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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把今日蛮女之死当作我二人的密计,借着求婚,比武角力,引她出来,除此大害。并要众人看个明白,决不用什诡计杀她。我们虽是外族汉家人,但和你家有两三代的交情。我二人已早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老酋闻言,觉着照此行事,非但父子二人免掉丢人,损失威信,并还把南洲父女算作自己人,增加他父子的声势,狗子卑鄙阴谋也全遮掩过去,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应诺。

    旁观山人喧哗之声依然未止,并有逐渐往场中心走来之势。

    南洲看出群情激昂,此是乘机取而代之,将这许多受苦多少年的山人救出火坑,原是一件好事。无奈左近部落太多,种族不一,习惯风俗各不相同,彼此之间仇恨颇深,何况在场旁观的人,还有好些不曾在场,要到夜里寨舞才来,事前没有想到这里。小山酋花古拉近年还勾结有不少死党,自成一派,迫于众势,当时虽不敢强,心必不服,便是老酋无意之中经此重创,多年交情,其势不便将他杀死,留在那里便是一个大患。再说寨中还有妖巫,也有根深蒂固的恶势力。自己年老,只得两个爱女,没有什么帮手,虽是一片好心,并非看中他这酋长地位,想要率土归流,谋取什么官职,稍一疏忽,便有身家性命之忧。见老酋长拿着他那牛角警号,竟恐群情难测,不敢吹动,心想:好人做到底,不如就此将他父子收服,要好得多。念头一转,也不理会众人,竟朝同来武士大喝道:“此事乃我和哥哥商量好了做的,还不快些同到台上和众发令,夜来还要寨舞呢!”老酋闻言会意,越发高兴,忙照山规,吹出欢迎客人和贺功的信号,一面拉着南洲的手,同往台上走去。

    双玉左臂皮肉,已被蛮女被抓碎了三四条血口,伤势颇重,肿起老高,包扎之后,双珠索性代她将两只袖子剪去,露出两条玉臂。姊妹二人紧随在后,到了台上。老酋和南洲相继向众发话,说此事出于预计,因蛮女是寨中大害,近年骄狂越盛,业已露出叛意,并且每年所杀别寨掳来的降奴也实太多。这些人都是她的好夫,万一仇敌利用壮男,诱其背叛,或与黑森林那班山人勾结,无人能制,全寨生命财产、子女牲畜便不能保。

    又是有功之人,不愿杀她,本意想借这两姊妹角力之便试上一试,能够制服最好,不能,便将其除去,怎么也使她死个心服口服,不料这等疯狂。南洲父女和本寨多年好友,曾在这里救过不少的人,远来是客,双方讲好各比力气,不是对敌拼命,她竟乘人不备,猛下毒手,幸而双玉神勇,人虽长得和仙女一般,本领比她高到不知多少。先未防她不知强弱进退,突然发难,虽受了一点暗算,将膀子抓伤,蛮女害人不成,反送性命。双玉只用一手一脚,一个照面打死在地,连喊声都没有让她出。至于双方角力,互击石板,一强一弱,也都眼见,都是一对一,无话可说。谁要不服,只管出场,和这两姊妹一分高下。我们本是自家兄弟,只为彼此风俗不同,他父女虽不住在此地,但是此后谁要受人欺侮,必以全力相助。彼此之间如有异心,神天共鉴等语。说完,老少诸人又各折箭为誓。

    花古拉早被喊来,老酋恨他卑鄙胆怯,做此下作之事,当时暴怒,便要发作,虽被南洲暗中止住,花古拉心中仍怀鬼胎,又见二女怒目相视满脸冰霜,越发胆寒,知道婚姻无望,垂头丧气立在一旁。老酋毕竟年长晓事,又知事关重大,难得南洲父女没有乘机取利,这等大胜,受到众人爱戴,又是自己无理,居然分文不要,没有一点挟制,并代花蓝家全体夷人除去一个大害,不是当着众人,直恨不能感激得要哭。听出对方口气,为了双方习惯不同,不愿结这亲事。那宝贝儿子,平日耀武扬威,何等骄狂,身是主体,一战未交,头两场把头等勇士选出上场,还可说是寨中想得一个好老婆的心太切,恐比不过人家,急而出此。在对方同意之下,此举虽不体面,出于南洲自愿,总有词可借。

