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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普克看着陈虹,她脸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这种艰难和犹豫,再次验证了普克的猜测:陈虹和那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终于,陈虹嘴里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乔海明。”

    3

    普克、彭大勇对乔海明实施留滞讯问时,态度是谨慎的,尽量避免引起外界的注意力。因为三十九岁的乔海明,是市委某局正处级副局长,正处于前途一片光明的关键时期。虽然法医的检验结果基本能够证实陈虹的举报并非凭空捏造,但毕竟还没有拿到确凿的物证,来说明乔海明就是陆天诚死亡现场的第三人。如果陈虹这一次的证词依然有虚假成分,那么对乔海明的留滞,难免会给他带来不利影响,也会给普克、彭大勇的工作造成不良后果,因此,谨慎的态度确实是必要的。

    在留滞室中,普克、彭大勇按照程序对乔海明进行了讯问。

    普克的语气是平静的:“你叫什么名字?”

    乔海明平静地回答:“乔海明。”

    最初被带来时,乔海明表现出非常意外的情绪,脸上的疑惑、不安和茫然之情,和通常无辜者的表情相符。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虽然这种镇定显然依赖了人为的努力,但这种克制力已足以令人敬佩了。

    一系列最基本的问题,乔海明都一一如实回答了,没有任何的抗拒行为。对此状况,普克心里却并不抱有过于乐观的想法。凭他的经验,越是冷静的讯问对象,往往越是难以从其口中获得真实的信息。

    普克问了一个寻常的问题:“乔海明,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到这儿来吗?”

    乔海明用自然的语气回答:“这正是我想问你们的问题。”

    彭大勇讥讽地说:“你看起来挺自信嘛。”

    乔海明针锋相对地答道:“因为我是共产党员,我相信党领导下的执法队伍一定能秉公执法,不会冤屈好人。”

    普克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乔海明的口才和冷静。看得出,乔海明即使有问题,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从他口中挖出来的。

    普克略一思索,若无其事地问起乔海明的家庭住址,乔海明如实回答了。普克又询问了几句乔海明的家庭状况,像是闲聊似的,和乔海明谈了谈他的寻常家事,诸如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规律,等等此类的问题。在这种听似不着边际的闲聊中,乔海明平静的情绪被微微扰乱了,眼睛里不时掠过一丝迟疑和茫然,回答问题时,不再像开始那么不加考虑地脱口而出,而总是要停一两秒钟,稍加思考后才作回答。

    普克随随便便地问:“乔海明,从你家到清江旧大桥要用多长时间?”

    这一次,乔海明迟疑的时间增加了两秒,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得看是怎么去。”

    “那你平时一般是怎么去呢?”普克仿佛毫无用心地问。

    乔海明又是一番迟疑,回答道:“现在大家都走新大桥,去旧大桥要多长时间,我没专门测试过,没有把握。”

    普克马上追问道:“可我刚才问你去旧大桥需要多长时间,你又说得看是怎么去。你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点儿前后矛盾吗?”

    乔海明愣了一下,眼睛里努力克制的烦躁渐渐浮了起来,提高声音说:“对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认为我已经付出足够的耐心了!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出来。告诉你们,我乔海明是堂堂国家公务员,是党的干部,你们这样没有根据地乱来,最后是要承担责任的!”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但对普克和彭大勇来说,并不能起到干扰的作用。普克甚至微笑了一下,说:“看来,你对清江旧大桥的问题比较敏感?”

    乔海明像是被普克的话提醒了,不引人注意地做了个深呼吸,很快,情绪又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对这个问题敏感?我只是说没把握。如果你们真的很想知道,我可以根据以前的经验计算一下”他做出认真回忆的表情想了想,接着说“嗯,如果是走路,大约需要四十多分钟;要是骑自行车,最多十五分钟吧;坐公交车的话对不起,我很多年不坐公交车了,实在没印象。如果是坐自己的车,不堵车,差不多十来分钟就够了。”他挑衅地看着普克“这么回答,你们满意了吧?”

    普克客气地说:“谢谢你回答得这么详细,我们很满意。”随即,他的话锋一转,问道“那么4月5日晚上,你是怎么去清江旧大桥的呢?”

    话音刚落,乔海明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厉声喝道:“那天晚上我就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你们不信,可以自己调查去,也可以去问问我太太!少跟我来这种旁敲侧击的把戏!”

    普克不理会乔海明的态度,平静地问:“乔海明,你认识陆天诚吗?”

    乔海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慢慢地坐下,脸上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原来是因为陆天诚!”

    “听说你们是朋友?”普克问道。

    “朋友谈不上。”乔海明流畅地回答“我们曾经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关系还不错。不过这两年很少来往了。”他脸上流露出几分悲哀“他在清江旧大桥跳桥自杀的事情,我隐约听说了,觉得很不可思议。”

    普克马上问:“谁告诉你他是跳桥自杀?”

