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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世子,你这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心血上涌所致!”沈木兮蹲下身子,煞有其事的掐着他的腕脉,“都别动!千万别动,一动可就糟了!”

    孙道贤原就是个怂包,之前还以为是沈木兮弄的鬼,如今听着沈木兮的分析,自然是吓得脸都白了,“什么?那我怎么办?沈大夫,你得救救我!我不能一直这样躺着啊!”

    “没事,这是小毛病,主要是平素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得沾沾地气,以天地万物之力好好化解。”沈木兮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孙道贤,“世子只需在地面上贴上两个时辰,之后斋戒一月便罢!”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此等顽疾需禁忌房事,万望世子珍而重之,切莫拿自个的性命开玩笑。年纪轻轻的就心血上涌,来日再来一遭,难免是要偏瘫的。”

    一听偏瘫,孙道贤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

    德胜在旁磕头,“多谢沈大夫多谢沈大夫!”

    “明儿醒了之后,我给世子开一副方子,吃上几日便会渐渐好转。”语罢,沈木兮头也不回的离开,上次春秀拦下,她便没有出手惩戒,如今这孙道贤还敢往枪口上装,她岂会客气!牛毛针很是纤细,只要出针的速度够快够准,对方是不会察觉到疼痛的。

    “多谢沈大夫!”德胜擦把汗,所幸世子无恙,否则他该如何跟侯爷交代?

    孙道贤甚是懊恼,早知道就该省着点用,不然留着这力气用在她身上该多好?奈何现在只能贴在地上,姿态要多狼狈又多狼狈,眼睁睁看着美人离他而去,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到嘴的鸭子,怎么又飞了?

    不过方才沈大夫扣他的腕上,指腹凉凉软软的,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甚好,甚好!

    沈木兮这一走,黍离便犯了难,依着王爷的性子,就算沈木兮不想走,此番也是由不得她的。黑衣人是冲着钱初阳来的,势必不能在此久留,且王爷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屈就过,一惯都是说一不二的。

    可沈大夫所说并无道理,春秀刚挨了一刀,若是明日便启程,难免会加重伤势。此去东都路程尚远,还需斟酌。

    府尹满城找刺客,然则刺客撤离了馆驿之后,便快速消失无踪,可见这帮人训练有素,绝非泛泛之辈。是了,长生门训练出来的死士,能是简单的角色?

    薄云岫屋子里的灯,亮了一夜。

    沈木兮是吃了药,沐浴净身之后才去看的春秀,春秀素来身子不弱,但因为伤在肩头,这个位置颇为尴尬,是以得小心处置。她靠在床头,看着伏在自己腿上已经睡着的沈郅,心里沉甸甸的,对于东都的抗拒越来越多。还没到东都就已经出了这么多事,若是真的到了东都,那还得了?

    黎明时分,沈木兮正欲起身去小厨房给春秀和沈郅做早点,黍离却突然冒出来,险些把沈木兮吓着。

    “你躲这儿干什么?”沈木兮喘着气,“什么事?”

    黍离出现在这里,八成就是薄云岫吩咐的,这厮莫非想强拽着她去东都?哼,休想!

    “请沈大夫去看看王爷吧!”黍离躬身,恭敬的开口,“王爷自昨夜开始就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可王爷身上有伤,若不及时处置,万一有什么事,又该如何是好?”

    伤?

    她的确看到了薄云岫背上的伤,“那只是皮外伤,比起春秀的伤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沈大夫,王爷是离王府的主心骨,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皇上降罪下来,只怕谁都难逃罪责。”黍离轻叹,回望着敞开的房门。

    沈木兮抿唇,“备两份早饭,留一份我亲自送去王爷房间!”

    听得这话,黍离满心欢喜,“是!我这就去办!”

    只要是对王爷有利,给沈大夫一个台阶又如何?别说一个台阶,就是把金銮殿门前的青石台阶都拆了,他黍离必定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房门紧闭,沈木兮端着早膳站在门口,几番抬手几番落下,最后一声叹,转身便想离开。

    “进来!”屋内突然传出薄云岫的声音。

    沈木兮心下一紧,快速推门而入。

    屋子里有些暗,沈木兮将早膳搁在桌案上,视线在屋里逡巡,终于看到了屏风后面刚包扎完伤口,正在套衣服的薄云岫。站在她现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的后背,虽然他快速套上了衣裳,她也就只看到了一眼。

    身心微震,沈木兮猛地皱起眉头,他的背上……

    还不待她多想,薄云岫已经合衣转身,面无表情的望她。

    那一瞬的视线碰撞,她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快速别开视线,指了指桌案上的早膳,“我来给你送早饭的。”语罢,她抬步就走。

    “你吃了吗?”他问。

    沈木兮摇头,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这么老实?当即又点头,“吃了!”

