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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也不管我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了,我开始疯狂地追求她,而她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懂得拒绝人呢?所以很自然的,最后我成功了。如果当时的我知道这将造成她一生的悲剧的话,我宁愿永远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也不愿意因为我的自私伤害她,毁了她一辈子!”
此时,导师的拳头已经紧紧得握了起来,脸上也是青筋暴起,看起来是真的很后悔当时的这种决定。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着导师继续说下去。
“那段时间,因为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所以我们过得很是开心,放假了就一起出去玩,上课的时候,我就去接她上课,真的很开心……但是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在这里只是支教三年,所以三年之后,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原本我以为她一定会愿意跟着我一起回来的,毕竟承州这样的大城市绝非那种西部的小城市可以比拟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同意,并且态度很是坚决,甚至,甚至她宁愿跟我分开,也不要离开那里,而我一开始还很耐心地想要劝说她跟我回来,可是她软硬不吃,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愿意跟我回来,最后,我就做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说到这里之后,我很明显能听出来导师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告诉她,要是不愿意跟我回来,那就只能一拍两散了。她也没有跟我预料中想的那样向我妥协。理所当然,我们分手了。我回到了我自己这边,之后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生气,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跟我回来,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她唯一的家人的就是她的伯父,可是那根本不影响她跟我回来啊!”
“我无法理解她的固执!几个月之后,我平静了下来,我还是放不下她,所以我给她打电话,但是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直没接,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但是我不死心,我又继续打。最后,她接了。原本我以为我有机会能跟她和好了,可是我没想到,我听到的消息是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让我不要再打扰她。”
“这样的谎话我当然是不相信的,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就另觅新欢了呢?我打电话给她的同事,甚至最后直接打电话给她的伯父,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真的有未婚夫了,并且很快就要结婚了。”
导师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说下去。
“我挂了电话之后,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我才彻底意识到,我和她可能真的有缘无分吧!我提起笔,给她写了一封‘祝你幸福,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样的信,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再收到她的回信。我想,我们或许就这样了吧!”
“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换家里的座机号,哪怕是搬家,我也会把原来那个号码换过来。我总想着,要是有一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一直等着她联系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去一次,亲眼看看她,我很懦弱,我在害怕,我怕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开心快乐的样子,我也很小心眼吧!”
导师冷笑了一声。
“没有没有,这是正常的表现啊!谁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笑靥如花?谁都不愿意。”听见导师这么说,我连忙开口劝慰道。
“你别安慰我了,就在半年前,她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导师这么说,我就打起了精神,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一定不会简单。
而导师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这个直觉的确没有错。
这个电话的确是导师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打过来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病危了,而她给导师打的这个电话,也让导师内疚不已。
“尽管这么多年不见,可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听着她的声音,以前的她的样子,我还是历历在目。只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对我来说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原来当年在我告诉她,我想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而她决定告诉我自己有未婚夫了,完全就是不想要我因为她而耽误前程。”
“因为那个年代,未婚先孕,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是要受唾弃和非议的,要是当时她跟着我回来了,毫无疑问,我一定会被别人批斗的,而本来等待着我的美好前途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影响。她不想要因此毁了我前途,可是她也不想要让自己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拿掉。”
“所以她就联合她的那些我能联系到的亲戚和朋友,骗我说她要结婚了……而我,竟然还相信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再联系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她的弥留之际了……”
在我印象里面,导师从来都是或严肃或和蔼,我从来没有见过此时这样红着眼睛满脸内疚的导师。
“她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然后小叶的母亲也改嫁了,她再去世之后,小叶就是孤身一人了。我们的儿子,死前的遗愿就是想要见见我这个父亲,可是他到死都没有见到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小叶来找我,也是遵循了她父亲和奶奶的遗愿,但是小叶,对于我始终都有怨恨。从来了到现在了,她也没有叫过我一声爷爷……这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该得!所以我不怪小叶。”
此时的导师,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在我印象中,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讲着课的老师,而是一个孤独的、苍老的、可怜的老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也不管我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了,我开始疯狂地追求她,而她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懂得拒绝人呢?所以很自然的,最后我成功了。如果当时的我知道这将造成她一生的悲剧的话,我宁愿永远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也不愿意因为我的自私伤害她,毁了她一辈子!”
