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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听，还反感——当然不是推卸责任，有些东西就怕本质出问题——必须让自己活得真正像一个人，怎样才算，你明白了吗－－”
他深深地点头，他明白也已经记住，相信姑父说的，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他对社会的付出和责任承担。也就是生活中除了索取，更需要责任，需要付出，而这也意味着奉献和给予。
可是姑妈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文凭，文凭是人才，也就预示着理想的前途！那年你当兵我就反对，老头子才出来，你又是属于照顾。幸好遇上部队缩编，现在你机会来了，这次一定要考上大学。系统定向培养，主要还是先看个人政治素质，再是能力。当然，和科班的正式考大学一样，据说报名参考和录取比例压力很不小。但只要你是考上，等毕业回来，那时候——”
那时候是什么呢，姑妈没有再说，却露出了微笑。一种他不大理解，也不怎么情愿看到，明显颇有意味的笑样。
有声音在喊他，是叫他的小名。惊讶地转头，方利民便看见了姑妈那亲切熟悉的脸。
有些想不到，自己这走神，不觉间，居然就快接近姑妈的家了。
“民子，好儿子，在想些什么吶？”看着他走近身边，已经站住的姑妈问。
也许是因为这问话仓促，他不是回答，而是有些惶惑地，向着那姑妈抱歉一笑。
轻轻摇头，姑妈嗔怪地说道；“看你吶，就连走路也走神这样儿，是这考前的复习，特别熬着了脑子吧。”
长辈的关怀，尤其充斥了太多怜爱的眼神，瞬息间让方利民感觉到说不出的温暖。
但他才要回答，想不到姑妈在替他理衣服领口的同时，又是亲切了声音问；“民子，你有想过吗，有多久没来过姑妈这里了？”
他脸微微发热，忙歉疚地回答；“对不起了，姑妈，以后我注意好吗。”
“什么注意啊，这又不是批评你。学习嘛，哈哈！”
想不到就是街道上，姑妈还会爽声地大笑。但也只是姑妈回脸，看向那走向他们的妇女，方利民这才发现，姑妈原来还有同路的。
也许是个子高出姑妈不少，又身板很直，中年女人走近，看了一眼方利民，接着就低了头地向姑妈说话。
姑妈笑了，愉快地爽声道；“孩子可是正用功嘛，这些日子，连我也少以见到！”
“也难怪，我说怎么会有男孩子，也把你方书记喊姑妈！”
姑妈更加开心了，转脸方利民，她介绍地说；“民子，这是你杨阿姨。告诉你吧，她爱人老殷平反，已经是民政局现在的二把手！”
“杨阿姨，你好！”方利民表现出恭敬地喊了。
那杨阿姨爽快答应的同时又看了他，接着是脸向着姑妈地问；“方书记，就是他吧，你经常说的，你哥哥那特别懂事的好儿子？”
姑妈点头，并不掩饰疼爱地说；“是啊，方利民这孩子，性子就跟我哥当年一个样，倔。他现在用功，也是下了决心要大学深造！”
“我说嘛，怎么人俊气还斯文，看来这文化高就是不一样。”
虽然这样的恭维，方利民难免脸上燥热，但是杨阿姨那眼神，却又是让人本能地感觉她心地不错，人也质朴善良。
由于杨阿姨这样说，姑妈又说道；“说真的，要没有高等教育学历，将来那社会，这人也就什么都不是！”
“改革开放了嘛，将来肯定不一样。”杨阿姨附和道，
随后，姑妈又拉了侄儿手，告诉他；没有别的，一是他姑父托人带回的一些资料，再就是希望学习中，不要过分熬坏了自己。
方利民认真听，同时也点头，但他似乎这才注意到，中年的姑妈已经是明显在发福。
的确，这姑妈现在不但体态丰满，也身体结实，走路脚下轻捷。而且脸色红润，精力充沛的她，尤其声音里的自信干脆，和几年以前相比，根本就像是天壤之别一般。
“唔，你自个先去家里吧，建华他应该在屋里。我和你杨姨也是去附近，在市场转悠一会，捱不了多大会时间。”
姑妈像这样吩咐以后，也就和那杨阿姨说笑地走了。虽然感觉自己和胡苹这件事，姑妈应该是现在还不知情，但方利民这心里却并没有轻松。
