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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幸福像花儿一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白杨走后的日子很平静,杜娟每天练功看书吃饭睡觉,有时候也会想起白杨,想到了就会笑,这个疯小子。

    有一个人她是不能想的,有一个地方连碰也不能碰,时间长了,她有时候都恍惚,她真的和某个人有过那种关系吗?她真的爱过吗?

    白杨来信了,厚得像本书,杜娟不看,让大梅念给她听。

    “这是白杨给你的情书啊。”

    “你念不念?不念我烧了它!”

    “好好我念,我念,这事儿大海你可别告诉白杨。”

    大梅念信:我日夜思念的娟儿!

    刚念一句她就赶紧将信塞到杜娟手里:“妈呀,太肉麻了,受不了,受不了!你还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吧,回头白杨要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杜娟抓过信,怪腔怪调地念:

    这个世界是那么大,

    你却那么小,我的亲爱的;

    可是,如果你属于我了,

    就用世界来交换,我也不愿意!”

    这是杜娟没感受过的诗句,她心开始异样的颤动,她念着,声音开始正常,甚至带了点感情

    “我愿意是树,如果你是树上的花;

    我愿意是花,如果你是露水;

    我愿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阳光

    这样我们就能够结合在一起。

    “这是白杨写的?啊呀呀,白杨还有这么一手啊,写得很不错,很不错吗!”

    大梅一边咧嘴:这哪儿是白杨写的,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爱情诗。这小子,难道出差还带本诗集吗?”

    杜娟听不见大梅的讽刺,她沉浸在诗中:

    我以一百个形象把你幻想,

    我的爱情在一百个形象中。

    你若是孤岛,我愿是帆船,

    我热情地在你的四周航行。

    接到白杨信那几天,杜娟晕晕乎乎的,睡觉练功,脑子总是想着那些挺朴素,挺美听了让人忘不了的诗句里: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伤心,也不要生气,

    不幸的日子里别焦急;

    相信吧,愉快的一天正等待着你,

    心儿,憧憬着未来;

    纵使眼前令人气馁,

    但这是一瞬间,一切都会过去,

    面对那过去了的,你将感到亲切。

    杜娟现在盼着白杨早点回来了,她要问白杨从哪本书上抄的那些诗,她也想抄、。当然,她一封回信也没有写,白杨也没指望她回信,连回信地址都没有。

    黄雅淑来找杜娟时,杜娟正在看白杨来信,又是满篇诗加散文,全是优美动人的话,也不知道这小子哪儿找那些好书。杜娟边走边念,真是看进去了,差点撞黄雅淑身上。

    黄雅淑看着这个愣头愣脑小丫头,心里是一百个不喜欢。杜娟看到白杨妈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是为白杨事来。杜娟把白杨妈让进宿舍,白杨妈那双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杜娟,杜娟特别扭,白杨追自己闹得满城风雨,又不是她的错,她反倒理直气壮起来。

    “现在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和白杨谈恋爱,有这么回事儿吗?”

    “是白杨老缠着我,我根本就没理他!”

    “是吗?白杨追你?你还还不理他?”

    “阿姨,您这是什么口气啊。您不相信是吗,您可以问白杨啊。我已经汇报教导员了,让他好好批评教育白杨,别老缠着我我还烦着呢。”

    黄雅淑真生气了,站起身,声音很冷:你这个小鬼,口气蛮大的嘛。好吧,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白杨从前是什么关系,总之,从现在起,你不要幻想能和他结婚!我不会同意。

    杜娟生气了:谁有这个幻想啊,我幻想这个干嘛呀。阿姨,您这么说我,我很不舒服!

    “可能我讲话方式方法不太讲究,可我也是为你好,你和白杨不合适!我的话就到这儿,你好好想想吧。”黄雅淑说着往外走。

    杜娟气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冲着黄雅淑说:我没什么可想的,我和白杨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讨厌他!

