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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酒吧世界(黑色皮革手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那天晚上九点左右正如元子所预料的,桥田常雄给店里来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里子,她立刻来到正在包厢招待客人的元子身边。

    "桥田先生说他带着两个客人现在就要过来,客人叫安岛和村田。好像是哪次来过店里的国会议员秘书。"她轻声说。

    这么说来,以前桥田曾带这样的客人来过店里。带有"报考医科大学补习学校"理事长头衔的桥田常和医生们一起光顾,但他也曾带国会议员秘书来过,而且每次总是桥田付帐,带国会议员秘书来时也是如此。一来是报考医科大学的专门补习学校很赚钱,二来他为了找门路让学生考进大学,似乎也颇受这些医生们的照顾。不过桥田和国会议员秘书之间的关系却不得而知。秘书比桥田和那些医生们都年轻,两个人都在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傍晚时分,在来店里的路上元子曾和那个"兽医"站着谈过一会话。兽医半开玩笑地提议妈妈接下波子那家"巴登-巴登",而这话又令元子想起了桥田平时总想引诱自己的事,她觉得今天晚上他也同样会这样引诱自己的。桥田不管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总会低声劝元子和他偷偷情什么的。

    今天晚上元子比任何时候都期待着桥田的到来。

    九点半刚过,桥田和两个男人一起来到了店里。元子果然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两个国会议员秘书。

    "欢迎,欢迎。"

    元子和女孩子们一边接过客人脱下来的大衣,一边看着他们身上穿的服装。

    "啊呀。"

    她皱起了眉头。因为三个人都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色领带在日本只有参加葬礼才戴黑领带,穿黑衣服

    "是参加完葬礼后过来的吗?"

    "就是啊,去参加了某人的第七天忌日法事。"桥田满口酒气。

    "噢哟。"

    "太沉闷阴郁了,所以想到这里来感受一下不同的气氛。妈妈,还记得这两位客人吧?"

    "好久不见了。欢迎啊,请到这边来。"

    元子和这两个客人打了招呼就算是回答了桥田的问话。她将几个人领到里面的包箱。另外还有三组先到的客人坐在吧台。

    "店里的生意兴隆起来了。"桥田用湿毛巾擦着手,一边打量着店堂说。

    "全托您的福了。"

    元子在桥田和他的秘书客人之间坐了下来。

    "不过店堂还是很狭小。"

    元子像是漫不经心地提到了自己店堂狭小的事。

    "以后店会越开越大的,"桥田宽阔的额头已经变得红通通了。

    "不过这家店是无法扩展的了。大楼面积的规格是固定的。"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桥田听的,也是在暗中埋下一个伏笔。

    "是吗?杂居公寓大楼就是有点不方便。"

    "就是嘛。如果店再大一圈的话,我也可以想点什么办法了"

    这时她好像才注意到似的,

    "啊呀,我只顾说自己内部的事了,真对不起。你们喝点什么?"

    在两个显得一副无聊模样的客人面前,元子笑着仰起上身。

    元子提到"内部的事"这个词令桥田感到心情舒畅。这似乎表明他们所谈的话是两个人间的亲密谈话。他们点的酒上来了,他们相互干了杯,桥田立刻将手绕在元子的背部。今晚的元子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将身子往他身边靠拢,香水也选用了香味浓烈的那种。

    "我说,你们的黑领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西装也是黑的。是什么人去世了吗?"元子将眼神转向两位秘书。

    桥田一副缄口不语的样子,另两个男人也将眼睛瞅着杯子,他们和桥田带来的医生性格迥然不同。他们的脸看起来长相敏锐、身材也呈运动型体格。

    从他们无法立刻回答元子的问题来看,去世的似乎是某个有相当知名度的人物。虽说没有必要保守秘密,但在酒吧这个场合,桌边坐着不少陪酒小姐,看来他们无法轻轻巧巧地把事情说出口。

    从两位都是秘书这点看,元子推测故世的是某个国会议员。不过今天如果是做头七法事的话,只要查一下报纸就可以知道姓名了。

    秘书系黑领带可以理解,但补习学校的理事长桥田也同样穿着这身丧服,说明他和已故的死者生前有过交往。

    "看来我们穿这身衣服来这里是比较糟糕的选择啊。"

    这个叫安岛的秘书头发又多又亮、三七分开,在他瘦精精的脸上浮出了苦笑。

    "就是啊。忙得都忘记从家里另外带一条领带了。"

