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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越强，以上特征就也会越强。如果感受不到伴侣信息素，对方会极度缺乏安全感，说不定还会作出什么失智事情。”
“你小爸说是真，不信你问我就知道了。”池绥在一旁突然接了一句，连眼睛都没从电脑上移开。
“有一次我把你小爸腺体都咬破了——没控制住。”
池矜献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疑『惑』道：“为什么？”
池绥目不斜视：“原原不我。”
“池绥。”原斯白忽而轻声喊道，语气有些急切，好像在警告让别『乱』说话。
池矜献却更奇了：“我小爸为什么不你？”
“说不出话。”
池矜献：“……”
什么意思？
可原斯白怒了，这次，语气是真含了警告，还有一抹不易察觉地羞恼：“池绥！”
池矜献来回看了看们，在脑子里假设了一下。
因为某些事，原斯白说不出话，池绥却又老跟说，对方不人，就生气地咬了原斯白腺体，还给咬破了——这个时期池绥一定是在易感期，平常没这么无取闹。
可哪怕是易感期，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池矜献也惊了。
心道，alpha 各种欲望作祟来是这个样子吗？！
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你别听你爸『乱』说，有时候烦人很，”原斯白戳了下池矜献怀里抱枕，提醒人回神，道，“听我说。我还没说完。”
经此提醒，池矜献所有思绪又瞬间被如数拉扯回来。
所以在如今社会里，就像是太明白这一点无人打破“本”——ao相互契合，是天生一对。beta大多都只会选择和自同『性』别beta，无论男生还是女生。
既然没有信息素，就大家都没有信息素，也就不会因为信息素这件事产生信任危机。
可是池矜献之前不信邪，一直闷了头地往南墙撞，最终被陆执告知“我易感期时候你安抚我吗？”
不。
“我知道，小爸。”池矜献说。
“所以，”原斯白弯了弯眼睛，抬手碰了下池矜献脑袋，笑说道，“我和池绥爸爸宝贝，不要难受，好吗？”
话落，池绥瞬间看过来，对池矜献道：“来，祖宗，亲一口。”
“啵。爸爸爱你。”
池矜献：“…………”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瞬间无语懵然，池矜献大笑出声。倒在沙发上，大逆不道地说：“池绥你有毒吧。”
池绥脸木了，愤恨地收回爱意眼神，嘟囔骂道：“小兔崽子，不识好心。”
看位爸爸真以为自难受要没了呢，池矜献直身体，有些哭笑不，说：“哎呀我没有特别难受，本来就是我一直单方面喜欢陆执嘛，我只是需要个想通时间。”
“而且目前最重要是高考啊，我根本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真，小爸，你信我。”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受了委屈不会不说，真难受了也不会不说。
这副笑模样和状态，确实证明了知道轻重，目前关注也就是高考。
而不是其。哪怕该关注，也是在高考之后了。
原斯白放心地说：“做个没心没肺人挺好。”
“看开很多事情呢。”
池矜献就笑点头：“是啊是啊。”
—
从03号到今天，就像自说，池矜献是真没有太仔细地想过这件事。
因为孰轻孰重，知道哪件事最重要。
如果心态不好，先前也不会被拒绝了两还一直喜欢陆执，而且从来不要求过多。因为是自终归是自，不是自坚持多久都没用。
但今天晚上兴许是听原斯白说了许多话，池矜献忍不住地想了天陆执对说过。
一早就知道自是beta，却不告诉自，就是想看爱而不。
这是报复心。
说在捉弄自。这也是报复心。
可陆执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因为……
们小时候认识，池矜献心道，却主动离开了陆执，把陆执一个人丢下了。
池绥说过，陆家，并不好。
有了这一点，陆执怪是应该。
哪怕池矜献也不想。
再加上，陆执是alpha，而是beta，确实很不般配。
池矜献想，……就不坚持了吧。
