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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舂秋左传正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经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公在外,阙朝正之礼甚多,而唯书此一年者,鲁公如楚,既非常,此公又逾年,故发此一事以明常。)

    [疏]注“公在”至“明常”

    正义曰:僖十六年,冬,公会诸侯于淮;十七年,秋,九月,公至自会;宣七年,冬,公会诸侯于黑壤;八年,春,公至自会;成十年,秋,公如晋;十一年,春,公至自晋;十二年,冬,公如晋;十三年,春,公至自晋。此等正月,公皆不在,其类多矣。是公在外,阙朝正之礼甚多,而皆不书。唯书此一年者,鲁公如楚云云。释例曰:“襄二十九年,春,正月,公在楚。凡公之行,始则书所如,还则书公至。今中复书‘公在楚’者,明国之守臣,每月亦以公不朝之故告于庙也。每月必告,而特于正月释之者,盖岁之正也,月之正也,日之正也。三始之正,嘉礼所重,人理所以自新,故特显以通他月也。公之在外,所以阙朝正之礼甚多。唯书此一年、释此一事者,斯礼有常,非义例所急,故因公远出逾年,存此一事,以示法也。”

    夏,五月,公至自楚。

    庚午,卫侯衎卒。无传。四同盟。衎,苦旦反。

    [疏]注“四同盟”

    正义曰:衎以成十五年即位。其年盟于戚,十七年于柯陵,十八年于虚朾,襄三年于鸡泽,五年于戚,七年及孙林父盟,九年于戏,十一年于亳城北,二十七年于宋。衎自前即位及后复归,凡与鲁九同盟。刘炫以为杜云“四同盟”者误。今知不然者,以其与成公三盟,不数;五年盟戚,经不书,不数;七年林父是大夫,又特共鲁盟,亦不数,故为四同盟也。刘不寻此理而规杜过,非也。

    阍弑吴子馀祭。阍,守门者,下贱非士,故不言盗。阍音昏。弑,申志反。祭,侧界反。

    [疏]注“阍守”至“言盗”正义曰:周礼:“阍人,王宫每门四人。”郑玄云:“阍人,司昏晨以启闭者。刑人墨者,使守门。”既服墨刑,使之守门,是下贱人也。哀四年“盗杀蔡侯申”此为下贱非士,故不言盗也。穀梁传曰:“不称名姓,阍不得齐于人;不称其君,阍不得君其君也。”

    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公孙段,伯石也。三十年,伯有死,乃命为卿。今盖以摄卿行。羯,居谒反。

    [疏]注“公孙”至“卿行”

    正义曰:公孙段,即伯石也。据三十年传“伯有死,始命伯石为卿”则此时未为卿矣。未为卿,而得书其名,故疑之云“盖以摄卿行”也。以隐公摄位为君,而国人君之,诸侯与之。知摄位为卿者,诸侯亦即以为卿,序之于列,故史得以卿书也。文七年传称,晋使先蔑如秦,逆公子雍,荀林父谓蔑曰:“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是知有使大夫摄卿之法也。

    晋侯使士鞅来聘。

    杞子来盟。杞复称子,用夷礼也。复,扶又反。

    [疏]注“杞复”至“礼也”正义曰:杞入春秋书爵称侯,又称伯;僖二十三年、二十七年称子。传曰:“用夷礼,故曰子。”自尔以来,常称为伯。今复称子,传云:“书曰‘子’,贱之也。”明为用夷礼,故贱之。知杞复称“子”用夷礼也。

    吴子使札来聘。吴子,馀祭。既遣札聘上国而后死。札以六月到鲁,未闻丧也。不称公子,其礼未同于上国。札,侧八反。

    [疏]注“吴子”至“上国”

