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黑森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作一生理,由附近走过,命你二人绕道来取衣物便了。”勾、何二人诺诺连声,立往镇上赶去。

    何奇师徒以前虽在洪家做武师,因他师徒豪爽侠义,颇有几个相识人家,又在洪家多年,所积衣物颇多,行时匆忙,全数带走又嫌累赘,多半分送同事和镇上相识的人。

    内有两只箱子比较值钱,寄放在一个姓翁的土人家内,原意访完南洲归途取走,忽奉吕二先生之命,投往木里戛去做内应,因事难料,只带了两件随身行李,箱子不曾带走,师徒商量,几次想取,表面说防洪家知道他在盘家手下,不好意思,实则是防盘庚疑心,不敢冒失。群贼俱都知道此事,近来看出盘庚对他师徒信任,众贼党也处得颇好。知已无碍,本定几时遇便往取,因此无人生疑。

    勾、何二人匆匆寻到土人翁四,因自己去送口信,恐露马脚,镇江楼又在山上,洪家的人甚多,也防遇见,便照南洲意思写了一信。刚把信写好,房上忽然飞落一人,不禁大惊。见面之后,来人竟是吕二先生。妙在翁四非但受过南洲救命之恩,并还得过吕二先生的好处,一听南洲被人劫走,竟比二人还要关切。

    吕二先生又命少庭在信后面添了几句,说他本来想往小江楼送信,指示机宜,不料当夜几位同道好友因助展氏夫妇杀伤了几个贼党中的能手,恐那两个崆峒派万一由后赶来,还要相助迎敌,并将那许多受伤的人护送过江,回转葡萄墟,好些要事在身,自己还有两个要紧约会,不必赶去,时机也还未至。二女和路清最好照着信上所说,急速觅地渡江,乘南洲贼巢医病,贼首还未想到他们以前,逃往森林暂避一时,否则盘庚虽不杀害南洲,必想将二女劫去,迫他父女人伙。此事越快越好。为防二女不肯深信,又将当初和路清约定的双连环暗号画在信后。说罢,越墙飞去。

    翁四早已义愤填胸,将箱子交还勾、何二人,匆匆送走,便拿了书信,连夜起身往山上赶去,一路飞驰,脚都未停。仗着土人都善爬山,日常走熟的路,近又开出一条山道,还不难走,感恩心切,惟恐延误,冒了大雾,一口气赶到小江楼,人已筋疲力尽。

    二女看完书信,急得心头乱跳,优急如焚,匆匆谢了翁四,便同入内。三人先在室中密计,依了路清,直恨不能赶往贼巢,行刺拼命。双珠比较谨细,力言此举有害无益,先将路清、双玉劝住,再说:“爹爹业已落人贼手,我们势孤力弱,连吕二先生和白衣异人诸位剑侠此时尚且不肯轻举妄动,何况我们!凭着血气之勇,只有误事,行刺报仇固是凶多吉少,一个不巧,同归于尽,爹爹也必不免凶险。此时就走,也可不必。我料盘贼心痛妻、子、情人,在此两三日内决不敢难为爹爹,也想不到我们身上,更不知我们就此数日之内便会逃走。遇此非常之变,越镇静越好,丝毫疏忽心慌不得,何况人都不知我们要走,虽然近来无什重病,许多成药业已到处传扬,人都知道,另外还有那些记名师兄也在开始行医。本来病人业已减少许多,偏巧昨夜展大哥夫妇的手下受伤太多,还有不少重伤,虽经爹爹和我们开刀医治,医得好的也许免于残废,照昨日估计,这十多人至少可以医好一半以上,言明今日天一亮便来换药,最快也要再医两天。爹爹已走,我兄妹三人再如弃之而去,虽是迫于无奈,到底失信,使人失望,并还糟掉几个可以医好的义勇之士,心也难安。依我心意,还是假装不知,连对姑父他们,暂时都不要说,一面用心将这些重伤的人赶紧医好,一面传话出去,索性明言爹爹被人聘请去往远方行医,我姊妹连日劳苦,受了感冒,暂时停诊三日,再嘱咐姑父他们和田、赵二兄几句,事情一完,说走就走,省得忙中有错。我们还是救人要紧。”

