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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为了给同学们展现负责任的舞台剧，引起他们对历史的思考和传统文化的兴趣嘛，而且也没有一言堂啊，你看你……你看高一十四班，不是初复赛并列第一了嘛，其实就是真正的第一了。”
“文科班这么悠闲的吗？”俞婷问。
“呔，和文科班没关系，每个人生活态度不一样而已。我们就是那种想趁着青春年少，一起做点我们认为有意思的事情的人。”老郑拍了拍摊子，“你看，我这历史社只有一个部员，社团摊位也门可罗雀，但是没关系啊，就像俞婷你，就像小念，你们这样的人就会来跟我讨论阿肯纳顿的宗教改革。让优秀的人在追求绝对成绩的学校里，心灵有所依凭，就是我们想做的事。”
“我没参加过社团，没想到还有学长你这样的人。”俞婷有点被他的话感动了。
“那不然社团是拿来干嘛的啊？都拿来竞赛，拿来提高成绩，难道没那么擅长学习书本知识的学生就不是好学生了吗？就不能拥有施展自己长处与爱好的位置和机会了吗？至少我认为，学校里不应该是那样的。”老郑寥寥数语，却很实在。
几人聊着聊着，不觉已到了收摊的时间，今日傍晚学生会和各社团要在礼堂举办与兄弟学校的联谊会，所以提早收摊。
“五点了。”老郑看周围都开始收拾，掏出手机看了看，招呼社员把推车拉来，收拾书籍回活动室。
“现在还早，小念我们帮学长一起搬吧。”俞婷说。
楚念还没说话，老郑就疯狂摆手，“别别别，你们两个小女生搬什么搬，我们俩大老爷们都是这样搬下来的，有推车呢，两趟就完事，用不着你们。”
“推车放书，我们搬一下这两张桌子椅子，这样社长你们就不用跑两趟了。”楚念说。
“哎都说了不用！”
“什么嘛，不是说有社团活动我们可以参与吗，这不是社团活动吗？”楚念装作不高兴了。
俞婷也在一边帮着楚念说话，老郑拗不过两个牙尖嘴利的小女生，勉强答应了她们帮忙的事，又说：“行，既然是社团活动，那一会你俩跟我一起去联谊，那里有饭吃，别跑食堂了。晚会也跟我一块坐舞台边上，好好看清楚。”
俞婷听说吃饭不要钱，还能坐前排，乐坏了，欣然答应，和楚念一起麻利地收桌子收椅子。
搬完东西，礼堂集合。周六学校里没那么讲究，大家忙了一天，校服都被汗湿了，不少人因此换了自己的日常衣服，只戴着学生会或者社团的工作证作为标志，一眼望去，花花绿绿。
楚念和俞婷两人脖子上也戴上了历史社的工作证，由老郑临时签发，印着条形码，以后拿着这玩意，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举办的学生会与社团活动。
俞婷高兴得过一会就要拿起工作证前后翻看，“哎，念念，这太棒了，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活这才真正开始！”
联谊会开始，双方学校的带队指导老师、外联部部长各讲些场面话，随后自助餐送上来，各社团内场小游戏也开始了。小游戏每个社团一项，赢了可以获得花签，攒够一定数目能兑换奖品。
俞婷太爱玩了，楚念把她的激动兴奋看在眼里，便让她去玩想玩的，不用管自己，反正邹景恒不会来这里。
历史社的游戏是投壶，用的是正经的投壶用两耳壶，无矢羽箭。
老郑还在地上拿粉笔画着距离，楚念就抢先坐到了垫子上：“我要试试我要试试！”
“玩呗。”
楚念先坐在了三米开外的位置，十支羽箭投完了也没中一根。
“社长，你示范一下……”她有点无助。
“我也不太行，主要看运气。”
老郑试着投了一轮，进了两根。
楚念鼓掌：“好厉害！”
“哎，不行不行。小念你饿不饿，先去拿点吃的？”
“我不饿，社长你跟这位同学一起去吧，我在这里看摊。”楚念想趁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吃东西抓紧时间玩会儿。
“行，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看不看的无所谓。”老郑说。
端正身体，臀部放松坐在小腿，腰挺直，肩膀放松，手臂用力……