因为大姐知道了，而她脑子里认定的胡苹声名狼藉，姑妈知道也不过早晚而已。
他不会听，还反感——当然不是推卸责任，有些东西就怕本质出问题——必须让自己活得真正像一个人，怎样才算，你明白了吗－－”
他深深地点头，他明白也已经记住，相信姑父说的，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他对社会的付出和责任承担。也就是生活中除了索取，更需要责任，需要付出，而这也意味着奉献和给予。
可是姑妈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文凭，文凭是人才，也就预示着理想的前途！那年你当兵我就反对，老头子才出来，你又是属于照顾。幸好遇上部队缩编，现在你机会来了，这次一定要考上大学。系统定向培养，主要还是先看个人政治素质，再是能力。当然，和科班的正式考大学一样，据说报名参考和录取比例压力很不小。但只要你是考上，等毕业回来，那时候——”
那时候是什么呢，姑妈没有再说，却露出了微笑。一种他不大理解，也不怎么情愿看到，明显颇有意味的笑样。
有声音在喊他，是叫他的小名。惊讶地转头，方利民便看见了姑妈那亲切熟悉的脸。
有些想不到，自己这走神，不觉间，居然就快接近姑妈的家了。
“民子，好儿子，在想些什么吶？”看着他走近身边，已经站住的姑妈问。
也许是因为这问话仓促，他不是回答，而是有些惶惑地，向着那姑妈抱歉一笑。
轻轻摇头，姑妈嗔怪地说道；“看你吶，就连走路也走神这样儿，是这考前的复习，特别熬着了脑子吧。”
长辈的关怀，尤其充斥了太多怜爱的眼神，瞬息间让方利民感觉到说不出的温暖。
但他才要回答，想不到姑妈在替他理衣服领口的同时，又是亲切了声音问；“民子，你有想过吗，有多久没来过姑妈这里了？”
他脸微微发热，忙歉疚地回答；“对不起了，姑妈，以后我注意好吗。”
“什么注意啊，这又不是批评你。学习嘛，哈哈！”
想不到就是街道上，姑妈还会爽声地大笑。但也只是姑妈回脸，看向那走向他们的妇女，方利民这才发现，姑妈原来还有同路的。
也许是个子高出姑妈不少，又身板很直，中年女人走近，看了一眼方利民，接着就低了头地向姑妈说话。
姑妈笑了，愉快地爽声道；“孩子可是正用功嘛，这些日子，连我也少以见到！”
“也难怪，我说怎么会有男孩子，也把你方书记喊姑妈！”
姑妈更加开心了，转脸方利民，她介绍地说；“民子，这是你杨阿姨。告诉你吧，她爱人老殷平反，已经是民政局现在的二把手！”
“杨阿姨，你好！”方利民表现出恭敬地喊了。
那杨阿姨爽快答应的同时又看了他，接着是脸向着姑妈地问；“方书记，就是他吧，你经常说的，你哥哥那特别懂事的好儿子？”
姑妈点头，并不掩饰疼爱地说；“是啊，方利民这孩子，性子就跟我哥当年一个样，倔。他现在用功，也是下了决心要大学深造！”
“我说嘛，怎么人俊气还斯文，看来这文化高就是不一样。”
虽然这样的恭维，方利民难免脸上燥热，但是杨阿姨那眼神，却又是让人本能地感觉她心地不错，人也质朴善良。
由于杨阿姨这样说，姑妈又说道；“说真的，要没有高等教育学历，将来那社会，这人也就什么都不是！”
“改革开放了嘛，将来肯定不一样。”杨阿姨附和道，
随后，姑妈又拉了侄儿手，告诉他；没有别的，一是他姑父托人带回的一些资料，再就是希望学习中，不要过分熬坏了自己。
方利民认真听，同时也点头，但他似乎这才注意到，中年的姑妈已经是明显在发福。
的确，这姑妈现在不但体态丰满，也身体结实，走路脚下轻捷。而且脸色红润，精力充沛的她，尤其声音里的自信干脆，和几年以前相比，根本就像是天壤之别一般。
“唔，你自个先去家里吧，建华他应该在屋里。我和你杨姨也是去附近，在市场转悠一会，捱不了多大会时间。”
姑妈像这样吩咐以后，也就和那杨阿姨说笑地走了。虽然感觉自己和胡苹这件事，姑妈应该是现在还不知情，但方利民这心里却并没有轻松。
因为大姐知道了，而她脑子里认定的胡苹声名狼藉，姑妈知道也不过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