    黄雅淑闻声转过身,看见杜娟一脸委曲,矜持道:是吗?好啊,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黄雅淑关门出去。

    杜娟瞪着关上的门,掏出白杨来信,朝门砸过去。

    工作组进驻红二团之前,白杨有点别扭,林彬可是红二团头号英雄连长。不过,转业工作已近尾声,林彬应该回他们四川老家找工作去了吧。白杨这么想着,大大咧咧在团里瞎逛。

    红二团团部白杨并不陌生,他从前老部队也在这里驻防过。正是练队时间,战士们喊着口号跑进院子,有一阵口号声特别响亮,好像憋着什么劲,白杨不由地去看,一看愣住,带队口号喊得山响的正是林彬。

    一旁战士告诉白杨,林彬没有转业!林彬也看到白杨,但没有任何表示,现在的林彬变化很大,喜怒不形于色的,显得比从前冷静很多,完全换一个人。

    白杨盯着林彬,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人,如果他没有转业,他为什么要告诉杜娟假话呢,如果他转业了,怎么还在带兵?

    白杨不是肚子里能盛事儿的人,他很想找人了解一下情况,但接着又嘲笑自己,干嘛?干嘛这么不自信,就算他没转业,又怎么着?他怕什么?

    远处,战士们在做掰手腕比赛,有一壮健小子连胜十来人,战士们起哄:林连长,林连长呢。

    几个战士簇拥着林彬挤进圈子,林彬冷着脸上前,三下两下便将那壮小子掰倒。林彬屹立当间,围成一圈的战士们轮番上阵。

    白杨看着战士们的兴奋,听着一片喝彩声,不由自主朝圈子走去,他走到人群外,盯着林彬。林彬在这个时候是兴奋的,撸胳膊挽袖子的,他胳膊上伤痕清晰可见。

    白杨盯着林彬,那小子即使在最兴奋时候,眼睛也是冷的,他整个人好像都萎缩了,他生活中一定发生什么重大变故。

    白杨还没来及细想究竟什么使傲慢的林彬变得这么沉默,就被同事和战士们推进圈里,糊里糊涂就坐到林彬面前。

    林彬放下袖子,一脸漠然,显然,他不想和白杨交手。白杨火了“啪”的一挽袖子,伸出胳膊,看着林彬,一脸的傲慢和挑衅,骨子里带来的。

    林彬盯着白杨,慢慢坐下,重新撸起袖子,伸出手。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男人眼睛盯着眼睛,开始较量。

    这是一次势均力敌的较量,林彬胜算应该大一些,但林彬连续作战已经很疲劳,而白杨心里郁积很久,一上来就猛发力,又是拼尽全力,林彬既轻敌又有一点性急,显些被白杨偷袭成功,周围战士一片惊呼,都给林彬加油,齐呼林连长小心。

    白杨却在一片为对手叫好声中,越战越勇。林彬冷静下来,沉着应战。

    两个男人面红耳赤脸上脖上青筋直暴,一会儿你上来一会我反过来,陷入胶着状态,这个拉锯战似乎没完没了了。

    林彬已经有点体力透支了,但他坚持着。白杨最初的暴发力也用尽了,他也在坚持着。

    林彬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将白杨手腕压向桌面;白杨死死盯着林彬,努力反抗着

    林彬将白杨手腕慢慢压下去,即将压到桌面的一刹那,哨子吹响。

    值勤排长大喊:全体集合!

    林彬手松开。白杨手却依然保持那个状态,半天不动。

    他还是输了,他知道值勤排长是有意吹哨的,他们不想让工作组人丢面子。这么说他从未赢过这土鳖连长一次。白杨慢慢抬头,盯住奔向队列的林彬。

    林彬却根本不看白杨,他从容地整理军装,跑向队列。

    一个同事走到白杨身边,冷嘲道:你怎么干得过这个小连长,他可是心里窝了一团火。

    “什么意思?”

    “他马上就要转业了。”

    白杨愣住。团政治部主任走过来,他知道白杨身份,唠叨着:林彬确实很难得啊。转业名单已经公布,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可他硬是坚持训练,每天早晨和战士一样出早操,按时上下班,比再职人员出勤都准时。他心里有座山啊,这才叫军人。唉,再多一个名额,团里肯定留下他。

    白杨转过脸,队列里林彬在队前做总结,他做事有板有眼,脸上没有任何失败的表情。

    这是白杨第二次因为这个男人感觉震动,第一次是庆功大会上。

    他转身追上主任问:林彬转业手续已经办完了吗?

    “就差最后一个章了,盖完这个章,他就要走了。”

    “这个章什么时候盖?”