    他平日不是没有力气,未了一场,无论如何也应亲身上去,听南洲口气,明有相让之意,他竟不知利害好歹,把本寨第一凶人诱出,蒙面上场,角力不胜,暴起暗算,如非二女本领真高,几乎送命,万一有了伤亡,非但情理上讲不过去,双玉便遭暗算,也是骤不及防,至多伤了一个,结局蛮女也必为双珠所杀。南洲父女自然决不甘休,在群情奋激之下,他父女如此神勇,只一为仇,自己全家生命财产全数断送,如今对方虽然宽宏大量,狗子这等行为也是人所不齿。为了本族人多,蛮野凶悍,自己做这多年酋长,全仗胆勇多力,对敌时杀得人多,所生二十多个儿子,只他一人力大机警,满拟将来承继,代作寨主,不料如此阴险卑鄙,单这行为,先就配不上人家,对方也决不会愿意,乐得就此收风,打消前念,留得一个好感情,将来有事求人,也较容易。为讨南洲父女的好,表示诚心,竟将全家子女叫来,一同折箭为盟,永为兄弟之好。

    二女立时乘机推说双玉伤重,双珠因蛮女手爪有毒,还要随时代妹子洗涤上药,在旁照看,夜来寨舞不能出场。还是南洲,想给主人一个整人情,知道二女今日之举,当地山民均被镇住,当她们天神看待,好些未见到,和各地部落中应约赶来的,都想见她们一面,如不出场,主人脸上无光,众人也必失望。事已大定,何必留此痕迹?见老酋面有难色,知他年老,妻妾又多,共生了二三十个子女,最年长的已有四十多岁。内中也有好些强悍猛恶之徒,立在旁边,因都知道内情,弟兄间平日又不和气,各自结了党羽,明争暗斗,倚强凌弱,因男的只花古拉最小,凶狡多力,最得老酋宠信,俱都不平,见他丢此大人,暗中高兴,本就在旁交头接耳,怒目狞视,对他轻鄙。及听二女不肯参加跳舞,觉着主人丢脸,事又难怪人家,有几个性暴的,竟在一旁出声咒骂。

    南洲见状,忙对老酋长父子说:“我这两个女儿均有师父,本领比我高得多,我实不能作主。但我父女情厚,包在我的身上,少时使其止痛,将伤医好多半,劝她上场,你们弟兄也不必争论了。”老酋父子越发高兴。

    这时二女还未拜师,南洲原是故意张大其词,暗示二女的师父是个剑仙,本领高得出奇,所以二女才学了两三年,那么秀气的女娃,看去又嫩又白一双手,竟能将那厚的石板一击连碎三块。老酋父子和观众又都眼见,越发增加敬畏。双方结盟之后,老酋意欲乘机收买人心,再一传令犒赏庆贺;越发欢声雷动。在场旁观和远近各地陆续赶来、到后方始得信的人,一听宾主双方竟是一家,借着比武订婚除去蛮女(因台上都是老酋子女家属和心腹勇士,暗发严令,谁也不许泄漏真情,否则必死,花古拉的阴谋只有限死党得知,再见这两个老人如此亲热不由不信,多以为比武是幌子,所以男的一面不曾亲出,连花古拉丢人的事也遮盖过去。

    南洲见众人均往台前拥倒,纷纷欢呼,罗拜在此,说要拜见两位小女神。内有两个别寨酋长,还要亲向南洲父女敬礼,请问经过,南洲知这两个酋长,和花蓝家一向貌合心远,结仇甚深,怯于威势,虽然忍气未发,心却怀恨。昨日风闻比武订婚之事,特意派人送信,带了牛酒参加寨舞,实想借此窥探虚实。老酋先因这两处山寨乃未来之患,最可怕是两寨合在一起,胜败更是难料;如其利用蛮女,又恐得胜之后越发骄狂,自己年老力衰,顾虑越多,只得暗中密令自己的人不要再去惹事,一面命人向这两寨酋长离间挑拨。近年听说两处寨酋业已献血为盟结了兄弟,越发疑忌,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双方成了狼怕虎、虎怕狼,表面和气交好,心里各藏着一把尖刀。对方带了牛酒来此助兴,其势不能拒绝,心却放他们不下,为此还同南洲连夜商量,想了两条示威和防御的方法,表面不显,暗中戒备甚严。听请求,便料对头生了疑心,好生气愤。幸而南洲早已防到,只没料到来得这快。

