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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忠义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后院黑呼呼尽是人,立刻他作了个决定,赶着去接应马鸣岐去了。

    端大夫匆忙的出了白虎镇,他只是稍辨方向,立刻往西南方疾奔而去,天已经在露曙光了。

    端大夫一口气绕过野狼谷口朝南奔了近二十里,前面有一条石桥,就在那高高的桥墩上,正坐了一个五十上下的灰髯大汉,他的双目鱼尾纹入鬓,颚骨奇大,只有上嘴唇留着短短一道胡子,细长的鼻子-抽又动的正在用-条红巾轻柔细腻的擦拭着一把奇形大刀。

    那把刀的刀头特别宽又大,刀身却是细而厚,刀把上闪闪的镶着无数宝石,一件绿色长袍,前襟掖在腰带上而露出他那条半新也不旧的紫夹裤,皮靴子擦得闪又亮,一看就知道这人爱干净!

    尤其是他手中正擦拭得闪闪芒毫毕现而又纤尘不染的奇形大刀,更是令人惊讶,怎么他会坐在这桥面上恁般的自在悠闲!

    端大夫人才刚上桥,只见红巾一闪,大刀一横,桥上那人嘿嘿露出-对大虎牙,那个挑在刀尖上的红巾,神奇的自刀身上倏然平飞回这人手中!

    “你‘包头红巾’于柏天?!”

    又是一声“嘿嘿”大刀疾收,他人已站起身来,道:

    “卓大哥说的不差,白虎镇上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果然是有,端大夫你回回头吧!”

    端大夫一惊,道:

    “你认识我?”

    仰天一声哈哈,于柏天道:

    “你认得于某,于某自也知道你这位窝藏在回春堂的康王爷了。”

    不错,这位上宽下窄,看上去冷傲的大个子正是蓝旗社魁首“包头红巾”于柏天。

    包头红巾可绝非是用红巾包着头,蓝旗社的人全知道他们魁首的这个外号可着实的吓人,因为他的那块三尺见方的大红巾是来包敌人头颅的,那是他一刀切下对方人头刹那间,那块红巾宛如红云一现,早把落下的人头包在那块红巾中。

    现在,端大夫愣然间,伸手腰间猛抽“唰”的一声,一根十三节链子鞭已握在手上,他斜身一横,冷笑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叛逆,总以为朝廷不知那武林老爷子何人呢,其实他正是前朝思宗崇祯一脉,以孤臣孽子之心,总想暗中东山再起,江湖上暗中组合你们这些叛逆以为中流砥柱,岂知你们螳臂挡车,难起作用,姓于的,你该知识务方为俊杰,难道不怕朝廷兴大狱灭你九族?”

    突的仰天哈哈狂笑,于柏天“嗖”的一声,大钢刀横在胸前,冷然道:

    “我伟大的康王爷,你他娘敢情是在吓唬三岁孩童吧!”

    端大夫沉声喝道:

    “你应该知道本王不是在说大话。”

    于柏天耸肩一声笑道:

    “王爷,你省省力准备拼命吧,老子们的名讳全上了画册名谱,一旦被你们弄到手,只怕个个全被你们拉去砍头,你想老子们会不豁上干?”

    端大夫道:

    “眼前你若放下刀跟本王走,于柏天,本王担待你的身家性命安全,如何?”

    “呸”的一声,于柏天怒吼道:

    “老子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王爷呀,你就省省劲吧!”

    半空中突然“哗啦啦”一阵链子暴响,十三节链子鞭宛如盘飞空,中的巨蛇般往于柏天的头上击去,端大夫口中厉喝道:

    “本王砸死你这头不知好歹的疯狗!”

