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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双面笑佳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什么事儿来呢?”

    戈热莱一直咬紧牙关,越来越装出控制全局的大人物派头,对旁的事不闻不同,不屑一顾,对于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也一概不管。拉乌尔爱饶舌就让他饶舌好了再说这是多便宜的事!拉乌尔的话,戈热莱大可利用,可以记下他透露的情况,对他的论据作出判断取舍,只用在脑子里来一番加工,就成了自己的东西。

    最后,他捏住一只金属大口哨,不慌不忙地送到嘴边,吹出一声尖厉的的啸叫。哨音碰到周围的山岩,纷纷发出回音,在山谷间久久地回荡。

    拉乌尔面露惊愕之色。

    “这么说是来真的?”

    戈热莱傲慢地冷笑道:

    “你想来真的?”

    “又来规规矩矩地打一场?”

    “对。不过这一次我时间充裕,作了准备。伙计,从昨天起,我就开始监视庄园。今天一早,我就知道你潜藏在里面。城堡的所有入口,左右两边通往废墟,连接陡峭岬角的围墙,我都派人把守。乡警队,巴黎来的侦探,本地警察局的人马,都守在这里。”

    入口塔楼的铃声响了。

    戈热莱宣布:

    “第一次冲击开始了。等这队人马一进城堡,我就吹响第二声哨子,发动进攻。你要企图逃跑,警察就会把你像狗一样乱枪打死。命令是毫不含糊的。”

    侯爵插话道:

    “侦探先生,没有我的准许,那些人不能进我的城堡。这位先生与我有约。他是我的客人。他帮了我的忙。门是不会开的。再说,钥匙在我这里。”

    “侯爵先生,他们会破门而入的!”

    “用什么破?羊角撞锤吗?斧头吗?”拉乌尔冷笑道“天黑之前你完不了事。等他们进来,还到哪儿去找我?”

    “用炸药!”戈热莱吼道。

    “莫非你口袋里就装了?”

    拉乌尔把他拉到一边。

    “戈热莱,听我说两句。根据我这一个钟头来的表现,我本指望我们可以像两个好伙伴,手挽手从这里走出去。既然你不肯,那我就求你放弃进攻方案,不要毁坏这些有历史价值的大门,也不要当着一位女士的面侮辱我。我是极希望得到她的尊重的。”

    戈热莱拿眼角瞟着他。

    “你在嘲弄我?”

    拉乌尔大惑不解。

    “戈热莱,我没有嘲弄你。只不过,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战斗的后果。”

    “我全考虑过了。”

    “但漏了一条!”

    “哪一条?”

    “你若执迷不悟,那好,过两个月”

    “过两个月?”

    “我将带佐佐特出门游玩半个月。”

    戈热莱身子一震,一脸气得通红,低声朝他叫道:

    “那我首先宰了你!”

    “那就来吧。”拉乌尔快活地叫道。

    他又对让-德-埃勒蒙说:

    “先生,我求求您,陪戈热莱先生走一趟,叫人把城堡的大门全部打开。我向您保证,一滴血也不会流,一切都会和和平平,体体面面地解决——是绅士之间打交道。”

    拉乌尔对让-德-埃勒蒙很有影响。于是他就接受了这样一个解决办法。其实,这个办法也使他摆脱了困境。

    “你来吗,昂托尼娜?”他边走边问。

    戈热莱要求道:

    “你也来,拉乌尔。”

    “不,我留在这儿。”

    “你也许指望趁我去那边时开溜吧?”

    “戈热莱,你得碰一碰这个运气。”

    “那么,我也留下我紧盯着你。”

    “那好,我就像上次那样,把你捆起来,堵住嘴巴。由你选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被捕之前,吸最后一支烟。”

    戈热莱有点犹豫。不过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一切都预见到了。对手决不可能逃走。于是他追上了德-埃勒蒙侯爵。

    昂托尼娜想跟他们走,可是没有力气。她一脸苍白,表明她内心极为不安。甚至她嘴唇上那微笑的形状也不见了。

    “小姐,您怎么啦?”拉乌尔温和地问道。

    她绝望地恳求他:

    “您到什么地方躲一躲吧这里应该有一些安全可靠的隐蔽所。”

    “为什么要躲?”

