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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阳世。”
柴诸刚刚坐就听见一句这么刺激的消息，一时顾不得对面的空通大师，诧异的目光落到了楚路身上。
该死之人……
是什么？
柴诸心中的疑惑暂且无人解答，却听对面的空通缓声开口，“生死轮、本是此世常理，并非个人之力可以撼动……此事是施主以往之作为所结善果、老衲亦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楚路：“……”
这意思是……说自作自受？
楚路在小世界中，不可避免受到角色本身的情绪倾向影响，就如现在，对着这个之前都屡屡坏他好事的老和尚，在很难生出什么好感。
假笑道：“那还请大师再尽尽绵薄之力，将在下送去往生。”
旁边的柴诸刚端起茶来还未饮，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头向楚路。
——这、这……这话的意思是？！
柴诸想要开口劝人冷静点儿，但是话到嘴边见楚路这会儿的神色表情，却又不由顿住。
从进来以后，霍兄好像就有点不太对劲儿。
柴诸一时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或许是气质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反正，这会儿他不敢随意插话。
但、但是！
对方方才那意思是求、求死吧？一路同行都没有出来，霍兄竟然这么想不开的吗？
对面的空通似乎叹息了一口，但是因为没有出声，所以柴诸并不分确定。
静室中沉默了片刻，终于在柴诸在不安达到顶峰，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打破这寂静的时候，空通先一步开了口：“施主可愿先听听老衲诵经？”
刚要拒绝、却被柴诸一把拉住的楚路：“……”
楚路很怀疑对面和尚把柴诸一块带进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着那张写满了“我想听”“求求你”“请务必答应”“不答应我就不撒手”的脸，楚路沉默。
一边的柴诸已经自发地把这沉默译成了默认，正襟危坐，施了一大礼，“大师请。”
……
…………
空通作为这个一切正常的世界唯一不正常的和尚，所念诵的经文自然也有些特别效果。
明明身处狭小的斗室之中，这经文念诵声却带着如在旷野中的辽阔悠远，随着经文声入耳，柴诸脸上原本激动的表情平复，不多时转为一种宁静安和。
楚路在旁着，深深觉得，当年要能请动这和尚在朝堂上念一卷经文，可比那劳心费力地干活来得快捷有效多了。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生起过把这大和尚绑过去念经的阴暗想法，幸而最后还没到那地步。
……
…………
等到他念诵终了、却好似仍有余音环绕，柴诸仍闭眼呆坐着，似尚且沉浸在方才的经文之中。
楚路：“地藏菩萨本愿经？”
便是那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发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地藏菩萨，楚路总觉得这老和尚念这卷经文意有所指。
空通含笑颔首：“施主果于佛法也有精研。”
楚路：“……”
“霍丞相”这个角色确对佛经了解不多。
这种微妙的崩人设地方，即便是在当年走剧情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世界意识注意到。但是这个大和尚总能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精准地踩到点上，这让楚路总是疑心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空通却没有对楚路这沉默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是缓缓抬起头来。
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珠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
“来了。”
和话语重合的，是一阵悠远又沉重的响声。
好像雨后阳光拨开厚重云层，又似晨光挣扎越出地面。
这声音一一、似击打在人的心扉之上。
原本沉浸在佛经中的柴诸也被这声音惊醒，有些茫然地抬头四顾。
总算想起这边是寺院，不由问：“敲钟了？是有什么事儿么？”
却得到对面空通的含笑摇头，“非也。”
钟声并不会如此沉闷厚重。
楚路意识到什么，霍然抬头，和空通四目相对，猜想得到验证，脸色一点点沉去。
“——是鼓。”
鸣、冤、鼓。
我拉阳世。”
柴诸刚刚坐就听见一句这么刺激的消息，一时顾不得对面的空通大师，诧异的目光落到了楚路身上。
该死之人……
是什么？
柴诸心中的疑惑暂且无人解答，却听对面的空通缓声开口，“生死轮、本是此世常理，并非个人之力可以撼动……此事是施主以往之作为所结善果、老衲亦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楚路：“……”
这意思是……说自作自受？
楚路在小世界中，不可避免受到角色本身的情绪倾向影响，就如现在，对着这个之前都屡屡坏他好事的老和尚，在很难生出什么好感。
假笑道：“那还请大师再尽尽绵薄之力，将在下送去往生。”
旁边的柴诸刚端起茶来还未饮，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头向楚路。
——这、这……这话的意思是？！
柴诸想要开口劝人冷静点儿，但是话到嘴边见楚路这会儿的神色表情，却又不由顿住。
从进来以后，霍兄好像就有点不太对劲儿。
柴诸一时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或许是气质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反正，这会儿他不敢随意插话。
但、但是！
对方方才那意思是求、求死吧？一路同行都没有出来，霍兄竟然这么想不开的吗？
对面的空通似乎叹息了一口，但是因为没有出声，所以柴诸并不分确定。
静室中沉默了片刻，终于在柴诸在不安达到顶峰，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打破这寂静的时候，空通先一步开了口：“施主可愿先听听老衲诵经？”
刚要拒绝、却被柴诸一把拉住的楚路：“……”
楚路很怀疑对面和尚把柴诸一块带进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着那张写满了“我想听”“求求你”“请务必答应”“不答应我就不撒手”的脸，楚路沉默。
一边的柴诸已经自发地把这沉默译成了默认，正襟危坐，施了一大礼，“大师请。”
……
…………
空通作为这个一切正常的世界唯一不正常的和尚，所念诵的经文自然也有些特别效果。
明明身处狭小的斗室之中，这经文念诵声却带着如在旷野中的辽阔悠远，随着经文声入耳，柴诸脸上原本激动的表情平复，不多时转为一种宁静安和。
楚路在旁着，深深觉得，当年要能请动这和尚在朝堂上念一卷经文，可比那劳心费力地干活来得快捷有效多了。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生起过把这大和尚绑过去念经的阴暗想法，幸而最后还没到那地步。
……
…………
等到他念诵终了、却好似仍有余音环绕，柴诸仍闭眼呆坐着，似尚且沉浸在方才的经文之中。
楚路：“地藏菩萨本愿经？”
便是那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发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地藏菩萨，楚路总觉得这老和尚念这卷经文意有所指。
空通含笑颔首：“施主果于佛法也有精研。”
楚路：“……”
“霍丞相”这个角色确对佛经了解不多。
这种微妙的崩人设地方，即便是在当年走剧情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世界意识注意到。但是这个大和尚总能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精准地踩到点上，这让楚路总是疑心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空通却没有对楚路这沉默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是缓缓抬起头来。
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珠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
“来了。”
和话语重合的，是一阵悠远又沉重的响声。
好像雨后阳光拨开厚重云层，又似晨光挣扎越出地面。
这声音一一、似击打在人的心扉之上。
原本沉浸在佛经中的柴诸也被这声音惊醒，有些茫然地抬头四顾。
总算想起这边是寺院，不由问：“敲钟了？是有什么事儿么？”
却得到对面空通的含笑摇头，“非也。”
钟声并不会如此沉闷厚重。
楚路意识到什么，霍然抬头，和空通四目相对，猜想得到验证，脸色一点点沉去。
“——是鼓。”
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