想让陆执好，不想让自成为陆执困扰。
—
早在离校之前，高各个班级里就分发了每个学生在哪个学校、哪个考场考试名单。
池矜献不在星际联盟第一高中考，在其学校。
“小叔，醒醒！服了你了，高考都睡么沉。”池矜献洗漱完隔壁喊戚随亦，见还在睡，脱了拖鞋照人屁股就是一脚。
戚随亦本来就睡在床沿，被这一脚踹直接滚下了床，伴随一声“扑通！”，把吓一下子从地上爬来，喊：“怎么了怎么了？！”
“高考。你还不？”池矜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
“啊？什么？”戚随亦抓了一把头发，说，“这就高考啦？今天07号？”
池矜献一脸一言难尽，懒再，转身就走。
戚随亦在身后连忙爬来火速收拾，问：“我在哪个学校啊？”
“跟我一个。”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高考场。
来太早了，需要等。
戚随亦打哈欠，说：“看看你，喊我么早干什么，还不如让我多睡会儿。”
“……你就不紧张吗？”池矜献无语地看。
戚随亦对此进行了反驳，说足够睡眠是一个人最基本健康保障。
说完了又问：“安，你要报哪个大学啊，想好了吗？我要跟你一。”
闻言，池矜献有一瞬间愣神。
关于大学事儿，还真没认真想过，以前只觉陆执哪儿，就哪儿，在突然没了目标。
有点儿茫然。
最后，说：“管呢，我分数出来想哪儿都行啊。”
自信语气和姿态让戚随亦一脸麻木。
“不过你不是要当明星吗？跟我一干嘛？”池矜献看了眼戚随亦。
戚随亦道：“我高中又没走艺术类，以后当明星也要靠星探发我了，哪里不是？”
池矜献：“说也是。”
“实在不行我就找哥，走后门入圈。”
“省省吧，伯铁公无私不会带你。”
戚随亦：“……”
正说，校园里学生多了来，又过一会儿，学校里便通知学生们有序入场。
接连两天考试使人精神高度集中，考完之后整个人都会猛然颓乏下来。
想象不到放松。
最后一场考试，池矜献刚出考场手机就震动了一声，戚随亦发来。
没考试前池远绅就说等戚随亦考完全家一玩，票都已经定好了。
时间就在08号下午。所以戚随亦都来不及等池矜献和一回家，考完就自先跑了回。
池矜献背里面只有寥寥几件东西书包，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走，丝毫不急。
忽而，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
“金。”
池矜献停下脚步，转头往后看，笑了下，道：“江哥你也在这个学校啊。”
“啊我不在，”江进迈长腿追上池矜献，说，“我在隔壁呢，两个学校离近，考完了我过来找同学，就发你在这。”
池矜献：“噢这样啊。”
“你题做怎么样？”江进问道。
闻言，池矜献笑了下：“感觉超常发挥了。”
这是真，今题好像格外简单，都没遇到难题，一路畅通无阻。
而且，池矜献没有再眼高手低，每一题都做极其认真，极其顺手。
“非常好啊。”江进也跟笑，笑容由衷且真诚。
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似乎就再没话题可说了，江进觉有点闷。跟池矜献走了好几米，说：“啊金……”
“江哥。”池矜献忽而出声打断，停在了原地。
江进立马道：“你说。”
池矜献半垂眼眸，而后书包里拿东西，是一个很普通信封。
“……今天生日，”把东西递给江进，说，“你把这个给吧。”
江进张嘴欲言又止，没伸手接。
“不是情书，”似是察觉到人有误会，池矜献便道，“最后一封信了。”
话落，江进眉宇轻轻地蹙了一下，似是不想听见池矜献这样说话。
道：“金，要不你还是自……哎金！”
池矜献东西直接塞给，转身就走。
根本没有停下来趋势，也听不见身后喊声，只闷头往前走。
江进追了两步便不再追了，只手里拿池矜献给信封站在原地，看前面身影消失，直到看不见。
考完试了，接下来个月会很清闲，不知道和原斯白们商量想出历练历练会不会被同意，池矜献独自走在路上，脑子里这样想道。
等回过神来，发没有往家里走，而是朝没多人地方了。
今天虽然是高考，但并不是休息日，大人们该上班上班，学生们该上课上课。
眼前是一片极大湖，算是个自然小景区。因为有自然两个字在里面，联盟也没有刻意修饰，湖边没有围栏、拱桥等一系列建筑物。
放假期间这里简直要人满为患，可在一路上都看不见几个人影。