    “包头红巾”于柏天仰天长啸如夜枭,足尖倏旋,身形平飞而起,空中曳转中,他的那把大头怪刀便似火山爆发般在他那左手红巾的闪跃中刃芒全现出血红赤霞,激荡的刃芒,挟着无与伦比的罡劲,犹似无数把利刃直劈过去。

    交响如裂帛碎石,双方的兵刃互撞互击于空中,空中更见二人指掌互拍互点于锋刃鞭影之中——

    于柏天右手握刀,左手握着红巾尚且以食中二指点出一十八指对抗康王的“碎天罗汉掌”这份功力令康王大吃一惊,觉得这蓝旗社魁首是个有两下子的角色。

    双方倏合又分,于柏天狂吼一声,道:

    “我的王爷,你能有这么一身好本事,只怕花了不少功夫也吃了不少苦才修为的吧!”

    康王冷哼一声,道:

    “于柏天,你不也是一样?何需多此一问?”

    “包头红巾”嘿嘿笑着边把左手红巾以食指旋转,看去那红巾宛似有着生命,他缓而有力的道:

    “绝非多此一问,因为于某在想,如果把王爷的魁首包在这块红巾之中,便有些令人多么的惋惜呀!”

    康王双眉耸动,嘴角一撩,冷笑道:

    “你是在痴人说梦话!”

    于柏天道:

    “是吗?于某倒觉得自己说的大实话。”

    低沉一声哼,十三节链子鞭疾旋暴砸,康王力道便在掌心源源吐出,是吸力也是阻力!

    于柏天的感受是手中大怪刀有着稍顿之感,于是他不得不惊异这位满洲王爷的功力深厚,卓大哥命自己在此守桥时便提醒自己,要多留意端大夫,看来果然不差。

    如今虽只是怪刀稍有迟延,但高手过招掌握的便是那一瞬间,康王的手法奇诡,就在于柏天的刀稍滞中,疾快的翻腕抓住刀身,冷哼一声欲以十二成力道抓断怪刀。

    于柏天见刀被抓,他却不慌不忙,左手红巾“咝”的一声往康王的面上罩去,且疾快的扣住半空击来的十三节链子鞭。

    于是,就听得康王“呼”的一声张口吹出一口气要把面上的红巾吹开,不料那红巾忒也作怪,反倒变罩为平飞,怪异而加速度的击在康王面上。

    别看-块红巾,击中面上康王已觉出隐隐作痛!

    这时于柏天抛去链子鞭,伸指横身,疾点康王双目。

    康王抓在刀身上的手正欲折断钢刀,见于柏天以双龙抢珠毒招袭来,不及细想,忙撒手腾身而起,空中他似是心犹不甘的连环踢出八腿,才落在三丈外。

    于柏天伸手抓住即将落地的红巾,塌肩错步闪在一边,轻松的又以他那红巾在刀身上擦拭着,宛似康王污了他的那把怪刀,连正眼也不瞧康王一眼,一副傲视群伦,令康王惊怒交进!

    二人不知僵持多久,那康王,突的凌空飞旋,空中连翻中,链子鞭幻化出千百条巨蛇,看似击向桥上的于柏天,实则是往桥的另一端冲过去!

    原来康王发觉,如果尽在这桥上耗,只怕耗到天黑也难分胜负,何如冲过桥去,一走了之。

    “包头红巾”于柏天怎会让康王如愿?就在康王身形已在空中旋翻中,怪刀抡起如陀螺,连带着他那高大身形直飞而上,空中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二人倏然落在桥面上相隔不过二尺距离。

    可也真够手忙脚乱的,因为二人在这极短的距离内,刀鞭拦劈中,指掌双腿全不得闲的又是一阵连踢带打而各不稍退一步。

    无形的旋流,震荡在二人之间发出“呼呼”之声。

    吐气开声,二人各尽全力施展。

    旭日初升,已离山头一根竹竿高,便在这时候从白虎镇方向,三条人影疾若流失般奔来——

    不错,柴老二与郝氏兄弟三人赶来了。

    那柴老二刚绕过山角,早看到石桥上有两个人打得十分惨烈,忽的自桥一端打到另一端,再由另一端打回原处,宛似石桥争霸战。

    柴老二示意郝家兄弟先掩藏起来,自己悄无声息的掩近石桥边,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暗叫:

    “我的乖,‘包头红巾’于柏天没死呀,怎的这儿同端大夫干上去了!”

