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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翼人影无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去灾害,子孙还有一口饭吃。同时回忆双方狼狈为奸所行恶事,像女婿这样为人决无好心,索性乘此时机生前先落一个干净,免得身后留害,使子孙受苦受难,受他鱼肉,还被别人指说报应,当成笑话。

    伍明微一寻思,笑答道:"人都说我有一银窖,其实我的家财你夫妻大都知道,哪有此事?你内侄那样蠢才,留下钱财,不害他短命,也害他遭殃,我怎会做那蠢事?近年为了年老,想多活两岁,常吃补药,添了花费,所以家中共只你两夫妇知道的几千两银子,并不甚多,前夜全被取走,才闹得过年钱都没有。这位隐名大侠称得起神目如电,动静皆知,休想瞒他得过。如非深知我的底细,他也不会借手丁三甲送回这百多两银子来了。详情我不便多说,总之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斗力斗智,任你请出多少人,也决不是人家的对手。实不相瞒,今朝打定主意之后,想起陈玉庭人最外场,也许知道此人来历,前往探询,他先多心,不肯明言,后来经我说明真意,并说前夜来人曾提到他,方始回答。他说我回头是岸高明已极,可惜你吃了公门饭,是否真肯听他的劝还不可知,要我随时劝告。正打算把女儿接来,令其向你进言,你已先到。以玉庭那样人物尚且如此说法,何况别人?我女儿此时不来,我托别人便中带信,断定必来,未讨回音,不知有什事故发生。骨肉至亲,我不和你客气,可先回家看望,就便将她接来我家同吃夜饭。

    她最疼钱,脾气又暴,务要好言劝解,不可负气。方才你虽说得好听,恐你心意不定,又吃了官家的饭,许多不能自主,也许有不得已的举动,我正代你不放心呢。"

    赵三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深知情势严重,决非个人之力所能相抗,又担心家中妻子,只得又说了几句口不应心的敷衍话,连声应诺,谢教辞别。走到路上,越想越急,越急越恨。黄昏越近,天气越冷,离家又远,正在急怒交加,唉声叹气,忽见一个驴夫牵驴走过,驴走颇快,孤身烦闷,不愿再走,上去喊住驴夫,接了缰绳,纵上就走。

    驴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汉子,人颇精神,似知公门中人,不敢多问,一言不发,跟了就走。三元回家心急,见驴颇快,越发纵辔急驰,一口气赶了好几里,绕小路走到南门大街,眼看离家不远,方觉这驴真快,难得驴夫也是快腿,跟了这一路,如何一言不发?

    忽见所居高家巷内走出一人,甚是面熟,忙把驴勒住,对面一看,正是所用徒弟伙计刁福,方问何往,刁福已抢口说道:"大爷再不回来人都要急死了!"三元知他冒失,忙即低喝:"到家再说,我早知道,是大奶奶寻我么?"刁福应"是"。因进巷第三家便到,便纵下来,随意给了几个驴价,驴夫也未争执,一言不发,接了就走。

    三元心中有事,先未留意。进门忽然想起,此驴走得这快,驴夫紧随身后,停时不听丝毫喘息,神态那么从容,接钱就走,始终一言不发,人又生得那么矮小,忙喊刁福快将驴子追回,自往卧室走进。还未到达,家中子女和伙计丫头已纷纷迎出,互相数说昨夜来一女贼,黑衣蒙面,形如鬼怪,将家中钱财全数取走,并还留刀警告,赵妻连吓带心痛,病倒床上。天明之后,连经劝说,由刁福赶往衙门去寻三元,说人已走多时。

    因赵妻去时嘱咐不许泄漏,往南关千佛山附近寻了一遍,也未问出人往何方,只得回转。

    午后外老大爷派人带信有事商量,也未得去,连往衙门打听两次,均说二位班头尚未回转。赵妻想起昨夜来人所说,自更愁急,又恐风声泄漏更是不利,全家都在担心,恐他出事,幸而平安回来。赵妻急了一日夜,吃药刚睡。

