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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魏北,其实一开始魏北不听交响也不听独奏。他听不懂,没听过。

    后来沈南逸告诉他,不会就去学,有些东西以后都要用上。

    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更高阶的圈子里,有一天不是你去结识别人,别人却会主动来结识你的时候,现在我教给你的东西,总有一样会用得上。

    魏北慢慢能听懂了,音乐的每个章节、每个段落,代表着什么含义,表达了什么思想。

    可直到很多年后,魏北才明白沈南逸送他这支“日出”代表什么。

    前方车辆开始移动,魏北不留声色地抽出右手。他再次搭上方向盘,却发现自己手心汗涔涔,有些滑,差点握不住。

    他感到口干舌燥,余光瞥向沈南逸。对方已神色自如地收回手,放下座椅闭目养神。魏北收回余光,直视前方。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牢牢掌握机会,相当于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但也是第一次,他感觉身后黑漆漆,而前路白茫茫。

    魏北今晚跪完的那一瞬,有去看沈南逸的表情。他把对方的模样放在心里来回咀嚼,他膝盖着地的那一刻,沈南逸几乎同时皱眉,闭了下眼。

    有三秒左右,没睁开。

    他们的视线再对上时,又是各有各的清明,各有各的复杂。下一刻魏北的泪水将面前场景模糊,他看不清沈南逸了,直到这男人走到他身边,再用力将他从地面拖起来。

    似拖着一只鸟受伤的翅膀。似给即将枯死的玉兰输灌液体。

    无论怎样,他要将他从“濒死”的状态里拽回来。魏北感受到沈南逸的恐惧。

    他有一瞬痛快。极其痛快。

    车内始终没开空调,夏季闷热终于发挥威力。汗水顺着额角、脖颈往下流,魏北舔了舔嘴角,咸咸的。而沈南逸似永远不会热。

    酒气混进空气里,与无味的气体激烈搏斗,且很快站了上风。于是呼吸之间,满是浓重酒味。

    回到家,停入车库。两人没立刻下车,魏北等待沈南逸动身。车内味道是有点重,他从暗格里拿出常备的香水拿破仑,往后座和两人之间喷洒一些。

    沈南逸在这时睁开眼,车库内灯光昏暗。他躺靠着,仰视魏北精致的下颌线,像极简艺术画中的线条,利落,充满美感。

    滚烫眼神顺着对方的眉骨、眼窝、鼻梁再到唇瓣。沈南逸深深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他有些醉意,忽然坐起身。魏北没来得及回避,两人相隔不到四指宽。

    粗重、蓬勃、酒气肆意的呼吸喷洒在魏北面部,他抬着眼,浓长睫毛轻轻颤抖,近距离地与沈南逸对视。

    香气在空中分散,尖叫着奔往四面八方。犹如拿破仑的千万铁骑,武断地踏平车内每一丝酒气。

    大概半分钟,他们对视着。魏北咽口唾沫,沈南逸俯身凑近他的颈窝,鼻尖贴着魏北脖颈上的静脉,缓缓向上移动。他的嘴唇也贴上去,轻轻地滑向魏北的嘴唇。

    没有狠狠吻下去,甚至没有停留过久。

    好像只是一个庆功般、鼓励般的贴唇吻,短得恰似春天,温热后一触即放。

    沈南逸推开车门下去,魏北坐在原位许久。半晌,他揉了揉心口,趴在方向盘上,嘴角微微颤抖。看不清是笑着,还是哭了。

    今日家里没有第三人,安静得不像话。氛围和几年前差不多,沈南逸出差或应酬回来,魏北总是等在客厅。年轻人蜷缩于沙发,沈南逸看一眼,心便踏实。

    沈南逸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有些话完全没必要解释,也没必要挂嘴边。王克奇说得没错,这把年纪了,狠一点的只会占有身子,佛一点的万事随缘。

