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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呢?这张剑客画呢?达尔塔尼昂呢?它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急速的闪光只照亮了黑暗一秒钟就熄灭了。拉乌尔神经紧张,试图弄懂真蠢!用手指去摸某些重要的东西来摸索研究

    突然,他下意识地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呆在里面了。他漫不经心地走到一个里面装着收藏的装饰品橱窗前,但是他并没去看这些奖章、徽章和高级荣誉勋章,而是注视着反射出来的艺术品长廊的影像。他发觉,在他的后面,在进门的地方,有一个幼小的身影,他马上就认出了它。瓦莱里!贝纳丹的孙女。小女孩如果害怕里夏尔-迪蒙的话,那她就不会害怕莱翁瑟-卡塔拉了,因为他与她同在一个世界里。他像她一样地胆怯,或许他还会需要她的帮助呢,因为他好像在这恢宏的艺术品长廊里有点摸不清方向。拉乌尔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瓦莱里!”

    他用他那最具说服力的声音喊道。她朝他走过来,向他伸着手。

    “你好,瓦莱里。你看,我在散步,我在欣赏。我同时在工作我没有漂亮的本子,像你那样,但是我把事情记在脑袋里你愿意拿给我看一看吗?”

    她左手拿着一本蓝色的百页簿子,上面认真地写着她的名字:瓦莱里-沃特莱尔。里面有听写、回答问题、复述课文等。

    “我打赌你是一个好学生。”

    “是的。”小姑娘充满信任地回答道。

    “你的功课学得很好你的记忆力强。”

    “嗯!是的。”

    “让我们来看一看看看你的周围有什么东西最近改变了位置?”

    她一下子变得精力很集中,也很严肃,很想给这位温和的先生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没有。”她回答道“和从前一个样。”

    “他常到这艺术品长廊里来吗,你爷爷?”

    “是的。”

    “他碰这些橱窗这些图画吗?”

    “是的。他经常擦拭它们。”

    “然后呢?他还干些什么?”

    她犹豫了,脸也涨红了,然后低声说:

    “有时候他在屋顶上走动。”

    “嗯?他在屋顶上走,你能肯定吗?”

    “是的。他是用四肢在上面爬行。”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拉乌尔,担心揭示的东西会让人对她的爷爷产生某种令人恼火的想法,但是当她看到这位先生饶有兴趣地接受了这一秘密后,她微笑了。

    “那他什么时候在屋顶上走呢?”

    “夜问。有一次我醒着,我看见了。结果他发了火。他差一点要揍我。”

    “瓦莱里!”

    这是吕西尔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年轻姑娘出现在艺术品长廊进门的地方。

    “啊!瓦莱里,你在这儿。有人喊你时,你就不能回答一声吗?请原谅她,卡塔拉先生。她像只小猫一样好奇我来找她,想让她做功课”

    她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通常,是她爷爷照顾她,可是现在我只好顶替他了。”

    小书记员把手放在了瓦莱里的头上。

    “她让您满意吗?”

    “是的。她特别认真。”

    “那么,如果您同意的话,今天就放她的假吧。”

    他轻轻地拍打着小女孩的脸。

    “去玩吧,瓦莱里明天认认真真地做功课。”

    “谢谢先生。”

    她跑着出去了。

    “您在想什么?”拉乌尔用里夏尔-迪蒙的声调问道。“好啦,我需要得到这个小女孩的信任。她知道很多事情”

    “什么事情?”

    “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会慢慢问她的。别忘记她跟她的祖父到处跑听到他说话或许还会交待她,有时候她对他的失踪很难过吗?”

    “我不这样认为,她嘴巴比较紧。可是贝纳丹待她比较粗暴。我们对她说他出门旅行了,我的天,她还为此而高兴呢。”

    “请带我去看一看花园。”拉乌尔要求道“我们有时间,而且我要向您的用人表现出一副从巴黎新来的傻瓜相,让他们抽空带我走一走这块领地。”

    他跟在吕西尔的后面,只有两步远,心里既有崇敬,又有胆怯,以一种卑躬屈膝的样子走完了城堡的底层,然后从阿希尔工作的配餐室前走过,走进了花园。他认出了通向小门的路,男爵和他的打手们就是从这里跑掉的,就在他们劫持了老贝纳丹的那天夜里。走出城堡的视线后,拉乌尔挺直了身子,变得和吕西尔一般高了。

    “这次散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说“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你们都被监视了不要问我是被谁现在回答您还为时过早我应该完全掌握城堡的地形,还有花园的和周围的。因为在这里,我敢断定,将要进行决定性的战斗,不,不用害怕您不会有什么事的哈,又一扇门,它通向何处?”