此时,导师的拳头已经紧紧得握了起来,脸上也是青筋暴起,看起来是真的很后悔当时的这种决定。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着导师继续说下去。
“那段时间,因为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所以我们过得很是开心,放假了就一起出去玩,上课的时候,我就去接她上课,真的很开心……但是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在这里只是支教三年,所以三年之后,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原本我以为她一定会愿意跟着我一起回来的,毕竟承州这样的大城市绝非那种西部的小城市可以比拟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同意,并且态度很是坚决,甚至,甚至她宁愿跟我分开,也不要离开那里,而我一开始还很耐心地想要劝说她跟我回来,可是她软硬不吃,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愿意跟我回来,最后,我就做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说到这里之后,我很明显能听出来导师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告诉她,要是不愿意跟我回来,那就只能一拍两散了。她也没有跟我预料中想的那样向我妥协。理所当然,我们分手了。我回到了我自己这边,之后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生气,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跟我回来,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她唯一的家人的就是她的伯父,可是那根本不影响她跟我回来啊!”
“我无法理解她的固执!几个月之后,我平静了下来,我还是放不下她,所以我给她打电话,但是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直没接,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但是我不死心,我又继续打。最后,她接了。原本我以为我有机会能跟她和好了,可是我没想到,我听到的消息是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让我不要再打扰她。”
“这样的谎话我当然是不相信的,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就另觅新欢了呢?我打电话给她的同事,甚至最后直接打电话给她的伯父,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真的有未婚夫了,并且很快就要结婚了。”
导师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说下去。
“我挂了电话之后,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我才彻底意识到,我和她可能真的有缘无分吧!我提起笔,给她写了一封‘祝你幸福,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样的信,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再收到她的回信。我想,我们或许就这样了吧!”
“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换家里的座机号,哪怕是搬家,我也会把原来那个号码换过来。我总想着,要是有一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一直等着她联系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去一次,亲眼看看她,我很懦弱,我在害怕,我怕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开心快乐的样子,我也很小心眼吧!”
导师冷笑了一声。
“没有没有,这是正常的表现啊!谁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笑靥如花?谁都不愿意。”听见导师这么说,我连忙开口劝慰道。
“你别安慰我了,就在半年前,她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导师这么说,我就打起了精神,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一定不会简单。
而导师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这个直觉的确没有错。
这个电话的确是导师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打过来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病危了,而她给导师打的这个电话,也让导师内疚不已。
“尽管这么多年不见,可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听着她的声音,以前的她的样子,我还是历历在目。只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对我来说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原来当年在我告诉她,我想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而她决定告诉我自己有未婚夫了,完全就是不想要我因为她而耽误前程。”
“因为那个年代,未婚先孕,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是要受唾弃和非议的,要是当时她跟着我回来了,毫无疑问,我一定会被别人批斗的,而本来等待着我的美好前途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影响。她不想要因此毁了我前途,可是她也不想要让自己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拿掉。”
“所以她就联合她的那些我能联系到的亲戚和朋友,骗我说她要结婚了……而我,竟然还相信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再联系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她的弥留之际了……”
在我印象里面,导师从来都是或严肃或和蔼,我从来没有见过此时这样红着眼睛满脸内疚的导师。
“她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然后小叶的母亲也改嫁了,她再去世之后,小叶就是孤身一人了。我们的儿子,死前的遗愿就是想要见见我这个父亲,可是他到死都没有见到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小叶来找我,也是遵循了她父亲和奶奶的遗愿,但是小叶,对于我始终都有怨恨。从来了到现在了,她也没有叫过我一声爷爷……这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该得!所以我不怪小叶。”
此时的导师,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在我印象中,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讲着课的老师,而是一个孤独的、苍老的、可怜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