    可魏北这孩子挺好,沈南逸当初考虑过,他两样都想要。

    但目前不行。他若强势地霸占,魏北就很难再有更多可能性。某些时刻他们非彼此莫属时,沈南逸希望魏北是完整的。

    客厅灯未开全,只有从玄关到楼梯这一组。暖黄的灯光一路照下去,铺着道。

    魏北走在沈南逸前面,后背果然湿了。印出肩膀窄腰的挺直轮廓,衬衫湿得几近透明,肩胛骨似迎风撑开的蝴蝶翅膀。

    莫名诱惑,莫名叫人想要从背后抱上去,咬上去。

    沈南逸被酒气熏得眼睛发红,红酒后劲很大,他不晓得自己看来像一头野兽。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鲜美羔羊。

    这天魏北洗澡时,刚赤条条地站在淋浴之下,沈南逸就进来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大块阴影,罩住魏北。

    魏北没有遮掩,反而直白地看着对方。沈南逸单披一件真丝睡袍,袒露出精壮的胸腹。他里头什么也没穿,但也不像是来共浴的。

    热气似条龙,盘踞在浴室之内。水汽无际涯,逐渐茫茫一片看不见边。

    很快,浴室内传出粗喘。那是压抑的、从喉咙里、胸腔里直接滚出来的声音。魏北不改面色地站在原地洗澡,而心下早已波涛汹涌,惊骇又饥渴无比。

    声音是不能回避的。视觉也不能。魏北看着英俊雄壮的男人,沈南逸靠着浴室门,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发红,握了枪不断地动。

    魏北依然在洗澡,水体滑过肌肤,在浴灯下盈盈发亮。年轻人白得犹如瓷片,易碎的,精美的。水渍浸润他的睫毛,看起来尤为动人可怜。

    他们在这一方室内站立,他们之间隔着名为“性”的深深鸿沟。

    一人强装淡定,一人不遮不掩。

    可一点也不肮脏,没人觉着肮脏。性没有错。既不是什么坏事,也不是什么龌龊。性就是性,原本可以使他们相连。可以使他们互相传递些什么。

    但现在,欲壑难平。

    这晚魏北久违地睡了主卧大床,沈南逸从背后抱住他,什么也没做。魏北的后背贴着沈南逸滚烫胸膛,强有力的心跳与他一呼一应。

    熟悉感又翻涌上来,魏北睡得很踏实,甚至忘记睡前吃药。

    两人十分默契地不再提及“演戏”一事。

    魏北没问,你是怎么想的。沈南逸没问,你是否觉得委屈。他们认为彼此心底是有答案的,所以不必问了。

    魏北想起几年前,沈南逸偶尔会这样抱着他,在写完稿件之后,于他面前暴露脆弱。没有人可以永远强大,但可以强大而又脆弱。相当迷人。

    作家是个孤独的职业。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南逸极其孤独。无数个深夜,在无人陪伴、没有多余噪音的书房里,他是孤独的。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编造着故事,最后交与世人评断。

    魏北是个敏锐的人,所以理解。他理解沈南逸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通向悲壮。

    可魏北并不同情,沈南逸不需要同情,就像他一样。

    床很宽,两人靠得极近。房间空调微凉,薄被搭在身上。

    半梦半醒间,魏北似听见沈南逸低声叫了他的名字。

    魏北。

    魏北迷糊地应了声,我在。

    沈南逸说,无论多久也别忘,今天的机会你是怎么得来的。

    魏北的睡意猛然散去大半,他在黑暗中睁了眼。背对沈南逸,所以只能盯着目光所及的无边的黑夜。

    他感受有一只手,怜惜地、缓慢地、珍重地抚摸过他的脊梁。

    指尖顺了骨头,一节再一节地仔细丈量。

    魏北眼睛蓦地发热。可能是戏瘾还没下去,所以鼻尖也酸。

    或许夏季真的到了。

    热烈嘈杂,浮动聒噪的夏季,容易把人心搞乱的夏季。

    他听见窗外风雨喧哗,他听见内里心跳喧哗。

    仲夏如约而至。沈南逸紧紧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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