    “这个不由我们决定,也就是这个月的事儿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嗨,随便问问。”白杨站住,慢慢回头看林彬。

    林彬在辅导战士一个操练动作,非常耐心,一遍一遍

    在旁人眼里,林彬每晚查哨纯属闲着没事儿。林彬既然愿意查,值班参谋乐得轻闲。

    林彬查得非常认真,他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找点事儿做,这是他在部队最后一段日子了,他要做点事儿,否则,他真的会发疯。

    林彬也喜欢和那些单纯的小战士交谈,这些年轻的士兵们并不知道他要转业了,还拿他当连长,什么话都跟他说。和他们在一起,他心会放松下来,如果可能,他真愿意一辈子和兵们在一起。

    角落里有动静。林彬低喝一声:谁!转过身的男人是白杨,他手里是一根香烟。两个人盯着彼此,眼中都没有表情。

    林彬冷冷道:这里是仓库,没看见禁止抽烟标记吗!

    白杨冷冷地挥挥手:所以,我并没有抽。

    林彬看着白杨手上未燃的香烟,没有说话,转身要走。

    白杨突地叫道:林连长!

    林彬停住,慢慢转过身,盯住白杨,语气很冷:什么事儿?

    白杨有点犹豫,他知道对方脾气,在琢磨怎么说才能不伤对方自尊,但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直截了当,这丫要真是男人,军人,就不会在乎怎么措辞吧!

    “你上次去军区,我以为你会见我父亲”

    “请转告白部长,我一切都好,工作安顿下来后,我会给他写信,汇报工作。”

    白杨脱口而出: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没见我父亲!

    林彬冷冷道:你要没别的事儿,我走了。林彬说完抬腿就走。

    “我话还没说完!”

    林彬背冲白杨:请讲。

    白杨盯着林彬又冷又硬的背影,真是怒从中来:林连长,我们难道就不能从容地像两个军人一样谈话?

    林彬慢慢转身:白干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两个男人对视着,眼神都冷和硬。

    白杨扔掉手中烟,骂了一句:我x,跟你这种人沟通怎么这么困难!老实说我根本不关心你,可是,我父亲关心你,他要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他会难受的。

    林彬终于有点动容了,他不看白杨,声音发哑:不要告诉白部长你见过我,我的情况,我自己汇报!林彬说完还是要走。

    白杨看着林彬背影,感觉到内心的沮丧,他帮不了这个男人,丫太傲,丫的路是丫自己堵死的,可他为什么还是有点郁闷,好像眼前这男人一切跟他有关?

    林彬越走越远,白杨忽地一阵心跳,跟上前,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总之,他要做点什么。

    “等等!”白杨喊住林彬“有句话,可能现在说不合适,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林彬沉默着,他显然已经意识到白杨要说什么,他额头上青筋直暴。

    “我和杜娟,要结婚了。”

    林彬如果有什么表情,黑夜中也难以看清,他没有说话。此话出口,白杨忽地感觉到别扭,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白杨自己也没弄明白。

    “嗨,就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林彬却转过脸看着白杨,一脸嘲讽表情:“怎么还这德性啊,白杨。

    白杨愣住: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有足够的自信了!”林彬说完,走了。

    白杨这下子可气着了,居然又让丫占了上风,他盯着林彬背影,想发作,却不能,也不知道怎么发作。他抬脚踢树,立刻发出巨大响声,引起哨兵大喝:谁!

    接着就是一阵拉枪栓声。白杨哭笑不得。

    林彬走着,似乎放下了什么,有些东西终于沉到深处,不会再泛起来。林彬越走越快,他走向下一个哨位。

    吴娜刚来的时候,杜娟对她印象还不错。吴娜是地方转来的,技术很全面,叶团说吴娜住自己房间,睡大梅那张床,杜娟高兴了一会儿,她终于不用再一人住了。

    吴娜收拾行李时,杜娟非常热情地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她是把吴娜当大梅了,她真的需要大梅那样的好朋友。

    “你是市芭蕾舞团的呀,我看过你们团跳的红色娘子军,那个吴琼华真棒,可以和中芭比美。唉,你是跳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吴娜不冷不热道:我到市芭蕾舞团也就半年,我原来在河北省文工团。我在市芭演过红色娘子军,角色是女战士甲乙丙丁中的丁。你要看市芭女战士群舞,最边上一个就是我,我跳得挺努力的。”

    吴铮语气非常平静,似乎不带感*彩,那股怨气和冷漠并不有意带出,而是骨子里的,杜娟一下子僵住,讪讪地退回自己地盘。

    这个晚上杜娟睡得不踏实,她一个人惯了,有人同屋,她就会惊醒。

    “大梅,你干嘛呢?”