    路清方说:“天已早亮,如何病人一个未来?”忽见阳光照处,先是几个土著的病人由轻云薄雾中走上,还未到达,后面又赶上一个土人,脚底甚快,转眼入门,因其身手矫健,脚底颇有功夫,一望而知是个会家,不像有病神气。三人正在探头外望,来人已直冲进来,定睛一看,竟是昨日随同病人假装脚夫的头目之一,神情甚是匆促,料知有事。

    刚一让坐,未等询问,那人已低声说明来意。大意是盘庚夫妇好狡异常,凶险无比,就许忽然派人深夜来此,用前法将二女劫走。贼党人多厉害,又有几个异派凶人,决敌不过。现奉白衣异人之命,恐二女兄妹得信之后意气用事,或是迟疑不决,命来送信,催其乘着白天贼党不会来此以前,急速改变装束,一同上路,照昨夜来信行事。并说他原奉命留守,照护那十几个重伤同党,准备等南洲父女医好了伤,再由白衣异人暗助,护送回去,方才忽然接到警告。好在昨夜江边两起恶斗,贼党杀得大败,刚刚带了受伤的贼逃将回去。盘贼阴险机密,表面上暂时还不肯露出形迹,当他初次出手羚羊峡,得意在先,以为展氏夫妇受此重创,带了许多受伤的人上路,决非敌手,怀着必胜之念而来,家中又有许多要紧的人病倒,事前没有准备,这班贼党至少要到中午,才能赶回木里戛去。未到以前,盘贼也许还不知道。此时上路,再好没有。江边的船业已备好,展氏夫妇并已带人守在对岸接应。为此来请三人即时起身,就便医那许多伤人,实是一举两得。

    二女和路清闻言,才知事情真个紧急,此时上路非但彼此都有照应,敌人不会警觉,展氏夫妇和隔江各山寨多有交往,有他们在对岸接应,省事省力,样样方便,便请来人稍候,去向郑氏夫妻和田、赵二人暗中通知。郑。田诸人先当南洲回转万花谷有事,闻言才知被人请去。

    二女先因郑氏夫妻年老衰弱,父亲命勾少庭来信也曾提到,像他夫妻这样的人,盘贼决不至于加害,令其照常生理,行时不必告以实话,那本日记看完未两页却须谨慎藏好,不必带走。所以未将实话明说出来,只说南洲被人请往昆明行医,对方富可敌国,本想不去,因其病好之后,愿将家财拿出一半,帮助南洲救济苦人,方始答应。但一算计,此去十天半月之内不能回来,对方又带有好友书信,来势急如星火,因恐三小兄妹拦阻,故未喊醒。匆匆上路,忽然想起花古拉结怨之事,不大放心,特地专人送信,连他三人喊去。事完,父女同回。如有病人求医,可告以出诊远地,暂时不能回来。好在近来成药做得甚多,郑老夫妻和田四都知药名和那用处,医方更印了不少,几个记名弟子业已行医,来人讨药,不妨分别病情,照数赠送,除却内科疑难之病,不论远近,一律对待,不必悬念。

    郑氏夫妻和全楼中人,本都信服这老少四人,闻言,虽觉南洲走得奇怪,行时连句话都没有,又是深更半夜空手出门,连行李都未带一件,于理不合,有些不解,但一想到这老少四人都是文武双全,本领极高,医道人缘全都好到极点,只有土豪和花古拉算是冤家,一个业被制服,一个也被镇住,决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南洲对于此事也必有了成算,想过也就拉倒。内中只有赵乙一人钟情双珠,时刻在念,事后寻思,越想越觉可疑,这且不提。