    “怎么?他们要抓您!”

    “别想。我就要离开。”

    “可是没有出口。”

    “这理由不能阻止我离开。”

    “他们会杀了您。”

    “您为这事担心,是吗?假如从前有一天在这城堡里对您非礼过的人遭遇不幸,您会觉得遗憾,是吧?不您别回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只有几分钟可我有许多话要跟您说!”

    拉乌尔没有碰她,她下意识地让他领着稍稍走远了一点,走到花园里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位置。在从前的主塔残留的一大面墙和一大堆残砖碎石之间,有一块空地,大约有十米宽,当头用石头垒着一道矮墙。下面便是悬崖绝壁。那形状就像一间单独的房子。宽大的窗子朝向一片神奇的起伏不平的原野,窗子下边是万丈深渊,奔腾着湍急的江流

    这时昂托尼娜开口说话,声音平静了一点儿: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我没那么害怕了我希望替德-埃勒蒙先生感谢您正如您上次提出的,他把城堡保住了,对不对?”

    “对。”

    “另外有一件事我想弄清楚。只有您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德-埃德蒙先生是我父亲吗?”

    “是的。您母亲写给他的信,就是您带交的那一封,我看到了。那封信说得很明白。”

    “我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我没有证据。这就使我们的关系受了些束缚。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尽我的儿女之情去爱他了。他也是克拉拉的父亲。对吗?”

    “对。克拉拉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去告诉他。”

    “我想他已经猜出来了。”

    “我认为没有。不管怎样,他怎样对待我,我希望他也怎样对待她。有一天,我会见到克拉拉的,对吗?如果她愿意给我写信”

    她说得很实在,既不夸张,也不过于严肃。嘴角又翘了起来,再次流露出那迷人的笑意。拉乌尔浑身一颤,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两片漂亮的嘴唇。她嗫嚅道:

    “您很爱她,对吗?”

    他深情地望着她,轻轻地吐出这番话:

    “我是怀着对您的回忆爱上她的。而且我为这种回忆没有延续下去而懊恼。我在她身上爱上的,是那个初来乍到巴黎、误进我家的小姑娘的最初形象。那姑娘有一种微笑,叫我一辈子忘不了,还有一种特殊的品质,一开始就让我怦然心动。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追求这一点。我原来以为你们是一个人,叫昂托尼娜或者克拉拉,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两个人,我怀着这美丽的形象它就是我爱情的形象就是我的爱本身您是不可能从我心目中收回这个形象的。”

    “上帝啊!”她红着脸叫起来“您有权跟我这样说话吗?”

    “有权,既然我们不该再见面了。相貌上相似的偶然性,以实在的连系把我们绑在一起。自从我爱上克拉拉,也就爱上了您,我对她的爱慕中,一丝一毫都糅合着对您的好感对您的喜爱”

    她一下变得慌乱起来。她并不试图掩饰,只是喃喃道:

    “您走吧,我求求您。”

    他朝护墙走了一步。她一见大惊失色。

    “不!不!不要走这边!”

    “没有别的出口。”

    “可这边太危险了!怎么!我不愿意您走这边!不!不!我求求您。”

    想到这可怕的危险,她模样大变,转眼之间,与刚才判若二人,满脸惊恐惶乱之色,并充满一个女人不知不觉中芳心大乱的恳求之意。

    这时从城堡,也许还从凹形花园传来一声声呼喊。难道戈热莱和他的手下没有朝废墟走过来?

    “留下吧留下吧”她说“我会救您的啊!多可怕啊!”拉乌尔已经将一条腿跨过了矮墙。

    “昂托尼娜,别怕我察看过峭壁。我也许不是第一个冒险从这里上下的。我向您保证,这对我来说只是游戏。”

    她再次受到他的影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朝我笑笑吧,昂托尼娜。”

    她勉强笑了一下。

    “啊!”拉乌尔说“您的眼里有这股笑意,我还怎么会出事呢?昂托尼娜,您放心。把您的手伸给我,来保护我。”

    她站在他面前,向他伸过手去。可是不等他在上面印上一吻,她又把手缩了回来,而把身子倾过去,不过有几秒钟犹豫不决,垂着眼帘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后,她下了决心,把身子更靠过去。把嘴唇伸给他。