    “我是吴娜,不是大梅。”吴娜声音非常清晰,冷冷的,杜娟一下子清醒了,怔住。

    吴娜床上此时悄无声息。杜娟却再难以入睡。

    杜娟并不死心,一个心眼儿跟吴娜套近乎。

    “咱们团现在基本是三代演员,五几年第一批学员也就是叶团长那拨儿,基本上都是领导了,六几年那拨现在也很少上台,我们这批现在比较主力。”不知道吴娜听到没有,但她没有反应。

    “市芭主演好像还是*前那拨老演员吧?”

    吴娜终于说话,声音不紧不慢,透着股子阴气:我对这些人际关系不感兴趣。我在市芭的时候,那些主演看我是新来的,老是跟我发牢骚,我不爱听,也得听着我觉得我好像是她们的精神垃圾桶。

    杜娟被噎得站住,看着吴娜硬硬的背影,什么话也想不出。

    杜娟问大梅,世界上怎么会有吴娜这种阴冷女人啊,简直就是万恶旧社会里的祥林嫂,满腹怨屈的样子。

    大梅调查过吴娜底细,那女人从地方文化馆混到大军区文工团,可不是一般人,功于心计,名利心贼重,大梅要杜娟千万小心。

    杜娟越听越烦,一想到要和这个人长住一间宿舍,就发愁,催着大梅给自己想办法。

    大梅转着眼珠子,诡异地笑:有一个好办法,看你用不用了。

    “又动什么歪心思呢!”

    “我说真的,你和白杨结婚吧。”

    “我这着急上火,你拿我开心是吧!”

    “好,算我没说,真是的,我还以为这一个多月白杨情书把你给感化了呢。嗳,那么缠绵的情诗,就一点不动心?”

    “是他抄的也不是他写的!”

    “如果是他写的,你就接受他吗?”

    杜娟摇头。

    “嗳,你这人”

    “也不是说白杨这人有什么不好,我就是不想谈这事儿。”

    “那你就和吴娜同一屋檐下好好生活吧,以后吵啊打的,别再跟我诉苦啊!”和吴娜和平共处真的太难,你不理她,她却要理你。这天晚上,吴娜主动跟杜娟说话,一出口就带着股阴气。

    “是谁说我靠关系才进的市芭?还说我靠关系想留在文工团?”

    “谁知道是谁说的?”

    吴娜怒视杜娟,杜娟恍然:你意思是我说的?

    “别装天真了,蜜糖嘴,刀子心!”

    杜娟气坏了:你说谁!

    “谁认我就说谁!”

    杜娟绝不是一个会吵架的人,她蹭蹭跑到门那儿,推开门就冲着吴娜喊: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和大梅的宿舍,你干嘛赖在这儿!你走!

    这一吵,全走廊人都来了。

    吴娜到底也是女孩子,脸上挂不住了,眼圈发红,和杜娟吵:是团里让我住这儿的,你让我走我就走啊,凭什么,就不走!要走你走!

    杜娟眼睛也红了嚷:我的宿舍我凭什么走!

    几个老同志劝架:都少说几句。

    更有老同志将杜娟拉走,吴娜“啪”的一声将门狠狠关上。

    杜娟冲着门喊:那是我们的房间,你关什么门呀你!

    此后,两人谁也不理谁了,杜娟找过团里要求换宿舍,可团里哪有富裕房间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杜娟现在真是度日如年了。

    白杨在父亲办公室外徘徊很久。他确实讨厌那个男人,他巴不得他从来就不认识那个男人,他也非常后悔,干嘛去红二团。如果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心安理得,可现在,他知道了,他心不安,理也不得。他知道,如果他不去做点什么,他会后悔,可做了,他就不后悔吗?他不知道。

    白杨第二次走进父亲办公室,看着父亲,心一横,怎么做他都会后悔,爱谁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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