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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幸福像花儿一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下班后,杜鹃满脸疲惫的走进家门。她还未进客厅,就听见白杨打电话的声音:“有啊,都是的特种钢材、盘条,螺纹?都有啊!价钱嘛,市场价啊!我不会多赚你的,我,你还信不过?仓库里啊,就等着你的车皮呐!不信?不信你来看看啊唉,就这个电话,我公司的。对,你哪天有空来啊,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派车接你!行,来吧”

    杜鹃听着听着,不由愣了,她进入客厅,环视四周,忍不住乐了。白杨翘着二郎腿,放下电话,白杜鹃一眼,没好气道:“乐什么乐,傻冒!”杜鹃没理他,故意东张西望:“这是你公司和仓库啊,你那特种钢材在哪儿呢?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怎么没见你有什么钢材啊螺纹的,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太能瞎侃了吧你。”

    白杨嗤之以鼻:“你懂什么!做生意就这样!啥也不懂,一边呆着去!”杜鹃看着他,笑道:“你这也叫做生意啊,做什么生意?”白杨挥着手向杜鹃说道:“你到底走不走?!”杜鹃向白杨做着鬼脸,一脸坏笑的走进厨房。

    白杨赶走杜鹃后,一边翻着电话本,继续拨打电话:“林总啊,我是军区后勤白杨啊,您要的木材我给您打听了”这时,杜鹃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听着白杨的电话啊,满脸疑惑的问白杨:“你调后勤部了?”白杨放下电话,头也没抬:“别乱说啊,还没正式下调令呢!”杜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厨房。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杜鹃显得心不在焉。她正在想舞蹈动作,她偶尔会停下碗筷,比划一下。白母看着直皱眉头,用筷子狠狠敲了下桌子,但杜鹃似乎毫无知觉的仍沉浸在舞蹈动作的遐想中。

    白父看了白母和杜鹃一眼,忙岔开话题,打着圆场冲白杨道:“白杨,最近怎么老见不着你人影啊,干什么呢?”白杨正专注地吃着饭,被白父猛地这么一问,忙抬头看着父亲,支支吾吾地:“啊?也没什么。帮朋友一点忙”白母接过话,语气中无不充满着骄傲:“白杨做生意呢!叫什么,什么来着?”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易,易,易经吧?”她冲白杨,脸上带着探寻及自豪。白杨白了白母一眼,没好气地:“那叫易货。”白部长瞪着白杨:“你不要跟着瞎起哄啊!一个军人,做什么生意!”白杨低下头,满肚子不满,但又不敢顶撞父亲,低声道:“我知道了。”白母见此情形,想转移话题但又不知该如何。她抬头,见杜鹃仍用手在桌上划拉着,嘴里还碎碎念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用筷子敲着桌子:“嗳,吃饭就吃饭,怎么干什么事儿都这么三心二意的啊?你呀,也没看过几本书,还编什么舞!人家让你跳什么你就跳什么,不就得了!”

    杜鹃想得正出神,被白母的声响与数落蓦地惊醒,她抬起头,满脸茫然地看着白母。白部长看着杜鹃,尔后又狠狠地瞪了白母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去。白母憋着气,没理白部长,但也没再言声。

    杜鹃紧着吃完饭,她站起身,收拾碗筷。当她收拾白杨面前的菜碟子时,白杨正满腹不爽无处发泄,只见他一伸手,啪地打落杜鹃手上的盘子。杜鹃受惊,盘子翻了个个儿,扣在桌上,菜汤洒了一桌子。还没等杜鹃说话,白杨先恼羞成怒:“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啊?!”白母在一边也没好气道:“你怎么也没个眼力价?人没吃完饭怎么就收拾啊!真是的,快找块抹布,你倒是快点啊!汤都流在地板上了!”白杨气冲冲地起身离去。

