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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庆琦十分狡猾,居然不着边际地道:“九重天上的情形,她比我熟,老弟有所行动的话,跟她商量比找我好多了,我是一窍不通的。”

    梅山白笑道:“孔老这时说这种话,似乎太不够诚意了。”

    孔庆琦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上不了九重天,最多在外面为老弟作个外援,有忙也无从帮起,所以我才推荐老弟进去的,等你混出了成绩来,再把我拉进去,那时我们才能再作进一步的打算,现在我却无能为力。”

    梅山白道:“不!我现在就需要帮忙,但我不是想在九帝之中取一而代之,我是想在九重天上担任一个职务再兼掌地魔宫。”

    孔庆琦道:“那是绝不可能的。”

    梅山白笑道:“天下无不可能的事,如何在九重天上生根是我的事,然后地魔宫地位,则要孔老与媚姐为我力争。”

    孔庆琦道:“再争也没有用,上面不会答应的。”

    梅山白道:“你们两个人可以用一个方法,就是地魔宫如由别人主理,你们尽量采取不合作的方式,逼得上面非由我主理不可!”

    孔庆琦道:“这也很困难,我们都要受上面节制,行事不能自主。”

    梅山白冷笑道:“孔老如果连这点办法都没有,就不必谈其他了,我也只好找另外有魄力的人合作,那时孔老可别后悔!”

    孔庆琦急了道:“老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梅山白道:“我听媚姐说了九重天的情形后,觉得最大的困难就是内外隔膜,上下脱节,使得里外无法连成一气。”

    孔庆传道:“这就是修罗教的立足之道,我们在暗中掌握了武林绝大部分势力而不为人知,就是靠着这个方法。”

    梅山白笑道:“话是不错,但孔老要想更进一步,就必须先打破这个规矩,否则你永远被隔在门外,不得登堂入室。”

    孔庆琦犹在沉吟,梅山白道:“等孔老统一修罗之后,不妨再恢复这个规矩,以求霸业永固,但目前由别人称霸时,却不能作永久的打算。”

    孔庆琦被他说动了心,低声道:“我可以考虑。”

    梅山白道:“孔老有一段时间可以考虑,但在我进入九重天前,必须作下决定,我好作下一步的打算。”

    孔庆琦道:“等你通过玄都天府后,我与媚娘要送你上九重天,那时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现在我把四象阵”

    梅山白摇手道:“不必了,孔老还是保留着秘密好。”

    孔庆琦道:“老弟,你不弄清虚实,通过很费力。”

    梅山白笑道:“我宁可卖点力气,才可以向孔老证明我不是空口说白话,既然是个阵,就不完全是考较武功,我也应该向孔老提出一点可资信任的保证了。”

    孔庆传笑笑道:“那也好,老弟试试才情吧,反正我一直在旁边的,实在有困难时,老弟不必勉强,全力求守,我会发出暗示,告诉老弟如何脱困的。”

    这时胡媚儿与李明明也过来了,道:“你们谈好了吗?”

    孔庆琦笑道:“我们根本没谈,梅老弟才华盖世,要自己试一下。”

    胡媚儿笑道:“这样也好,少受你一份人情,将来行事也少一分拘束,你给人一分好处,至少要捞回双倍的代价。”

    孔庆琦耸肩干笑,用手一比道:“二位请吧,我和媚娘在十丈外跟着你们,进入前面那道门户后,就是阵图开始,全看二位的表现了。”

    李明明欣然前行,梅山白追了上去,低声问道:“李姑娘,胡媚儿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李明明道:“没什么,只教了我几手绝招!”

    梅山白道:“你们只是口头交谈,就能学会了招式吗?”

    李明明笑道:“现教现学,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媚姐只是在我原有的剑式中,告诉我如何变化运用而已。”

    梅山白道:“那能管用吗?”

    李明明道:“媚姐说对付玄乌白虎已经够了,这两门她知之较熟,要我们分别应付,青龙与朱雀是你的事。”

    梅山白道:“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是并肩作战较强!”

    李明明道:“不!媚姐说了,要上九重天,不能让你一个人前去,必须我们两个人都有所表现,我才入得了门。”

    梅山白道:“我上去了,怎会单撇下你呢?”

