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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双使鸷猛的眼,组合在斯文的面孔上,有点奇怪。明明不是温和派的人,但人人都说他是知书达礼的谦谦君子,他们居然看不出来他有一双侵略的眼不在“温和”之列。

    她总是看见他。散步在国道237号上,随手攀折路边的花,他会出现。温和的说北海道的秋天很冷,她不该随便出门而不加件外套,但眼光却像是指责,也像愤怒,不然不会那样炯然得吓人,让她不自觉针锋相对的同时又想要逃。

    “怕我吗?你不该怕我的。”他攫住她右臂,不让她在丢下一串冷苛的话后逃逸。

    “为什么?”她问。心颤的发现那一双眼又像要吞噬她一般的亮得骇人。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没有人怕过我,你是第一个。”另一手扳住她左肩,她再也避不开与那双眼正视。

    “为什么我不该怕?你根本表理不一。你的温文儒雅只是表面工夫,其实你心机深沉,一点也不单纯!”他的抓攫不正是最明白的展现!

    那双猛沉的眼逐渐逼近,等到她发现时,他的眼与她相距不及寸许,而唇不知何时已相贴黏

    “啪!”毫不留情的巴掌声!

    “噢!”

    天哪!一早居然是以跌下床的方式权充今天的开始。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没发生过这种蠢事。由床的左侧翻滚下去,右掌在梦中打了人,在现实中挥打到一组白磁茶具,随着碎裂声,她的右掌也肿了一大包,被碎片割了几道伤口,至少有三天最好别使用。

    上班时间内,她在口述公事外,只能怔怔的瞪着包着纱布的右手苦笑。

    她的秘书捧进了新一批卷宗放在她桌上,指了指楼上。“董事长有令,这三天你不必动手,只须动口,批准的案子呈交上去,董事长会负责签名。当然若你想趁机休假,他也不会有意见的。”

    可怜的父亲,接下了她这些天原本安排好的行程有三场商宴以及飞花东与南部看厂房与工程进度。她看了下时间,现下父亲可能已准备去机场了。

    “也好,两个小时后请司机备车。”她已交代完许多工作,不想呆坐在这边混时间。

    “林经理想请你吃饭,要我务必达成任务。”秘书又道。

    “回绝他。”她早决定不让林明修有近她身的机会。

    “刚才收发处来了一封挂号信,是你的私人信件。”秘书指着公文上的一封牛皮纸袋。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书迟疑了下,才小心道:“学姊,你还好吧?”她真的很不习惯最近常常出神的上司。看起来太脆弱。

    “我很好。谢谢你,小梁。”她笑。女超人当久了,一点点女性化的举止总会惊吓到旁人。

    秘书出去后,她伸手抚着额上的疤。她的梦境总是任意的跳着片断,教她无法接续贯通。仍是看不清楚那一张脸。但看到了眼,一双鸷猛的眼。

    她是裴家的继承人,因此打小就被栽培。她也知道自己有才能,但并不代表若她有选择的话,仍会从商。她没有选择,一切便已到眼前。所以她的眼眸从未燃烧出志在必得的火焰。但那一双眼有。

    她怀疑世上有哪件物品在他的志在必得下,会不手到擒来的。

    是真?是假?或是潜意识的自我构筑?任何一种书籍都不能让她信服,除非真相摊开在她眼前。她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放在公文上的信吸引她的目光。寄信地址是t大,她立即知道里面必定有一项重要的讯息。

    迅速将信拆开,抽出了一份调查报告。是“速水咏子”的身世,比她当年查到的多更多。

    速水咏子,生于一九七一年,卒于一九九一年,得年二十岁。死亡宣告于一九九七年。

    父:速水裕之。

    母:佟梅薪。(美籍华人)

    死因:一九九一年前往阿拉斯加搭乘游轮发生意外,三名失踪人口之一,列为推定死亡。

    据调查,速水咏子已婚,但并没有详细资料来推定她结婚日期。(待查中)

    侧面消息(未证实):

    丈夫:卫极(美籍华人,佟梅薪之外甥)。

    接下来是一串速水咏子从出生到高校毕业的纪录,然后,有一张照片令裴红叶瞪大眼!