    正义曰:上云:“阍弑吴子”此言吴子使聘,传曰“其出聘也,通嗣君也。”不知通嗣君,通谁嗣也。贾逵、服虔皆以为夷末新即位,使来通聘。案隐三年“武氏子来求赙”文九年“毛伯来求金”并不言王使,传皆云“王未葬也”是知先君未葬,嗣君不得命臣。此与阍弑吴子文不隔月,吴、鲁相去,经涂至远,岂以君死之月即命臣乎,而得书“吴子使”也?且传称季札至鲁,遍观周乐,至戚闻钟声,讥孙文子云“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自请观乐,讥人听乐,旷世大贤,岂当若是?故杜以为通嗣君,通馀祭嗣也。二十五年,遏为巢牛臣所杀,馀祭嗣立,至此始使札通上国。吴子未死之前,命札出使,既遣札聘而后身死。札以六月到鲁,未及闻丧,故每事皆行吉礼也。经传皆无札至之月,知以六月到者,以“城杞”在五月之下,城杞既讫,乃有士鞅来聘,杞子来盟。若共在月中,则不容此事下文有“秋”知札以六月至也。札去之后,吴始告丧。告以五月被弑,故追书在聘上耳。札实公子,不书公子者,吴是东夷,其礼未同于上国,故使不书氏。以札是卿,故书其名耳。释例曰:“吴晚通上国,故其君臣朝会,不同于例,亦犹楚之初始也。”昭二十七年,传称“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是吴谓诸夏为上国也。

    秋,九月,葬卫献公。无传。

    齐高止出奔北燕。止,高厚之子。燕音烟。

    冬,仲孙羯如晋。

    传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释不朝正于庙也。(释,解也。告庙在楚,解公所以不朝正。)

    [疏]注“释”至“朝正”

    正义曰:公本在国,每月之朔,常以朝享之礼亲自祭庙。今以在外之故,阙于此礼。国之守臣,于此朔日,告庙云“公在楚”史官因书于策。传解其告庙之意。告云“公在楚”者,解释公所以不得亲自朝正也。

    楚人使公亲襚,诸侯有遣使赗襚之礼。今楚欲遣使之比。襚音遂。说文云:“衣死人衣。”遣使,所吏反,下同。赗,芳凤反,一本作赠。比,必利反。

    [疏]“楚人使公亲襚”正义曰:檀弓云:“襄公朝于荆,康王卒。荆人曰:‘必请袭。’鲁人曰:‘非礼也。’荆人强之,巫先拂柩。荆人悔之。”记之所言,即是此事,所异者,此言请“襚”彼言“请袭”;此言“袚殡”彼言“拂柩”虽俱说此事,先后不同礼。死而沐浴,即袭。袭后始小敛、大敛,乃殡。案往年传公及汉,闻康王卒,公欲反。则康王之卒,公未至楚。“楚人使公亲襚”传在此年言之,则此年始令公亲襚,襚不得为袭也。卒已逾月,不得柩仍在地,足知殡是而柩非,记虚而传实也。然则襚衣所以衣尸,既殡而使公襚者,致襚所以结恩好,其衣不必充用。杂记记致襚之礼云“委衣于殡东”是既殡犹致襚也。文九年,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僖薨十年犹致之,况既殡也?

    注“诸侯”至“之比”

    正义曰:杂记云:“吊者含襚赗临。”是诸侯之臣使于邻国之礼也。楚人以诸侯相于有遣使赗襚之礼。今以公身既在,意在轻鲁,欲以公依遣使之比,使公亲行之也。

    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襚,则布币也。”先使巫祓除殡之凶邪而行襚礼,与朝而布币无异。祓音拂,徐音废。邪,似嗟反。

    [疏]“祓殡”至“弊也”

    正义曰:案:杂记诸侯使臣致襚之礼云“委衣于殡东”今楚人以公身在,意欲轻鲁,公依遣使之比。公以楚人轻己,所以患之。故穆叔云若使巫人先往祓殡,则是君临臣丧之礼。祓除既了而行襚礼,布陈衣物,与行朝之时布陈币帛无异,有何可患?刘炫云:“朝礼,两君相见,先授玉,然后致享,乃布陈币帛于庭也。祓殡者,君临臣丧之礼。先使祓殡,行临丧之礼,然后致襚,则全是布币之礼。言与朝而布币无异也。君临臣丧者,由先见臣,故以祓殡比行朝礼,自然致襚似布币。楚以亲襚屈鲁,鲁以祓殡自尊。令臡曰疏云,以殡有凶邪,畏恶患之,不肯亲襚。穆叔云,先使巫人祓除殡之凶邪,既无而行襚礼,布陈衣物,与行朝之时布陈币帛无异。言俱无咎,有何可患?”