    “哪儿也不通。这是一条路,在另一侧,它通向庄稼地。以前,这扇门通向一个属于城堡的小牧场。在革命时期,这座小牧场变成了公墓。人们拆了它的围墙,它现在变成了欧奈维尔墓地的一部分。”

    拉乌尔打开门,马上看到一个黑影在墙角处消失了。为了不吓着吕西尔,他并没有动,而是显得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话。很多石头在滚动。这个人肯定是跑着逃离的。

    “整个欧奈维尔都在眼前了。”没有发觉任何东西的吕西尔继续说“您想看一眼吗?墓地的入口处离这里很近。”

    他们沿路前行,然后朝左拐,走到了从城里过来的大路上,它直通墓地的大门。拉乌尔疾速地看了看周围,也许那个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的人还在附近。他肯定是男爵的一个用人吕西尔走上一条长长的、两旁长满紫杉的路,然后走到一条把她一直带到一排老墓的小路上。拉乌尔始终保持着警惕,仔细观察着四周。沉重的宁静笼罩着这里的石头、十字架、花环和枯萎了的花束。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念着刻在最后一块石板上的字:

    $r%埃克托尔-德-欧奈维尔

    一七七二——一八五一

    他对所有不幸的人都很友善

    请为他祈祷吧$r%

    埃克托尔-德‘欧奈维尔!就是弗雷内索先生说的城堡主人那次谈话又重现在他的脑海里路易-菲力普的出逃他重又返回欧奈维尔突然,他盯上了另一块更时髦一点的石板,就在墓碑的旁边:

    $r%埃瓦里斯特-沃特莱尔

    一八一六——一九零一$r%

    什么?沃特莱尔?瓦莱里的姓?埃瓦里斯特-沃特莱尔是这个仆人,他很愚忠,对他,公证员还抱有幻想。所以,瓦莱里应该是欧东维尔伯爵的总管埃瓦里斯特的直系后裔,是他把皇上送往特鲁维尔的。那么,老贝纳丹呢?

    拉乌尔抓住吕西尔的胳膊,问道:

    “告诉我贝纳丹?他是这个埃瓦里斯特-沃特莱尔的亲属吗?”

    “是他的儿子。”

    拉乌尔又一次地感到了在艺术品长廊里曾经见过的光亮。但黑暗也又一次地笼罩了他。可以断言,秘密和沃特莱尔家族之间的联系是很明显的了可是是什么秘密呢?

    “贝纳丹一直生活在城堡里。”吕西尔继续说“他很小就在这里玩,就像现在的瓦莱里。应该想一想他是否是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欧奈维尔家庭消亡了,但沃特莱尔家族却一直在延续。”

    “重复一遍!”拉乌尔大声说道“请再把它重复一遍!”

    吕西尔惊讶地望着他。

    “可这是事实呀。欧奈维尔都死了,而沃特莱尔家族却在延续。父传子,子传女。”

    “啊!”拉乌尔喃喃着“是啊。正是如此!”

    突然地,他带着气得让他跳起来的一种非同寻常的机敏,得出了没有中间环节的、理智的结论,他知道瓦莱里也被盯上了。这群强盗肯定没能从老人那里得到所有需要的东西,只得试图绑架瓦莱里。他又看到了躲在墙角后面的那个黑影。

    “不。”他说“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同伴的脸上突然流露出焦虑不安,吕西尔心乱如麻地问道。

    此时,拉乌尔早已抓起她的手,拖着她朝大门口走去。他两眼搜寻着每一条路,神经高度紧张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真糟糕!既然有人监视城堡,那就是说道路是畅通的。男爵就在这里,说不定近在咫尺。他肯定没有想到躲在这位新雇员背后的人会是谁,外表没有任何疑点,谁也不会攻击莱翁瑟-卡塔拉。但是他的监护人肯定会告诉他,很少外出的吕西尔,现在已经走到了花园外面。

    拉乌尔几乎是跑步前进了,年轻姑娘艰难地跟着他。那扇小门始终敞开着。

    “贝纳丹住在城堡里吗?”拉乌尔问道。

    “不。他占了您看到的那边那座小楼,在左边松开我我想我要倒下去了。”

    拉乌尔放开她,开始跑了起来。他飞快地穿过主要院子,碰上了阿波利纳。

    “您看到瓦莱里了吗?”