成人都在为自生活、前方奔波，哪有时间回头往身后看。
不过是一段过，一个过客罢了。
池矜献走到湖边蹲下，看清澈湖水，里面出了自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安静，连湖里小鱼苗都不害怕湖边可会有危险，几尾身形细长影子在水面下极快地窜来窜，鱼鳍摆动都教人看不清。
水里张好看面容倒影被搅一团『乱』。
池矜献奇地观察了它们片刻，好像被它们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所吸引。
想，还挺像自。
可是下一刻，又想，如果陆执只是不喜欢，而不是讨厌就好了。
……但陆执讨厌。
小鱼苗这时像是终于发了有人在边上，受到了惊吓，当即把鱼尾一摆，迅速地钻入了更深层水下。
层被波动涟漪一圈一圈地放大，再一圈一圈地缩小，到最后终于慢慢停止。
湖水重回平静，池矜献脸也重出在了水面上。
犹如第一天才学会了照镜子，错眼不眨地和湖里自对视。
在这一瞬间，真好想让陆执就站在身旁，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陪一下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没出息，可是控制不住，没有办法。
静默了不知道多久，池矜献伸手口袋里手机掏出来，心里想道，要不给发一句生日快乐吧。
就一句。
也当给自一个交代了。
可跟了自好久手机今天没有体会到主人心情、话不说就被主人拿在手心，它今天像个忽而生了脾气人，池矜献刚『摸』到它边缘想其拿出来，却在这个过程中指尖一滑，顷刻，耳边响“咚”一声——
手机掉进了湖里，只一秒时间就沉看不见了。
池矜献愣愣地和湖里被砸碎自对视，根本找不到眼睛在哪儿。
直到下一刻，只听一声清脆“叮咚”。
天上好像下雨了。
又是一声“叮咚”，这场雨落特别快，且来势汹涌，一会儿就模糊了池矜献视线。
过了好大一会儿，池矜献始终没觉自身上被雨淋湿，疑『惑』地抬了下脑袋。
当即，原先低头而直直往下落眼泪由于角度，快速地从池矜献脸颊上滑过，再在下巴处汇聚，以刚才同样声音坠入湖里。
池矜献这才意识到，原来眼泪还可以这么来这么凶。
但这场悲伤经过了多天沉淀，终于最重要高考沉淀了过，因此此时最重要事便成了它。
再也躲不过，藏不过。
池矜献蹲在里，低头朝湖里看，似乎想看看此时自有多丑，可根本就看不清，只发湖里小鱼苗又来了，可不确定是不是刚才几条。
小鱼欢快地游来游，见证池矜献深深地把脸埋进到膝盖里，像个吃不到糖岁小朋友一般哭肩膀耸动。
最后日落天暗，还在小声呜咽。
似乎除了哭，目前就想不到其任事做了。
……
“别等了，回家了。”星际联盟第一高中门口，江进在晦暗天『色』里找到仍站在校门口陆执，说道，“我以为你也回家了，你家找你你不在。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执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消息。
“你再看也不会祝你生日快乐，”江进把手机夺过来，蹙眉头，道，“更不会问你谈不谈恋爱。”
陆执依旧不看，只盯手，说：“给我。”
人僵持了一会儿，江进拗不过，把手机给了。
问：“不在这里考试，你在这儿等有什么用？”
陆执低声道：“我了，没见到。”
闻言，江进便明白过池矜献考试学校了。
“你就以为会回来？陆执，是你说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陆执垂眼眸，不应。
“……往前看吧，”缓了会儿，江进道，“你们不合适。”
旁边依旧没有人出声。
在越发暗沉天『色』里，江进伸手递出了一个东西。
陆执眼睫轻眨，有些发愣。
江进池矜献说过话原封不动地传达：“不是情书，最后一封信了。”
陆执又轻眨了下眼睛，没伸手接，脚下还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甚至想转身就走，被江进及时拽住胳膊，把东西强硬地塞给了。
……
封信，被人在深夜卧室里拆开。纸张用和来写情书时用一样，上面字眼也同样寥寥无几，可这封和往常任一封都不相同。没有真诚想妄，没有兴奋期待。