    杜鹃强忍着气,她找来抹布,擦桌子。白母嫌杜鹃动作慢,一把抢过抹布,自己擦。边擦边唠叨:“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结婚这么多年,你说你都会干什么家务事儿?说你笨吧,你还不服气!”杜鹃忍无可忍,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反驳道:“盘子是白杨扣的,您干嘛说我?”白母把抹布往桌上一扔:“你不用顶嘴!你心里想什么,谁不知道!”杜鹃大声说:“这次比赛我的独舞是挑大梁的,我压力很大,我怎么可能不想!”白母直撇嘴“什么挑大梁,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全军汇演嘛!你就是得了一等奖又能怎么着,能升一级啊还是能加一级工资?还是要出国啊?!”杜鹃气得满脸通红,她抬头看着白母:“妈,您说话怎么这么伤人啊?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您这么损我,我很难受!”说完,她收拾起碗筷,转身就走。白母看着杜鹃,一下子愣住了,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杜鹃收拾完厨房,上楼回到卧室,却不见白杨。她便坐在桌前看书。不知不觉就爬在桌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杜鹃听见有人嚷嚷,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杜鹃,杜鹃!”杜鹃不由一激灵,只见门砰地一声被白杨踢开,醉醺醺闯了进来。杜鹃正待起身,白杨跌跌撞撞栽倒在床上,叫道:“杜鹃,杜鹃”

    杜鹃正要给白杨脱衣服,白杨忽然叫起来:“老婆,快给我挠挠脚,我脚心痒痒,快点,快点!”杜鹃看着白杨那烂醉样,帮他脱掉鞋,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杜鹃忙用手扇了扇臭气,尔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给白杨脱袜子。刚脱掉一只,白杨就一蹬腿,一下踹着杜鹃,杜鹃毫无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看着白杨,心里特别生气。白杨却开始发飙,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嗳,你干嘛直眉立眼的,啊?瞧我不顺眼是不是?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瞧不起你老公,是不是?瞧不起你走人啊!找姓林的去呀!”杜鹃气得一下子站起,将臭袜子扔到白杨脸上。白杨呼地倒头就睡,嘴里还嘀咕着:“你,见过钱嘛?有什么了不起呀!”

    杜鹃看着白杨的醉样,无可奈何地为他盖好被子。她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天空泛白的天边,开始练功。

    白杨醒来时,细碎的阳光洒满了卧室。白杨起身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阳台上。只见杜鹃靠在阳台睡着了,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披上了一件美丽的衣裳。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画满舞蹈动作的图纸。白杨出神地看着杜鹃,心里涌起无限的爱怜与后海。

    杜鹃匆匆走进练功房,手脚麻利的还完衣服后,认认真真练着舞蹈动作;她刚练了一会儿,叶团长走了进来。杜鹃练得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叶团长的到来。叶团长看着杜鹃清澈的眼神,笑笑,拿出一张纸。叫道:“杜鹃,舞蹈学院艺术编导培训班报名表来了。吴娜也报了名。”杜鹃忙停下,接过报名表,看着:“哦,怪不得她一天到晚跑图书馆。团长,我不想当编导。编导还得管人,好烦啊!我,我就想跳舞,我觉得我在舞台上特有感觉。”叶团长爱怜的看着杜鹃:“一个真正的舞台艺术家,一定要有理论基础,要不然到一定时候就上不去了。你没看人家影视明星也进修吗?”杜鹃点点头,顿悟:“啊,那我去。其实我现在每天都看书,您不值得百部世界名著和几本艺术理论书,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不过,”杜鹃有些担心的说道:“团长,我听说报考的人特多,又要考理论,我看书少,您说我有机会吗?”叶团长笑看着她:“你自己觉得呢?”杜鹃看着叶团长,仿佛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鼓励,于是自信且自负地说道:“我觉得我行!我要不行,谁还行啊!”叶团长拍拍杜鹃脑袋:“也别轻敌啊,人家吴娜准备得也挺认真呢!”杜鹃大大咧咧:“我呀,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对手,多几个吴娜才好玩呢!”叶团长看着杜鹃纯净的笑脸和自得的样子,笑得很开心。