    “她五分钟前还呆在这儿的。她在门前玩耍。现在应该进去了。”

    他不再听他絮叨,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小楼前。

    “瓦莱里!回答呀,瓦莱里!”

    他打开门,停下来,喘着粗气。不过他已经明白了

    “瓦莱里!”

    他走进去,飞快地看了看厨房、饭厅和两间卧房。瓦莱里失踪了。没有什么地方好躲藏的。人家把她劫持了,就在他的鼻子底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果敢,如此快捷,这表明了对手的近乎侮辱的胆大妄为。“其实我已经很小心了。”拉乌尔在想“可惜太不够了!嘿!强盗!他们会折磨她的,对她也不会放过的!”他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心。他原地转着,心也悬着,在寻找着对付的办法,他为被别人抓住了短处而耻辱,为这哽喉的悲痛而难过万分。这个小瓦莱里!这么自信!这么迷人!流着纯真的孩童小辫子,有保护得非常好的本子。问题是:两列火车“啊!我要杀了他们!”拉乌尔吼道。

    吕西尔气喘吁吁地来了。

    “您在找什么?”

    拉乌尔马上恢复了冷静。

    “瓦莱里失踪了。”他说。

    吕西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拉乌尔马上走过去扶住她。

    “吕西尔,您能帮助我。现在还为时不晚她现在肯定还没走远我们搜寻一下。肯定会在某个地方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们细心地、有条不紊地搜一搜先从厨房开始。”

    吕西尔克制着自己,陪他走进厨房,然后开始搬动椅子。

    “不。”拉乌尔说“不是这样。搜寻,就是说要看。看一看有什么东西动过了。这些东西是会说话的。”

    他向前,又向后,就像一个画家站在一幅画前一样。他注意着每一个细节,可是吕西尔却再也不敢动了。

    “这里!”他叫了起来。

    他弯下腰去,在座钟的底座旁捡起一个小纸团,他把它打开,并用手把它抚平。吕西尔走上前来,他们一块儿念着:

    $r%把藏在圣经封面里的那封信给我拿来。

    我在森林小教堂前等你。

    祖父$r%

    “他们不愿意使用强硬的手段。”拉乌尔在想“他们害怕她叫出声来,所以,他们只是简单地把这张纸交给她。他们要把她带进陷阱。这一手真厉害。圣经肯定在贝纳丹的房里。”

    他穿过餐厅。圣经就摆在床头柜上。这是四开本的大厚书,封面包着皮。封面里有一条极细的缝,放进一张纸去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藏纸的地方现在空了。

    就这样,男爵在选择适当时机进行防卫的同时,还赢得了这关键性的一着。在地窖里,在酷刑下,老头最终向虐待他的人吐露了圣经的存在和它所保存的秘密。五分钟之前,这个秘密还在那里,未被触及。阿波利纳说的:“五分钟!”拉乌尔看了看表。五分钟,五分钟算得了什么!只要有一部车,他就会轻易地追上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谨慎到非让莱翁瑟-卡塔拉坐火车旅行呢?

    他强使自己镇定下来,显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他听到了时间正在毫不容情地一秒一秒地过去。

    “吕西尔这里有什么可以作为交通工具的吗?”

    “有我叔叔的一部汽车。可是他开出去了。”

    “此外呢没有别的了吗?”

    “还有我的一辆自行车和一部摩托车,确切地说,是一部带斗的摩托车。我父亲曾用过它去作画。”

    “它在哪儿?”

    “在车库里。可是它有很久没被开过了。”

    “那就让它开起来吧。注意听我说,吕西尔我不在时噫!我不会去很久的您忘记所发生的这一切您去散步,看书,去摘采鲜花。但是您不要想您听我说了吗!我呢,我去给您把小女孩带回来。您同意吗?”

