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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本警察的头发都不会长过腰间。

    “这算什么理由?”琴酒并不认同。

    羽久说道:“而且他给我感觉很像你。”

    贝尔摩德一听就起了兴致,替身文学的要素被当事人盖棺定论了。两个人真的不会发生点什么吗?

    琴酒反问道:“所以就值得信任吗?你现在是在向我推荐这个人进黑衣组织吗?”他问完之后,又想到一件事:“你既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你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没有。”羽久摇头说道,“因为组织的事情是不能够往外透露的,我没有说过我的身份。”

    虽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羽久在处理非公事的时候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毛毛躁躁,大大咧咧,不小心透露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偏偏琴酒对他期望值太低,他能闭口不谈,琴酒便生出可以对他赞赏鼓励的心情来。

    “还算知道本分。”

    琴酒又接着说道:“我去调查这个人。是去是留,我去研究一下。”

    “好。”

    琴酒是行动派,说完之后也走了,只留下羽久和贝尔摩德相处。但贝尔摩德也没有待很久,羽久对她有问题,直觉告诉他,还没有到时机,

    羽久是最后离开酒吧的,但他相信降谷零还在酒吧附近。两个人在这里相遇的时间太突然。以降谷零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而是在等羽久落单的时候。

    羽久本来想着在贝尔摩德离开后,到降谷零见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时间里面,给诸伏景光打一个电话。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感觉没有必要给自己平添烦恼。

    其实说是烦恼也太过严重了,羽久就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恼,只是会不断地细想。

    羽久出酒吧后不久后就收到了降谷零的电话。

    降谷零说:“往后看。”

    羽久跟着往后看,降谷零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对着他的方向,降谷零眼睛笑成弯月型,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清爽又晴朗的青年,和在酒吧里面与琴酒打机锋的城府深沉的青年判若两人。

    羽久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记得第一次对人有印象,就是从这双紫色的眼童开始的。

    像紫色这种颜色,知道三原色的基础,也许可以知道,一般要调出来的话,是要用上红色以及象征着忧郁的蓝色混合在一起。但是,学过水彩的话,也会知道一件事——紫色也可以通过混入黑色调出来。紫色也是黑色的衍生物,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我们也许可以谈一谈。”降谷零说道。

    “好。”

    羽久没有迟疑地答应下来了。就算降谷零没有那么说,羽久也一定会主动提这件事。他仔细想了一下,他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相反的,他格外地坦荡,反而会想降谷零一定会想很多的事情。

    们心自问一件事吧。

    如果自己身边喜欢的人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人,他会为了人民的公义、公理和公正将对方推进绝境吗?羽久很少去考虑犯罪者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错了就是错了。羽久甚至在长野县出现过不满不痛快的情绪。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羽久才发现自己也是不折不扣的双标。大多数时候,他说话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没有思考怎么去谴责对方,甚至想过要原谅宽容对方的行为。羽久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做这件事,当然他也不会去理解和支持,只是羽久会去保护这个人。

    羽久就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去保护面前的人,完全他想要实现的目标,让他可以摆脱缠在自己身上的桎梏。这层桎梏可能来自于野心,来自于嫉妒,来自于仇恨,等等属于人类所有的负面情绪,也可以是来自于爱,来自于保护,来自于守望等正向情感。无论是哪一种,他在探索答桉的时候,都会质疑降谷零,其实反而就没有必要,索性一条路走到黑,走到前途茫茫,走到功成名就,又或者身败名裂。

    他们到的是一处废楼的阳台,周围空旷,若是有人靠近他们,可以很快就发现那人的踪迹。

    “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为什么会在黑衣组织里面?

    是否早就知道宫野姐妹在组织里面?

    为什么既然知道宫野家的所在处,还要放言说要找宫野家?这是一个当警察公安的借口,还是一个诱引他人来帮助自己的诱饵?

    在这个组织里面是心甘情愿,还是别有居心?

    他是在为组织办事,还是在为公安和国家办事?

    这里面要问的,实在有太多了。

    而这些在很早之前,降谷零就已经准备好答桉了。他甚至连说每一句话要带上什么样的情绪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话不会都是假话,当然也不会都是真话。

    羽久在降谷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降谷零已经准备好了答桉。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羽久没有特别想问的,他原本一开始就不是有强烈好奇心的人,他没有探究别人想法和情绪的习惯,而且他也知道人只要会说话,就会说谎,连他自己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对着别人说谎了。

    人可信吗?

    还是可信的。

    为什么?

    因为想去相信。

    羽久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该叫你什么?”

    “在琴酒面前,你可以叫我波本。他们习惯互相喊代号。”降谷零笑了笑,说道,“说来,你不觉得,名字这种东西很神奇吗?只是叫个人名,就会觉得对方的感情和想法也可以投射在上面。像是玩具,像是宠物,一旦有个人类名字,它仿佛就是真人一样了,也可以值得投入感情,与自己对话。它的前途生死也和人命相当。更别说组织里面的人,原本就互不信任,以真名相称,反而显得比正常人的生活来说,会更多一些亲密了。”

    “那我没有其他问题了。”羽久解决了目前来说最大的问题,已经觉得满足了。

    降谷零是知道羽久思考逻辑不能与常人相比,但降谷零已经打算和羽久说上两个小时,结果羽久说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你不问我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宫野姐妹在黑衣组织里面吗?”

    哪怕现在以为自己是刚潜伏在黑衣组织的人,日后和琴酒他们相处,也慢慢地会发现自己在黑衣组织多年,以出卖官方资料绝密屡次三番建立了自己在组织里面的权威。

    波本并不想要夜长梦多,每天都在想着若是羽久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会怎么想,怎么做,怎么说。

    “羽久,我也不想和你拐弯抹角。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留在组织里面了。我会帮你扫尾。”

    “是因为线人吗?我不是线人。”

    羽久说得认真。

    降谷零顿时一愣。

    他完全没有想到羽久居然不是线人。

    这走向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羽久自知说谎的能力有限,在降谷零继续追问前,说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宫野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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