    李明明笑道:“九重天上是量才为用的,即使沾了你的光而登堂入室,我仍是被隔得远远的不能常跟着你。”

    梅山白一怔道:“常跟着我干吗呢?”

    李明明脸上微红道:“媚姐说九重天的狐狸精多得很,如果不找个人盯着你,怕你连骨头都叫人给啃掉了。”

    梅山白吁了一口气道:“你们把我看成什么样了?”

    李明明道:“媚姐说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行事不择手段,到了九重天上,情况不一样,沾上一个女人,你就摔不脱,而且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必须要我盯死你!”

    梅山白道:“这是什么话!”

    李明明道:“这是为你好,九重天上的女人都是无主名花,一起应付,你受不了,接近其中一个,其他的会闹翻天,所以要我盯着。”

    梅山白只有付出苦笑

    几经曲折,终于将他们引到一所敞厅之前。

    李明明一马当先,穿门而入,迎面一列白衣大汉,每个人都手执鸭蛋粗细的钢鞭,为头一人年逾五旬,花白胡子,身材十分魁梧,当胸抱拳道:“在下为白虎令主鲁伯雄,请多指教!”

    李明明一碰梅山白道:“这是我的,你瞧着好了!”

    语毕抢先一步道:“李明明候教!”

    鲁伯雄道:“神君的指示是二位都有份!”

    胡媚儿孔庆琦也适时进门,胡媚儿道:“鲁伯雄,算了吧!李姑娘是我新认的妹妹,她一人闯阵,已经算瞧得起你了,你还搭什么臭架子!”

    鲁伯雄被激,怔道:“这在下不知道,故而冒昧了,只是”

    他言语支吾,似乎颇有为难之处。

    胡媚儿笑道:“你别吞吞吐吐的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尽管放手施为好了,别因为我的关系而有所顾忌,我认下的妹妹还差得了,用不着你放交情!”

    鲁伯雄暴声道:“是!属下不敢,李姑娘请。”

    孔庆琦笑笑道:“这是十八员白虎鞭使,通过他们所布的鞭巷,再接下鲁令主的三招攻式,就算通过了。”

    李明明道:“那鞭巷是怎么回事?”

    孔庆琦道:“他们所站的地位各据一块方格,每人都不许越格,中间是通路,李姑娘必须从通路上经过,非常简单!”

    李明明看去,果然地下有白线为格,每边九格,每格约莫一丈见方,两格之间,夹着一条两尺来宽的通道。

    那些方格是一块间一块,左右交错对排,换言之,全巷刚好长九丈,而要在中间通过,至少要接他们每人一招。

    不过这个安排也有一个好处,只要站对位置,就只有一个对手,另一名则鞭长莫及,除非站到两个格于中间,才有同时受敌的机会。

    李明明看了一眼,撤开双剑,向第一人走去,那汉子立刻横鞭直砸,气势十分凶猛,钢鞭掠空有声!

    李明明双剑交错,勉强接了一鞭,可是她腕力较弱,似乎难以招架,被压倒在地下!

    那汉子抽鞭变招,正想再度横扫,哪知李明明动作更快,电闪分出一支剑来,反削那汉子的脚踝。

    那汉子想不到李明明招式如此之快,这一队人个个身材高大,想是以膂力见雄,动作较为迟滞。

    连忙跳躲过去,李明明格格轻笑,就地滚扫,已经掠至第二个人面前,仍是原式不变撩剑削胫。

    那汉子未虑及此,只得也跳过,李明明直滚到第三个面前,原式不变,还是去削他的脚胫。

    这个汉子早就有了准备,钢鞭下撩,正好撩在李明明的剑上,将她连剑急震了出去。

    梅山白只听见她哎了一声,身子往前直滚,急如脱弦之矢,正待上前施援,哪知李明明一翻一挺立足下来。

    但见她握剑微笑,朝第三名汉子道:“谢谢你送我过来!”