上面只有两句话。
——陆执，明天和玫瑰，你都会拥有。
我走啦。
素越强，以上特征就也会越强。如果感受不到伴侣信息素，对方会极度缺乏安全感，说不定还会作出什么失智事情。”
“你小爸说是真，不信你问我就知道了。”池绥在一旁突然接了一句，连眼睛都没从电脑上移开。
“有一次我把你小爸腺体都咬破了——没控制住。”
池矜献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疑『惑』道：“为什么？”
池绥目不斜视：“原原不我。”
“池绥。”原斯白忽而轻声喊道，语气有些急切，好像在警告让别『乱』说话。
池矜献却更奇了：“我小爸为什么不你？”
“说不出话。”
池矜献：“……”
什么意思？
可原斯白怒了，这次，语气是真含了警告，还有一抹不易察觉地羞恼：“池绥！”
池矜献来回看了看们，在脑子里假设了一下。
因为某些事，原斯白说不出话，池绥却又老跟说，对方不人，就生气地咬了原斯白腺体，还给咬破了——这个时期池绥一定是在易感期，平常没这么无取闹。
可哪怕是易感期，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池矜献也惊了。
心道，alpha 各种欲望作祟来是这个样子吗？！
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你别听你爸『乱』说，有时候烦人很，”原斯白戳了下池矜献怀里抱枕，提醒人回神，道，“听我说。我还没说完。”
经此提醒，池矜献所有思绪又瞬间被如数拉扯回来。
所以在如今社会里，就像是太明白这一点无人打破“本”——ao相互契合，是天生一对。beta大多都只会选择和自同『性』别beta，无论男生还是女生。
既然没有信息素，就大家都没有信息素，也就不会因为信息素这件事产生信任危机。
可是池矜献之前不信邪，一直闷了头地往南墙撞，最终被陆执告知“我易感期时候你安抚我吗？”
不。
“我知道，小爸。”池矜献说。
“所以，”原斯白弯了弯眼睛，抬手碰了下池矜献脑袋，笑说道，“我和池绥爸爸宝贝，不要难受，好吗？”
话落，池绥瞬间看过来，对池矜献道：“来，祖宗，亲一口。”
“啵。爸爸爱你。”
池矜献：“…………”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瞬间无语懵然，池矜献大笑出声。倒在沙发上，大逆不道地说：“池绥你有毒吧。”
池绥脸木了，愤恨地收回爱意眼神，嘟囔骂道：“小兔崽子，不识好心。”
看位爸爸真以为自难受要没了呢，池矜献直身体，有些哭笑不，说：“哎呀我没有特别难受，本来就是我一直单方面喜欢陆执嘛，我只是需要个想通时间。”
“而且目前最重要是高考啊，我根本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真，小爸，你信我。”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受了委屈不会不说，真难受了也不会不说。
这副笑模样和状态，确实证明了知道轻重，目前关注也就是高考。
而不是其。哪怕该关注，也是在高考之后了。
原斯白放心地说：“做个没心没肺人挺好。”
“看开很多事情呢。”
池矜献就笑点头：“是啊是啊。”
—
从03号到今天，就像自说，池矜献是真没有太仔细地想过这件事。
因为孰轻孰重，知道哪件事最重要。
如果心态不好，先前也不会被拒绝了两还一直喜欢陆执，而且从来不要求过多。因为是自终归是自，不是自坚持多久都没用。
但今天晚上兴许是听原斯白说了许多话，池矜献忍不住地想了天陆执对说过。
一早就知道自是beta，却不告诉自，就是想看爱而不。
这是报复心。
说在捉弄自。这也是报复心。
可陆执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因为……
们小时候认识，池矜献心道，却主动离开了陆执，把陆执一个人丢下了。
池绥说过，陆家，并不好。
有了这一点，陆执怪是应该。
哪怕池矜献也不想。
再加上，陆执是alpha，而是beta，确实很不般配。
池矜献想，……就不坚持了吧。
想让陆执好，不想让自成为陆执困扰。
—
早在离校之前，高各个班级里就分发了每个学生在哪个学校、哪个考场考试名单。
池矜献不在星际联盟第一高中考，在其学校。
