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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哪一带的房子呢?”

    “大概就这附近离车站稍微远点儿的也行。”

    我还没说完,他便从旁边拿过厚厚的文件夹,里面有许多房源资料。

    “房租的上限是多少呢?”他边翻资料边问。

    我想说一个比现在的房租略高的数目,但瞥了一眼资料就把话咽了回去——上面的金额比我想的高出许多。

    “您的预算?”见我没回答,店员有点不耐烦地问。我不禁说了个大大超出预算的数目。店员脸色温和下来,又翻起了资料。

    说什么呢——我暗骂自己。找套付不起租金的房子怎么办?得赶紧改口,但我没有勇气,那肯定更要遭白眼。

    我开始考虑该如何回绝他推荐的房子,只能找个借口推掉了。我究竟到这儿干吗来了?

    过了一会儿,店员像是找到了合适的房源,把文件夹朝我递过来。我装出有兴趣的样子探过身去。

    就在这时,他来了。

    我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那个年轻女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来了,也许就抢在戴圆眼镜的女店员关门之前。

    他像是想听听我和店员的对话,站在我们身旁。年纪看不大出来,大概和我差不多,或者稍大一些。他穿米色风衣,戴深色太阳镜。

    店员想对他说“您稍等”刚要开口,他已开始行动。他从风衣口袋里慢慢伸出右手,手里握着个黑色家伙。

    “别乱动,按我说的做。”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但非常洪亮。

    店里所有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大家刹那间都不明白他拿着什么,又说了什么。当然,我也是。因为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行动,我很快反应过来他拿的是什么。

    有个女店员正拿着话筒。他把枪口朝向她:“挂掉电话,要自然地和对方说。”女店员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放下百叶窗。”他命令窗边的男店员。店员三下并作两下,慌慌张张地放下窗帘。大门的帘子已经拉上了。

    他看着我:“你是顾客?”

    我看着他的手点点头,出不了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手枪,乌黑锃亮的枪身说明了一切。

    他瞥了一眼柜台上放着的文件夹,脸抽动了一下:“太奢侈了!一个人住一间四叠半的就够了。”

    劳您费心——我要是再有点儿胆量就这么回话了,但我的嘴像是被糊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太阳镜后面,他的眼睛像死鱼眼一样了无神采。

    “慢慢往后退。”

    我照做了。不用说,我已经两腿发直,只能慢慢走。我退到了沙发那儿,坐在沙发上的贵妇和年长的胖职员面无血色。

    他的视线移向胖男人:“你是店长?”

    胖男人晃着下巴上的赘肉点点头。

    “命令你手下,把钱都放进这个包。”他把放在脚边的旅行包拿到柜台上。

    “这里没有现金。”店长声音颤抖。

    他走近两三步,持抢对着店长:“你和老板明天要去收购旅游区的地皮,拿两亿元给地头蛇看,这笔钱就在这儿的保险柜里。我说的是,把它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

    “废话!明白了就照办,别磨蹭!把我惹急了小心挨枪子儿!”

    被枪顶着的店长在咽唾沫。“明白了佐藤,你照他说的办!”

    听到店长吩咐,窗边的男店员站了起来。

    佐藤把保险柜里的钱往包里装时,大家都被勒令双手抱头站着。他靠墙站着,警惕地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我想通风报信,但一筹莫展。跟银行不同,这儿大概没有直通警察局的报警器——只能考虑在他出去后怎样尽快报警。估计他会切断电话再走。

    正这么想着,视线一角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转动眼珠看过去,心不禁怦怦急跳起来。

    沙发靠背和墙壁之间藏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可能是白毛衣女顾客的女儿。母亲被迫双手抱头,紧闭双眼,惊恐之下失魂落魄,没注意到身边不见了女儿。

    小女孩从沙发背后伸出胳膊,想打开窗子。窗子没上锁。

    我心里大叫“危险”的刹那,他瞥见了小女孩,女孩已打开窗子,正想爬出去。

    他二话没说,把枪口转了过去,眼皮眨都没眨。我从这空洞的眼神中感觉到他真要开枪。

    危险!——我一边叫一边去拉小女孩。我听见了谁的惨叫,同时还有什么声音。刹那间,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全身热得像着了火。

    随后,意识消失了。

    4

    照堂元博士的指示,我将进行长期疗养。给我的单间比公寓房间还太,照顾我的主要是橘小姐——那个像演员的女子。对她,还有堂元博士和若生助手,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不能轻松对话,突然被问到什么,会一时语塞。过去朋友总说,阿纯是慢性子。随着记忆的恢复,这老毛病也跟着出来了,真讽刺。尽管如此几次交谈之后,我跟他们也能轻松对话了。

    我的身体恢复得比想象的还顺利,从昏睡中醒来五天后,能从床上起身了,又过了三天,已经能吃普通的食物——这真让人高兴,因为此前吃的都是内容不明的流食,那味道简直让我想诅咒自己的舌头。但比起昏睡中人们用导管给我提供营养,也许光是能用嘴进食就算是幸福了。

    至于记忆,眼下似乎也没问题,朋友的电话号码我全都记得,但我还是担心会有后遗症。

    房间内有卫生间,我几乎整天足不出户,只是在做脑波检测、ct的时候才出门。我第一次来到走廊时,仔细观察了周围情形,发现这儿跟以前见过的医院在各方面都大不相同。除了我住的这间再没有看起来像病房的房间,只有手术室、实验室、解剖室,没有其他门,并且这三扇门紧闭着。我看见自己住的房间门牌上写着“特别病房”我不知道特别在哪里。

    还有,这儿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看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椅子没有暖气片,墙上一张纸也没贴。最奇怪的是,在这儿除了堂元搏士及其两名助手,我没见过往何人。

    “这儿和一般医疗机构不同。”做完脑波检测回病房时,橘助手边推轮椅边说“给你做的手术可以说是划时代的,这一层是专门作研究用的。”

    “医院的研究所?”

