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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电话那头都快哭了,“我也想啊!出不去啊,六千呐……”
“六千条?”赵正心想多大事,全拉过来,我两个月给你清得一干二净。
最多两个月!
欧阳亮山绝望了,“件啊,是件啊!阿正,整整三十万条!”
“噗!”赵正一口老血飚了三尺高。
三十万条?
你这一家伙是要炸天吧?
他简单地在心里做了一道小学三年级的算术题,一条按批发价四十三快算价值,那就是一千三百万……
五十万十年起步,一千三百万……
怕是直接枪毙都还欠政府几十年。
“不是,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货?”
欧阳亮山道:“你以为我吃得下?这都是烟厂的福利。不怕明白告诉你,烟厂的厂长和我是亲戚,你也知道嘛,计划经济计划经济,当年的香烟生产是有计划限制的,我们的烟卖得不错,但厂里的效益却没那么好,前几年我亲戚就找了我嘛,我帮他们弄烟叶,他们就超计划生产,多出来的卷烟就从我这里走啦……”
赵正总算是明白了这货的吞吐能力是从哪里来的来,听上去不像是吹牛逼。前几年国家管控确实有些顾不上市场规律,计划限制了市场的发展,这几年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也没有完全放开。
这一点,从城镇居民的粮油本在93年才废除使用就能看出来。
百顺烟厂的职工,他们每个月领取的超额效益奖金,大多数都是从欧阳亮山手里发出去的,为了吃下这批货,他借东借西,欠了几百万的巨额债务,如果他手里没有甩出去的货一旦被查抄,不但血本无归,而且下半辈子也基本交代。
难怪他会如此爽快,以三十二块的价格给赵正。也难怪他现在会变成惊弓之鸟。
因为他输不起。
欧阳亮山联系了走他门路的所有经销商,但很少有能短期内全部消化掉这六千箱烟的人。这些人都不干净,而且大概都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拿到这批货,就等于抱起了一个定时炸弹。
赵正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断了。赵正一看,电话卡直接打爆。他只好挂上电话,准备再去报亭买一张电话卡,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马路对面,百货公司楼下,魏荣正站在那朝他招手。
赵正心里有事,但魏荣不能忽视,他穿过了马路,快步迎了上去。魏荣指着路边的一辆桑塔纳,“晚上一起去吃点?”
“有事呢!”赵正道。
“你是有事,我看出来了。”魏荣呶了呶嘴,眼神瞟向了电话亭,“电话都打爆了吧?烟的事?”
赵正没想告诉他,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魏荣也没细问,只说到:“既然是烟的事,那你就更应该跟我走一趟了。知道今晚和谁吃饭吗?”
赵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烟草公司的?”
魏荣嘴角扬起,脸上笑着,“聪明!”
完了。”
电话那头都快哭了,“我也想啊!出不去啊,六千呐……”
“六千条?”赵正心想多大事,全拉过来,我两个月给你清得一干二净。
最多两个月!
欧阳亮山绝望了,“件啊,是件啊!阿正,整整三十万条!”
“噗!”赵正一口老血飚了三尺高。
三十万条?
你这一家伙是要炸天吧?
他简单地在心里做了一道小学三年级的算术题,一条按批发价四十三快算价值,那就是一千三百万……
五十万十年起步,一千三百万……
怕是直接枪毙都还欠政府几十年。
“不是,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货?”
欧阳亮山道:“你以为我吃得下?这都是烟厂的福利。不怕明白告诉你,烟厂的厂长和我是亲戚,你也知道嘛,计划经济计划经济,当年的香烟生产是有计划限制的,我们的烟卖得不错,但厂里的效益却没那么好,前几年我亲戚就找了我嘛,我帮他们弄烟叶,他们就超计划生产,多出来的卷烟就从我这里走啦……”
赵正总算是明白了这货的吞吐能力是从哪里来的来,听上去不像是吹牛逼。前几年国家管控确实有些顾不上市场规律,计划限制了市场的发展,这几年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也没有完全放开。
这一点,从城镇居民的粮油本在93年才废除使用就能看出来。
百顺烟厂的职工,他们每个月领取的超额效益奖金,大多数都是从欧阳亮山手里发出去的,为了吃下这批货,他借东借西,欠了几百万的巨额债务,如果他手里没有甩出去的货一旦被查抄,不但血本无归,而且下半辈子也基本交代。
难怪他会如此爽快,以三十二块的价格给赵正。也难怪他现在会变成惊弓之鸟。
因为他输不起。
欧阳亮山联系了走他门路的所有经销商,但很少有能短期内全部消化掉这六千箱烟的人。这些人都不干净,而且大概都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拿到这批货,就等于抱起了一个定时炸弹。
赵正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断了。赵正一看,电话卡直接打爆。他只好挂上电话,准备再去报亭买一张电话卡,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马路对面,百货公司楼下,魏荣正站在那朝他招手。
赵正心里有事,但魏荣不能忽视,他穿过了马路,快步迎了上去。魏荣指着路边的一辆桑塔纳,“晚上一起去吃点?”
“有事呢!”赵正道。
“你是有事,我看出来了。”魏荣呶了呶嘴,眼神瞟向了电话亭,“电话都打爆了吧?烟的事?”
赵正没想告诉他,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魏荣也没细问,只说到:“既然是烟的事,那你就更应该跟我走一趟了。知道今晚和谁吃饭吗?”
赵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烟草公司的?”
魏荣嘴角扬起,脸上笑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