“小叔，醒醒！服了你了，高考都睡么沉。”池矜献洗漱完隔壁喊戚随亦，见还在睡，脱了拖鞋照人屁股就是一脚。
戚随亦本来就睡在床沿，被这一脚踹直接滚下了床，伴随一声“扑通！”，把吓一下子从地上爬来，喊：“怎么了怎么了？！”
“高考。你还不？”池矜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
“啊？什么？”戚随亦抓了一把头发，说，“这就高考啦？今天07号？”
池矜献一脸一言难尽，懒再，转身就走。
戚随亦在身后连忙爬来火速收拾，问：“我在哪个学校啊？”
“跟我一个。”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高考场。
来太早了，需要等。
戚随亦打哈欠，说：“看看你，喊我么早干什么，还不如让我多睡会儿。”
“……你就不紧张吗？”池矜献无语地看。
戚随亦对此进行了反驳，说足够睡眠是一个人最基本健康保障。
说完了又问：“安，你要报哪个大学啊，想好了吗？我要跟你一。”
闻言，池矜献有一瞬间愣神。
关于大学事儿，还真没认真想过，以前只觉陆执哪儿，就哪儿，在突然没了目标。
有点儿茫然。
最后，说：“管呢，我分数出来想哪儿都行啊。”
自信语气和姿态让戚随亦一脸麻木。
“不过你不是要当明星吗？跟我一干嘛？”池矜献看了眼戚随亦。
戚随亦道：“我高中又没走艺术类，以后当明星也要靠星探发我了，哪里不是？”
池矜献：“说也是。”
“实在不行我就找哥，走后门入圈。”
“省省吧，伯铁公无私不会带你。”
戚随亦：“……”
正说，校园里学生多了来，又过一会儿，学校里便通知学生们有序入场。
接连两天考试使人精神高度集中，考完之后整个人都会猛然颓乏下来。
想象不到放松。
最后一场考试，池矜献刚出考场手机就震动了一声，戚随亦发来。
没考试前池远绅就说等戚随亦考完全家一玩，票都已经定好了。
时间就在08号下午。所以戚随亦都来不及等池矜献和一回家，考完就自先跑了回。
池矜献背里面只有寥寥几件东西书包，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走，丝毫不急。
忽而，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
“金。”
池矜献停下脚步，转头往后看，笑了下，道：“江哥你也在这个学校啊。”
“啊我不在，”江进迈长腿追上池矜献，说，“我在隔壁呢，两个学校离近，考完了我过来找同学，就发你在这。”
池矜献：“噢这样啊。”
“你题做怎么样？”江进问道。
闻言，池矜献笑了下：“感觉超常发挥了。”
这是真，今题好像格外简单，都没遇到难题，一路畅通无阻。
而且，池矜献没有再眼高手低，每一题都做极其认真，极其顺手。
“非常好啊。”江进也跟笑，笑容由衷且真诚。
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似乎就再没话题可说了，江进觉有点闷。跟池矜献走了好几米，说：“啊金……”
“江哥。”池矜献忽而出声打断，停在了原地。
江进立马道：“你说。”
池矜献半垂眼眸，而后书包里拿东西，是一个很普通信封。
“……今天生日，”把东西递给江进，说，“你把这个给吧。”
江进张嘴欲言又止，没伸手接。
“不是情书，”似是察觉到人有误会，池矜献便道，“最后一封信了。”
话落，江进眉宇轻轻地蹙了一下，似是不想听见池矜献这样说话。
道：“金，要不你还是自……哎金！”
池矜献东西直接塞给，转身就走。
根本没有停下来趋势，也听不见身后喊声，只闷头往前走。
江进追了两步便不再追了，只手里拿池矜献给信封站在原地，看前面身影消失，直到看不见。
考完试了，接下来个月会很清闲，不知道和原斯白们商量想出历练历练会不会被同意，池矜献独自走在路上，脑子里这样想道。
等回过神来，发没有往家里走，而是朝没多人地方了。
今天虽然是高考，但并不是休息日，大人们该上班上班，学生们该上课上课。
眼前是一片极大湖，算是个自然小景区。因为有自然两个字在里面，联盟也没有刻意修饰，湖边没有围栏、拱桥等一系列建筑物。
放假期间这里简直要人满为患，可在一路上都看不见几个人影。
成人都在为自生活、前方奔波，哪有时间回头往身后看。
不过是一段过，一个过客罢了。
