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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堕落中的永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打心眼里说,在广州我也让一个女人打过胎,但没跟夏雪说,她要是知道会闹翻天。夏雪曾称这种行为是“在别有用心地谋杀自己的孩子”,难怪她火气那么大。她扬言如果我这样,就把我告到全国妇联去。我心里说又不是我和你的骨肉,你慌什么。假使这话当面跟她讲,她一定走进厨房、拿把菜刀、冲出来,对我暴砍暴劈!夏雪还说类似的男人必定短命,她说这话的根据是,正常情况下,打胎无异于对生命的漠视和无耻浪费——随意打掉自己的骨肉,必减阳寿!所以她总借此告诫我不要在外边胡来。

    实话实说,我一直觉得愧对夏雪,枉费了她对我的一片爱心。98年毕业离校那天,夏雪含泪送我:“哥,这辈子我就你一个男人。”我异常感动,说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到广州后我会想你。并叫她毕业后也去广州。她无声地紧紧抱住我,直到列车启动……

    木林森看着我,似乎要我帮他说说话,我底气不足,没有动嘴。

    木林森小“靠”一声,给舒妍夹块肉,说:“放心放心,我和舒妍商量过了,我们年底结婚,一年后再要孩子,这次是认真的!”夏雪问舒妍是不是,说别让他给骗了。舒妍点点头。这晚舒妍很少说话,机械地点头和摇头代替了声音。我看舒妍也怪可怜的,不幸跟了木林森。虽然过的是五星级的超豪华生活,但活得挺累,是否建立起真正的感情,难说。以前,朱北大说他们是“烂男贱女”,一个是为了肉体,一个是为了钱,双方各取所需,就像大都市寂寞中的男女在一起**一样,双方满足欲望后就分手。而现在他们交往半年还没分的迹象,可能萌生了一些感情,但舒妍结局如何,依然难讲。或许明天就从木林森那领“身体劳务补偿费”走人,或许舒妍真打动了木林森。

    不多久,木林森扭头过来,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他问我和夏雪什么时候结婚……这边没说完,朱北大赶紧瞎凑进来,附和说是啊!你和夏雪已过婚龄,从大学交往到现在,同居时日也不短,又有房子,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夏雪闪过一丝窃喜,以赞许的目光看了朱北大一眼,但没吭声,之后一个劲地瞅着我。我原本计划三十岁结婚,不想过早陷入到婚姻的泥沼中,如今的时代,这个年龄结婚不算晚,以后的路还长着。我搪塞说快了、快了。夏雪白了我一眼,虽然她嘴里不说,但我明白,女人嘛,内心比男人更注重婚姻,她巴不得明天就和我去民政局。

    而反过来讲,说白了,结婚证就是合法**证、合法生育证,那红本本原是一纸合同,高兴便签约,翻脸就撕毁。现在的婚姻很脆弱,谁也不知道信誓旦旦的爱情在进入婚姻的围城后会不会发生质变。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话又折回,我不是偏执狂,见多了、听多了围城内的不幸后,便对触手可即的婚姻有着莫名的胆怯,但是,那堵墙,我终究会迈进!

    发了工资,当然高兴。手拿钞票,感觉就好比怀抱女人赤裸的身体。这个世界惟有钱才最真实,最有质感!钱以外的东西都是假的!

    ——97年,老叔发迹,在深圳挣了一笔,回家尽孝。那时我读大三,他顺便来学校看我,并请我到“火宫殿”吃火锅——这种高档地方没有一定量的money只有望梅止渴的份。我们走到门口,刚好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从辆奥迪车走下,我仗着多读了点死书,低声对老叔说那人:坐这种车的人,脑袋肯定没文化。本以为老叔会夸我是文化人,不料老叔不给面子地反驳说,说这种话的人,口袋肯定没钱。侄儿,有钱才是硬道理。听了,让我极度郁闷。但那时,我死不承认这一条理儿,自命清高,学朱自清,就算饿死,也不要别人的施舍,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大款,说他们脑袋空空、俗不可耐,包括我老叔。而工作后,我的思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回旋大转弯,居然开始敬重老叔,喜欢上了钱,认为钱再多都不嫌多,它实在太重要:买米油盐酱醋要钱,买衣服要钱,买房子要钱,买车要钱,喝茶要钱,打保龄球要钱,看病要钱,泡女人要钱,甚至捐款也要钱,总之干什么都是钱——就此打住,虽然我爱钱,但是不拜金,只拿自己该得的……