    秋天的黄昏,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延绵的小路。叶团长独自一人在小路上转悠着,她的脸上覆盖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小路的另一头,白部长缓缓走来。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在距离彼此一米远的地方同时停下了脚步。叶团长不觉有点儿尴尬,白部长首先开口:“大老远看像是你,所以就过来看看。”叶团长忙解释道:“我老在这一带溜达。”白部长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真挚与理解:“我知道。”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情不自禁笑了,一起慢慢向前走着。

    秋风忽起,吹落一地黄叶。叶团长怅然地感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白部长看着她脸的侧面,关心的问道:“这一次真的要动文工团?”叶团长看着飘落的黄叶,叹了口气:“是啊,司、政、后三个机关都要动。文工团原来几个团要缩编成一个团,人员差不多要精减到三分之一啊!”白部长理解与关心道:“看来,你工作够难做的啊。”叶团长心里一下子涌起无限温暖,她回头看着他,动情地说道:“难道,你就容易吗?”白部长看着叶团长的眼睛,笑着感慨道:“我们那种单位,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参谋。不像你,带着这批孩子长大”叶团长苦笑了一下,她用惋惜的口吻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杜鹃这孩子。”白部长皱了皱眉头,带着疑惑的问道:“这次减员,杜鹃也在内?”

    叶团长低头捡起一片黄叶,看着黄叶上清晰的脉络,感慨道:“她们这批孩子,没赶上好时候啊!前有老同志,后有艺术院校毕业的新生,而同批的差不多也都走光了。现在就剩杜鹃和吴娜,部里的意思,没文凭、资历又老的团员留队要慎重。她们只能往编导的名额上靠,而舞蹈队缩编后编导名额只有两个,我占了一个,仅剩下一个了。”白部长听完她的分析,心里也无限感慨:“真没想到,原来这么残酷。”

    叶团长看着白部长,眼神里充满着探寻:“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对这两个孩子说呢?”白部长想了想,委婉的说道:“她们应该有承受能力吧!吴娜从地方转来,可能要做一点工作,杜鹃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虽然年轻,但已经是老同志了嘛,军龄比白杨都长。”叶团长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把话说反了。吴娜我倒不担心,这孩子硬,我更担心杜鹃,这孩子从小在部队长大,人太单纯,一点也不想退路。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吴娜紧张得快神经了,一天到晚找关系。杜鹃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她真把文工团当自己家了,如果有一天我真怕她受不了。”白部长望着叶团长充满忧愁与担心的眼睛,劝解道:“因为你在杜鹃身上费心太多,所以别人都说这孩子像你。但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叶团长沉默片刻,看着白部长,喃喃道:“我真不愿意她像我,像我,有什么好?不,她不会像我。她会比我幸福!”白部长一时不知说啥好。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前边就是岔路口,白部长停住,叶团长跟着停住,两人谁也不看谁,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再见。”两人说完这话,都没有挪动脚步。尔后,白部长又安慰她道:“你也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孩子们的路还得她们自己走,你急也没用。注意身体!”叶团长心里充斥着温暖与怅然,她点了点头,缓缓转身离去。

    白部长往前走了几步,他回过头,看着叶团长单薄的背影,楞了一下。片刻后他转过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正跟家吃晚饭的杜鹃从接到大海的电话后,忙从家匆匆走出,迎面就碰见了大海。杜鹃焦急地问道:“大海,出什么事儿了?

    大海神情沮丧,没有说话。

    杜鹃见大海不言声,这才抬头正视着大海。这一看她吃了一惊,眼前的大海神情憔悴,胡子拉碴,整个老了十岁。杜鹃心里一阵难受,她关心的问道:“大海,你怎么了?病了吗?”大海不看杜鹃,嗫嚅着:“不好意思,我,我”

    杜鹃见他吞吞吐吐,心里有些着急:“到底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大梅出事儿了?这丫头又好长时间没个音信了,她还好吧?”大海依然没有抬头,他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无奈:“她就在市里。”杜鹃一愣:“不可能,她说去深圳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海抬起头,目光茫然而又显无助:“她回来一个月了。”

    杜鹃心里一冷,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始终不明白,大梅会出什么事儿呢?她看着憔悴不堪的大海:“这,这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不跟我联系?大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海眼神呆滞地看着杜鹃:“她,她要离婚”

    杜鹃闻听大海此言,她一下子傻了。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沉默了一会儿,大海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们分居已经快一年了。”杜鹃更加惊诧:“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海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开始是大梅不愿意让我说,因为她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后来,是我不想让朋友们知道。我总认为,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她在外面压力大,等她累了,就会回来了。可是,我真没想到她会提出跟我离婚。”杜鹃看着大海痛苦、憔悴而无助的眼睛,大怒:“她要真跟你离,我不认她这个朋友!”