    因其来者是客,又是附近寨主,本应由主人先请上台,以客礼相待。那两寨酋长开头竟未露面,各装成一个寻常山寨,带了百十个手下勇士和精壮的山女,预先配好了对,三三两两,老早掩来,乘着双方比斗,无人留意,杂在人丛之中,等到事完,忽将平日所戴铜圈金环套在头颈手臂之上,再插好用作标记的鸟羽,突然出现,表面上却装着恭敬二女。对方有此上宾在前,并不敢以客礼自居,实则心怀叵测。必是有人先到,看出一点真情。二酋得信,又见蛮女死后陈尸示众狞恶之相,觉着对方自家毁掉一个好帮手,暗中庆幸,又觉汉家人决不会和山人同心,内中有诈,否则去掉一个强敌,添了三个本领更高的帮手,井还深通人情,不像蛮女那样残忍猛恶,休说外人望影先逃,便是主人,也决不敢于轻动,将来岂非大害?心中惊疑,意欲借此窥探这父女三人是否真和主人交好。平日花古拉爱极二女,势迫利诱,用尽心思,并将他们自己的人斫伤,送往求医,以为进身之计,如何不肯嫁他?二女连胜三场之后,反说用意只为除害,明朝便要过江回去,不提婚姻二字。又看出花古拉满脸失望,目隐凶光,暗中愤激之容,越生疑心,打算探出虚实,以为将来打算。

    不料南洲机警心细,一见便知来意,不等来人和老酋把话说完,早用汉语暗中嘱咐二女:“此事关系未来一场大凶杀,不可露出厌恶痕迹。”刚把话教完,老酋也听出来人不怀好意。暗中急怒交加,说不出口,虽知南洲对他极好,二女到底年轻,吃了亏到底不免怀恨,夜来寨舞与否尚还未定。他说什话,如何能够拿稳?听完,正要回答几句,转告南洲父女,一面设法示意。南洲已带二女走到台前向众述说双方两三代的深交和此次杀这蛮女乃是预计经过,并说:“我父女三人在江对面行医,每日病人太多,不能分身。休看多少年不来一次,但和主人情如兄弟,休戚相关,无论何事,只要真个重要,得信当时定必赶来。为了蛮女骄狂太甚,以杀人为乐,主人和左近大小部落各位寨主,近年相处和好,实不愿轻动干戈。蛮女偏是天性好杀,几次想要出寨惹事,往你们寨中去掳强健男子供她淫欲,虽被软硬兼施强行劝止,始终不肯死心。远在去年,主人便令他子花古拉约我父女相助除害。我父女行医太忙,无暇前来。近日蛮女发了野性,非往别寨杀人不可。我父女方始抽空代他除害,为了蛮女力大无比,花蓝家寨主向主公平,不愿用巧计杀她,非要一对一公平动手,只管这老山女罪该万死,仍要按照旧规,使大家看了心服,故此等到今天。”

    老酋听南洲不用招呼,说得这样巧妙,暗示杀死凶首是为对头除害,先向来人买好,而他父女虽然隔有一条大江,多少年不来一次,真要有事,一呼即至,明是一个极有威力的后援。正在心花怒放,高兴感激,忽听“嗳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那两山寨中的金环寨主伊瓜,人最凶狡,到得最后,不曾眼见方才比武之事,先听众口一词,说起二女神威武勇,无异天神,由不得心生敬畏,只对双方交情怀疑,尚无别意。及至对面以后,见二女生得那么秀气文静,双玉到了台上,又将衣履换过,缟衣如雪,与玉臂柔肌掩映生辉,只左膀伤处隆起一条,人是那么美艳温和,笑语如花,不禁生疑。

    因是生长南疆,没有城市中闺阁之习,又经乃父暗中告诫,知道事关重大,虽见这伙山人,争先恐后分别亲他父女手脚,心生厌恶,但知此是他们最尊重的礼节,来人又只连本寨带外来一些有地位的大小夷酋寨主,为首的二十余人,又经老父明言在先,说明当日人多,只答应奉命上台的这一伙,每人只亲一个,以表互相敬爱之意,夜来当令二女相对舞剑助兴,以免汉家女子不会寨舞,少了兴趣,辜负大家美意。二女一向大方,心想:每人共只分上六七个,就让他亲亲手脚也不相于,表面上依然笑语如花,随同旁立通事问答。