    这个动作是如此纯洁,充满可爱的稚气,以致拉乌尔发现了她只把这看作兄妹之情的表现;这里面有一股冲动,但她并不明白其深层的原因。他轻轻碰了碰那两片温软含笑的嘴唇,那里透出姑娘纯洁的气息。

    她觉察到自己的激动,有些吃惊,就直起身子,摇晃了两下,嘟哝着说:

    “走吧我不再怕了走吧我不会忘记的”

    她朝废墟转过身去。她没有勇气朝深渊望,更不敢看着拉乌尔抠着绝壁凹凸不平的表面往下爬。她一边听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粗鲁人声;一边等着拉乌尔发来安全抵达的信号。她并不过于担心,因为她坚信拉乌尔会成功。

    平台下面,走过一些人影。他们弯着腰,砍倒小灌木。

    侯爵唤道:

    “昂托尼娜!昂托尼娜!”

    几分钟过去了。昂托尼娜的心揪得紧紧的。接着,从下面山谷里传来汽车的轰鸣,还有一声欢快的汽车喇叭,激起一声声回音。

    她那甜美的微笑消失了,换上了一脸忧伤,两眼噙满泪水,喃喃地念道:

    “永别了!永别了!”

    二十公里以外,克拉拉在旅店房间里苦苦等待,一见到拉乌尔,就激动地朝他扑过来:

    “你见到她了?”

    “你先得问我是不是见到戈热莱了,”拉乌尔笑道“问我怎样逃脱他那可怕的包围的。真险呐。可我也干得漂亮。”

    “她呢?跟我说一说她”

    “我找回了项链找到了石头”

    “可她呢?见到她了吗?老实说吧?”

    “谁?哦!昂托尼娜-戈蒂耶?是啊,她在那儿偶然。”

    “你跟她说话了吗?”

    “没有没有是她跟我说话。”

    “说什么?”

    “唔!说你,单单说你。她猜出你是她姊妹,希望哪天见到你”“她像我吗?”

    “像不像无论如何,只是泛泛地像。亲爱的,这些事,我来跟你细细说。”

    这天她什么也没让他说。在开往西班牙的汽车上,她不时地向他提问:

    “她漂亮吗?比我强,或者,比我差?有些土气的美,对吗?”

    拉乌尔尽力回答,不过有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回想逃脱戈热莱的围捕的方式,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确实,命运格外偏爱他。这次传奇般的逃跑,从千仞绝壁爬下来,他确实未作准备,因为他并不知道戈热莱会来那一手,这也就更具有惊人的色彩!而那带有清纯微笑的童贞女给予的一吻,又是多么甜蜜的奖赏!

    “昂托尼娜!昂托尼娜!”他在心底连声呼唤。

    瓦尔泰克斯本来已宣布要揭露耸人听闻的罪行。可是到头来又改变了主意,不揭露了。再说,戈热莱发现了一些非常确凿的罪证。事关两起杀人案。瓦尔泰克斯,又名大个子保尔在其中的罪行得到证实,于是这强盗发疯了。一天早晨,有人发现他吊死了。

    至于阿拉伯人,他也没有领到告密的赏金。作为两起杀人罪的同谋,他被判服苦役。有一次他试图逃跑,被当场击毙。

    也许不必记这一笔,三个月以后,佐佐特离家出走半个月,然后回到家里,未向戈热莱作半句解释。

    “扔给你一句话。”她对戈热莱说“你要我吗?”

    这次从外边回来后,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迷人。两只眼睛亮亮的,浑身上下充满喜气。戈热莱欢喜得不得了,张开双臂迎接她,连声请她原谅。

    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应该提一提。几个月以后,正好是在奥尔加王后陪同国王离开巴黎回国半年之际,多瑙河畔博罗斯蒂里亚王国的大钟一齐敲响,宣告一个重大喜事降临。在等待十年之后,眼看生子无望了,奥尔加王后却生出了一个继承人。

    国王出现在阳台上,怀抱婴儿,让狂欢的臣民瞻仰这位王子。陛下兴高采烈。那份自豪既合法,又合情合理。家族的前途从此可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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