿怎么胆子这么大,敢公然夜不归宿了?”

    丁凤鸣长叹一声,说了近来的一些情况和与岳母娘的冲突。刘红红不想又说到拆迁上去了,沉吟半晌,说:“你岳母娘那人,是典型的小市民。你不说也还罢了,一说我心里就有气。这几年我实在没得罪过她,处处赔着小心,她横竖就看我不顺眼,经常指桑骂槐。就算我坐台了,也没碍着她什么嘛。尤其我和你一搭腔,她那眼神就像刀,‘嗖嗖’就杀过来了。现在真想告诉她,我和你就搞上了,怎么样?气死那老巫婆。”

    丁凤鸣吓得要死:“说不得!”

    刘红红叹了口气,说:“也就是说说气话,哪敢真干?你说新华社的记者都下来了,补偿会不会加一点?”

    丁凤鸣把心放回来,说:“不好说。”

    刘红红黯然道:“加不加都和我没得关系了。婚都离了,我也懒得和他争了。”

    丁凤鸣俯身把衣服捡起来,说:“我给你带了一点东西。”就把发夹、纸条和发簪掏出来递给她。

    刘红红接过来,惊叫一声,说:“发簪哪来的?这是外婆给我的结婚礼物,不见几年了,找了好多次也找不到。”

    丁凤鸣说是在她家的墙缝里掏的。刘红红泪流下来,说:“外婆最疼我的,一晃就过世几年了。这发簪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只说是找不到了,谁想让你给找到了?你怎么就会去掏墙缝呢?是不是注定我们有缘?”

    丁凤鸣回忆那天的情形,也觉得不可思议,说:“不晓得怎么回事,看见你家的房子,残垣断壁、支离破碎,心里伤感,就去掏了。当时就像是做梦,仿佛身在蒲松龄描绘的意境里,最终也没得狐仙出现,心里还蛮失望的。”

    刘红红不懂蒲松龄,但晓得狐仙,心里感动着说:“你还是爱我的。”伸手把他搂了,重重在他脸上吻了好几下。

    丁凤鸣把纸条拿起来,说:“这个赵麻子是谁?”

    刘红红不记得赵麻子是谁了,说:“当时真是难。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全靠我打工挣点小钱。但还满心幻想,想着到环球公司拿五千块的月薪。”说完嘻嘻笑了。

    丁凤鸣也笑了,笑过之后说:“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刘红红说:“反正是不会坐台了。为了你,我也不能干了。”

    丁凤鸣就用力搂紧她。刘红红很懂配合,几下就把丁凤鸣的欲火重新点燃,两人又咬牙切齿地干了起来。

    第二天上班,丁凤鸣形容枯槁,精神萎靡。唐诗就问:“昨夜干什么了?”

    昨夜刘红红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都有些拼命了。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丁凤鸣说好了吧?还没把你喂饱?刘红红这才放了手,天亮时才睡了一会儿。

    丁凤鸣说:“还说呢!你重色轻友,害得我一晚都失眠。”

    唐诗有点歉意,却没有表露出来,说:“哪能怪我?要你和我一起去玩,你又假惺惺不去。”

    丁凤鸣有意说:“和那个海之章?你当我是木头人,不会吃醋?”

    唐诗脸上发热,说:“你想什么呢?你这思想很危险的。”伸手打了他一下。

    这时办公室还没来人,丁凤鸣也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唐诗的皮肤紧绷饱满,光滑如缎。他心里一慌,心想怎么就这般厚颜无耻了?见唐诗并没得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说:“我这思想早就危险了。”

    唐诗说:“海之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会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秦明月夹个皮包来上班,见了也说:“小丁你怎么回事?”

    丁凤鸣扯谎扯到底:“还不是因为拆迁!我现在是无家可归,在厂招待所住了几夜了。秦主任你面子大,跟招待所打个招呼,不收我的房钱吧,要收也要便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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