    但取款时发现在原有数目上只多了四千,按理说,过了试用期月薪至少提到六千。现在月薪依然四千,原封不动,我跑去问财务是不是搞错了,财务说没错,是四千,你去问你们主管。

    说心里话,我很不情愿找张林。跟他在一起共事愈久,就越觉工作乏味。但所谓寄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敲门,走进他办公室。张林正吐着烟圈,这鸟抽烟比我还上瘾,一天两三包精白没点问题,办公室也是他排烟气的主战场,仔细一看,你会发现他头顶的天花板都被烟给熏黑了。我叫声“张哥”。他问我找他何事。我单刀直入说是工资的事。

    “有什么疑问吗?”杂种灭掉烟,故作领导态问我。我把大意说了一遍,问工资为什么还是四千。

    杂种思虞片刻,开始耐心、深刻、细致地做思想政治工作,他首先对我大加赞赏一番,然后一顿猛批——这是领导的一贯作风——拉拉打打。他首先说我工作是如何如何的积极,如何的有激情,如何的出色,策划能力是如何的强,如何的突出——真是春风化雨,暖透人心,听得我浑身发抖!我心想,说得比唱的好听,真那么厉害,你饭碗一定不保。我说哪里哪里,这都是张哥调教有方、培养得当,日后还要请张哥继续指导工作。张林听了小眼笑得眯成了线,他接着说,公司认可了你的工作能力,你也别谦虚,我也欣赏,但是——张林话锋一转:

    “但是有一点尚待改进,就是生活作风问题。”我说还请张哥明言,小弟以后好好改正。

    之后,张林拿一口气说了不下五条关于我的“罪名”:2002年3月10日,成实看见你出入不正规场所;2002年4月21日,成实看见你在调戏舞女;5月6日……口若悬河,这般详实地“罪名”听得我耳朵像是被强奸了一样。我差点昏倒,稀下,不害臊。公司谁都知道张林的恶习——在办公室抽烟。还有他白天在公司表面正儿八经,晚上没准就背着自己老婆脱良家妇女的裤子。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说实话,自打刚进公司,张林对我就怀有戒心,他恨不得我离开公司。因为我们根本是两个风格迥异的人。不谈生活,只谈工作,他稳重中略显保守,我却比较有冲劲。结果证明,我们难以说拢、观点不一。撇开创新性不说,他强调策划要按部就班,要有确实性、原则性、现实可行性。我则说要像做广告一样来做文案策划,两者有机结合,要有颠覆性、猎奇性、超前性、视觉冲击性。正因观点大为不合,张林老看我不顺眼,要不是吴姐照着,恐怕早被炒鱿鱼了。

    还有那个成实,市场部的一个菜鸟,向来戴着有色眼镜看策划部。这鸟和康华同时进的公司,算得上元老级的人物,只因笔下写出来的东东少有人看懂,像文盲写出来的一样,但——肌肉横飞、有股蛮劲、能吃苦耐劳、拥有农民的一切优良素质,便被调配到市场部做业务。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在市场部死打死拼几年做出点成绩后,这鸟私底下反唇相讥,你们策划部没什么了不起,靠市场部养着,要不是我们,你们早失业了——叫嚣得让我心寒,我是新晋员工,羽翼未丰,暂时忍着,他日择机,必定反戈相击。这厮人品也好不到哪去,为人狡黠。我刚进公司,康华便叮嘱和此人交往务必要慎重。一次跟成实去天龙歌舞厅“充实生活”,去后方知他不会跳舞,只会喝酒叫三陪、摸女人,没几句就把手伸进了小姐裤裆。连陪我的那个也过来摸摸碰碰。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和我的那个跳舞去了,舞后我们在包厢发生了关系。没想到,这狗日的添油加醋,竟然把事捅给了张林。想必他经过一番苦心包装,否则我也不会被冠之以“调戏舞女”的辱名。

    而张林和成实?表面上和睦相处,其实张林视成实为眼中刺,因为他听不惯成实那些没大没小,叫嚣策划部一类的话。但成实有利用价值,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太计较。不过张林这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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