    一看她站的位置,刚好是最后一人鞭长莫及之处,而她所飞行的路线,恰好是中央那条通路经过。

    由于她接鞭时叫了一声,再加她飞行时连翻带滚,谁都以为她是受了伤,连身形都控制不稳了。

    因此以后的人也忘了拦截,当然这与胡媚儿也有关系,她明白宣布李明明是她的姊妹,谁也不便伤她的性命!

    哪知她根本是虚张声势,轻而易举地混了过来!

    连孔庆琦也大觉意外,只是淡淡一笑道:“媚娘,这是你的主意吧!”

    胡媚儿一瞪眼道:“瞎说,你这四象阵我从来也没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我怎么会知道该用什么的方法通过!”

    孔庆琦笑笑道:“白虎鞭弄虽算不得是什么绝学,却也费了一番心思,被人用这种方法通过的,倒是出人意料!”

    李明明笑道:“由此可见这鞭弄仍有需加改善之处?”

    孔庆琦笑笑道:“也仅是这一次了,下次谁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梅山白忽然道:“孔老!这话不尽然,我可以原样再试一遍!”

    李明明道:“梅大哥,我已经过来了,你又何必多事呢?”

    梅山白笑道:“我是要证明一下,这个鞭弄有缺点!”

    孔庆倚听梅山白说可以原样通过,倒是不相信道:“梅老弟不妨再指点他们一下!”

    那十八名鞭使个个抖擞精神,尤其是第一名,更为紧张,梅山白神态从容地走了过去,他举鞭待击。

    梅山白道:“等一下,我还没有撤兵器呢!”

    那汉子略一迟疑,梅山白指出如风,点在那人肋下,跟着将他举了起来,往前急进,第二人欲待出招,却碍于梅山白以他们的同伴为盾,手下稍停,梅山白走了过去,每个人都是如此,眼睁睁地看他走完鞭弄。

    鲁伯雄见梅山白用这种方法过来,非常气愤道:“梅大侠,这个方法太卑劣了一点吧!”

    梅山白笑道:“你怎么说这样呢?我觉得并不过份,我随时准备挨揍,是贵属下投鼠忌器,不忍心落鞭,怎么怪得了我呢!”

    鲁伯雄道:“我说的是开始,大侠叫人等一下,却又突施暗袭!”

    梅山白大笑道:“鲁令主,这正是贵属下经验欠缺之处,兵刃对垒是性命攸关之际,怎么可以听对方的话呢!”

    鲁伯雄道;“那时他尚未视大侠为敌!”

    梅山白笑道:“他知不知道我是来破阵的?”

    鲁伯雄语为之塞,梅山白笑笑又道:“他既知道我是来破阵的,从我一进门开始,就该提高警觉,何况我并没有命令他的权利,哪能因为我叫他等一下,他就服从了呢,兵不厌诈,幸而今天是考较性质,如果正式对阵,这种情形就太危险了!”

    鲁伯雄反受了一顿教训,连孔庆琦也觉得很难堪,干笑一声道:“鲁令主,梅老弟指示极为正确,你这批人是该好好的加强训练了,还不谢谢梅老弟的教诲!”

    鲁伯雄只得一拱手道:“多谢大侠赐诲!”

    梅山白笑笑道:“不敢当,大家都是自己人,兄弟才直言不讳,希望令主不要见怪,往后我们交往的时间还长,大家都互相切磋砥砺,才是交友之道。”

    仍然是教训的口吻,鲁伯雄只有瞪他一眼。

    李明明笑道:“鞭弄已经通过了,现在请鲁令主赐教!”

    鲁伯雄连话都不想多说,只道了一声请,随即抡鞭作势待发,李明明双剑一错,笑道:

    “鲁令主,我先得罪了!”

    鲁伯雄本来是想发鞭取敌,没想到李明明说攻就攻。

    逼得他化攻为守,眼前剑光已罩了上来,他武功不凡,劲势尤强,单鞭一掠,硬点进去,但闻“呛啷”连响。

    李明明的两支剑都被格飞了出来,她却毫不紧张,就势长身,捉住一柄剑,凌空下刺,鲁伯雄再度挥鞭挡开,忽觉肩上一痛,连忙移身闪开,跟着一支剑堕落地上,那是李明明的另一支剑。

    鲁伯雄格飞她的双剑后,只注意她捉到手的一柄,再也没有留在空中的一柄会落下来伤人的了!