    村田头发全部梳理到后面,他将身子前倾,手里捧着杯子随声附和着。

    渐渐杯子的数量增多了,整台桌子也热闹了起来。

    元子一边和桥田说着话,一边若无其事地竖耳倾听着旁边两位秘书的谈话,同时观察着他们的举止动作。

    两个秘书虽然和女孩子们说着俏皮话,但也没说什么其他多余的话。他们既不谈论自己的工作,也没有谈到任何可以推测他们工作内容的事。

    两个人的关系乍看挺亲密的,但其实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谈话内容也多少带有他人之间的客套,这点从他们两人的态度中也可以看出几分。

    元子由此推测他们并非同一个议员的秘书,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议员先生"。似乎是因为两个议员先生之间关系密切,他们的秘书也因为工作联络,关系变得紧密起来了吧。

    这么看来,这两个秘书中的一个是今天做头七的议员秘书,另一个则是和这个议员关系亲密的议员秘书。从样子看,村田似乎装出一副快活的样子,时不时又突然陷入沉思,元子推测他是去世的那位议员的秘书,而那个外貌俊朗的安岛则受议员先生的托付出席了去世议员的头七法事,此刻他似乎显出一副完成义务后的解放感。

    显然这件事并没有给桥田带来什么烦恼,不过他也没有掩饰自己履行了义务后的内心愉悦。他喜形于色,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挽着元子。

    然而桥田和两个秘书之间的关系看似亲密,但实际上不过是出于外人之间的礼节。桥田对议员秘书的态度在某些方面显得较为谦和,而两位秘书对桥田也并没有显出趾高气扬的神情,可见他们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

    那个桥田并不好好地和他带来的两个客人说话,只是一味地在元子耳边窃窃私语。

    "欸,我说妈妈,你下决心了吗?"

    旁边的安岛和村田正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轻松愉快地有说有笑。

    "决心?什么决心啊?"元子的嘴角浮现出了笑意。

    "你装模作样就不好了。我如此热心地在向妈妈请求呢。"

    "你提到的那事,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的。我是喜欢你的呀。"

    元子觉得此刻的对话和傍晚时分那个兽医谈话很接近了。

    旁边里子、润子、美津子等在和两位秘书聊着天,她们的脸虽然对着客人,但是却都竖起耳朵在听妈妈和桥田的窃窃私语。

    喝醉了的桥田紧紧挨着妈妈。

    "好啊。"元子笑着点点头,表示接受。

    "欸,什么?你同意了,妈妈?"桥田睁大通红的双眼,紧紧握住了元子的手。

    "嗯,好啊。"

    ""好啊",就那么简简单单回答了,行吗?我可不是在酒后胡言哦。"

    "我知道,以前你就提过多次了。"

    像是在说"谢谢"似地,桥田紧紧握住了元子的手。

    "不过不能立刻就这样答应你。"

    "欸?"

    "我可是个女人啊。我也需要有相当的心理准备。不是在这种地方,我们应该选个什么别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再说吧。"

    "那当然。"

    桥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滴。

    "那么我们黄昏在哪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尽量在稍微早一点的时间,你还要到店里去呢。"

    "好啊。到哪里请我吃饭呢?"

    "就是啊。"

    说到这时他也顾忌起周围,将嘴贴近元子耳边。

    "去赤坂的y宾馆吧。那里十五楼有一家饭店,我们在那里用餐。"

    "明天黄昏吗?"

    "嗯等一等。"

    桥田毫不难为情地拿出日历式记事本,打开看着,一只手挠了挠头。

    "真麻烦,明天晚上、后天晚上,以及此后的晚上都排满了。那怎么办?"他皱起眉头。

    "我可没那么着急。四五天后也可以的嘛。"

    "是吗?那么就安排在四天后的黄昏吧。"桥田满脸露出喜悦。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吃饭,至于接下去干什么,元子是很清楚的。

    "桥田先生,"安岛一边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一边回头说,"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桥田将头转向这边。

    "等一等,不是还早嘛。那好,我们再换一家吧。"他急急忙忙地说道。

    对他而言刚和元子谈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此刻和他们两人一起毫无顾虑地去其他店里也已无妨了。