    大家因为昆明相隔路远,自免不了一番叮咛。三小兄妹暗中告知众人之后,又经仔细盘算,把应用衣物打成三个包裹,先去前面为人医病,天忽下起雨来。当地以前病人最多,医生甚少,又都勒索病人,任意敲诈。自从上次南洲父女医治瘟疫之后,南洲细心考查,看出病人之多,由于三镇多民族杂居,人多医少,天气炎热,附近山中毒虫蛇蟒猛兽甚多,土人又喜争斗,饮食不洁,迷信鬼神之念太深。有钱人染了时疫,不知把人隔开,有的更连医都不请,却将有用之财去谄媚渺茫的鬼神,请上一些巫师,乱跳端公。家属不分日夜守在一起,等到疫情发展,蔓延开来,越病越多,便成不可收拾。外来的客商和有点知识的人不算,土人稍微有点钱的,均喜佞神浪费,受那巫师之愚。只有穷苦的人无力敬神。又因自己手到回春,十病九愈,又肯帮他们的忙,医药白送,不取分文,才来求医,但照这样越传越远,病人越来越多,不从根本打算,便把自己老命卖掉也无用处。几经熟计,想好方法,恰巧多了三个好帮手,便在医病之时苦口婆心,再三劝说,告以祸从口入和污秽郁蒸容易致病之理。并说:“鬼神无知,就有威力,也管不了人间许多闲事。你们如真亲眼见到鬼神显形的灵迹,真从天空出现,不是妖巫、端公闹的鬼障眼法儿,只管相信,否则,不犯着把有用的人力物力受人愚弄,拿来糟掉。”一面教以清洁保身之法,再将这些道理,用极浅显的白话印在药方后面,随时分送,又配了许多专治蛮荒特有的疾病如跌打损伤、瘴毒疟疾、防瘟治疫各种特效之药,以备急需。穷人分文不取,有财力的富人邀请出诊,照例是量对方财力和为人善恶,讲好包医,言明在先,愿者上钩,还要先付。真正恶人还不肯去,真正穷苦的病人还要周济。上来不显,为了这一年名声更大,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淡月,人也挤满,南洲等老少四人,非但不嫌劳苦,更加努力。到了第二年春天,每年必有的桃花瘟,居然没有起来。

    远方病人以有钱的人居多,经过苦心劝告,多半感动,南洲又肯尽心指教,来者不拒,病好回去,大都照着南洲所说,如法炮制,配药送人,最近一月,病人大减。尤其近处的三镇土人,生病的比前少去十之七八。内中也有见他父女劳苦,又不要钱,于心不安的,仗着病源医药业已明白,无须劳动对方,多半讨了成药就走,偶遇南洲清闲,将其唤住,问上几句,也不用多费心力。更有好些土人,以前硬拜南洲为师,配了些成药,以此谋生。南洲恐其所知无多,延误病人性命,虽经指定,每人至多专医三四种南疆特有的伤病,不许大胆尝试,胡乱医治,但是这些记名弟子均是当地土著,相识多年,连请教带暗中留意已非朝夕,稍微拿不准,都送了来,又经长期指点告戒,个个谨慎,从无错误,由去年冬天起,接连开业了十多个,一有成效,名声逐渐传出,在南洲戒条之下,取费又少,病人都贪近便,到了最近一二月,三五日中难得遇见一天忙的。前两日病人特多,都是远道而来,只有限几个土人。快要忙完,先发生来敌去往万花谷扰闹,将田、赵二人打伤,跟着又有展氏夫妇率众求医,忙了一整天,只将伤势稍轻的,分别医好,剩下十几个快要残废的人,准备次日续医,当夜南洲便被大盗盘庚派贼党劫走。

    三小兄妹一面担心老父安危,又要关切这样多的病人,心正万分愁虑,忽接来人警告,当日便须渡江逃走。那十几个伤人虽然同路,不去说他,但是另外还有病人,不忍弃之而去,时机又正紧急,打算着医一个是一个,医到近午再走,一面暗告郑氏夫妇,将那几个医道较好的记名师兄请来,令其代为应诊数日,分向病人解释,医满五日为止,再来便须等他父女回山之后。又将南洲积来济贫的财物,全交郑氏夫妇和田、赵二人代为主持,周济贫苦。分配停当,走出一看,病人虽有十来个,倒有一多半是来讨药的,只有三个远客住在镇江楼,来请复诊,病好八九,只是有钱人心多,毫不重要。再看号簿,才知旧病人已在前日治完,只有几个山人争斗打伤,也经医治包扎,讨了药去。仔细一算,昨今两日求医的人极少,如非展氏夫妇手下那些伤人,几乎一个新的病人都没有。这样清闲,极少遇到。