    这个男人显示出这么大的镇定力,使得小姑娘又笑了起来,并且感到放心了。

    “相信我,迪蒙先生祝您好运。”

    拉乌尔抓住她的双肩,深情地望着她,节奏感很强地说:

    “今天晚上,她就会回到这里。”

    然后他跑到车库。多亏了阿希尔这位一丝不苟的仆人,他把机器保养得十分好。只是油箱是空的。好在汽油桶并不缺。他灌满油,他总是那么细致,尽管时间在不断地流逝。然后,他把摩托车期来,用煤气火烤了烤马达。好像一切都很如意,马达在几次点火后就发动起来了。拉乌尔像耍杂技一样,跳上了坐垫。他在吕西尔面前停了下来,后者很担心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个森林小教堂很远吗?”

    “不远有四百米,过了花园马上朝右拐。”

    他加大油门,掀起了几颗小石砾。尽管时间很紧迫,他出于对机械的偏爱,还是不停地变换着速度。很快,他看到了小教堂的覆满了长春藤的墙壁。他松开离合器,把脚放到地上,沿着道沿前进,仔细观察着地上厚厚的灰尘,在这个季节,不会费他很多时问。他很快便看到了踪迹,而且毫不费力地辨认出来:登洛普!根据它轮胎的平行条纹,很容易将它辨认出来。而且就在劫持者的汽车停过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油洼。现场像电影片子一样清晰地把这些踪迹显现出来:小姑娘来到这里,非常激动。“爷爷在哪儿?”“他在这里。他在等你。”她朝前走过去,没有丝毫的怀疑。接下来,一只大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起她来。然后汽车就逃走了。

    “混蛋!”拉乌尔咒骂着。

    他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晚了有一刻多钟了。他一面继续赶路,一面观察着路面。过了很久,他才在几部马车的印迹中又发现了登洛普的车辙。好在在诺曼底的这块偏僻地方汽车并不多。在蓬特一奥德梅,一个乡下人告诉他,一辆黑汽车刚刚开过去-会儿功夫,是朝鲁日蒙蒂埃的岔路上开去的。

    “它开得很快吗?”

    “不太快。毫无疑问,这是一些巴黎人。他们好像对这个地方不太熟。”

    “也许,”拉乌尔在想“他们不愿意太张扬。”他于是加大油门,继续朝前赶,过度疲劳的马达发出轰鸣声。鲁日蒙蒂埃!在转弯处还可以看到轮胎印,车子偏离过方向,车轮曾经压倒了路牙上的草地。强盗们朝布尔一阿夏逃去了。拉乌尔头发乱七八糟、眼睛被灰尘和迎面的来风刺得通红,他紧盯着前面的路,试着绕过坑坑洼洼,双膝紧紧地夹住油箱,以使自己别被摔下来。他远远地看到了布伊勒的钟楼。

    该死!马路当中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在围观一匹倒在地上的、驾着有长凳的载人马车的驾辕马。在慢下来绕过障碍时,他看到已经翻了白眼的牲口和马车夫的抽搐的脸孔,他把车开上人行道,在一个小男孩身边停了下来。

    “你看到一辆汽车一刻钟前从这里过去了吗?”

    “是一辆黑的?”

    “是的。”

    “挂着窗帘?”

    “对。”

    “还不到一刻钟,先生。至多只有三四分钟妈的!它不得不停下来。”

    小家伙意外地得到一枚五法郎的硬币,他长时间地盯着这个有点疯狂的人看着。他眼睛流着泪,但是他把这个大家伙弄出的响声又很诱惑人。此时,拉乌尔已经开上了通向塞纳河的蜿蜒曲折的路。突然,在十分警觉的行车过程中,由于有许多弯弯曲曲的路,他还是发现了它。

    “我会追上它的。”

    于是,他像鹰捕猎物一般朝它猛冲过去。他打算超过去,然后横到马路当中,当然这是需要一点杂技技巧的。可是他们肯定已经发现他了,因为汽车在加速。一只手臂从车门上方伸出来,接着冒出了一团小小的烟雾。拉乌尔没有听到枪声,但他能猜测出子弹的呼啸声。他俯身在车把上,放慢速度,开始走起之字形的路来。

    那个人退弹壳的动作有点古怪。之后,他把手臂缩回了车内,这辆老式小汽车就又加大了油门。拉乌尔突然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把刹车踩死,从路的这边向路的那边来回滑行着前进,与此同时,笨重的汽车开上了人行道,突然转向冲到一棵大树上,完全失去了平衡,汽车头部朝下栽入河中。