    伤势井不重,只划破了一点表皮,但是他也明白,这一剑绝非碰巧.而是对方有计划的行动。

    以武功而言,他自信不逊于李明明,但对方运机之巧,实在比他高明的多,这次倒是心甘情愿地认输,一拱手道:“多承赐诲,鲁某心折!”

    孔庆琦也暗服李明明胜得巧妙,两人劲力悬殊,火候也差了一大截,除非招式特别精奇,否则李明明绝难取胜!

    然以招式而言,修罗教中诸人,差不多已得天下各家武学之精华,唯独这个巧字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战事既定,第一阵白虎阵算是全破了,这个结果使大家还满意,因为来人已巧机破阵,证明白虎阵的实力还是可观的。

    孔庆琦含笑将他们引到第二阵门户前,但见欧阳琥当门而立,满脸杀机,梅山白冲前一步,道:“梅某应邀闯关,请令主赐教!”

    欧阳琥沉声道:“这朱雀阵原与我的朱雀使配合发动的,但敝属俱为阁下辣手屠尽,只好由我一个人候教了!”

    梅山白淡淡一笑道:“在没有交手前,我有句话要问清楚,你是以朱雀令主的身份出手呢,还是以血影门的门人身份出手?”

    欧阳琥道:“这有什么区别?”

    梅山白道:“关系很大,如果你以朱雀令主的身份出手,我当然必须接受,如果你是以血影门人身份出手,我就懒得搭理了,因为我不想欺侮晚辈!”

    欧阳琥气往上冲叫道:“放屁!血影门中没有前辈!”

    梅山白沉声道:“这是你说的?”

    欧阳琥叫道:“不错!是我说的怎么样?”

    梅山自冷冷地道:“孔老!这句话是你亲耳听见的,血影门的开山鼻祖血影帝君西门彪为九帝之一,我见了他倒要问问他的门人是怎么教的!”

    孔庆琦只得说:“欧阳令主,这是你门户中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帝君那儿,我只好照你的话转述了!”

    欧阳琥的确被梅山白唬住了,弄不清这家伙倒底是多大来头,顿了片刻,才讷讷地道:

    “神君,敝师祖究竟与梅山白是何渊源?”

    孔庆琦道:“血影门徒不与人打交道,你都弄不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欧阳琥道:“属下正因为没听说过有这门关系,才无法承认!”

    孔庆琦笑道:“但是梅老弟能识破你的门户出身,必然与你上代有关,否则你们的武功,从不为外人所知的!”

    欧阳琥迟疑片刻才道:“那属下这一阵就难以应命了!不尽力就无法尽职;太认真了,在祖师那儿又无法交待,神君能否指示一二。”

    孔庆琦想想道;“这也很难,我看这样吧,你不用本门武功,向梅老弟请教两招,把职责敷衍过去就算了!”

    欧阳琥道:“神君,属下除了本门武学外,余皆不足为论!”

    梅山白微笑伸手,露出一指,竟是纯青色的。

    欧阳琥见状大惊道:“这是‘青玉玄指’!”

    梅山白道:“你既然识得此指,就不该怀疑我的前辈身份了。”

    欧阳琥道:“‘青玉玄指’为玄玄翁的独门武学,此老为敝师祖平生唯一长辈,梅大侠与玄玄翁是什么关系?”

    梅山白道:“忘年之交,亦师亦友亦徒,他拿这手指武学换了我另一套手法,若不是玄玄老友一再交待,这种指功专克血影掌,要我特别照顾,我就不声不响地给你一下,凭你刚才的态度就是废了你,谅你西门彪也不敢埋怨我呢!”

    欧阳琥满脸傲色全失,忙向梅山白一揖道:“晚辈实是不知,请前辈恕罪!”

    语毕又对孔庆琦道:“神君,属下宁领失职之罪,也不敢再冒犯梅前辈!”

    梅山白笑笑道:“欧阳令主,我的年纪比你轻,叫前辈实在不敢当,只是知道彼此的关系,大家就不会再误会了!”