    "哎呀,桥田先生还是留在这里吧。"村田也笑着说。

    回到自己公寓的元子取出放在壁柜里的新闻,她寻找着关于什么人死亡的报道。刚好在一周前早报下方的栏目里,她看到:

    "江口大辅(参议员议员天云运输董事长)

    早先在东大附属医院住院,三月七日下午二点零五分去世。病名为胃癌。享年六十八岁。葬礼定在十一日下午二点在青山火葬场。丧主东京都目黑区柿之木坂10-713长子义雄氏。

    江口氏为熊本县出身,在地方区四次当选,曾担任参院文教委员长。江口氏的去世使参院各党的议员数"

    "就是这个人。"元子边看报道边想。

    她不仅知道了这位做头七的已故人士的姓名,而且还了解到已故的江口大辅氏是参院议员,尤其知道了他是文教委员长这点。她似乎多少有点搞懂了医科补习学校理事长桥田常雄为什么要参加那天的头七法事了。

    那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的事。

    元子进了店里,调酒师向她走了过来。

    "妈妈,有人要见你。"

    "是吗?谁呀?"

    调酒师用眼神向一张桌子示意了一下。

    一个女人站起身向元子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看上去三十出头。女人身穿以黑色为主调的和服,给元子的第一印象是和服穿在她身上不知哪里显得相当漂亮,配着的腰带也洁净淡雅,非常清丽。虽然身上的穿戴算不上高级,却显得颇有教养,她鞠躬的样子看起来礼貌中透露出柔和。

    她身材苗条,长型脸上化着淡妆,令人颇易生出好感来。

    在店里等待的这个女人此时朝元子走了过来。

    "唔,是这样的。我可以到这家店打工吗?"

    她轻声说道,在周围调酒师及陪酒小姐的注视下害羞地涨红了脸。

    "你吗?"因为感觉不错,元子便微笑地看着对方。

    "是的。没有人介绍我就自己突然跑到这里来了,真不好意思。唔,我可不可以到你们店做陪酒小姐?"

    态度中没有透露出任何卑躬屈膝的样子。

    "哦,你坐吧。"

    本来元子招陪酒小姐希望女孩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但眼前的女人怎么看也有三十二三岁的模样了。由于她的化妆很淡,因此眼角的皱纹显得更为明显。

    不过在元子眼里她身上穿的和服非常妥帖,这点令她难以割舍,况且她也刚好想招这种类型的女人。

    总之还是先听一听她说什么吧。元子让对方在椅子上坐定。她坐下的姿势也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妩媚,这点并没有逃过元子那看似若无其事的眼神。

    "自我介绍晚了,我叫岛崎须美江。"

    她将两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又鞠了一躬。

    元子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你以前有过在酒吧做事的经验吗?"她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有。在酒吧倒是没有做过。"岛崎须美江微微地摇了摇她那张长型的脸蛋。

    对于她所说的"酒吧倒是没有"的回答,元子进一步追问:"那么是在夜总会什么地方做过吗?"

    "不是,也没有。"

    "哦,那么说你从来没有在接待客人的服务行业做过吗?"

    "我在料理店做宴会女招待。"

    "现在也在做吗?"

    "是的。"

    怪不得元子觉得她穿和服的得体程度,还有她的言谈举止,看起来令人舒服,看上去和普通的人有所不同。料理屋估计也是颇有规模的。

    她想从原先工作的地方辞职出来到酒吧干活,说明在原来的店里发生了什么纠纷,要么是嫌工资太低了。因为酒吧陪酒小姐的实际收入高,因此有的年轻艺妓也会转行到酒吧工作。

    但即便如此,她在这个岁数才想起转行到酒吧干活,年龄多少太大了点。元子想到这点悄悄地瞟了一眼岛崎的脸,发现她很有几分姿色,身上的穿戴也颇为得体。

    不过呢,虽然这个女人礼貌举止得体大方,但性格却显得过分沉静了,甚至有几分孤寂感。客人是来放松的,他们一般都喜欢热闹活泼的陪酒小姐。元子用经营者的眼光审视着对方。

    "那么你为什么要辞掉现在的工作呢?"

    "料理屋不久就要关闭了。"

    "哦哟,是吗?"