楚念按着老郑刚才的指导，努力向正确姿势靠拢，目光里只有那一口两耳。
羽箭撞在青铜壶上，当啷、当啷。
她的眼前除了那只壶口，其他都是微距焦距以外的虚影。
……
“太高了。”
身后笼上了人的气息，手腕一热，楚念专注之下毫无防备，手腕已经被人一压，手臂被轻轻一托，由那人掌心传递至她的手背的推力像骤然没入水面的浮标，羽箭倏然飞出。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
当咙咙咙——
羽箭箭杆被惯性催动，沿着壶口啷啷转了一圈，稳稳地插在壶中。
“啊！”
楚念惊呆了，正想转头，齐昀林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再拿一支。”
“齐……”
“两耳不好投进，再放松点。”齐昀林拍了拍她的肩，“放松，让我用力。”
“你这话听起来好……”
羽箭飞出，沿着抛物线直接落进了壶耳。
“好什么？”齐昀林问。
“……没什么。”
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只羽箭也投进了壶耳。
楚念看着落了三支羽箭的铜壶，震惊地和他拉开距离，“你怎么做到的？”
投壶游戏规则，依次投中一壶两耳，先者为胜。
他施然笑道：“我说过我家信奉儒教吧，这是从小的必修课。”
“还有这种必修课！”
他没说话，翻找了一旁的花签，对照历史社标出来的游戏规则，拿了五张塞到楚念手里，“拿着。”
“不是，这，这算什么，监守自盗？”
“不是投进去了吗？”齐昀林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老郑。
“靠。老齐你砸场子呢。”没一会就见老郑手里举着块蛋糕，大步流星回来，“滚滚滚这个游戏不欢迎你。”
齐昀林大言不惭：“念念投的啊。”
老郑转头一瞪还端坐在垫子上的楚念，“你这么牛批？”
楚念被他铜铃大眼瞪得不好意思，双手递出花签，“算，算一半是我投的吧……”
“行吧。”老郑拍了拍她手中的花签，没有拿走，“小念你去吃东西玩儿吧，俞婷也吃着呢，你赶紧一块去。我吃饱了，我来看着。”
“哎，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为了给同学们展现负责任的舞台剧，引起他们对历史的思考和传统文化的兴趣嘛，而且也没有一言堂啊，你看你……你看高一十四班，不是初复赛并列第一了嘛，其实就是真正的第一了。”
“文科班这么悠闲的吗？”俞婷问。
“呔，和文科班没关系，每个人生活态度不一样而已。我们就是那种想趁着青春年少，一起做点我们认为有意思的事情的人。”老郑拍了拍摊子，“你看，我这历史社只有一个部员，社团摊位也门可罗雀，但是没关系啊，就像俞婷你，就像小念，你们这样的人就会来跟我讨论阿肯纳顿的宗教改革。让优秀的人在追求绝对成绩的学校里，心灵有所依凭，就是我们想做的事。”
“我没参加过社团，没想到还有学长你这样的人。”俞婷有点被他的话感动了。
“那不然社团是拿来干嘛的啊？都拿来竞赛，拿来提高成绩，难道没那么擅长学习书本知识的学生就不是好学生了吗？就不能拥有施展自己长处与爱好的位置和机会了吗？至少我认为，学校里不应该是那样的。”老郑寥寥数语，却很实在。
几人聊着聊着，不觉已到了收摊的时间，今日傍晚学生会和各社团要在礼堂举办与兄弟学校的联谊会，所以提早收摊。
“五点了。”老郑看周围都开始收拾，掏出手机看了看，招呼社员把推车拉来，收拾书籍回活动室。
“现在还早，小念我们帮学长一起搬吧。”俞婷说。
楚念还没说话，老郑就疯狂摆手，“别别别，你们两个小女生搬什么搬，我们俩大老爷们都是这样搬下来的，有推车呢，两趟就完事，用不着你们。”
“推车放书，我们搬一下这两张桌子椅子，这样社长你们就不用跑两趟了。”楚念说。
“哎都说了不用！”
“什么嘛，不是说有社团活动我们可以参与吗，这不是社团活动吗？”楚念装作不高兴了。
俞婷也在一边帮着楚念说话，老郑拗不过两个牙尖嘴利的小女生，勉强答应了她们帮忙的事，又说：“行，既然是社团活动，那一会你俩跟我一起去联谊，那里有饭吃，别跑食堂了。晚会也跟我一块坐舞台边上，好好看清楚。”