    乃使巫以桃、茢先祓殡。茢,黍穰。茢音列,徐音例。穰,如羊反。郑注周礼云:“茢,苕帚。”

    [疏]“乃使”至“祓殡”

    正义曰:巫者,接神之官。周礼:“男巫,王吊则与祝前。”檀弓云:“君临臣丧,以巫祝桃茢执戈,恶之也。”郑玄云:“为有凶邪之气在侧。桃,鬼所恶。茢,萑苕,可埽不祥。”君临臣丧礼有此法,故使巫以桃茢先祓殡,若以楚子为臣然,所以屈楚也。茢是帚,盖桃为棒也。毛诗传曰:“薍为萑。萑苕谓薍穗也。”杜云“茢黍穰”者,今世所谓苕帚者,或用薍穗,或用黍穰。是二者皆得为之也。

    楚人弗禁,既而悔之。礼,君临臣丧乃祓殡,故楚悔之。

    二月,癸卯,齐人葬庄公于北郭。兵死不入兆域,故葬北郭。

    [疏]注“兵死”至“北郭”

    正义曰: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

    夏,四月,葬楚康王。公及陈侯、郑伯、许男送葬,至于西门之外。诸侯之大夫皆至于墓。楚郏敖即位。郏敖,康王子熊麇也。王子围为令尹。围,康王弟。郑行人子羽曰:“是谓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言楚君弱,令尹强,物不两盛。为昭元年围弑郏敖起本。

    公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取卞邑以自益。使公冶问,问公起居,公冶,季氏属大夫。玺书追而与之,玺,印也。

    [疏]注“玺印也”

    正义曰:蔡邕独断云:“玺印也。信也。天子玺白玉螭,虎纽。古者尊卑共之。”月令曰:“周封玺。”季武子使公冶问,玺书,此诸侯大夫印称玺也。卫宏云:“秦以前,民皆以金玉为印,唯其所好。自秦以来,唯天子之印独称玺,又以玉,群臣莫敢用也。”案周礼“掌节货贿,用玺节”郑玄云:“今之印章也。”则周时印巳名玺,但上下通用。

    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致季氏使命。及舍,而后闻取卞。发书乃闻之。公曰:“欲之而言叛,衹见疏也。”言季氏欲得卞,而欺我言叛,益疏我。

    [疏]“公曰”至“疏也”

    正义曰:武子书云“闻卞将叛”则是叛形未著,故公猜之。言武子自欲得之,而诬言其叛,多见疏外我也。“多见疏”犹论语云“多见其不知量”也。服虔本作“衹见疏”解云:“衹,適也。”晋、宋杜本皆作“多”古人多、衹同音。张衡西京赋云:“炙炮夥,清酤多。皇恩溥,洪德施。”施与多为韵。此类韵矣。

    公谓公冶曰:“吾可以入乎?”以季氏疏已,故不敢入。对曰:“君实有国,谁敢违君?”公与公冶冕服,以卿服玄冕赏之。

    [疏]注“以卿”至“赏之”

    正义曰:公冶先为大夫,公今以恩加赐,知以卿服玄冕赏之也。周礼司服云:“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是卿与大夫同服玄冕也。其旒当以命数为异耳。

    固辞,强之而后受。公欲无入,荣成伯赋式微,乃归。式微,诗邶风。曰:“式微式微,胡不归?”式,用也。义取寄寓之微陋,劝公归也。五月,公至自楚。公冶致其邑于季氏,本从季氏得邑,故还之。而终不入焉。不入季孙家。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孙见之,则言季氏如他日。不见,则终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大夫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德赏也。言公畏季氏而赏其使,非以我有德。敛,力验反。且无使季氏葬我!”