    那是高校毕业的大头照,眉宇间有五分酷似她的女子照片一个长得像她的日本少女!

    似乎有什么线索连接上了,但又看不出全貌!有什么东西在她纷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无从抓握。噢她手掌成拳抵住额,挫败的低叫出声。

    速水咏子速水咏子!到底与她的生命有何干连?一定有的!但尘封的记忆不肯启缝,逸散出更密集的黑幕揪紧她的心。

    一张便条纸滑到桌面上,是蝶起的字。

    红叶:

    因孟有急事待处理,无法全心追查日本方面资料,初步就这样了,下个匹再着手整理一份更详细的资料给你。速水咏子很肖似你,事情愈来愈好玩了。

    蝶起草

    连蝶起也觉得事情不寻常,代表这些日子以来与梦境缠成一气的纠葛不是她的幻想。速水咏子的照片像是迷雾中的第一片拼图,确切存在了,但更多的困难也由此正式具体。

    一旦拼图一片片呈现出来,拼出来的解答会是什么呢?

    她自知不是逃避挑战的人,但现下却害怕着不堪。怕迷雾散尽绑,也正是繁华度尽的落寞。春花成泥,枯萎在脚边,记忆拼全了,竟是伤害的来处。

    丈夫:卫极

    剌目的字眼像是由眼睛直穿透心底,搅动出心碎的疼。为什么心会痛!

    卫极到底是谁?凭什么让她只看到名字便疼得畏怯?像是乍见那一双眼的熟悉又排斥

    猛地别开眼,不意望向受伤的右手掌。上头正灼烫的疼着,并抽搐着,像她极力自持下,依然执意颤动的心。

    因为刻意被栽培,所以裴红叶极少有不按照计画度过每一天的时候。她不习惯没有目标的过日子。有时连自己也觉得一板一眼得好笑。

    出社会太久,几乎忘了求学时期纯粹因为好玩而参与社团、比赛的随性与快乐。手伤正好给了她几日的悠闲假。实在说,一直持续的纷乱心情也不适合办公,她不保证在此刻她会有正确的判断。

    来到“云想衣”试了几件夏秋服饰,上了三楼做脸并按摩,让脑袋得空了三个小时。有机会浪费光阴真是奢侈的享受。寸金寸光阴呢。

    阿俐将她长发绾成俐落的髻,戴上金框眼镜,又成了女强人一名。

    “真典雅。你的瓜子脸还是束髻最好看。整个脸型完美的展现出来。”

    “我不喜欢在外边披头散发。”她拿出金卡让小姐拿去刷。望望外边的天色,约莫四点多了,阳光仍是烫人的灿亮。

    “其实你的性情很传统。”

    “别说我是凤辣子,我没那么能干。”

    “才不。我是说你不轻易在外头披头散发,古代妇女也是。只让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风情的一面,多美丽的心态呀。还有,你又善厨艺,哪天煮一顿借吃一下好不好?”

    “胡说八道。”裴红叶笑斥,接过金卡并签了帐单,起身道:“我回去了。”

    阿俐陪着她下楼。

    “对了,前天那个一直要认你当乾妈的小男孩后来又来了一次。”

    “什么时候?”脑海中立即浮现那漂亮小男孩的面孔。叫卫朗是吧?漂亮得教人忘也忘不了。

    “昨天中午。虽然现在是放暑假了,但学校开办了暑期班,所以他仍是来上课。偷偷过来的呢。他没见到你,失望得都快哭了,教我心疼得要命。”

    “那孩子被教得很好。”

    “对呀!一般没娘的孩子都会比较阴沉内敛,但他没有,可见他父亲很花时间去教。”阿俐点头。

    裴红叶走出玻璃门。向阿俐道别后,本想招呼计程车回公司的,但刚才那一番话使得她转了方向,越过人行道朝对面的小学走去。

    不一定是非见到那小男孩不可,但揪心的悸动令她忽视不了一直浮上心臆那张盈泪面孔。

    她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当初与小男孩有了约定,就不会轻易抛到一边不当一回事。伤害一名小阿子的纯真心灵是残酷的。