    心念间,他紧握钢丸,移动身形到了石桥附近的一棵大柳树边:

    可也真够巧,突听得石桥上的于柏天大喝一声,红巾抛向空中,就在红巾开始下落中,他双手握紧怪刀把,双臂高举中,怪刀宛似失去影踪般发出“咝”的一声!

    那是于柏天杀头绝技,行走江湖他从未失过手,但这一次——

    康王看出厉害,忙翻身倒纵,一招“龙跃大海”跃退四丈,兀自觉着对方刃芒刮面。

    他刚自庆幸躲过对方杀着,突然间耳后生风,猛回头,一团黑影已击来,再偏头去躲,那是万万不能,猛可里不及细想,张口就去咬。

    于是,一声脆响中,康王甩头狂叫一声,哇哇吐出一口破碎不堪的牙齿,一只钢丸落在地上。

    钢丸落地,康王极力摇头镇定自己,但他绝想不到便在一团红影闪晃中,但觉脖子根一凉,半声他也未叫出来,一颗人头已消失在那块再次飘来的红巾中。

    柴老二心中一寒,因为于柏天的手法可真绝,就在康王人头刚要落下时候,于柏天的怪刀回撩,人头便被红巾所包,于柏天的怪头刀只一阵暴旋中,红巾已包着康王那颗五金魁首。

    于柏天挑着红包,红包在滴血,血又滴落在没有头颅的尸身上,于柏天仰天一声狂笑

    柴非一忙招呼郝氏兄弟出来,三人到了于柏天面前。

    于柏天望望三人,点头道:

    “柴老二,可是白不凡着你赶来的?”

    柴老二道:

    “白楼主已解决了福来客店所有的人,我三人便是追这姓端的来的。”

    点点头,于柏天道:

    “如今康王已死,三位如何打算?”

    于柏天绝不强人所难,因为这是去玩命的,虽然他心中着实愿意三人跟他去拦截马鸣岐-批鞑子。

    柴非一望望郝氏兄弟,道:

    “我们三人”

    郝元亮早沉声吼道:

    “他娘的,半夜到如今,全看别人拚杀,我兄弟只是守在-边看热闹,连姓端的也不是死在我兄弟的板斧之下,真没有意思!”

    郝元光也道:

    “哥,我们成了无用武之地的人了。”

    于柏天哈哈一笑,道:

    “关洛道上的郝家兄弟,老夫早有耳闻,如果二位真想杀个痛快,那就跟我走,如何?”

    郝元亮忙笑道:

    “好!我兄弟便跟你走就是。”

    于柏天对柴老二道:

    “你呢?”

    柴老二挺胸道:

    “柴非一岂肯落在人后的,于爷你吩咐吧!”

    于柏天仰天又是-声大笑,道:

    “走,我们先去接田头陀去。”

    柴非一听说接田寿,心中暗想,原来大刀寨那一仗,田头陀竟还是完整一个人,倒是令人吃惊于田寿的武功。

    卓文君奉父命连夜赶回清风台,已经是天色大亮了。

    清风楼下客室中,田寿还在呼呼大睡呢,卓文君连叫带拖的把田寿叫起来:

    “端大夫你请来了?”

    卓文君摇头,道:

    “姓端的是个满洲王爷,他不会来了。”

    田寿一惊,道:

    “那你连夜赶回来何事?”

    卓文君面有兴奋之色,道:

    “我爹要田叔午时前赶到野狼谷口呢,田叔可要快!”

    听说大哥卓清风有了消息,田寿双目见泪,却又骂道:

    “什么玩意,他当的什么大哥,一走就是两年多,连个只字片语音讯都不说,娘的,还讲的哪门子义。”

    卓文君忙笑道:

    “别说是田叔了,连我娘也不知道呀!”