    葬灵王。不书,鲁不会。郑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印段年少官卑。少,诗照反。

    [疏]“葬灵”至“段往”

    正义曰:郑之上卿,即子展也。有事,谓君適楚而代守国也。计于时郑卿在国,犹有子西、伯有。不使彼行而使印段者,盖别有所掌,共子展守国,故不得行也。

    子展曰:“与其莫往,弱不犹愈乎?诗云:‘王事靡盬,不遑启处。’诗小雅。盬,不坚固也。启,跪也。言王事无不坚固,故不暇跪处。盬音古。跪,其委反。

    [疏]注“诗小”至“跪处”

    正义曰:小雅四牡之章。盬,亦蛊也。昭元年传曰:“于文皿蟲为蛊,穀之飞亦为蛊。”蛊是蟲之害物,故为不牢固也。释言云:“皇,暇也。启,跪也。”李巡曰:“皇,间暇也。启,小跪也。”言王事无有不牢固,已当牢固之,故不得间暇而跪处也。

    东西南北,谁敢宁处?谓上卿。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言我固事晋、楚,乃所以蕃屏王室。蕃,芳元反。王事无旷,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传言周衰,卑于晋、楚。

    吴人伐赵,获俘焉,以为阍,使守舟。吴子馀祭观舟,阍以刀弑之。言“以刀”明近刑人。近,附近之近。郑子展卒,子皮即位。子皮代父为上卿。于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国人粟,户一锺,在丧故以父命也。六斛四斗曰锺。饩,许气反。

    [疏]“以子展之命”

    正义曰:盖死日近,死时民已饥,故假其生时之遗命也。

    是以得郑国之民。故罕氏常掌国政,以为上卿。宋司城子罕闻之,曰:“邻于善,民之望也。”民亦望君为善。

    [疏]“邻于善,民之望也。”

    正义曰:邻,近也。近于善,民亦望君为善也。

    宋亦饥,请于平公,出公粟以贷,使大夫皆贷。司城氏贷而不书,施而不德。贷,他代反,下同。施,始豉反,下文同。为大夫之无者贷。宋无饥人。叔向闻之,曰:“郑之罕,宋之乐,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国乎!得掌国政。向,许丈反。民之归也,施而不德,乐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升降,随宋盛衰。

    晋平公,祀出也,故治杞。治,理其地,脩其城。

    [疏]注“治理”至“其城”

    正义曰:经书“城杞”谓筑杞城耳。下“使女叔侯来治杞田”知治杞,之地,非独脩其城也。

    六月,知悼子合诸侯之大夫以城杞,孟孝伯会之。郑子大叔与伯石往。大叔不书,不亲事。知音智。大叔,音泰,下同。子大叔见大叔文子,文子,卫大叔仪。与之语。文子曰:“甚乎其城杞也!”子大叔曰:“若之何哉?晋国不恤周宗之阙,而夏肄是屏。周宗,诸姬也。夏肄,杞也。肄,馀也。屏,城也。夏,户雅反,注下皆仿此。肄,以二反。诗传云:“斩而复生曰肄。”方言云:“枿,馀也。秦晋之间曰肄。”

    [疏]“夏肄是屏”

    正义曰:方言云:“肄,枿,馀也。秦晋之间曰肄。”毛传云:“斩而复生曰肄。”杞是夏后,灭而复存,犹木之枿生小栽也。

    其弃诸姬,亦可知也已。诸姬是弃,其谁归之?吉也闻之,弃同即异,是谓离德。诗曰:‘协比其邻,昏姻孔云。’诗小雅。言王者和协近亲,则昏姻甚归附也。比,呲志反。晋不邻矣,其谁云之!”云,犹旋旋归之。