    "虽然不是立刻,但也快了。如果等到关闭后再找新工作的话,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是很难找到的,因此我想现在就在像你们这样规模的小店里找个事做,所以就来了。"

    元子苦笑了一下。

    这个叫岛崎须美江的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已经不轻了,因此想到这样的店来找份陪酒女的工作。据她的判断"卡露内"是家很小的店,是无法繁盛起来的。对于这点元子虽然有些冒火,不过从外观上看"卡露内"也确实如此吧。

    与此同时她的话也刺激了元子"走着瞧吧"的发奋意识。她非常想买下波子放弃的五楼酒吧。

    "妈妈桑,我不行吗?"

    岛崎须美江以为元子在盘算要不要她,因此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担忧,表情中隐藏着一种忧郁之美。

    "倒没有说不行。"

    她缩回了接着想说"让我考虑考虑"的话,突然转换了问题,

    "那家料理店叫什么名字?"

    "叫梅村。在赤坂四丁目,穿过一木路再往西走一点。"

    听了她的回答,元子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里的周边环境。

    "那一带不是高级日式酒家鳞次栉比的地方吗?"

    "是的。梅村是其中的一家,虽然店堂很小。"

    元子本来还以为所谓的料理屋不过是普通的料理店而已,但从岛崎须美江的话中她才得知那家店是有艺妓的高级日式酒家。

    怪不得。元子似乎再次得到了证实:那就是她身穿如此素雅和服的理由了。在那样高级的酒家做女招待,自然会受那里气氛的感染,所以她的漂亮装束、得体的举止也就理所当然了。

    那一带的路上排列着不少酒家,进门狭小,雅致的玄关类似等候处。从两根木头柱上搭一根横木而成的小小外门可以窥见里面有一排灌木林,旁边的黑色围墙上挂着写着店名的方形纸罩灯,那是店的招牌。原来梅村就是其中的一家啊。

    "那么梅村为什么要关闭呢?"

    元子想大概是因为生意不好吧。

    岛崎须美江低下了头。

    "说实话,是因为店里老板娘的男人去世了。"

    "啊呀,真可怜。不过料理店店主去世的话,老板娘不是照样可以继续营业吗?"

    "话虽这么说但店主和老板娘并不是夫妻。"

    哦,是这样。很多料理店的老板娘都是如此。

    "是二奶对吗?"

    "是的。"

    "即使主人去世了,老板娘不也能继续做生意吗?"

    "是啊,有的店家是这样的。不过,董事长,也就是店主人生前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也是国会议员,梅村的客人主要是和他有交往的人,因此董事长去世后,这类客源就会消失,而其他客人平时对这家店不熟悉,因此也不会来,如此生意就无法做下去了。加上失去了平时资助她的董事长,老板娘对继续做生意也会丧失信心的。"

    "等一等。"

    元子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排印刷体文字。

    "你们老板娘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能公开说出去,但我还是告诉你吧,他叫江口大辅。参议院议员,是一家运输公司的董事长。八天前得胃癌死了。"

    果然不出所料。

    元子盯着岛崎须美江。

    "那么梅村找到了可以买下它的人了吗?"

    "没有,目前还没有。"

    "我说,须美江!"

    "欸。"

    "在这里我们没法好好谈话,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到附近的咖啡馆去吧,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元子突然改变了态度,独自兴奋起来。

    "好吧,那就和您一起去吧。"

    岛崎须美江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拜托你们了。"

    元子说罢,若无其事地看着小姐们,小姐们慌忙齐声回答:

    "妈妈,您放心去吧。"

    调酒师立刻从吧台下方取出了妈妈的手提包。

    紧跟在后面的岛崎须美江对着调酒师和陪酒小姐们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店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元子进了林yīn道拐角边的咖啡馆。那家店装着大玻璃橱窗,从外面看宛如化学实验室。元子曾在这里和东林银行千叶分行的经理和副经理等人谈过话,也就是画家在林yīn道上窥视过的那家店,这家店也是酒吧的妈妈和经理为了和跳槽的陪酒女谈话而常来的地方。

    此刻店堂里面有二、三组客人。关于物色小姐的谈话一般都在较早的时间或者酒吧关门后很晚的时间里进行。

    元子想找个合适的位子,她朝店的角落望去,突然发现波子正和一位中年男子谈着话。波子也无意间将脸朝向这边,刚好和元子的视线相遇,波子的脸色立刻大变。

    "我们坐在这里吧。"元子笑容可掬地对岛崎须美江说道。她故意无视波子的存在。

    虽然她装作对波子不理不睬,却用眼角瞟着波子。

    虽然她用余光瞥着波子,但还是发现波子的穿着打扮远比以前逊色不少。她好像是将过去的旧衣服翻出来穿在了身上,脖子上戴的也并不是以前曾令她骄傲的三连珍珠项链,而是一串廉价项链。发型也很松散,明显不再每天去美容院,而是自己梳理发型了。

