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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假凤虚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人们干的,您干嘛动手呀。”

    一句话得罪三个人,薛云忙尖声解释:“时间紧迫,不快点收拾这怪物,毒水流多了就糟糕啦。你放心,费不了多少工夫,去找个干净地方待着,当心踩着稀泥。”

    说完扭头笑慰友人。

    “我家三春从小娇生惯养,她爹只叫她练武,其余杂事一件不会,心性也像小孩子,不大会说话,还请你们别见怪。”

    陈抟豁达,看他赔好道歉,连声笑道:“无妨。”,催促弟子们快些干活儿。

    商荣拿陶三春当女孩子看,也不跟她计较,唯有赵霁郁闷难平。他也是阔少爷出身,当初什么样的福没享过?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乡野丫头看成下人,脸面便下不来,寻思待会儿定要找机会呛回去。

    他们围好石堤,搜集来大量枯枝堆在兽尸旁点火焚烧,不久浓烟连天,焦臭熏人欲呕,五人不停添火加柴,待烧得露出骨架才放心离去,边往山下走边商量接下来该干什么。

    陈抟与白鱼村的族长有约在前,杀死“乌犍”,村民方肯释放幼儿,这会儿怪鸟怪兽都已斩杀,只剩首恶未除,他打算带领弟子继续在山中搜寻。

    薛云说:“我和三春要在此地长住,也容不下那妖童,但事不在忙,诸位劳顿半日,不如先去寒舍用膳,稍事休整再来捉妖。”

    他家就在南面山脚下,距此不过二十里,轻功好的人一炷香、功夫便赶到了。到那儿一看,是座旧家庄园,坐落在山村边缘,周围水田夹道,榆柳成行,流光普照,上下清旷。庄园占地约合三亩,四面种满碗口粗的毛竹,密密匝匝形成天然竹墙,庄内楼台亭榭,池塘花木,无不具备,院落内外仆妇杂役们穿梭忙碌,至少有二三十人,看神气举止都是普通人。

    薛云先安排客人沐浴更衣,再布置盛宴款待。

    开席前薛云往堂上张望一番,问丫鬟:“怎不见张管家过来伺候?”

    丫鬟回道:“张管家起先还在,刚刚说肚子不适,急冲冲跑出去了。”

    薛云嘟哝:“这人今天许是昏头了,家里来了贵客,他竟不出来拜见,待会儿得好好说说他。”

    见陈抟师徒到来,忙请三人上座。

    商荣赵霁饥肠辘辘,珍馐佳肴吃到嘴里更添了美味,陶三春夹起一个鱼丸咬了一口便搁下筷子,憨憨地对薛云说:“不好吃。”

    她当着客人的面抱怨饮食,无疑是丢自家的脸,薛云局促而笑,柔声下气道:“二娘来尝尝。”

    夹起陶三春咬过的鱼丸放进嘴里嚼了嚼,笑道:“这李大嫂记性差,我跟她说了好几次,做鱼丸只用鱼肚腩上的肉,可她老忘。三春,你再尝尝其他菜,看有没有合口味的。”

    陶三春没精打采扫视桌上碗碟,像在检阅一堆残羹剩菜,之后木木摇头。

    “我想吃您做的鸡蛋羹和炸春卷。”

    薛云没有过多犹豫,笑盈盈起身向客人道声“失陪”,下厨洗手作羹汤。

    陈抟活到这把岁数也没见过这么惯孩子的,见陶三春天真烂漫,全然不通人事,心智大概只及得三岁小儿水准。

    赵霁亦认为这憨头憨脑的“假汉子”是个呆瓜,离了她那“后妈”就活不下去,同情心起,不满也此消彼长地下去了。

    薛云考虑周到,蛋羹春卷一式一样做了四份,请他们一道品尝。他年轻时信奉“男子远庖厨”,别说烹饪做菜,连小葱蒜苗都分不清,这些事陈抟还记忆犹新,对比他眼下的“贤妻良母”做派,就像卤水滴在豆浆里,酿出了豆腐,成分还一样,但味道彻底改变,于是更好奇他这十五年中的经历。

    不一会儿,陶三春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喝完茶擦过嘴,对商荣说:“你快点吃,吃完跟我去看一样东西。”

    别人是开门见山,她是直接搬起大山砸人,直爽的商荣也接不住这一根筋的交谈模式,当场窘然怔愣。

    薛云想是见惯不惊,熟练地出面圆场。

    “三春,你想带商少侠去看什么呀?”

    陶三春向来有什么答什么,不带丝毫考虑。

    “我想带他去看那幅画。”

    她的话引起旁人兴趣,赵霁直起脖子,打算凑个热闹。

    薛云的表情像筷子搅动后的汤汁,呈现短暂而明显的混乱,匆忙赶到“儿子”身边,嘴巴贴到耳洞前低哄:“那幅画是你爹的心爱之物,不能随便给外人看。”

    陶三春习惯服从父母,低下头不再说话,默默起身向门外走去。

    薛云顶着烂柿般的笑脸替她善后,对陈抟等人说:“这孩子一直是这样的,并非有意失礼,等我忙完这阵就好好教她礼仪,现在还请诸位多担待。”

    为表歉意,他拿起汤勺为客人们添汤,第一碗给了陈抟,第二碗给商荣,轮到赵霁时,他双手刚捧住碗底,门外遽然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吓得他身体剧颤,热汤摔落桌面,汁水横流,一片狼藉。

    如同毒蛇游进蛙群中,外间惊叫一发不可收拾,众人抢出厅堂,院子里的下人都逃得无影无踪,陶三春正与一个红衣童子遥遥对峙。童子年约十岁,容貌稚嫩,眉心一点朱砂似鲜血染就,手持一双尚在滴血的黄铜瓜锤,眼神流露着成年人也少有的凶恶煞气。

    不用问,这定是嗜吃人肉的妖童“乌犍”了。

    他此刻杀气高涨,见到陈抟一行,七窍喷出无形烈焰,厉声质问:“你就是陈抟?竟敢带人杀死我的巽鸟和鼋兽,活得不耐烦了!”