池矜献走到湖边蹲下，看清澈湖水，里面出了自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安静，连湖里小鱼苗都不害怕湖边可会有危险，几尾身形细长影子在水面下极快地窜来窜，鱼鳍摆动都教人看不清。
水里张好看面容倒影被搅一团『乱』。
池矜献奇地观察了它们片刻，好像被它们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所吸引。
想，还挺像自。
可是下一刻，又想，如果陆执只是不喜欢，而不是讨厌就好了。
……但陆执讨厌。
小鱼苗这时像是终于发了有人在边上，受到了惊吓，当即把鱼尾一摆，迅速地钻入了更深层水下。
层被波动涟漪一圈一圈地放大，再一圈一圈地缩小，到最后终于慢慢停止。
湖水重回平静，池矜献脸也重出在了水面上。
犹如第一天才学会了照镜子，错眼不眨地和湖里自对视。
在这一瞬间，真好想让陆执就站在身旁，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陪一下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没出息，可是控制不住，没有办法。
静默了不知道多久，池矜献伸手口袋里手机掏出来，心里想道，要不给发一句生日快乐吧。
就一句。
也当给自一个交代了。
可跟了自好久手机今天没有体会到主人心情、话不说就被主人拿在手心，它今天像个忽而生了脾气人，池矜献刚『摸』到它边缘想其拿出来，却在这个过程中指尖一滑，顷刻，耳边响“咚”一声——
手机掉进了湖里，只一秒时间就沉看不见了。
池矜献愣愣地和湖里被砸碎自对视，根本找不到眼睛在哪儿。
直到下一刻，只听一声清脆“叮咚”。
天上好像下雨了。
又是一声“叮咚”，这场雨落特别快，且来势汹涌，一会儿就模糊了池矜献视线。
过了好大一会儿，池矜献始终没觉自身上被雨淋湿，疑『惑』地抬了下脑袋。
当即，原先低头而直直往下落眼泪由于角度，快速地从池矜献脸颊上滑过，再在下巴处汇聚，以刚才同样声音坠入湖里。
池矜献这才意识到，原来眼泪还可以这么来这么凶。
但这场悲伤经过了多天沉淀，终于最重要高考沉淀了过，因此此时最重要事便成了它。
再也躲不过，藏不过。
池矜献蹲在里，低头朝湖里看，似乎想看看此时自有多丑，可根本就看不清，只发湖里小鱼苗又来了，可不确定是不是刚才几条。
小鱼欢快地游来游，见证池矜献深深地把脸埋进到膝盖里，像个吃不到糖岁小朋友一般哭肩膀耸动。
最后日落天暗，还在小声呜咽。
似乎除了哭，目前就想不到其任事做了。
……
“别等了，回家了。”星际联盟第一高中门口，江进在晦暗天『色』里找到仍站在校门口陆执，说道，“我以为你也回家了，你家找你你不在。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执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消息。
“你再看也不会祝你生日快乐，”江进把手机夺过来，蹙眉头，道，“更不会问你谈不谈恋爱。”
陆执依旧不看，只盯手，说：“给我。”
人僵持了一会儿，江进拗不过，把手机给了。
问：“不在这里考试，你在这儿等有什么用？”
陆执低声道：“我了，没见到。”
闻言，江进便明白过池矜献考试学校了。
“你就以为会回来？陆执，是你说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陆执垂眼眸，不应。
“……往前看吧，”缓了会儿，江进道，“你们不合适。”
旁边依旧没有人出声。
在越发暗沉天『色』里，江进伸手递出了一个东西。
陆执眼睫轻眨，有些发愣。
江进池矜献说过话原封不动地传达：“不是情书，最后一封信了。”
陆执又轻眨了下眼睛，没伸手接，脚下还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甚至想转身就走，被江进及时拽住胳膊，把东西强硬地塞给了。
……
封信，被人在深夜卧室里拆开。纸张用和来写情书时用一样，上面字眼也同样寥寥无几，可这封和往常任一封都不相同。没有真诚想妄，没有兴奋期待。
上面只有两句话。
——陆执，明天和玫瑰，你都会拥有。
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