    乔海明脸上似乎掠过一丝很难察觉的惊慌,马上又平静地答道说:“大家都这么传言”他想起什么似地,一脸气恼“怎么,难道你们认为我跟这件事情有关?”

    这一回,普克亮出了底牌,盯着乔海明说:“据现场目击证人反映,4月5日晚上十点左右,你不仅正在清江旧大桥上,而且陆天诚正是被你推下桥去的。”

    乔海明的脸猛地涨红了,身体在椅子上一挺,几乎是跳起来,大声地嚷:“胡说八道!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是谁编造的这种谣言?简直太荒谬可笑了!我为什么要把陆天诚推下桥?那天晚上我根本就在家里没出过门!你们不能这么凭空捏造,说话办事都要拿出证据来!”

    “坐下说!”彭大勇冷冷地说。

    乔海明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坐回座位。不过他不安定的眼神以及微微颤抖的指尖,充分说明了他内心的慌乱。

    普克用温和的语气说:“当然,我们办案是注重证据的。这一点你放心,我们会谨慎行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也是帮你洗清责任的最好办法。”

    乔海明听了普克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能平静开口了。他慢慢地说:“那就好。你们不是想问我4月5日晚上,我是不是去过清江旧大桥吗?我现在再次郑重地回答你们,那天晚上,我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普克用强调的语气问:“整晚上都没出去?”

    “整晚上都在家!”乔海明也用强调的语气回答。

    “十点钟左右,你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和我太太在一起,我们在看电视。”

    “看什么节目?”

    “中央台的晚间新闻。”

    “当时播了什么新闻?”

    “这个谁记得清!每天那么多事儿,忘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洗洗睡了。”

    这一段对话进行得很快。普克问得流利,乔海明回答得更流利。

    普克看了彭大勇一眼,做了一个暗示的表情。彭大勇明白,普克对这次讯问已经有所收获,可以暂时收兵了。果然,接下来,普克仿佛对这次谈话失去了信心似的,随便又问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乔海明仍然显得很从容,一一应对过去。

    最后,普克让乔海明看看笔录内容,说:“如果没什么疑问,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乔海明接过笔录本,匆匆看了一遍,接过普克递给他的钢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普克看着乔海明签字时,无意中发现,乔海明右手的小拇指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痕,已经结了干痂。这时乔海明签好字,将钢笔还给了普克。普克为乔海明对警方工作的配合道了谢,然后便让他离开了。

    乔海明一走,彭大勇便问普克:“怎么样,这家伙有问题吧?”

    普克看着笔录上的内容,说:“当然有问题。实事求是地说,他的口才和自我克制力,还是颇令人佩服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机会表明找他的意图,他就自动对号入座,对清江旧大桥的问题表现得那么敏感,实在是个漏洞。”

    彭大勇笑着说:“幸好有些人虽然足够聪明,但还缺乏经验。否则干咱们这一行的,还不得让那些人给累死?”

    普克也笑起来,说:“下面咱们该按乔海明的指示去找他太太女儿调查了。当然了,要是乔海明事先没做通家里人的工作,刚才也不至于底气那么足,指责咱们旁敲侧击的时候,简直是声色俱厉”

    彭大勇也笑了。“更说明他的心虚。”

    “不知道乔海明的太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普克猜测着说“但愿她没乔海明这样的定力。”普克说。

    “那可难说,”彭大勇给普克泼冷水“我发现啊,天下的女人都是最难缠的,撒起谎来,简直能比真的还真!”

    普克笑着说:“‘真’这个字很有意思,多一分就虚,少一分就假,非得是恰到好处,才是‘真’的。要是比‘真的’还‘真’,倒‘真’不可靠了!”

    彭大勇被普克的话惹笑了:“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听得我头都晕。走吧,咱们该去找乔海明的太太了听听,‘太太’,”彭大勇夸张地模仿着乔海明的语气,怪腔怪调地说“我听着这个词,怎么那么别扭!‘老婆’、‘妻子’、‘爱人’多好的称呼不叫,偏要叫个‘太太’!”

    两人说笑着,正准备出门,普克忽然停住步子,问彭大勇:“哎,老彭,刚才我给乔海明提的一个问题,算不算是诱供?”

    彭大勇一愣:“哪一句?”

    “就是问他4月5日晚上,他是怎么去清江旧大桥的那句。”普克提醒彭大勇。

    彭大勇装出苦苦回忆的样子,说:“你问了那句话?我没听见嘛再说,笔录上好像也没见这一句啊”普克自我安慰地笑了:“反正他也没回答,算不上违规吧。”

    他们出了门,开车向乔海明的妻子张蕊的单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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