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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深的,毕竟元勤这样的天才,永良越是追赶越是发现他们的距离不可超越,只能在其背影之下。

    “大哥,你为什么要回来?”元勤还没回答,杉谷兰就已经憋不住问道。

    “为了、为了当初带我走出破屋的身影。”元勤悠悠说道。元勤永远忘不了,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段玖给予了他光明,是段玖将他拉出深渊。

    所以他没有永良的野心,他只有那近乎愚蠢的忠心。

    纵然他站的位置比永良更具有诱惑性,纵然他伸手之间可以得到更多,纵然那个人已经多年未曾见过一面,但是他杉谷元勤的信念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他是妖怪!”杉谷兰说道。“你可以去问问北燕军的老卒,这宫殿之内居住的是一只比恶鬼还恐怖的妖怪。”

    “他是妖怪,我也愿意跟随他。”元勤将刀刃对准前方。虽然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臂了,但是那威势却依旧没有半点弱于四周的士卒。“想进去?可以,踏过的尸体!”

    杉谷元勤知道杉谷兰是被那些除妖者蛊惑了,但是此刻他却不想多说什么了,对他来说,不管段玖是什么,他在意的只有当初段玖帮助过他。

    永良为了自己的野心,杉谷兰为了所谓的正义,元勤只为了自己身为凡人那愚蠢的信念。

    “杀。”永良淡淡说道。

    既然无法避免,永良不会将自己的仁慈浪费在这里,他的野心在遥远的天际,他的脚步不能在这里停下。

    一场厮杀,鲜血染红了雨水。

    幼时玩伴,挥刀相向。

    朋友、亲人,元勤独孤的面对着一切。他不知道对不对,他无所谓对不对,他只是简单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凡人。

    雨幕之中,远处的高山,一群和尚屹立于此,雨水拍打在他们身上,犹如拍打在石像上一般。

    “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恶魔还是恶魔。”文和法师说道。“只是好在劝导一人回头了。”

    永良的目的,文和不管,但是永良能一起来铲除段玖,这让文和法师很是高兴。

    “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是挥刀相向的敌人。这样的场景很是奇妙啊。”文和法师身边突然传来梦魇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轻淡,如同风拂山林一般轻柔,但是却不折不扣是文和法师的梦魇。

    “野蛮和尚好久不见。”段玖微笑着打招呼道。

    “阿弥陀佛,未曾想城主早已注意到我们了。”文和法师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只是既然城主早已知晓,为何不阻止这种局面?”

    文和法师知道如果段玖有露面的话,那么他们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

    悟高不会给他们这个钻空子的机会,而永良也不会背叛段玖,永良最多也只是脱离北燕军,根本不会拔刀相向。

    “阻止?阻止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有我无我都差不多。就算他们真的要远离,真的要背叛,我也留不住,并且我从未想要留过他们。”段玖看着雨幕说道。

    对普通人而言在这里并不能看到远处城池内的战斗,只能看到连绵不绝的雨水。

    段玖倒是能看到那信念之战。

    元勤秉承自己的信念,一条路走到黑。永良受世间影响,更换信念。杉谷兰,被他人影响,被他人给予信念。

    他们都是认为自己是对的,都是在坚持着自己的真理。所以就算是最好朋友、就算是唯一的亲人站在对面他们也无法停下脚步。

    就算是前面重重阻碍,就算世所不容,就算是抛弃所有,也要坚定前行,这就是信念的可怕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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