    赵三元虽不似毕贵惧内,乃妻也非善良妇女,年纪又轻了十多岁,老夫少妻,当然娇惯。伍氏人又精明强干,工于心计,善讨丈夫欢心,加上赵家大片财产,由不得抬高身价。平日极为爱重,况又失去不少财物,话未听完,业已急得心跳,偏是刚刚睡熟,伍氏弱不禁风,连走路都要人扶,不似毕妻是个强盗婆,如何经得起这大惊吓,常时不曾惊动。听完前情,问知昨夜飞贼来时只刁福一人不曾在场。因已三更光景,伍氏治家最严,知道丈夫该班,便令家人早睡,自己却看着两个丫头做针线,一面摸着牙牌,忽听院中伙计急呼"大奶奶快请出来!"心还有气,刚骂得两句,俏生生扶着丫头肩膀掀帘走出,便见全家伙计、仆婢,除原在房中服侍的两个,均被一个周身黑衣箍紧、形如恶鬼的怪人逼向一旁立定,除刁福偷偷回家没有在场而外全都在场。说是冬夜天寒,刚刚卧倒,忽然眼前黑影一闪,立着这位怪客,始而和中了邪一样,丝毫不能动作。直到对方说明来意,每人点了一下,通体点到,方始随他同去别的房内,才知全家所有人等都照顾到,话也一样。

    大意是说:赵、毕二人阴险狡诈,狼狈为奸,这多年来作恶多端,早就放他不过,只为身有要事,救人为重,暂时没打算与之为难。不料鼠辈无知,反捋虎须,故此抽空给他一个警告。明人不做暗事,并防连累别人遭殃,这两家均有不少下人,赵家女主人虽然文弱,不似毕家会武,这几个伙计也均是他徒弟,当时随同办案,学过本领,依了本意,凭这几人决非他的对手,男的又不在家,现银子又不甚多,前夜仍没想到来此,只为在毕家听了几句话,又知主人老奸巨猾,财产多半分散在外,无人得知,虽是暂时放过,也不公平,方始赶来,所存金银已被全数取走。为了来去光明,又想留几句话使主人知道知道,以免不教而诛。又因女主人是个文弱妇女,他这一身装束容易使人害怕,又不愿张扬出去,所以才将全家老少喊醒,聚在一起,当众警告,等赵三元回来,问他得了狗官多少银子,照三倍处罚,捐出济贫。如肯听话,约人报仇无妨,只不在外张扬,惊扰好人,在他事未办完以前暂时决不与之计较,银子代他消灾折罪,罚款也作此用,明日夜里如不交齐,便照他们打印子的旧例,过一天加一成,分文不能短少,但也只有十天为止,十日不交,十倍处罚,决无通融,到时莫怪手辣。

    说完,怪客又将二捕勾结许多犯法舞弊不可告人之事说出好几件,严词告诫,并说:

    "如是别的富豪,事完必要指明利害,劝告一阵,只要对方能够痛悔全非,均可许其自新,不为已甚。惟独赵、毕二捕豺狼成性,本性难移,无论多么好的金石良言、苦口劝说也无悔改之日,所作又是专一欺凌、危害老百姓的行业,断容他不得。本来除这两条恶狗易如反掌,只为一向行事都在事前仔细打算,决不冒失,稍有连累也必不做,就是杀人除害也必使其死得心服口服,何况我在暗处,取他性命虽极容易,但这两个狗贼自负本领,又与江湖中人交往,相识人多,如不使其尽量施展,定必当我只会暗算,不能明敌。休以为今夜他不在家,我便为所欲为,其实只是给他先带个信,并未真下辣手。

    以他平日那么骄狂自恃,自己家中失盗决不甘休,我随时等他来寻。时机一到,自会叫他知道厉害。话虽如此,以他这样恶人也并非没有生机,如能先向狗官辞差,再将平日所得的血钱除留下一点做改行的本钱和家中度日之用而外,全数献出,由我指定分散济贫,也许网开一面,否则便自难说。"跟着又将伍氏骂了一顿,大意说她丧尽天良,咒骂父亲早死,夫妻合谋,用尽心计,谋夺娘家产业,井想暗算娘家残废的孤侄,以及倚仗丈夫捕快头的势力虐待使女,欺压乡邻种种罪恶。今夜之事只许告知丈夫,如敢泄漏出去,休想活命!