    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知伯,女齐相礼。子容,高止也。司徒,华定也。知伯,荀盈也。女齐,司马侯也。相礼,侍威仪也。女音汝。相,息亮反。宾出,司马侯言于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专,自是也。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对曰:“专则速及,速及祸也。侈,昌氏反,又尸氏反。侈将以其力毙,力尽而自毙。毙,婢世反。专则人实毙之,将及矣。”为此秋高止出奔燕、昭二十年华定出奔陈传。“专则人实毙之”绝句。“将及矣”本或作“侈将及矣”者非。

    范献子来聘,拜城杞也。谢鲁为杞城。为,于伪反,下文“为之歌”皆同。公享之,展庄叔执币。公将以酬宾。射者三耦,二人为耦。耦,五口反。

    [疏]“射者三耦”正义曰:燕礼云:“若射,则大射正为司射,如乡射之礼。”是燕有为射之时也。此云“公享之”则享法亦有射也。周礼射人云:“诸侯之射以四耦。”此三耦者,彼是畿内诸侯,故四耦。此及仪礼大射畿外诸侯,故三耦。或当臣与君异也。

    公臣不足,取于家臣。家臣,展瑕、展玉父为一耦;公臣,公巫召伯、仲颜庄叔为一耦;鄫鼓父、党叔为一耦。言公室卑微,公臣不能备于三耦。召,上照反。鄫,才陵反。党,音掌。

    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治杞田,使鲁归前侵杞田。所归少,故不书。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旷,夫人,平公母,杞女也。谓叔侯取旷于鲁,故不尽归杞田。愠,纡运反,怒也,怨也。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不尚叔侯之取货。

    [疏]注“不尚”至“取货”

    正义曰:服虔云:“不尚,尚也。尚当取女叔侯杀之。”下叔侯云“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服虔云:“毋宁,宁也。宁自取夫人,将焉用老臣乎?”杜以其言大悖,无复君臣之礼,故改之。以为夫人云“不尚取之”者,先君不高尚此叔侯之取旷也。“毋宁夫人”谓先君当怪夫人之所为也。刘炫以“夫人愠而出辞,则其言当悖。直言‘不尚’,此事所讥,大轻浅,非是愠之意”昭八年,穿封戌云“若此君之及此”追恨不杀灵王,其意乃悖于此。盖古者不讳之言。服虔之说,未必非也。

    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扬、韩、魏,皆姬姓也,八国皆晋所灭。焦在陕县。扬属平阳郡。虢,瓜百反。焦,子消反。滑,乎八反。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武公,献公,晋始盛之君。谁得治之?杞,夏馀也,而即东夷。行夷礼。鲁,周公之后也,而睦于晋。以杞封鲁犹可,而何有焉?何有,尽归之鲁之于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于朝,史不绝书,书鲁之朝聘。好,呼报反,下“好善”同。府无虚月。无月不受鲁贡。如是可矣,可必瘠鲁以肥杞?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言先君毋宁怪夫人之所为,无用责我。瘠,在亦反。毋音无。焉用,于虔反。

    杞文公来盟,鲁归其田,故来盟。书曰“子”贱之也。贱其用夷礼。

    吴公子札来聘,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终。说音悦。寿音授。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作乱起本。

    [疏]“好善而不能择人”

    正义曰:昔有当涂贵,邳国公苏威尝问曰:“知人是善,然后好之,何以言其不能择人?”有曰:“好善,仁;择人,鉴。虽有仁心,鉴不周物,故好而不能择也。”刘炫以此言亦有所切于彼。

    请观于周乐。鲁以周公故,有天子礼乐。

    [疏]注“鲁以”至“礼乐”

    正义曰:明堂位云:“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于天下,是以封周公于曲阜,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又曰:“凡四代之服器,鲁兼用之。”是鲁以周公故,有天子之礼乐也。

    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此皆各依其本国歌所常用声曲。召,上照反,本或作“邵”

    [疏]“歌周南召南”