    楢林妇产医院院长似乎已经从波子那里抽手。自院长受了元子的胁迫,被骗走五千万日元后,他似乎吓破了胆,再也没有勇气为波子出钱了。院长胆怯了,因为再和波子保持关系的话,不知道还将有什么样的灾难要降临到自己头上呢。

    楢林如果还想继续为"巴登-巴登"开店而出资金的话,就不得不从黑市收入或秘密存款中提取了。然而偷税漏税的事实如果被元子抓住把柄的话,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胆枉为,相反必须战战兢兢了。加上波子那样的女人在金钱上也会提出无限制的要求吧。元子的存在令楢林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虽然元子发誓不再给他添任何麻烦,但对于楢林而言只要他不停止逃税、只要逃税的事实存在,他就一定会担心元子还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如果继续维持和波子关系的话,他的这种担心也将会更加强烈。因为院长很清楚波子和元子是"仇人"。

    元子想到这里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

    和波子讲话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西装,元子无法知道他的职业,似乎有点像从事不动产方面的人,不过这个男人目光犀利。

    波子不得不放弃了"巴登-巴登"的开张,此刻她也许正用院长给的分手赔偿费和不动产的人商量在不怎么热闹的地段找一家更小的店吧。院长给波子的钱已经够多的了,他不可能再出太多的赔偿费。这么一来"巴登-巴登"的开张也就破灭了。

    原来的那个护士长现在怎么样了?和波子分手后院长是否和她恢复了关系?如果真那样的话,市子那屈辱的愿望就会得到实现。

    突然波子从对面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吊起眼梢,紧盯着元子,宛如一根木棒似的挺立在那里,绷紧了全身。

    "唔,须美江小姐,我想让你到我的店里来工作。"

    元子要让对面的波子看见,故意堆出满脸微笑。

    "可以雇用我吗?"须美江瞪圆了眼睛,看着元子。

    元子依然用眼角瞟着波子。

    "是啊,拜托了。"

    对面波子站了起来,那个中年男子也随即站起了身。由于波子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这边,他也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只见他的双眸深处透露出尖锐的光芒。

    "谢谢了。"

    岛崎须美江柔和地弯下上半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我要拜托你了。"

    眼角里的波子开始有了动作,本来元子还以为她会冲到这边来呢,可她却用一股很夸张的势头大步走向门口。此时用"愤然离席"来形容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和她一起的那个中年男子走去付帐台结了帐。他的肩膀非常宽阔。

    那个女人宛如一条落水的母狗,此刻元子笑出了声来。

    她这么突然一笑使岛崎须美江吃了一惊,她注视着笑出声来的元子。

    "失礼了。"元子用手绢掩住了嘴。

    "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来。"她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然后将它折叠起来。

    "须美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梅村的事。嗯,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料理店是我不了解的世界,因此非常有兴趣。"

    元子似乎满脸写着好奇。

    赤坂料理屋梅村的女服务员简短地回答着元子的提问。

    "我做梅村的女服务员已经有十五年了。"

    "那么长?"

    "不过,比我做得长的女服务员还有两个。一个干了十八年,另一个干了十六年,我还算最短的呢。"

    "料理屋的女服务员都干那么长时间吗?"

    "那全都看老板娘了。梅村的老板娘是个相当不错的人,为人温文尔雅。"

    "那么说来,梅村是家历史悠久的店了?"

    "在二十二年前开张的。"

    "是去世的参议院议员、天云运输公司董事长出的资金吧?"

    报纸上的死亡报道中曾写到:"江口大辅氏。熊本县出身。地方区当选四次。曾担任参院文教委员长。"

    "是的,据说如此。"

    "老板娘是赤坂出身的吗?"

    "是的。曾用过"小奴"的名字,本名为梅村希美。"

    "失礼地问一句,她多大年纪了?"

    "她属猴。"

    "她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现在依然很漂亮。肤色白晳,下巴宽宽的,眸子很大,长得非常可爱。只是她的身体不怎么好。"

    "她和董事长有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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