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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面，一个容颜依旧，一个苍老不已，竟是比不得当年初相逢，李织语给自个祖母上了三炷香，请康老太太出去说，康老太太扯开嘴角：“你找我，也不过是问我是如何从你祖母手中拿到余生这毒的，在哪里说，不都一样。”
李织语道，“我知你是怎么拿到的，想想便知了，当时祖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我，你以我下半生的安稳劝我祖母，我祖母再看你是姊妹的份上，也会给你的，你虽觉无所谓，但死者已逝，我祖母至死都因你是姐妹的缘故，而不曾看破你的真面目，你留个幻影给她也好，别那样绝情。”
康老太太退步，甩袖到外头，孙嬷嬷端来茶，看了康老太太，却是未曾言语，无声告辞，一时间，可真是从云上跌进尘土，摔得她粉身碎骨，李织语坐到椅中道，“原来我留在康家，只是无法接受祖母之死而已，谁知倒是查到小鬼之案，姨奶奶，你养小鬼二十载，为何？”
“康家不行了。”康老太太颤着手捧起茶盏，“若我让康家倒了，往后如何下去面对列祖列宗。”
李织语真想问她是不是烧糊涂了，“所以你给你夫君下毒吗。”
“是。”
“为何。”
“是他有错在先，明明说过的，娶我一人便足矣，往后山长水远，都是我们二人看尽，谁知他竟然纳了姨娘，这么多年我忍他让他，我早已受够了。”康老太太重重一锤桌子，“实在过分，若不能做到，当初便不要跟我说那样多漂亮话，他当是戏言，我呢，我却是当块宝，我嫁给他，还不如嫁个牌位，既然他不忠我又为何要赡养子嗣，还得教好他们，呸，做梦吧。”
李织语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康老太太说对不起列祖列宗，其实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纯粹是给老太爷气的没办法，只能找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否则就是给孩子投毒了，李织语觉得问得差不多，可以跟阿九交差了，便道，“既然如此，姨奶奶，你先回去罢，看看康老太爷留给你的，除开庶子之外还有甚，小心了，你命不久矣。”
康老太太一愣，忽地哭起来：“那、那我，可以去见思卿吗。”
李织语给她这哭得没法子，当初耍诈伤了人，如今却是想她了，但也要说明白，“不成了，我祖母脱胎转世两年了，你便是想再黄泉路上见她，想来不可能的。”
康老太太怔住许久，失神落魄离去，孙嬷嬷来唤她，“姑娘，章师傅来寻你了。”
章师傅是李灵均拜的学艺师傅，是个小老头儿，却很喜欢李织语，时常带她去拾石头，李织语翻着雪时，忽然想起来老太太说章师傅这人有些不好，但离得远，又不记得了，便问章师傅：“章师傅，您老有想过掀了整个大洐吗。”
“哎，这倒是有，当初我帮长安帝姬办事，半路跑走，那段日子过得可凄惨，遇到你祖母祖父时，还要跟他们拼命呢，谁叫他们坚持办下去了。”章师傅唉声叹气，“算了，反正现下也挺好的，你还记得你那经常在外边找人的三师兄不，嘿，上回我看见他，他还失神落魄的，说是他找的姑娘去世了，嗯，好似何罢，也是可怜。”
李织语无言：“章师傅，你这一脸幸灾乐祸的，不好罢。”
章师傅就有底气：“我就对你才露这表情而已好吗，对了，不是说收到帖子，要去帝都吗，何时去。”
李织语仰头，呼出一口白气：“明日就走。”
“谁请你的？”
李织语翘起嘴角：“清镜观主。”
碰面，一个容颜依旧，一个苍老不已，竟是比不得当年初相逢，李织语给自个祖母上了三炷香，请康老太太出去说，康老太太扯开嘴角：“你找我，也不过是问我是如何从你祖母手中拿到余生这毒的，在哪里说，不都一样。”
李织语道，“我知你是怎么拿到的，想想便知了，当时祖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我，你以我下半生的安稳劝我祖母，我祖母再看你是姊妹的份上，也会给你的，你虽觉无所谓，但死者已逝，我祖母至死都因你是姐妹的缘故，而不曾看破你的真面目，你留个幻影给她也好，别那样绝情。”
康老太太退步，甩袖到外头，孙嬷嬷端来茶，看了康老太太，却是未曾言语，无声告辞，一时间，可真是从云上跌进尘土，摔得她粉身碎骨，李织语坐到椅中道，“原来我留在康家，只是无法接受祖母之死而已，谁知倒是查到小鬼之案，姨奶奶，你养小鬼二十载，为何？”
“康家不行了。”康老太太颤着手捧起茶盏，“若我让康家倒了，往后如何下去面对列祖列宗。”
李织语真想问她是不是烧糊涂了，“所以你给你夫君下毒吗。”
“是。”
“为何。”
“是他有错在先，明明说过的，娶我一人便足矣，往后山长水远，都是我们二人看尽，谁知他竟然纳了姨娘，这么多年我忍他让他，我早已受够了。”康老太太重重一锤桌子，“实在过分，若不能做到，当初便不要跟我说那样多漂亮话，他当是戏言，我呢，我却是当块宝，我嫁给他，还不如嫁个牌位，既然他不忠我又为何要赡养子嗣，还得教好他们，呸，做梦吧。”
李织语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康老太太说对不起列祖列宗，其实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纯粹是给老太爷气的没办法，只能找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否则就是给孩子投毒了，李织语觉得问得差不多，可以跟阿九交差了，便道，“既然如此，姨奶奶，你先回去罢，看看康老太爷留给你的，除开庶子之外还有甚，小心了，你命不久矣。”
康老太太一愣，忽地哭起来：“那、那我，可以去见思卿吗。”
李织语给她这哭得没法子，当初耍诈伤了人，如今却是想她了，但也要说明白，“不成了，我祖母脱胎转世两年了，你便是想再黄泉路上见她，想来不可能的。”
康老太太怔住许久，失神落魄离去，孙嬷嬷来唤她，“姑娘，章师傅来寻你了。”
章师傅是李灵均拜的学艺师傅，是个小老头儿，却很喜欢李织语，时常带她去拾石头，李织语翻着雪时，忽然想起来老太太说章师傅这人有些不好，但离得远，又不记得了，便问章师傅：“章师傅，您老有想过掀了整个大洐吗。”
“哎，这倒是有，当初我帮长安帝姬办事，半路跑走，那段日子过得可凄惨，遇到你祖母祖父时，还要跟他们拼命呢，谁叫他们坚持办下去了。”章师傅唉声叹气，“算了，反正现下也挺好的，你还记得你那经常在外边找人的三师兄不，嘿，上回我看见他，他还失神落魄的，说是他找的姑娘去世了，嗯，好似何罢，也是可怜。”
李织语无言：“章师傅，你这一脸幸灾乐祸的，不好罢。”
章师傅就有底气：“我就对你才露这表情而已好吗，对了，不是说收到帖子，要去帝都吗，何时去。”
李织语仰头，呼出一口白气：“明日就走。”
“谁请你的？”
李织语翘起嘴角：“清镜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