    大海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苦笑道:“离婚协议书她都起草了。”杜鹃心里一阵难过,她安慰地说道:“大海,我能帮你什么吗?”大海看着杜鹃,语气中充满了求助:“杜鹃,我知道这种事求人没有意义。可是,可是,我,我没有办法。你是大梅最好的朋友,杜鹃,孩子想妈妈。我,我想,我想求你帮我劝劝她。行吗?”杜鹃看着可怜的大海,语气坚定地说道:“大海,我这就去找她!我就是用牛拉也要把她拉回来!”

    大海看着杜鹃表情坚定地样子,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但他依然无法挥去心中的那份苦痛。他冲杜鹃勉强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踌躇地离去。

    杜鹃看着大海茕茕孓影,心里涌起无尽的心酸。

    大海独自一人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快到凌晨才回到家里。他走进卧室,正要脱衣服,冯处长轻轻走了进来。

    她一遍啊帮大海铺床,一边嘀咕道:“离了算了,老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在外面风流,你在家里带孩子,这是何苦!你现在还年轻,再找一个完全来得及。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是再找,一定得找个朴朴实实贤惠的女孩子,对你好,对小海好,就行了。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大海心里本身就不好受,他烦躁地叫道:“妈,您瞎说什么呢?”

    冯处长痛心地看着儿子,没好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大海倔强地说道:“大梅是小海的妈妈!我老婆!我想再跟她谈一谈!”

    冯处长噌地站起身,看着儿子,生气地说道:“我看你是瞎耽误工夫!那女人不定在外面搞什么呢!就你这种条件,怎么可能留住她的心?!”

    大海心里一阵翻腾,痛楚一下子扩散到全身,他无力地垂下了头。冯处长看着儿子痛苦无助的样子,心酸得说不出话。

    夜,已经很深了。杜鹃和衣躺在床上,她想着大海痛苦而憔悴的样子,难过得怎么也睡不着。她探起身看了看时钟,已是凌晨时分,可依然不见白杨回来。她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躺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她一个激灵,下床走出门来。

    杜鹃正要下楼梯,只见白杨跌跌撞撞往上走来。她急忙上前扶住白杨。却闻到白杨一身酒气。杜鹃皱了皱眉头,厌恶地说道:“味儿死了,喝了多少啊?泡酒缸里了吧!”白杨睁着一双醉眼,舌头僵硬,声音发直:“你管我呢!别老问这问那的,没事儿找事儿啊!”说完,身子歪歪扭扭地就往床上载。杜鹃看着他的醉样,生气地一把抓住白杨:“嗳,先别睡,说点事儿!”

    白杨脑袋直晃:“你能有什么事儿?不就你们团那点破事儿吗?咋的,吴娜又欺负你了?要裁你了?早裁早踏实,省得你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真是老娘们,烦!”杜鹃撑着白杨肩膀,摇晃着大声说道:“大梅要和大海离婚,怎么办!你想想辄啊!”白杨醉眼惺忪地一挥手,甩开杜鹃,咣当一下栽倒在床上。嘴里嘟囔着:“离就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大海还怕找不到老婆吗?包在我身上了”杜鹃气得打白杨:“你这人怎么变成这样?”

    就听一阵呼噜声,白杨睡着了。杜鹃坐在床上,看着睡去的白杨,心里五味杂陈。

    当卫国把大梅想让他帮忙,说服杜鹃,把她和大海的事儿告诉杜鹃,让杜鹃不要掺和的事儿告诉林彬时,林彬开着车,为难的说道:“这,这种事儿,我去合适吗?”

    卫国看着林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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