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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很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就连呼吸也疼。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周围一片嘈杂，呼救声，鸣笛声，好像还有人在跟她说话，但是她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清，但是她却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很重，好像就在耳边。
一瞬间，她似乎又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了。
许是幻觉吧，她仿佛看到了顾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嘴角笑意轻蔑，然后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背影也是如此的冷漠。
然后，眼前的画面逐渐涣散。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等再醒来已经是医院了，看着焦急围上来的父母，栀妗还是茫然的，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
回忆戛然而止，栀妗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慌乱地拿出纸巾擦拭，那是一道对她来说，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如今再翻出来，不是不痛的。
章林脸上的愧疚更甚。
“也许现在再坦白已经太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当年的事情……顾骁他，并不知情。”这个秘密在他的心理憋得太久太久了，如今终于能够告诉当事人，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闻言，栀妗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章林，眼眶还是红的。
“你说……什么？”
她没有听错吗？什么叫做顾骁他……并不知情，那分明是顾骁的手机不是吗？如果不是他同意的话，谁敢……
“那天一开始，顾骁确实也在，但是这件事情，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原来……
高中时代，总有这样那样中二的时刻，他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家境也一般，这样的人自然就吸引到了那些校霸，一开始被欺负的时候，他反抗过，结果却是变本加厉，他忍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自保，他就开始跟着王磊，因为只有他最没脑子最好跟，只要听话捧着他就够了。
章林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照常跟着王磊他们一行人去喝酒，却没想到顾骁也在，对于这位大佬，就连王磊也是上赶着巴结的，骁哥长骁哥短的，但是顾骁从来都看不起他们。
说实话，就连章林自己，也看不起他们这群人。
那天的顾骁只带着周曜一个人，他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烈酒一杯接一杯跟不要钱似的喝着，没多久，就已经醉了。
然后周曜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顾骁的手机忘在吧台上了，本想着追上去还了的，但是临了，王磊却改变了主意，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于是便有了那样恶毒的一个想法。
因为王磊是老大，所以没有人想过要阻止，即便心里真的有不同的想法，也只能配合着。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那个故事。
其实章林当时就已经后悔了，他跟这些纨绔稍有不同，他跟着王磊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尚存几分良知。
不过他一直不敢说，怕再次被孤立被校园暴力。
直到高中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他沉睡的良知终于彻底的醒了过来，只是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栀妗去了哪里。
可是她又很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就连呼吸也疼。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周围一片嘈杂，呼救声，鸣笛声，好像还有人在跟她说话，但是她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清，但是她却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很重，好像就在耳边。
一瞬间，她似乎又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了。
许是幻觉吧，她仿佛看到了顾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嘴角笑意轻蔑，然后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背影也是如此的冷漠。
然后，眼前的画面逐渐涣散。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等再醒来已经是医院了，看着焦急围上来的父母，栀妗还是茫然的，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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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栀妗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慌乱地拿出纸巾擦拭，那是一道对她来说，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如今再翻出来，不是不痛的。
章林脸上的愧疚更甚。
“也许现在再坦白已经太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当年的事情……顾骁他，并不知情。”这个秘密在他的心理憋得太久太久了，如今终于能够告诉当事人，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闻言，栀妗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章林，眼眶还是红的。
“你说……什么？”
她没有听错吗？什么叫做顾骁他……并不知情，那分明是顾骁的手机不是吗？如果不是他同意的话，谁敢……
“那天一开始，顾骁确实也在，但是这件事情，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原来……
高中时代，总有这样那样中二的时刻，他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家境也一般，这样的人自然就吸引到了那些校霸，一开始被欺负的时候，他反抗过，结果却是变本加厉，他忍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自保，他就开始跟着王磊，因为只有他最没脑子最好跟，只要听话捧着他就够了。
章林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照常跟着王磊他们一行人去喝酒，却没想到顾骁也在，对于这位大佬，就连王磊也是上赶着巴结的，骁哥长骁哥短的，但是顾骁从来都看不起他们。
说实话，就连章林自己，也看不起他们这群人。
那天的顾骁只带着周曜一个人，他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烈酒一杯接一杯跟不要钱似的喝着，没多久，就已经醉了。
然后周曜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顾骁的手机忘在吧台上了，本想着追上去还了的，但是临了，王磊却改变了主意，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于是便有了那样恶毒的一个想法。
因为王磊是老大，所以没有人想过要阻止，即便心里真的有不同的想法，也只能配合着。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那个故事。
其实章林当时就已经后悔了，他跟这些纨绔稍有不同，他跟着王磊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尚存几分良知。
不过他一直不敢说，怕再次被孤立被校园暴力。
直到高中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他沉睡的良知终于彻底的醒了过来，只是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栀妗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