    分药时,无意之中向人探询,才知近来那些记名弟子名声越好,对于真正穷苦的人也肯施舍,虽因生计,将施出去的药钱出在有钱人身上,一则并不甚多,又肯巴结,一请就去,不像父亲还有好些题目,门诊一律看待,出诊却是因人而施,于是有钱土豪都厌恨南洲父女,不是疑难重病,最好求教别人,不轻请教。穷苦的人又都受过好处,体贴他父女,恐多劳苦,能不麻烦便不上门,并还逢人遍告:说老先生一日忙到夜,如何劳苦,现有好些徒弟行医,和他一样,不是大病,何必麻烦人家?有几个领头传说,不消数日,远近皆知,所以这两日来,上门求医的极少。

    三小兄妹闻言好生喜慰,知道午后虽然不会无人求诊,但决不多,就有,也是远来的有钱人,能够长路赶来,病决无害,有这几个记名师兄,足能应付。匆匆把药分完,把病人全数送走,赶到屋内,更不怠慢,换上三身穷苦山人的装束,脸上还画了一点花纹,蓬了头发,便由楼后石崖纵落,避开上山大道,由侧面树林中往江边赶去,行前还想等郑氏夫妇所备的干粮路菜。

    那头目名叫方健,外号千里追风,脚底甚快,人更机智,知道事情紧急,见三小兄妹人太慈善,老不放心那些病人,恐人走后,无人医治,忙出忙进都是为了病人,自身安危直未放在心上,说好午前起身,其势不便阻人为善,一听说走,心中石头落地,忙说:“干粮路菜我们所带甚多,业已连夜备齐。时机紧急,起身越快越好,不必等了。”

    二女本想不要,后因郑氏夫妻再三劝她们带上一点干的,赵乙更是带病挣起,相助包扎,老早便将二女喜吃的腊猪腿包了四只,与之带上。

    当地特产肥猪,最重的有三四百斤,加上行李,颇有斤两,二女方说:“吃的东西太多,下去天气更热,好些衣被均无用处,最好只带方才三个小包,方便得多。”方健也说:“我们那里样样都有,无须多带。”二女和他初见,不愿泄漏机密,又见赵乙把路清拉向一旁,带着满面忧急之容,低声密语了一阵,同把背子装好,过来笑说:“出远门的事到底难料,有比没有总好得多,路上真个累赘,拿来送人也是好的。”二女忽想起,此去山里,礼物最关重要,忙又赶往楼上,扎了一包山人心喜之物带上,方才起身。因那背子颇重,二女均主轮流背带,路清自然坚辞不肯,后经方健劝说力争,改由二人各背一段。

    二女争他两人不过,只得各分了一个衣包背在身上,走到无人之处,仍被路、方二人强要过去。所行均是山僻小径,荒野之地,难得遇到人迹。初意,照着南洲所说地方渡江,因方才方健说:“当地虽也险僻,渡口上人的船到底不免泄漏,还是离此七十里的红鹰嘴,地更隐秘。昨夜贼党均不知那地方,只有几个追到中途,恰巧展兄夫妇骑马赶到,将其打败,始终无人去过。就是贼党天明得信赶来,我们的人已设法过去,他也寻不到那地方,比较稳妥得多。”三小兄妹问出两面渡口伏有多人接应,先是临时向土人租来有两只江船,头一批人还未过去,内中几个水性好的,看出时机危急,抢先入水,渡往对岸,寻到相识山人,又借了许多特制的藤舟,连夜渡江迎接,那两条木船,业已驾去还了船家。全是自己的人,非但半日一夜工夫老早准备齐全,并且过江不远,稍往上流一偏便是菜花寨。山民和展氏夫妇也是相识,虽无深交,有了熟人陪去,方便得多,行时已然议定,一上路,便同往红鹰嘴赶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