    正义曰:歌周南、召南之诗,而以乐音为之节也。周南、召南,皆文王之诗也。周、召者,岐山之阳地名。周之先公曰“大王”者,自豳始迁焉,而脩德建王业。大王生王季,王季生文王。于时雍、梁、荆、豫、徐、扬之民,皆归文王。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文王改都于丰,乃分岐邦周、召之地,赐周公旦、召公奭,以为采邑。使此二公施教于已所职之国,为文王行先公贤化,与已圣化。使二公杂而施行之。但南土感化,有深有浅。其作诗也,或感圣化,或感贤化。及武王伐纣,定天下,巡狩述职,陈诸国之诗,以观民风俗。其六州所作诗,其得圣人之化者,谓之周南;其得仁贤之化者,谓之召南。其实皆是文王之化而分系周、召二公耳。必分系者,文王以诸侯之身,行王者之化。诗人述其本志,为作圣贤之风。此诗体实是风,不可以雅名之。文王身有王号,不可以风系之。名无所系,诗不可弃。因二公为王行化,是故系之二公。周公圣,以圣化系之;召公贤,以贤化系之。周南十一篇,召南十四篇。季札此时遍观周乐,诗篇三百,不可歌尽,框每诗歌一篇、两篇以示意耳,未必尽歌之也。刘炫云:“不直言周、召者,以其实非二公身化也。言南者,诗序云:‘言化自北而南也。’谓从岐周南被江、汉也。”

    注“此皆”至“声曲”

    正义曰:诗人观时政善恶,而发愤作诗。其所作文辞,皆准其乐音,令宫商相和,使成歌曲。乐人采其诗辞,以为乐章,述其诗之本音,以为乐之定声。其声既定,其法可传。虽多历年世,而其音不改。今此为季札歌者,各依其本国歌所常用声曲也。由其各有声曲,故季札听而识之。言本国者,变风诸国之音各异也。

    曰:“美哉!美其声。

    [疏]注“美其声”

    正义曰:先儒以为季札所言,观其诗辞而知,故杜显而异之。季札所云“美哉”者,皆美其声也。诗序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长歌以申意也。及其八音俱作,取诗为章,则人之情意,更复发见于乐之音声。出言为诗,各述已情。声能写情,情皆可见。听音而知治乱,观乐而晓盛衰。神瞽、大贤师旷、季札之徒,其当有以知其趣也。

    始基之矣,周南、召南,王化之基。犹未也,犹有商纣,未尽善也。尽,津忍反。然勤而不怨矣。”未能安乐,然其音不怨怒。乐音洛,下“和乐声”下文“乐而不荒”同。

    [疏]注“未能”至“怨怒”

    正义曰:诗序云:“治世之音安以乐,乱世之音怨以怒。”此作周、召之诗,其时犹有纣存音,虽未能安乐,已得不怨怒矣。

    为之歌邶、鄘、卫。武王伐纣,分其地为三监。三监叛,周公灭之。更封康叔,并三监之地。故三国尽被康叔之化。鄘音容。被,皮羲反。

    [疏]注“武王伐纣分其地三监”

    正义曰:邶、鄘、卫者,商纣畿内之地名也。汉书地理志云:“周既灭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诗风邶、鄘、卫国是也。邶以封纣子武庚;鄘,管叔尹之;卫,蔡叔尹之,以监殷民,谓之‘三监’。故书序曰‘武王崩,三监叛’,周公诛之,尽以其地封弟康叔。故邶、鄘、卫三国之诗,相与同风。”此注取汉志为说也。汉世大儒孔安国、贾逵、马融之徒,皆以为然,故杜亦同之。郑玄诗谱云:“武王伐纣,以其京师封纣子武庚为殷后。庶殷顽民,被纣化日久,未可以建诸侯,乃三分其地,置三监,管叔、蔡叔、霍叔,使尹而监教之。自纣城而北谓之邶,南谓之鄘,东谓之卫。武王崩后五年,周公居摄,三监道武庚叛。成王既黜殷命,杀武庚,复伐三监。更于此三国建诸侯,以殷馀民封康叔于卫,使为之长。后世子孙稍彊,兼并彼二国,混其地而名之。”先儒唯郑言然。康叔以后,七世至顷侯,仁人不遇,邶人作柏舟之诗以刺之。以后继作,十九篇为邶风,十篇为鄘风,十篇为卫风,皆美刺卫君而分为三耳。此三国之风,实同是卫诗,而必为三者,郑玄云:“作者各有所伤,从其本国,分而异之,故为邶、鄘、卫之诗焉。”其意以为邶、鄘、卫各是大国,土风不同。作者虽俱有美刺,而各述土风,故大师各从其本分而异之。