    赵家住的伙计甚多,多一半是赵三元由十二三岁便收买来的徒弟,全都学过武艺,内有两个本领较高,学会乃师那一套,并常随同办案的少年,在赵氏夫妻威压与小惠笼络之下,多半养成奴性,小时所受罪孽早已忘个干净,先被怪客吓住,没有敢动,等到被人解开穴道,逼往内进卧室外间堂屋之内,手脚已早松动,时候一久,暗中留意,觉着对头只得一人,不过穿着一身紧贴身上的黑衣,头戴面具,形态仿佛可怕,听他说话仍和常人一样,胁下两翅均是假的,只是两片薄皮,附着一些长大羽毛,认定装来吓人之用。加以翼人影无双大闹济南之后,因赵三元从得信起不曾回家,未听说过,人又生得那么短小,口气虽恶,神情谈吐均颇文气,并且胆大已极,逼迫众人进门时手中还拿着一口宝剑,寒光耀目,一望而知不是寻常,众人被他吓住,这口宝剑也有关系,说到后来,竟将宝剑插向肩后,若无其事。既想讨好师娘表示忠心,又觉全家男女老少十余人,单师兄弟有六个,别的伙计和三元的长子赵柱刚由对屋惊起,还不在内。这多办案能手,飞贼这样猖狂,如被得了手去,非但师父回家不好交待,说出去也是笑话。最可气是敌人说到后来,得意忘形,只管面向女主人恐吓警告,对于身旁的人竟如无睹。赵柱和另一个师兄、一个伙计并还立在他的身后,始终头也未回,偷觑赵柱一脸狞笑,手背向后,仿佛拿有兵器,待要相机发难光景,同时瞥见身侧不远便是赵氏兄弟平日练武的铁棍钢刀,另外还有一条锁链,都是现成兵器,不由怒从心起,胆子一壮,以为方才受制乃是出其不意被人点倒,如今穴道业已解开,好汉打不过人多,赵柱业已准备发动,再不抢先下手,师父回来非失宠不可,双方不约而同打了暗算主意。

    赵柱住在对面屋内,闻声惊起,一见便知形势严重,忙即缩退回去,偷偷取了兵刃暗器悄悄掩出,乘着对方不觉,立在一个年纪较长、本领较高的伙计后面,将手中刀悄悄递过一柄。因其阴险狡诈,大有父风,也极机警稳练,不看准决不下手,上来又听出对方不会伤人,胆子大了许多。虽觉飞贼孤身一人,粗心大意,但因这位继母最得乃父宠爱,对这长子也善笼络,双方情感不恶,人又胆小秀气,业已吓得周身乱抖,两次跪倒,均被怪客命人扶起。双方相隔甚近,先还恐敌人故意做作,拿这继母做挡箭牌,休说误杀误伤,便这一吓也受不住,只得忍住,一面暗中偷觑众人神色,看看乃父罪恶被敌人宣扬之下有无反应,平日忠驯是真是假。一见两个少年师弟目注那两件兵器已快发动,怪客话将说完,快要起身,便朝伍氏暗打一个手势。伍氏原颇机警,口中诺诺连声,眼望怪客刚一转身,哭喊得一声"吓死我了",慌不迭便往房中窜去,心慌腿软,刚刚扑跌地上,外屋为首四五人已早作好准备,不等敌人走出堂屋,一拥齐上。

    这班平日强横霸道、倚靠公门的小狗腿何等凶恶,又是第一次受到这样恶气,本就心中愤怒,有一发动谁也不愿落后,抢到兵器的自然赶向前面,讨好争功。没有兵器的几个都欺敌人剑己还匣,急切间拔不出来,以为自家得过传授,擅长师传扑跌之术,手疾眼快,只要上来先将敌人膀臂两面吊住,不怕他不束手待擒,多高本领也难施展。可是这班人均受过三元长期训练,只管一拥齐上,全都练有一套手法,配合巧妙,非但声息全无,一丝不乱,并还各有各的部位,分头下手,多么强健的犯人只被他们双手搭向身上休想得脱,练惯的事,连暗号都用不着打,只有两个稍微落后,没有抢上,余均头是头,脚是脚,各寻各的下手之处,悄没声分头窜将过去。为首四个更不必说,内中赵柱恐伤这位晚娘,上来便朝飞贼左手一方抢过,不问青红皂白横刀就剁。另一伙计也拿了一柄鬼头刀,照准怪客小腿上斫去。

