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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兵法辑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p;士为知己者死;女者悦己者容,马为其雇主而驰远,神明为通灵者显灵。人君审理案件最怕不能查明真相,而累及无辜,或纵容小人,使强者不招供、弱者藉机诬陷他人,而致使刚直者被陷害,有冤屈者不得伸张,忠良、信义之士被害,这些都是败德的事,必会引来灾祸。

    所以明君处理刑案、问案时,若毫无破绽可循,就要观察犯人的言行举止。若罪犯有敬畏之色,且言词哀怨,匆忙上堂,而迟迟不肯离去,离去时还不时反顾叹息,这人必是有冤而未伸。若见其言语反覆,前后矛盾,多方揭词,似有诡计,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判官,这人必定是罪犯而急欲脱罪。孔子说:「观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察明他行为的动机,再看他是否心安理得,那麼一切奸情皆无所隐瞒了!」

    治人第六

    【本文】

    治人之道,谓道之风化,陈示所以也。故《经》云:「陈之以德义而民与行,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日月之明,众下仰之;乾坤之广,万物顺之。是以尧、舜之君,远夷贡献;桀、纣之君,诸夏背叛;非天移动其人,是乃上化使然也。故治人犹如养苗,先去其秽。故国之将兴,而伐於国,国之将衰,而伐於山。明君之治,务知人之所患,皂服之吏,小国之臣。故曰:皂服无所不克,莫知其极,克食於民,而人有饥乏之变,则生乱逆。唯劝农业,无夺其时;唯薄赋敛,无尽民财。如此,富国安家,不亦宜乎?夫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安。故唐、虞之政,利人相逢,用天之时,分地之利,以豫凶年,秋有余粮,以给不足,天下通财,路不拾遗,民无去就。故五霸之世,不足者奉於有余。故今诸侯好利,利兴民争,灾害并起,强弱相侵,躬耕者少,末作者多,民如浮云,手足不安。《经》云:「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贵无用之物,使民心不乱。」各理其职,是以圣人之政治也。古者,齐景公之时,病民下奢侈,不遂礼制。周秦之宜,去文就质,而劝民之有利也。夫作无用之器,聚无益之货;金银璧玉,珠玑翡翠,奇珍异宝,远方所出,此非庶人之所用也。锦绣纂组,绮罗绫縠,玄黄衣帛,此非庶人之所服也。雕文刻镂,伎作之巧,难成之功,妨害农事,辎軿出入,袍裘索襗,此非庶人之所饰也。重门画兽,萧墙数仞,冢墓过度,竭财高尚,此非庶人之所居也。《经》云:「庶人之所好者,唯躬耕勤苦,谨身节用,以养父母。」制之以财,用之以礼,丰年不奢,凶年不俭,素有蓄积,以储其后,此治人之道,不亦合於四时之气乎?

    【译文】

    书经上说:「以德义教化百姓,百姓就不会悖德忘义;教民以是非之辨,百姓行为就有分寸。」所以要依正道来教育百姓。

    日月之光,广被众人,众人皆仰望他;天地之大,孕育万物,万物皆顺其生长。因此尧舜之恩泽广布,令远夷皆来归服;夏桀、商纣之败德,使诸夏背叛,这并非上天所指使的,乃造化使然。

    统治百姓犹如培养幼苗,必先拔去杂草;所以要使国家兴盛,要先去除祸根。有为的君主,应知皂服小吏,危害甚大,因此有的说:「皂服小吏是百姓的克星,广徵暴敛,使百姓匮乏,而导致动乱发生。」平时若能注重农业,不加侵扰,减少赋税,增加百姓收入,这才是使国家富强的最好方法。

    国军不忧心国家不够繁荣,却忧心国内不安定,所以尧舜划分地利,与民耕作,观测天象,预测凶年,使年年有余粮,人人都衣食不缺,路不拾遗,百姓皆满足於现况。春秋时代贫弱者开始为富者耕作,延续至今的诸侯皆争一己之私利,形成弱肉强食的社会,耕作的农人减少,纷纷改行从商,互相争利,以致人心惶惶,社会不安定。

    书经上说:「居上位者不把金银当宝贝,百姓就不会去当盗贼;不常使用奢侈无用的器物,民心就不会大乱。」能使百姓安於其职,才是盛民的政治。齐景公生活奢侈,礼制就无法施行,周朝与秦朝,去除纹饰,崇尚俭朴,使民风敦厚。

    金银璧玉,珠玑翡翠,奇珍异宝,皆非中原所产,也非平常百姓日常所需。锦绣编织,绮罗绫縠,染色布帛,皆非百姓身上所能穿的。雕文刻镂,耗时贵工,只有妨害农事,无重要用途。辎軿袍裘,亦非百姓所需,那些刻意垛高围墙装点门面,大肆翻祖坟,炫燿财富的行为,都是富人才做的事。

    书经上说:「庶民最需求的生活是努力躬耕,谨身节用,以侍奉父母。」所以为政者要能控制财货流量,并以礼教化百姓,使之勤俭刻苦平日有积蓄,便不愁荒年时物货缺乏,这样的治民之道,不也合乎了四时的变化吗?