    伊瓜本是半山民,晓得一点汉语汉俗,见二女生得秀弱,本就疑心,再见对方伸出那双又白又嫩的纤手,仿佛粉滴酥搓,柔若无骨,稍微用力便可捏碎,看的人偏说得那大本领,越看越不像。所亲恰是双珠,心想:此女方才听说,只动手一次,也许人小身轻,只会纵跳,并无那大神力,再看双玉,也是如此,并且二女相貌神气全都一样,只所着衣服一黄一自,所戴的花一白一黄,恰与衣服相反,远看直分不出丝毫异样。忍不住用土语和同党牛角寨主乌龙低说:“事情未必是真,这样两个小姑娘又非神怪,哪有这大本事!”

    不料二女也懂得几句土语,竟被听去,因见两山酋一高一矮,貌均狞恶,各把一双凶睛注定在自己身上,越发有气。双玉首想给他吃点苦头,因土语说得不好,便令通事转问,如其不服,可要试上一试。双珠知道双玉虽是孪生姊妹,但她性刚疾恶,喜事得多,恐其新伤之余不宜用力,又见伊瓜手已亲完,还在抓住不放,心更厌愤,又听乃父说这两个是本寨的对头,暗忖:妹子业已大显威风,老寨主人颇讲理,我们将他得力蛮女杀死,这两个强敌难免生心,不如乘机警告,使知厉害,也可出气。心念一动,忙即低喝:“妹子不许无礼!人家好心好意,恭敬我们,如何动手?无论谁败,都不好看。

    我方才未怎出手,这位寨主难免多心。他一人开口,也不必去往场中,由我和他,各用双指勾紧试上一试。他只要吃得住,便算他胜如何?”

    伊瓜这两句话全都听懂,本来就想抓住不放,试试对方力气,看她如何挣脱,闻言正合心意,未及开口,刚说得一个“好”字,猛觉抓人的手微微一紧,也未见什么动作,右手一空,再看二指和中指,已被对方同样用两指勾住,软绵绵搭在手指头上,并无别的感觉,口中尚在说笑,也未用力。自己一只青筋暴露、刚劲有力的毛手,和她一比,大小强弱,相差何至十倍!看去宛如一双钢爪也似的长大手指,上面微搭着两条嫩肉,端的又白又嫩,细腻凉滑,青葱也似,由不得心生怜惜,越看越爱。心想:这样嫩手,稍微用力便可折断,她父行医多年,是个好人,对人又极和气,双方无仇无怨,我还想设法把此女日后弄她回去,何必伤她,方笑说:“小姑娘,你这嫩手,如何叫我狠心用力!”

    双珠听他说着生硬汉语,一双贼眼,满脸诡笑,不由气往上撞,见老父正受众人礼敬,再不下手,必要拦阻,低声冷笑道:“我先用力,便是怕你禁受不住,再不使劲,我要不客气了!”伊瓜闻言,还是将信将疑,稍微用力一试,猛觉那两只纤指也增加了不少力气,勒得甚紧,同时又听通事同党一个激将,一个警告,急切间举棋不定,仍不知道进退,只觉着这大一个人,败于一个女娃手里,岂不难堪?心里一急,还认为自家力大,冷不防将她拉倒便可算赢。哪知双珠比双玉还要沉稳,自一开头便打好了主意,暗用气功,把真力运向二指之上,气定神闲,看准来势,乘机待发,已无败理。凶酋这里刚一加紧,她也虚实兼用,连用勒、绷、送三种手法,只见手微一拉一送,旁人也未见她用力,伊瓜已跌出丈许以外,不是旁人抢住,几乎倒栽台下。原来伊瓜刚用全力,想要往回强拉,猛觉那两手指骨痛欲裂,仿佛被两根钢条勒住一绞,负痛情急,自知不妙,刚要示意讨饶下台,双珠已就势抖开敌人双指,把手往前一送,事出意料,怎禁得住?当时仰跌在地。

    伊爪素有勇名,双珠只用两根手指将他打败,受伤倒跌,非但台上下全体山人更加敬畏,老酋更是暗中得意,假装说好话,忍不住竟拜倒在二女面前。伊瓜找了无趣,连客位也未人坐,便各带了来人退往台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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