    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渊,深也。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卫康叔、武公德化深远,虽遭宣公淫乱,懿公灭亡,民犹秉义,不至于困。思,息嗣反,下“忧思”反。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康叔,周公弟;武公,康叔九世孙,皆卫之令德君也。听声以为别,故有疑言。别,彼列反。

    [疏]注“康叔”至“疑言”

    正义曰:“康叔,周公弟;武公,康叔九世孙”世本、世家文也。鲁为季札作乐,为之歌声曲耳,不告季札以所歌之乐名也。札言“吾闻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先闻其善。今声合其意,虽不知其名,而疑是卫风也。言“是其卫风乎”疑之辞也。直听声以为别,不因名而后知,故有疑言焉。

    为之歌王。”王黍离也。幽王遇西戎之祸,平王东迁,王政不行于天下,风俗下与诸侯同,故不为雅。

    [疏]注“王黍离”至“为雅”

    正义曰:王诗,黍离为首。王非国名,故举首篇以表之。王者,周东都王城畿内方六百里之地也。始武王作邑于镐,是为西都。周公摄政,营洛邑,谓之王城,是为东都。成王既居洛邑,复还归西都。十一世至幽王,遇西戎之祸,平王东迁王城。于时王政不行于天下,其风俗下同诸侯。王畿内之人怨刺者,以其政同诸侯,皆作风诗,不复为雅。其音既是风体,故大师别之,谓之王国之变风也。谓之王者,以王当国,犹春秋之王,人天命未改,尚尊之,故不言周也。

    曰:“美哉!思而不惧,其周之东乎!”宗周陨灭,故忧思。犹有先王之遗风,故不惧。为之歌郑。诗第七。

    [疏]“为之歌郑”

    正义曰:周宣王封母弟友于西都畿内,是为郑桓公。于汉则京兆郡郑县,是其都也。幽王之时,桓公为大司徒,见幽王政荒,问于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教之济洛、河、颍之间,有虢、郐之国,取而守之,唯是可以少固。及幽王为犬戎所杀,桓公死之。其子武公与晋文侯定平王于东都王城,卒取史伯所云虢、郐之地而居之。于汉,则河南郡新郑县,是其都也。武公入作卿士,国人作缁衣之篇以美之。以后凡二十一篇,皆郑风也。

    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美其有治政之音。讥其烦碎,知不能久。

    [疏]“曰美”至“亡乎”

    正义曰:乐歌诗篇,情见于声。“美哉”者,美其政治之音有所善也。郑君政教烦碎,情见于诗,以乐播诗,见于声内。言其细碎已甚矣,下民不能堪也。民不堪命,国不可久。是国其将在先亡乎!居上者,宽则得众。为政细密,庶事烦碎,故民不能堪也。

    为之歌齐。诗第八。

    [疏]“为之歌齐”

    正义曰:齐者,古少皞之世爽鸠氏之虚也。武王伐纣,封大师吕望于齐,是为齐大公。其封域在禹贡青州、岱山之阴,濰、淄之野。于汉,则齐郡临淄县,是其都也。大公后五世,哀公荒淫怠慢,国人作鸡鸣之诗以刺之。后凡十一篇皆齐风也。

    曰:“美哉!泱泱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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