    “坐下,一起!”说话间,薄云岫已经落座,他并未动筷,似乎是等着她落座,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给你个眼神,让你自个体会。明明如同孩子般任性,可脸上没有半分稚嫩之色,反而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冷戾。

    沈木兮想要拒绝,可黍离说薄云岫身上的伤,是为了救沈郅而被刺客所伤。她当时是震惊的,震惊的同时又是害怕至极,若是这刀口落在儿子身上,郅儿那么小,若是挨上一刀,这样的后宫,她如何能承受得住?身为母亲,这种事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

    淡然落座,沈木兮坐在他对面,“王爷的伤……”

    “你要报恩吗?”他忽然问。

    沈木兮一愣,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回答“无碍”吗?这才是高高在上的离王殿下,该有的倨傲与不屑姿态。眼下他讨人情,她反倒不知该怎么接这话茬,呼吸略显凌乱。

    “本王等着你报恩!”薄云岫拿起筷子,往她跟前的粥碗里夹了菜,神态依旧清冷矜贵,只是举止倒是极尽温柔,“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报答本王,毕竟子债母偿,天经地义!”

    沈木兮白了他一眼,“离王殿下的算盘打得可真好!”

    “承让!”他回答,口吻何其理直气壮。

    她早上吃得少,进两口便吃不下了,他却还是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最后沈木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甚至懒得再跟他讨论什么“报恩”不“报恩”的问题。他掐准了她的软肋,知道儿子是她的底线,所以专门拿孩子做要挟。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让春秀冒险。现在回东都,无疑会要了春秀的命,她坚决不会答应。

    冷着脸回到院子里,沈木兮自觉情绪不对,便在回廊里站着,待平复了心绪再进去不迟。

    “娘?”沈郅站在门口。

    沈木兮轻叹,干脆坐在栏杆处,冲着沈郅招手,示意他莫要惊扰了屋内的春秀。

    沈郅很是懂事,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轻轻走到她身边,与她挨着坐,“娘是从王爷那里回来的,可是娘不高兴,又怕我和春秀姑姑看出来会担心,所以在这里站着不肯进去。”

    “郅儿真的长大了!”沈木兮含笑抚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娘的确是有心事,更担心影响春秀,不利于她养伤,所以在这里坐一会再进去。”

    沈郅点点头,“娘,王爷救了我!”

    “娘知道!”沈木兮牵着儿子的手,“娘也去看过他了,他没事。”

    “娘,郅儿的恩,郅儿自己报!”沈郅盯着母亲的眼睛。

    沈木兮微微一愣,却听得儿子又道,“郅儿不会让娘为难,也不会让王爷因此而威胁母亲,春秀姑姑这个样子,一时半会肯定不能离开,而王爷那么急着回去,你们肯定是要吵架的。娘,郅儿长大了,郅儿是个男子汉,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

    “郅儿!”沈木兮抱着儿子,既高兴有心酸,“是娘没什么用,才会逼着儿子不得不成长起来。”

    在沈郅的这个年纪,理该是无忧无虑的,却不得不承受一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重担。

    “娘,郅儿早晚要长大的,现在早点成长又有什么不好呢?”沈郅抱着娘,轻轻拭去母亲眼角的泪,“娘,你相信郅儿,郅儿会做得很好很好!”

    沈木兮心酸一笑,愈发抱紧了儿子,她知道,孩子不是说说而已。沈郅跟薄钰不同,薄钰被惯得无法无天,而沈郅从小就跟着母亲上山采药,药庐里煎药,知道母亲的不容易,从小懂事而独立。

    沈郅,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当沈郅敲开门,端着一碗药汗涔涔的出现薄云岫面前,薄云岫的面色稍变。

    一旁的黍离几乎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的盯着孩子问,“沈公子,你怎么过来了?你这是……这药是给王爷的吗?”

    “王爷救了我,我自然要感恩图报!”沈郅将汤药放在桌案上,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娘开的方子,我亲手熬的药,你放心,我会一直伺候你到伤口痊愈为止!”

    薄云岫眯起眼眸望他,小小年纪,心性过人,颇有担当。

    黍离笑了,“你伺候王爷?”

    “是!”沈郅点头,“王爷要让我娘一道去东都,可娘要照顾春秀姑姑,一定不会答应的。但是我可以,我随王爷回东都,如此一来,王爷也不会担心我娘半路逃跑,我也能还了王爷的救命之恩。这算是一举两得的法子,王爷肯与不肯?”

    “你是来谈判的?”薄云岫冷着脸看他,小小年纪,真是心思缜密,竟然会想到会因此而连累母亲受威胁,长大之后那还了得?

    “不,我是来报恩的!”沈郅梗着脖子,从袖中取出小瓷瓶,“这是娘给的金疮药,以后我来帮你换药,我来帮你煎药,盯着你喝药。”

    黍离有些脑仁疼,沈大夫执拗倒也罢了,怎么养个孩子也是这般倔强?还要盯着王爷喝药,不知道王爷最讨厌喝药?让王爷喝药的难度,抵得上——让沈大夫对王爷温柔备至。

    见薄云岫没说话,沈郅上前,“我能看一看你的伤吗?”

    黍离骇然,“沈公子,王爷……”

    “你出去!”薄云岫横了黍离一眼,显然这话是冲着黍离说的。

    黍离差点咬到舌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真的接受了沈郅的提议??直到退出房门,黍离还没回过神来,这沈大夫母子可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弄得王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王爷真的要让沈郅检查伤口?这真的是世人敬畏的离王殿下,他家王爷?

    沈郅真的看见了薄云岫脊背上的伤,隔着绷带,隐约可见血迹斑驳。可他记得娘的吩咐,是以注意力并不在伤口上,小小的指尖轻轻抚过薄云岫脊背上的凹凸不平,“这好像是烧伤。”

    薄云岫的猛地合上衣衫,面色冷戾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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