    所以,她走过来,无非是为了体会昨日小男孩见不到她的失望。谁知道今天他有没有上课呢?但她期待看到他。

    接近了家长接送区的侧门,下课铃声茫然响起。她止住步伐,看着一列列的路队在老师们的带领下送出来。一张张稚气的小面孔涌出,理应是目不暇给的望不见她心所系的那一个,但奇异的,她竟能在数百张面孔中一眼望见卫朗!

    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一出校门就奔向与她反方向的一棵木棉树,一辆黑亮的轿车已停在那里许久。黑黑的玻璃除了反射出人来人往的映影外,再也看不清其它,更别说是车内的情形。

    有一名男子打开车门跨步出来,一手还抓着几张纸,另一手已在半蹲的同时搂住奔入他怀中的小男孩,然后高高的抱了起来。

    人潮喧嚣,隔成遥遥的两方,约莫十公尺的距离,看不清那名身着深灰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长相。

    一股突来的好奇,让她驱动足下,不由自主的在横过的人潮中穿梭泅游至彼岸。

    他是谁?小卫朗的父亲吗?他背着她,令她有种狠狠扳过他身子正视他面孔的渴望。为什么?

    卫朗在男子耳边说着话,眉飞色舞的煞是动人,吸引了路过人们的眼光。有几位女性家长干脆靠近攀谈了起来。由那些女士们晕红的脸色猜来,想必那名男子长相不俗,否则围在男子身边的人不会愈来愈多,连负责排路队的老师们也凑了过去。

    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便感到好笑。在距他们约莫三公尺处停住,犹豫着自己该进还是该退。不愿成为一票仰慕成员中的一位,但她想给昨日失望的孩子一抹微笑,让卫朗知道她仍是记挂他,没忘了他的

    那头,卫朗正以清嫩的嗓音招呼着老师与同学的家长,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惯。

    一群妇女又是忙着看漂亮的小男孩,又舍不得欣赏俊男的时间被分了去,恨不得两颗眼珠子有各自的转向,兼顾眼前的美景。

    “卫先生真是客气了,您的‘威骏贸易’攻入台湾贸易界一年以来,简直像专门创造奇迹似的,一年的营收比起中大型老字号丝毫不逊色哪,呵呵呵”火鸡般的尖笑为结尾,一只肥腻的手企图轻拍上高大男子的胸膛。

    高大男子以抱着儿子坐入车内的姿态躲过轻薄,让那名妇女碰了个软钉子。

    “不好意思,何太太。小儿不经饿,我们先走一步了。”

    终于听到那男子发出声响,是简略有礼的字眼,以着温润的声音逸出,煦如春阳,但极冷淡的内里。

    裴红叶忽地一楞!为什么她竟轻易可感觉到这男人不若他外表展现出的斯文温雅?并汇集出他冷寞讥诮的结论?这没道理呀,她不是轻易下定论并自以为是的人。

    那背影始终不曾转向她这边,便已在一群女子失意的叹息中滑入车子后座,车门关上,车窗仍是紧锁。

    看不清他的模样,跨过人潮而来,却依然无法迫近些许。浓重的怅然失落漫天漫地的罩来,令她如同那一群叹息的女人一般目送车子回向,驶过她这边,然后滑入车阵中

    “吱”地一声尖锐煞车声,将画面定格在昏黄的夏日傍晚。

    “阿姨!”

    卫朗跳出车子,如急箭出弦般投入她怀中,差点撞倒了裴红叶。喔!小卫朗看到她了,并且以这种热情的方式投怀,可见他是很想念她这位“乾妈”的。这令她有点自责,以及涌上更多的感动。本来她以为小阿儿只是随口说说,不会把眼下的事当真,毕竟她所见识过的小阿不全是这个样?

    也许真是她不了解小阿吧,卫朗是当真记挂她的。

    “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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