    田寿更火的骂道:

    “他什么东西,天塌啦,竟连老婆儿子孩子全抛下,这算什么嘛!”

    卓文君又道:“决去吧,我爹有急事等田叔去呢!”

    田寿突然跳起脚来叫道:

    “我不去,两年多撇下我这个苦行头陀,有事才想起我呀,算啦,这种大哥我还是不要的好,小子呀,去对你爹说,叫他另请高明。”

    涎着脸,卓文君道:

    “好吧,我就长话短说,田叔要想知详情,见了我爹你再问。”他喘口气又道:

    “武林老爷出事了,他有本画册名谱落在马鸣岐手中,上面全是当今武林中有头面的人,清廷有了它,田叔呀,便是你想八根清净也全免谈了。”

    田寿大惊失色的道:

    “武林老爷功力不凡,难道他”

    卓文君道:

    “被马鸣岐押着正往京中解呢,这便是我爹要你去野狼谷的主要原因。”

    田寿突然指着卓文君鼻尖道:

    “好个糊涂蛋臭小子,恁般大的事何不早说!”

    卓文君笑道:

    “小侄来不及说呀!”

    田寿立刻叫道:

    “快弄些干食,替我备快马”他突然又问:“你爹何时回来?”

    卓文君道:

    “爹没说。”

    田寿正要再问,黄倩已匆匆下楼来,急急问:

    “君哥,爹回来了?”

    卓文君道:

    “我见过爹了,只是他办完大事便会回来的。”

    黄倩回身上楼,边笑道:

    “我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妈去。”

    老夫人才刚刚走下楼来,田寿已同卓文君二人拍马离开清风台赶着去往野狼谷口了。

    这时候远在野狼谷口,山风“嗖”声凄厉,枯树野草倒向一面,地上快溶化的积雪显得有些雪泥难分,而山岭上面又见乌云出现,光景是今年的第三场大雪就要下了。

    原本是日头高照,午时快到的时候已是天昏地暗,山坳里的野狼群又在凄厉的嗥叫,似是预感着天要塌下来了。

    天没有塌,天怎会塌呢?

    只是四个枯守在野狼谷口的人觉着天快要塌了。

    “包头红巾”于柏天不时的站到一块大石头上还踮起脚来往谷中望,边口口声声骂道:

    “田寿这死头陀,怎的恁般慢,我们在这儿焦急不安的等他呢,娘的老皮,他该不会迈动他那臭四方步在游山玩水吧!”

    柴老二一旁笑道:

    “真是来晚了那也是情有可原呀!”

    于柏天怒道:

    “我愿谅他个鸟,哪一点也不能原谅他。”

    柴老二低声笑道:

    “于爷只怕还不知道吧,两天多前他才同大刀寨在断肠谷拼杀了一夜呢!”

    于柏天一怔,道:

    “吆!有这种事?”接着他一顿脚又道:“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各自为政不说,还得你争我辱,相互拚杀,没听人说吗?‘兄弟相互杀,血被外人踏’,如今清廷正千方百计谋我,总想尽方法来消灭我们,大家不力图围结对抗,反倒是自相残杀,娘的老皮,多庸俗无知可怜啊!”柴老二忙笑道:

    “大丈夫忧众人之忧,于爷真英雄也,不过这事全是大刀寨那个常玉春野心想谋清风台所致。”

    冷冷一笑,于柏天道:

    “常玉春什么东西,跳梁小丑而已!”

    柴老二道:

    “所以呀,只田爷一出面,大刀寨便全完了,姓常的也应了那个断‘常’谷地名,死在那儿了。”

    突然间,郝老大指着谷中叫道:

    “你们看,来了,来了,哈”四人人踮脚仰面望向谷中,野狼谷内已隐隐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两匹快马,疯一般的弹起地上雪泥三丈高,直奔向野狼谷口。

    来的当然是田寿与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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