    水柱扬起的水珠一直溅到拉乌尔的脸上,他正在俯身径直地望下去,并开始脱西服,河里一大堆泡沫在扩展着,从中伸出一个脑袋,然后又是一个,只是更小一些。拉乌尔跳进水中,以十分有力的蛙泳朝正在飘走的瓦莱里冲过去。就在她要下沉之时,他抓住了她。另外一个落水者,丢下他的猎物不管,自顾自地朝海滩游去。

    “咱们等着瞧吧。”拉乌尔大声喊道。

    他喝了一大口水,打着喷嚏。水流把他冲向一块小沙滩。他让水裹挟着,细心地托着没有失去知觉的瓦莱里。好在六月的炎热并没有使这次被迫的洗澡变得难以忍受。他站起身来,找到一条通向离带头摩托车不远的大路的陡直小道。瓦莱里双手搂着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奇怪先生的脖子。现在,他以母亲般的温柔把她放进贴在老摩托车旁的柳条筐里。阿希尔总是以不屑的神情谈论着这个筐。

    “我们先去把你弄干,小宝贝,然后再把你带回家去。”

    她已经不能分辨出声音了,但是她感觉很舒服。她蜷缩成一团。由于冷,她很想睡觉。也许圣诞老人在年轻时很像这位奇怪的人,可是他现在却把马达弄得噼噼啪啪地响。当拉乌尔来到一个农户的院子,跟人家解释他出了一次不太严重的车祸时,她还在睡着。她没有听到农妇所说的同情话,也不知道她为她准备的暖被子和生起的火。她没有睁开眼睛,喝了一点热奶。只有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转来转去,它就像是一点欢乐的火苗:“我被保护起来了!我安全了!”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她才醒过来。她的同伴把车开得像散步一样平稳。活着真好,在经历了这次令人胆战心惊的飞车之后。

    “怎么样,小家伙。”拉乌尔问。

    她微笑着没有回答,但是她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他握住它,好像知道要做朋友的意思。

    “他们割了你的舌头?”

    “噫!没有,先生。”

    “有几个人跟你在一块儿?”

    “三个人。”

    见鬼!男爵的队伍出来进行杀人冒险了。

    “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们要带我去见爷爷。”

    “你从圣经里取出的那封信呢?”

    “他们从我手里抢走了。”

    “你看过吗?”

    “没有。有时到了晚上,爷爷一遍一遍地念,他还哭呢。”

    “是什么样子的?”

    小女孩迟疑着。向她提的这个问题太让她难以回答了。

    “它很旧吗?”拉乌尔接着问道。

    “是的。从折的印迹就可以看出来。信封也已经变黄了。”

    “啊!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有姓名和地址?”

    “是的德-欧奈维尔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拉乌尔更加放慢了速度。这一次,他总算抓住了关键所在。

    “它是从哪儿来的?努力想一想。邮票是什么样子的?”

    “嗯!这是一张老邮票是一颗妇人头爷爷说是维多利亚女皇。”

    哈!维多利亚女皇!一封从英格兰寄给德-欧奈维尔伯爵的信!在拉乌尔摸索着前进的黑暗中,这无异于隧道尽头的一点亮光。

    “爷爷说等我长大后就把它交给我。”瓦莱里继续道“还说这是能产生奇异效果的宝物,让我永远不要离开它。”

    “可是别人把它拿走了。”拉乌尔抱怨着“我还要把你爷爷给你送回来。”

    “他们也许会责骂我的。”瓦莱里说“不得到允许,我是不能出来的。”

    “不会的。我会处置好的”

    他看了看表。

    “再说,我们会在弗朗热先生回来前到达城堡的。所以”

    小女孩不作声了,完全放下心来。拉乌尔也陷入了沉思。男爵的这次新行动表明他并没掌握全部情况。无疑,他没能从德,欧奈维尔伯爵的手稿中得到任何东西。既然是个秘密,人们完全有理由想到它是由密码保护的,而男爵未能破译密码,就连关键的句子他也未能解开:雅科布圣让德-达尔塔尼昂剩下的是这封英格兰来信了!

    “我们打了一个平手。”拉乌尔自言自语着“他拿了信,可是我有老人。而且这位老人早就把信记在心里了。他可以背给我的,否则我就只能是一个小公国的看门人了。好吧,我的老人。生活多美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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