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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答不上几句,更不会主动与人交谈。

    轻叹了口气,他转身问刘妍:“妍儿,你觉得呢?”

    刘妍也不隐瞒,有些为难地说道:“二妹确实不开心。在姑母家的时候还好一些,一回宫她就跟个木偶似的,极少笑。”

    心里千想万想,刘彻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我会给嫣儿也准备一座宅子,只要她喜欢,就可以出去住。”只是希望,刘嫣能够开心起来。

    甩掉不开心的情绪,一家人又乐融融地说着家常闲话。

    ——————

    刘嫣坐了不多久的车就到了平阳公主府。她跳下马车后,径直往曹襄的房间走了去。

    公主府家这些天都在忙活曹襄的婚事,主子和下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平阳,做完这个弄那个,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生怕寒碜了儿子的婚事。

    从院中到曹襄的房间,刘嫣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姑母。她也不多想,只想做完长姊交待的事情就速速离去。

    到了曹襄的房门口,她抬眼望去就见到一袭白衣的曹襄,坐在院中亭子下面的案几前,手指轻轻抚摸着案上的琴弦,幽柔的月光洒在他的白衣上,别具一格,表情却忧伤而落寞。

    她从未见过曹襄这般,就连他离去前也不曾这样过。鼓足勇气,她缓缓走了过去,低声唤道:“表哥。”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惧怕曹襄的。小时候他那副小霸王的样子,她怎么也忘却不了。

    闻声曹襄将目光移向她,锁定了目标后,他就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沉寂。

    刘嫣突然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于是依旧低着头,小声说道:“表哥,长姊让我来给你这个。”她伸出手将一直握着的绢帛递给他。

    曹襄没有伸手接住,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平静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为何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这般小心翼翼?难道我当真有那么可怕么?”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失落。

    刘嫣从来没见过如此的他,不论是先前的小霸王,还是之后温文尔雅的公子,但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落。

    “嫣儿你回答我。”他的低沉的嗓音突然提高了些,说得斩钉截铁。

    无尽的惧怕顿时爬满她的全身,她的身体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

    在她毫无防备之际,曹襄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怅然道:“嫣儿,你知道么,这些年我好后悔,后悔当年我为什么不对你好一些,后悔为什么在你被欺负时没有挺身而出,后悔为什么总骂你是没人要的孩子。”

    他放开颤抖不已的刘嫣,握住她的手想要使她安定下来。“我在想,如果当年我不那么对你,而是对你好一些,在你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如果当日对你伸出手的人是我,你现在依恋的人是不是就会是我。我终究还是输给了霍去病。”说完最后一句,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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