    举措第七

    【原文】

    举措之政,谓举直措诸枉也。夫治国犹於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是以养神求生,举贤求安。故国之有辅,如屋之有柱;柱不可细,辅不可弱;柱细则害,辅弱则倾。故治国之道,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夫柱以直木为坚,辅以直士为贤;直木出於幽林,直士出於众下。故人君选举,必求隐处,或有怀宝迷邦,匹夫同位;或有高才卓绝,不见招求;或有忠贤孝弟,乡里不举;或有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或有忠质於君,朋党相谗。尧举逸人,汤招有莘,周公采贱,皆得其人,以致太平。故人君悬赏以待功,设位以待士,不旷庶官,辟四门以兴治务,玄纁以聘幽隐,天下归心,而不仁者远矣。夫所用者非所养,所养者非所用;贫陋为下,财色为上;谗邪得志,忠直远放,玄纁不行,焉得贤辅哉?若夫国危不治,民不安居,此失贤之过也。夫失贤而不危,得贤而不安,未之有也。为人择官者,乱;为官择人者,治。是以聘贤求士,犹嫁娶之道也。未有自嫁之女,出财为妇。故女慕财聘而达其贞,士慕玄纁而达其名,以礼聘士,而其国乃宁矣。

    【译文】

    要使国家长治久安,须起用贤能之士,而贬抑小人。治国犹如养生,养生之道,莫过於养神调气,而治国之道,在於选贤举能,养神可以健身,而举用贤能,国家就会安定。

    辅佐之臣犹如支撑房屋的木柱 ,木柱不可太细,太细房子就不稳固;国内的良佐不可太少,少了国家就会倾覆。所以多方起用贤士,国家便会安定。

    房子的支柱以直木较为坚固,而国之佐臣以能直言极谏的忠直之士为佳;直木多生长於幽山林之中,而忠直之士多潜藏於布衣百姓之中,所以君王求才,必求诸於乡里之间。他们有的是怀才不遇,而流为庶民。有的才智过人,却不得君王的赏识。有的生性忠贤孝悌,却未被乡里所荐举。有的曲高和寡,甘愿隐遁山林,而不愿在朝与小人同流合污。有的忠诚事君,却为奸佞所陷害。

    尧、舜、周公等明主,都是在这些卑微的地方,觅得良材,建立太平盛事的。所以人君须设厚赏来鼓励有功的人,设高官来拢络贤才,使人人皆固守岗位,则百废俱兴,隐士得到聘用,天下归服,罪恶皆隐遁。国家之所以危险不安,百姓无法安居乐业,是因为得贤士的效忠,那些奸谗小人重财色,皆非国之栋梁,蓄养他们毫无用处,若因小人得志,而始忠良退隐,不愿出仕,那国家必会衰败。

    藉著交情,而安排职务,那麼吏治会大乱,若因职务的性质而选材,才会有条理,聘贤求才犹如嫁娶儿女,未有不娶自嫁,出钱为妇的,正因女子盼望迎娶,才会守其贞洁;贤士因冀求君王的发掘而守其高节之名。为人君能以厚礼聘才,国家才会安定。

    考黜第八

    【原文】

    考黜之政,谓迁善黜恶。明主在上,心昭於天,察知善恶,广及四海,不敢遗小国之臣,下及庶人,进用贤良,退去贪懦,明良上下,企及国理,众贤雨集,此所以劝善黜恶,陈之休咎。故考黜之政,务知人之所苦。其苦有五。

    或有小吏因公为私,乘权作奸;左手执戈,右手治生;内侵於官,外采於民,此所苦一也。

    或有过重罚轻,法令不均;无罪被辜,以致灭身;或有重罪得宽,扶强抑弱,加以严刑,枉责其情,此所苦二也。

    或有纵罪恶之吏,害告诉之人,断绝语辞,蔽藏其情,掠劫亡命,其枉不常,此所苦三也。

    或有长吏数易守宰,兼佐为政,阿私所亲,枉克所恨,逼切为行,偏颇不承法制,更因赋敛,傍课采利,送故待新,夤缘徵发,诈伪储备,以成家产,此所苦四也。

    或有县官慕功,赏罚之际,利人之事,买卖之费,多所裁量,专其价数,民失其职,此所苦五也。

    凡此五事,民之五害。有如此者,不可不黜,无此五者,不可不迁。故《书》云:「三载考绩,黜陟幽明。」

    【译文】

    要使政治清明,必须升迁忠良之士而罢黜图谋不轨的人。有为的国君,德泽广被天下,遍察全国政务的施行情况,小官吏与百姓都在他的视线掌握之中。进用忠贤,革去贪懦的人,厘清上下的关系,使得国政有条哩,由朝中人才云集,这才是实施选拔政策的结果。

    但行使选拔之前,务必先了解百姓受官吏压迫的痛苦,其状况有五种:

    其一,官吏假借职权,作威作福,将百姓的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间,欺瞒上司,压榨百姓,令百姓敢怒不敢言。

    其二,有的官吏断狱不公,执法不严,有人犯大罪,却得以不受制裁,官吏欺善怕恶,使无辜之人,倍受迫害。

    其三,官官相护,徇私勾结,迫害告发奸情的人,隐藏实情,湮灭所有证据,甚至杀人灭口。

    其四,有的官吏对刚到任的长官,极力的谄媚,以赢得长官的信任,对於仇人,则刻意逼陷,公报私仇。此外,更假借徵税之名,搜括民财,表面上是储备以防患未然,暗中却扩增私产。

    其五,有的县官贪求财富与权势,施行赏罚,则考虑是否有利於己,还介入民间买卖商业,与民争利,使百姓损失很大。

    以上五种官吏,危害百姓甚深,不可不罢黜除去。没有此五种恶行的官吏,要予以升官奖赏。

    所以书经上说:「新官上任三年后,需考核其功绩,决定升迁或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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