    孔庆琦笑笑道:“二位既有这种渊源,这一阵就算了吧!”

    欧阳琥才轻松地吁了口气道:“梅前辈以前为什么不早说呢?”

    梅山白道:“玄玄老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绝不愿有太多人知道他,现在孔老与媚姐是自己人,我不妨泄露一下,当着龙在田,我想还是不说明的好!你也该记住。”

    欧阳琥道:“是!在下放在心里,绝不与他人道及!”

    梅山白道:“那我们就过去吧。欧阳令主,到九重天上,我除了私下与帝君见面才道及相互关系;对别人还定要避忌一点,这一阵就算是我闯过的好了,好在孔老与我一见如故,他也会帮我掩饰的!”

    欧阳琥躬身答应,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到门口,胡媚儿忙问道:“玄玄翁又是什么人?”

    梅山白道:“是一个老怪物,此人已在五年前亡故了,但他生前确曾以青玉玄指胜过血影老怪,我拿他的幌子充充阔!”

    孔庆琦一怔道:“老弟的青玉玄指又是怎么练的呢?”

    梅山白笑道:“我哪里会什么青玉玄指,只是用点颜色涂在手指上!”说着吐口唾沫,在衣上一擦,果然都擦掉了,然后笑道:“这些我都是听家师说的,家师一生虽然不出名,但他在江湖上浪迹终身,异闻秘事倒是懂得不少,玄玄翁跟家师是差不多的人物,有次他们碰在一起喝酒时,玄玄翁数平生得意杰作,挫西门彪就是其中之一,我在旁边听到了,记在心里,想不到今天也能派上大用场!”

    孔庆琦道:“这么说老弟并不能破血影掌!”

    梅山白道:“在欧阳琥手里我还不在乎,对血影老怪就不行了,我所以亮那一手,是想借他的口转告血影老怪,对我有点忌讳,反正玄玄翁已经死了,无可对证,借他的名字一用,还可以拉拢西门彪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孔庆琦道;“这么说来,老弟根本与血影门全无渊源!”

    梅山白知道他在怀疑了,笑笑道:“渊源就是玄玄翁,此老是家师的朋友,跟我也聚过一阵的,虽然没教我青玉玄指,但我也不能算是冒充呀!”

    孔庆琦道:“老弟!你的胆子真大,九大帝君都是一代拔萃奇人,你在他们面前耍花枪是很冒险的行动!”

    梅山白一笑道:“我唯一沾光的是家师的来龙去脉无迹可寻,花枪耍得越大,越叫他们摸不着头绪,何惧之有!”

    孔庆琦没话说,前面又临一道门户,他才指道:“这一阵是小徒当关,她的三十六玄乌使你们都见过了,共分文武两班,为了使二位方便,我只叫她摆武场!”

    李明明道:“我来,都是女的,我相信没问题!”

    孔庆琦笑了一笑。李明明突门而入,就被十八名黑衣女子围住了,邬丽珠居中指挥,剑阵如林!

    李明明也不说话,舞剑径冲,可是她连冲了三次,都被人挡了回来,这十八个女子的剑阵配合得十分严整。

    孔庆琦在旁笑道:“李姑娘,你别以为她们是女的就好对付,这个剑阵曾经困死过不少好手了,如果不是我打过招呼,你恐怕早已中剑受伤了!”

    李明明傲然道:“笑话,我也是不想伤人,否则早突围而出了!”

    邬丽珠冷笑道:“你别客气,死伤有命,怪不到你头上!”

    李明明道:“这可是你说的!”

    剑势突厉,外面的剑阵也加强压力,缩小范围,李明明厉叱一声,拔身飞起,双剑如翼,想突围而出!

    邬丽珠大笑道:“你这可上当了,我拿的是玄乌门,专长于空中攻击,我叫她们放松上盘,就是为了引你人陷阱!”

    眨眼间,那十八名女子个个飘身在空中,她们的臂下两片黑绸,居然有卸风转身的作用,可以游身空中,迂回出击,真像是一群乌鸦。

    李明明在半空中被拦截下来,好像中了剑,平空而降,才一着地,立刻就有几名女子凌空追降下击。

    李明明就地一滚,煞剑精招全出,只听一片哎呀之声,至少有六七名女子的腿上挨了剑,阵脚自动乱了!