    那怪鸟怪兽是赤云法师费尽心思找到的“亚龙”,养在深山,委派“乌犍”照管。他看待这两只异兽比性命珍贵,这几日闭关练功,刚才外出发现二兽相继被杀,不知见了师父会受何种残酷的处罚,怒急攻心,就要拉这伙凶手垫背。

    岂知对方也正在寻他,陈抟对不灭宗深恶痛绝,尤其是赤云的十二门徒,个个死有余辜。当下懒得费话,径自拔剑斩杀。

    “乌犍”见陈抟剑花朵朵,疾罩而来,不慌不忙身形微侧,斜掠三步,以铜锤架住剑锋。陈抟顿感剑柄传来一股吸力,内力似黄河决口,狂泻而出。他大惊失色,用力撤剑退出数丈,“乌犍”呵呵奸笑,双腿蹬地直冲冲扑击而来,舞锤以“神猴献果”“巧打秋千”“古树盘根”三绝招疾取对手上中下三处要害。

    陈抟知他能通过兵刃吸人内力,不敢以剑格挡,随即倒踩九宫步,连连避让。商荣以为师父已经受伤,急忙拔剑驰援,赵霁也跟上去,双剑结为阵势,以“分花拂柳”式同时刺向敌人。

    只听陈抟大叫:“躲开!”

    两把剑都被“乌犍”铜锤封住,他故技重施,二人一齐变色,体内真气顺着兵器不受控制地流向妖童,且吸力甚猛,等闲摆脱不了。

    陈抟挺剑刺向“乌犍”眉心,逼他撤招。

    “乌犍”正吃到甜头,如何肯松口?拖着两个少年飞快后跃,赵霁发觉内力流失速度越来越快,久之必被吸干,情急下发动九炎真气,火焰般的内力好似一柄烧红的剑无所防备地刺入“乌犍”手臂,他惨叫一声撤消吸力,面上展露狂喜之色。

    “你这是‘炽’……”

    赵霁不等他说出这个‘炽’字,已是胆战心慌,商怡敏一再叮嘱他不可在人前使用‘炽天诀,如被识破就会使其暴露,可他终受自救意识驱使违了禁,下面该怎么自圆其说?

    心如电转,“乌犍”的语速跟他不上,一字之后陶三春已然杀到,她迈步如弹弦,出手如发箭,将贼人接连逼退四五丈,訇然撞塌一堵粉墙。

    “乌犍”碰了个灰头土脸,气得呜哇大吼,瞳缩如针,狰狞似鬼,忽然丢弃双锤,抓住陶三春双手手腕,疯狂吸取她的内力。

    陈抟等人欲要解救,却听陶三春凛然断喝:“退下!”

    她动也不动任其鱼肉,刹那后周遭浮动的灰尘都变了轨迹,绕着她的身体快速旋转,她的脸色也发生变化,左边脸纯白如雪,结出片片霜花,右边脸殷红若血,蒸腾丝丝热气。

    “乌犍”觉得对方内力源源不断涌来,仿佛取之不竭的宝藏,暗喜遇上了肥羊,吸干这丫头将会功力暴涨。

    殊不知这贪念已将其送上绝路,陶三春修炼的“天照经”不同于其他内功,真气分阴阳两种,相辅相成,始终保持等量平衡,只要其中一种不变,流失的那一方永远不会枯竭。

    等“乌犍”发觉不妙,为时已晚,他的身体承载不下海量的内力,胸腹急速臌胀,想撒手反被陶三春抓住手掌,排山移海的内力强行灌进他的筋脉,洪水泛滥,一泻千里。

    他开始不停发出哀嚎惨叫,当他的身体像河豚鱼臌胀到极点时,一个黄衫男子从东面月亮门里张皇奔入,高喊:“少爷,手下留人!”

    陶三春认得这是自家张管事的声音,想罢手终究晚了一步,只听啪地闷响,如同踩爆了一只水袋,“乌犍”肚子上开了个大洞,五脏肚肠蠕动流出,他喉咙里霍霍两声,随即两眼翻白,口鼻飙血地软倒下去,眼看是长不大了。

    张管家见人死了,也哎呀惨叫着瘫在地上,商荣一眼瞥见他右边下巴上的大肉痣,冲上去揪住头发拽起来,招呼跟随而来的赵霁:“快来看看这是谁。”

    赵霁眯起眼睛也能认出他,先祭出大脚泄愤。

    “狗贼,居然躲在这里!”

    薛云见他们殴打管家,想来有缘故,忙上前询问。

    商荣说:“夫人有所不知,此人真名蒋发,是峨眉县的恶少,投靠不灭宗干了许多坏事。我们一直想找他算账,天网恢恢,今日到底捉住这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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