俞婷听说吃饭不要钱，还能坐前排，乐坏了，欣然答应，和楚念一起麻利地收桌子收椅子。
搬完东西，礼堂集合。周六学校里没那么讲究，大家忙了一天，校服都被汗湿了，不少人因此换了自己的日常衣服，只戴着学生会或者社团的工作证作为标志，一眼望去，花花绿绿。
楚念和俞婷两人脖子上也戴上了历史社的工作证，由老郑临时签发，印着条形码，以后拿着这玩意，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举办的学生会与社团活动。
俞婷高兴得过一会就要拿起工作证前后翻看，“哎，念念，这太棒了，我感觉我的高中生活这才真正开始！”
联谊会开始，双方学校的带队指导老师、外联部部长各讲些场面话，随后自助餐送上来，各社团内场小游戏也开始了。小游戏每个社团一项，赢了可以获得花签，攒够一定数目能兑换奖品。
俞婷太爱玩了，楚念把她的激动兴奋看在眼里，便让她去玩想玩的，不用管自己，反正邹景恒不会来这里。
历史社的游戏是投壶，用的是正经的投壶用两耳壶，无矢羽箭。
老郑还在地上拿粉笔画着距离，楚念就抢先坐到了垫子上：“我要试试我要试试！”
“玩呗。”
楚念先坐在了三米开外的位置，十支羽箭投完了也没中一根。
“社长，你示范一下……”她有点无助。
“我也不太行，主要看运气。”
老郑试着投了一轮，进了两根。
楚念鼓掌：“好厉害！”
“哎，不行不行。小念你饿不饿，先去拿点吃的？”
“我不饿，社长你跟这位同学一起去吧，我在这里看摊。”楚念想趁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吃东西抓紧时间玩会儿。
“行，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看不看的无所谓。”老郑说。
端正身体，臀部放松坐在小腿，腰挺直，肩膀放松，手臂用力……
楚念按着老郑刚才的指导，努力向正确姿势靠拢，目光里只有那一口两耳。
羽箭撞在青铜壶上，当啷、当啷。
她的眼前除了那只壶口，其他都是微距焦距以外的虚影。
……
“太高了。”
身后笼上了人的气息，手腕一热，楚念专注之下毫无防备，手腕已经被人一压，手臂被轻轻一托，由那人掌心传递至她的手背的推力像骤然没入水面的浮标，羽箭倏然飞出。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
当咙咙咙——
羽箭箭杆被惯性催动，沿着壶口啷啷转了一圈，稳稳地插在壶中。
“啊！”
楚念惊呆了，正想转头，齐昀林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再拿一支。”
“齐……”
“两耳不好投进，再放松点。”齐昀林拍了拍她的肩，“放松，让我用力。”
“你这话听起来好……”
羽箭飞出，沿着抛物线直接落进了壶耳。
“好什么？”齐昀林问。
“……没什么。”
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只羽箭也投进了壶耳。
楚念看着落了三支羽箭的铜壶，震惊地和他拉开距离，“你怎么做到的？”
投壶游戏规则，依次投中一壶两耳，先者为胜。
他施然笑道：“我说过我家信奉儒教吧，这是从小的必修课。”
“还有这种必修课！”
他没说话，翻找了一旁的花签，对照历史社标出来的游戏规则，拿了五张塞到楚念手里，“拿着。”
“不是，这，这算什么，监守自盗？”
“不是投进去了吗？”齐昀林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老郑。
“靠。老齐你砸场子呢。”没一会就见老郑手里举着块蛋糕，大步流星回来，“滚滚滚这个游戏不欢迎你。”
齐昀林大言不惭：“念念投的啊。”
老郑转头一瞪还端坐在垫子上的楚念，“你这么牛批？”
楚念被他铜铃大眼瞪得不好意思，双手递出花签，“算，算一半是我投的吧……”
“行吧。”老郑拍了拍她手中的花签，没有拿走，“小念你去吃东西玩儿吧，俞婷也吃着呢，你赶紧一块去。我吃饱了，我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