    邬丽珠怒喝一声,持剑上前刺袭,梅山白身形轻闪,如鬼影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邬丽珠手中夺下了剑!

    邬丽珠怒叫道:“你干什么?”

    梅山白笑道:“闯阵我也有份,不能让李姑娘一人偏劳!”

    邬丽珠怒极,从地上拾起一柄剑,又想出手。孔庆琦道:“丽珠,阵也破了,你的剑也被夺走了,还不收阵!”

    邬丽珠不服气叫道:“我根本没防到梅山白会插手!”

    孔庆琦沉声道:“梅老弟是闯关的主角,你不防他防谁?输了就认输,还有什么好说的,没用的东西,滚吧!”

    邬丽珠输得实在不服气,但是见孔庆琦发了脾气,又不敢违拗,只得噘噘嘴,悻悻地道:

    “我的玄乌使还有一半没出场呢!”

    孔庆琦道:“可是你身为主持人,已经落败了,就没有再战的资格!”

    邬丽珠急急道:“师父!您太不公平了!”

    孔庆琦冷笑一声道:“是吗,那你教我怎么才算公平!”

    邬丽珠见孔庆琦脸色铁青,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太过份,孔庆琦不仅是她的师长,也是她直属上司。

    当着外人的面,指责孔庆琦不公,实在已逾越了弟子与下属的身份,可是她倔强的个性,又咽不下这口气!

    无可奈何之下,她“哇”的一声,掩面痛哭起来,就着哭的机会,她拔腿就往外跑了出去,抛下一切不管了。

    孔庆琦才笑向胡媚儿道:“媚娘,这下子你可不能否认是你泄的底吧,否则李姑娘绝对想不到用地堂剑法突围的!”

    胡媚儿笑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又从何泄起,但我不否认教了小妹几下花招,用滚地剑式攻击是我授意的,因为你们的下盘都欠稳。”

    孔庆琦道:“没有的事,四象阵相生相成,无所不包!”

    胡媚儿道:“可是李明明两次突围,都是下盘出了漏洞!”

    孔庆琦道:“四象阵是配合运用的,今天拆开来,自然有所不及,这倒不是我们的缺点,而且玄乌使的另一半文场专司地面攻防,今天我只叫她们出动一半,才给你们一个可乘之机,否则哪这么轻松就破了!”

    胡媚儿笑道:“我就不信,哪天我来试试如何!”

    孔庆琦笑道:“媚娘,别开玩笑了,四象阵是用来对付一般武林人的,你已兼得九帝之技,集宇内几个绝顶高手之艺于一身,连桑老婆子尚且抗拒不了你一击,这些家伙怎么行呢!

    我先认输行不行?”

    胡媚儿道:“认输就别在我面前吹你的鬼阵多了不起。”

    孔庆琦笑笑又问梅山白道:“老弟!你的身手是值得佩服,但你夺下丽珠手中的兵器,也太令她难堪了,她受我的指示,原本没有意思跟你作对!”

    梅山白笑道:“我知道她受了委屈,如果她有了准备我也夺不下来,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她动了肝火,跟李姑娘顶上了,万一有所失闪,大家都不好!”孔庆琦道:“你是担心李姑娘还是她?”

    胡媚儿忙道:“自然担心她,丽珠那点本事我可是清楚,李明明跟我认了姊妹,我会让她吃亏吗,真干下去,倒霉的一定是丽珠。”

    孔庆琦只得认口道:“媚娘出了头还有什么话说呢!合我整个玄都天府也不敢惹你呀!

    你早说了,丽珠也不敢放肆了!”

    胡媚儿哼了一声道:“算了吧,那鬼丫头连你这个做师父的都没放在眼里,还会买我的帐吗,本教讲起来是纪律至上,可是你的这一门最没有纪律!”

    孔庆琦轻叹一声道:“媚娘,你是知道的,我这一部门管的事太多,人人有来头,我虽是主管,也只能维持个大体上不差,至于微末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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