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咒语与代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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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法力这件事的本身必需要拥有代价，只要还是人类，只要还是凡体肉胎的话，那么，强大的法力就绝对不能被毫无代价被掌握。

    明白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当席妮第一次使用巫术，把本来应该死于车祸中的父母拯救过来的时候，代价就开始追逐着自己，承受代价是必然的事情。

    她的肝脏，骨髓，眼睛都出现了病变，再昂贵的药物也就只可以略为抑制，就算更换了也会再一次病变。

    不过，正如之前所说的一样，她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她曾经是征服了疾病和创伤的女巫，如今是被病变击败的凡人，希望应该是从她的手中落下才对。

    席妮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她曾流淌在绝望中。

    但现在，幸运再一次降临到席妮的身边，她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从来也没有改变过，正如自己意识到她是特殊的一样，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特别而存在。

    席妮的眼睛已经什么也没法看到了，病变之后的眼睛变得苍白，而且失去了视力，就算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也没有办法看到。

    眼珠就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席妮在最近才发现到了，这是错的。

    她仍然还是可以视物的。

    只是，凡俗的事物没有办法看到而已。

    席妮的眼球，所看到的就只有特别的事物，只有超越凡人所理解的风景和生物才可以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之所以失去了光明，是因为她是活在凡尘中。

    “真是可怜，明明是拥有这么美好的天赋，但是如今……”

    席妮听到之后下意识回头，但是这也就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会向说话者的视线投向，那纯粹就是过去残留的习惯，已经融入到了席妮的本能中。

    那是一团黑色的烟雾，在黑雾中隐约之间可以看到一个活物的存在，那人一步一步地向席妮走去，脚步声清晰可闻，烟雾时而散去，时而聚合。

    在合适的距离中，它停下来了，黑烟彻底遮天蔽日，一个穿着黑色蕾丝洋服，皮肤苍白得就像是雪花一样的女孩站在她的面前。

    “初次见面，年轻的小女巫。”

    席妮奇怪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她所说的东西有多么奇怪，而是，席妮的视野非常奇怪。

    席妮可以看到这个少女的存在，但是除此以外的一切却完全没有恢復到正常--那是连黑暗也谈不上的虚无。

    在失明，无光也没有黑暗的视野中，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实质化的黑雾以及是少女的本人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呢？

    席妮问过很多次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失明与视物，这是完全没有办法调和的概念。

    但是，现在的席妮既是失明，同样也可以看到少女的存在，意识到少女在自己的眼前的每一步行动。

    那是这般清晰可见，比起自己的视力还没有消逝之前还要清楚的动态视力。

    也许，这是因为自己的世界就只是剩下对方一个人而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而无他物，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错觉。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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