    赵柱早就打定主意,凭乃父的势力,斫杀一个小贼稀松平常,何况对方手持钢刀,夜入人家,又穿着这身奇怪的夜行衣服,就是当场格毙,至多一相一验,丢到乱藏坑里了事。但是此贼胆大得出奇,说话如此可恶,本领又高,正好生擒拷问,先让他多顶几口黑锅,向官请赏,定案之后再将他凌辱虐待个够,以出这口恶气,上来改用刀背便是为此。百忙中瞥见同伙用刀斫腿,虽非致命所在,万一对方恨毒,拼过热堂死不肯招,岂不麻烦?方觉那人冒失,就这心念微动、时机瞬息之际,猛觉一股急风,随同怪客两膀挥处,震得虎口崩裂,手臂酸麻,那柄刀也反击回来,几乎斫向肩上,反伤自己,胸前也似震了一下。同时瞥见眼前人影散乱,惊呼逃窜声中互相挤撞倒退,跌扑了一片。

    微闻滴夺两响,一道尺许长的寒光由侧飞过,堂屋中间一盏大灯立被打灭,成了漆黑,敌人踪迹皆无,随听房上喝道:"无知鼠辈倚众行凶,像你们这样人堕落已深,决无醒悟之日,今夜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再如不听良言警告,谁也休想活命!"随听呼呼风响,展翅飞腾之声冲霄而起,掠过正面屋脊向空飞去,晃眼声影皆无。

    右面两个伙计和赵柱一样本也不免重伤,临时瞥见内一师兄用本门擒拿手法去抢敌人右膀,想起生擒更好,手稍一缓,虽然也被那股疾风扫中,都是肩臂等处,尚无大害,即此受伤已是不轻,知道厉害,心中一慌,刚往旁边一闪,吃另两个震倒的同伴反跌回来,立脚不稳,歪倒一旁。灯光已灭,人又心慌胆怯,还被刀棍误伤了两个,内中只有落后的小伙计和两个丫头目力较强,不曾动手。灯光灭后,看出对面屋顶上人话刚说完,便有一只其大无比的怪鸟黑影带着两团金光往正屋侧面飞来,心方发慌,鸟已向空飞去,这一来全被吓倒,不敢再追。

    可是这位填房大奶奶和班头大少爷赵柱却遭了殃,一个从小娇生惯养,又嫁这一个名满山东、威震济南,虽是一个捕快班头,却比寻常小官威风更大,暗中含有一些恶势力,连省城府县都要对他看重的名人,当初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又因早年选婿太苛,乃父是个讼棍,只管有钱,谁都怕他三分,真正富贵人家,衣冠世族照样看他不起,于是高不成,低不就,快到三十,在饥不择食之下,乃父又想衙门里有个方便,才嫁给三元做填房。平日伤春大甚,闹了一身毛病,自家再一矜持,越发弱不禁风,一年到头补药不断,寻常伤风咳嗽种种自抬身价的病痛所服的药还不在内,哪经得起这等惊吓?初见怪客时业已胆落魂飞,后来看出她这有孝心的儿子想要动手,本就提着一颗心,打算拦阻,想起所失钱财又太心疼,只得咬紧牙齿,战兢兢往卧房中扑去。本就跌倒地上,四肢无力,紧跟着便听外屋惊呼跌倒,灯光打灭,对头又在屋上发话,未了再听人说飞贼能够变化怪鸟,形同鬼怪,口气那等凶恶,简直作对到底,当时吓晕过去。等到大家忙乱救醒转来,惊魂未定,先就颤声急呼,命人查点财物。一听两个亲生子女异口同声说:"家中所有现成金银全被偷光,并还不留痕迹。"于是连惊带急,加上心疼,一条命去了大半条,急昏过去好几次。那打碎堂屋灯光的乃是一柄小刀,和陈玉庭家所留一般无二,上面也有一条火烧的笛痕。最痛心是赵柱身受内伤,也是卧床不起,另外还伤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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