    “算是吧,配备最新设备哦。”她似乎对能在这儿工作很自豪。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会是规格如此之高的研究对象。

    第十天早饭后,我老实对橘小姐说出了自己的三个疑惑。第一,袭击我的那人后来怎样了?

    “我也不太清楚,报纸上说他死了。”她边收拾碗筷边说。

    “死了怎么死的?”

    “开枪打了你之后,他四处逃窜,但四处被追,走投无路,自杀了。”

    “自杀”我想起了那人毫无表情的脸。临死时,他的脸会因恐怖而扭曲,还是依然而无表情?“那个橘小姐,”我小心翼翼地说“能让我看看报纸吗?我想亲眼看看那件事是如何了结的。”

    橘小姐两手端着餐盘摇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等出院后吧,现在给你看的文字必须经过堂元老师检查。”

    “光看看标题就行。”

    “是为你好呀。”橘小姐严肃地说“大脑这东西比你想象的要脆弱。再说,只是过几天嘛。”

    我不好再说什么。

    令我不解的第二个问题是治疗费。看来我做的是个非同小可的大手术,之后又是特殊待遇的看护,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所有这些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可想而知是个天文数字。

    “嗯,大概会是一大笔钱。“橘小姐淡淡地说。

    果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最近根本没去想这一大笔费用,捡了一条命已经没什么可抱怨了。

    “这些冶疗费用可以分期支付吗?”我一边问—边在脑子里飞速计算每个月最多能付多少。搬家肯定没指望了。

    橘小姐听了莞尔一笑:“不用担心哦。”

    “啊?”我睁大了双眼。

    “这次的治疗费不用你掏。详情现在还不能说。”她用食指抵着嘴唇“首先,这次手术的相关费用全部从大学研究所预算中支出,因为手术还没成熟,还在研究阶段,理应如此,检查费用也一样。你要负担的是住院费、伙食费和杂费,不过,这些也有人替你支付。”

    “替我?”我不禁提高声音“究竟是谁?”

    “很遗憾,现在还不能说。现在就让你知道的话对你不好。”

    “真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不会是长腿叔叔1吧?”我摇着头自言自语。我想不出谁会这么帮我,亲近的人像约好了似的生都生活俭朴。“总有一无会告诉我吧?”

    “嗯,总有一天。”她回答。

    不管怎样,不用担心治疗费了,谢天谢地。

    我转向第三个问题——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周围怎样了?比如单位,我无故休长假可能给厂里添了不步麻烦。

    “这个也不用担心。”橘小姐说。“跟工厂联系过了,出院之前可以随时延长休假,虽说不能带薪。”

    “真是帮大忙了,我还担心要丢饭碗呢。”

    “怎么会呢!你遭这一劫是因为去救小姑娘,工厂为你骄做呢。还有,你平时的工作态度好像也是有目共睹的呀。”

    “哦?”1美国女作家韦伯斯特的同名小说中,孤女茱蒂得到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资助。茱蒂在不经意间曾瞥见那人被车灯拉长的身影,便称其“长腿叔叔”

    “你不是一向工作认真吗?”

    我苦笑着挠挠头。上司大概对我很满意。

    “老员工说我认真,其实是说我胆小,被上司驯得服服帖帖。”

    “哎呀,说得真过分。”

    “可能确实如此。上司说的不一定都对,可我没勇气提自己的想法,老实说也怕挨训斥。这就是懦弱吧,我很胆小的。”

    阿纯很胆小——这是母亲的口头掸。

    “认真工作不是坏事呀,况且,真正懦弱的人不会拼了命去救小姑娘。你自信些,工厂不也是因为肯定你的为人,才给你特别关照的吗?”

    我点点头。很久没被人夸奖了。

    “对了,探视问题怎样了?”我一问,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还不允许,还有许多问题没解决呢。”

    “只见一小会儿也不行?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挺好的。”

    “抱歉,还不行。你自己可能没意识到,现在这个阶段对你非常关键。要是你受到点什么刺馓,也许我们就无法正确分析了——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危险。”见我沉默,她接着说:“谢绝探视还有一个目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说。全世界都在关注你现在的状态,如果现在允许探祝,大概媒伴会蜂拥而至,那就没法治疗了。”

    “媒体蜂拥而至?”我迎上她的视线:“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被强盗打中脑袋吗?当然,对我来说这是件大事,但不会是大众喜欢的新闻吧,更别说举世瞩目了。”

    她边听边摇头:“你不知道,你能这样活着、这样和我们说话意味着什么。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

    “有一天?”

    “再忍耐一下。”她温柔得像是在和还子说话。

    我只有叹气。“那我只提一个要求。能给我拍照,把照片寄给朋友吗?可以的话我想附上短信。”

    她右手撑着脸颊,左手抱着右胳膊肘想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点点头。“照片大概没问题,但得让我们确认一下你朋友直的身份。至于写信,我得去问问堂元老师。”

    “我静候佳音。”

    “期望值别太高哦。现在你的身体不,你的脑子,已经不光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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