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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九把刀短篇小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可不是指那些流浪汉不住觊觎我手中麦克风这件事,而是我有了这间火车站晚上不能睡人的直觉,不是警察巡逻时赶人,就是被管理员拍醒踢出。

    果然,当我跟该边在厕所洗脸刷牙完,正打算去寄物柜放包包时,管理员已经开始赶人了。

    我第一次听到有火车站要拉下铁门这种事,不过总算是亲眼见识了。

    “怎办?干脆找间便宜的旅社睡一觉吧。”我说,眼睛看着一间烂旅社。

    “不如我们走去山佳,那边应该可以睡人。”该边还是很想睡火车站。

    于是再度展开一场意外的夜行攻坚。

    晚上的砂石车跟货车还是挺多,所以我们都尽量靠左边走,天桥下或地下道附近都有野狗在怒吠,气氛颇为紧绷,这时我们会抡起木棍跟麦克风防身,如果用“凝”来看,说不定会发现更多世界奇妙物语。

    走得很累,但我一直竭力在想,是不是有可能把这篇游记用一种刻意附带著某种感触、或是某种形而上的意义下去组织、书写成一篇足以投稿文学奖的东西。

    我认为很多人在飙文学奖的态度大多是虚伪不实的,刻意滥情与自溺的,许多得奖文都给了我“这家伙不断在做著回光返照似的喇赛”如此的印象。

    “绿色的马”那篇我拿去飙文学奖的东西,就是在嘲讽那样的伪状态。所以若一个徒有文笔毫无创意的人要投文学奖,只要抱持著“绿色的马”里那位机掰美术老师的视野下去穿凿敲打就行了。

    所以我也试著在旅行中试图穿凿些什么,也努力洞察我没有意识到的伪意义。

    但很不幸,我始终停滞在“呵呵,一定很屌”这样的破烂迷思里,因为我就是如此破烂的一个人。除此之外,就是我的大腿正在发出悲鸣的撕裂声。

    4。

    到了山佳,已经两点多了。

    山佳果然是个小车站,灯熄了,只留下红色的警戒灯。

    我们在山家车站前昏黄的路灯下,拍了铁定鸟掉的照片,然后就迫不及待缩在座位上开始睡觉。

    山佳靠山,夜晚很冷,越接近天亮气温就越低。

    不过我不怕,因为我长期锻炼易筋经的关系,就算要睡在冰箱里我也甘之如饴,要知道我小时候也是睡过寒玉床的,内功一日千里。

    可怕的是,山佳丧心病狂的蚊子居然不怕冷,还在我的耳边死没人性地嗡嗡嗡嗡,然后突袭我好不容易才勉强曲起来的腿。

    最后我被叮得受不了,脚也曲得很不舒服,于是干脆放弃睡觉,坐了起来啃巧克力冥思。

    又累又无法休息又无聊,真想找点事做。

    我并不能以常人论之,我可是带了后天要讨论的剧本大纲出来,本打算住旅社睡前可以翻个大概,但此刻无比寂寥,却没有充足的灯光好阅读,要睡也是绝无可能,只好安慰自己明天天一亮,一有火车我就回到台北补眠。毕竟隔天我就要去公司开编剧会,也有两好三坏跟猎命师的稿子要赶。

    事情一堆。

    该边最后也坐了起来,蜷趴在前面的椅子上,显然也不是很舒服。

    惨。

    天亮,我几乎灵魂出窍地跟该边说我要回去了,但终究还是一起吃了早餐先。

    早饭时,该边居然说服我一起走到莺歌再找旅社睡觉,充分休息后再赶往桃园。因为桃园有个我们以前都很喜欢的女孩,该边想顺道去看看,一起吃个饭。

    可恶。被击中要害。

    于是在毫无睡眠休息的情况下,我们再度朦朦胧胧地踏著省道前进,一大早的,砂石车跟拖板车就飙满了省道,所以也不能真的闭著眼睛走路,免得走到一半发现四周都是白色浮云,还有美妙的竖琴声。

    到了莺歌已经是八点多,住进一间愿意让我们睡到下午两点的旅社。

    普普通通的房间贴心地准备了个保险套,但我既不想搞该边、该边也没力气搞我,所以只好可惜了保险套。

    痛快地睡了五个小时。

    当我们checkout时,熟女老板娘努力装出对我们的徒步旅行感到兴趣的样子,问东问西的,也终于注意到我那伪装成拖把的麦克风。

    “为什么要拿拖把啊?”熟女老板娘吃吃笑着。

    “什么拖把?”我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停在手上:“喔,你是说我的麦克风喔!扣扣,麦克风测试!”

    后来熟女老板娘来不及与我们有一段孽缘,就依依不舍地目送我们离开。

    养足了力气,洗过了热水澡,我们精神奕奕地跨过有点坡度的道路,以每小时四公里的速度朝著桃园迈进。沿途百般聊籁啃著甘蔗,还在公园遇到一条叫做黑仔的漂亮小母狗。

    黑仔的胸型很美,拥有美乳、细长睫毛,腿又细长,毛色黑金发亮,脾气乖巧,要是我是一条公狗,我一定会将最好的肉分给她吃,然后用舌头帮她将耳朵后面的跳蚤舔光光。

    虽然黑仔肚子很饿一直巴结我们,但她对我咬在地上的甘蔗可是兴趣缺缺,我们手边也没别的东西好喂她,只好祈祷一路尾随我们的黑仔能够跟我们一起撞见7-11,好一起吃个热包子。

    可惜,黑仔跟到靠近火车站地下道的地方就放弃了,再过去似乎就超出她所习惯的地域。黑仔卷起尾巴就往后走。希望漂亮如她能够找到好主人或好包子。

    其实后来从莺歌走到桃园这段路,虽然还是脚酸,不过崩裂的大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还挺能适应的,加上两人嘴巴还是一直机机渣渣乱搭奇怪的话,所以注意力散得很开。

    到了桃园火车站才晚上六点多,该边打电话给文姿(是的,就是文姿)约吃饭,可文姿排晚班,要一直到九点半才下班。累积很多事情没做的我可等不了这么久,虽然我可是卯起来走到这里。

    所以我跟该边吃过饭就先走了,不过我搭的是复兴号,票价只有三十三块钱,跟想像的五十元相差甚钜。

    “原来这一趟走下来只省了三十三块钱。”我爽然若失。

    “真舍不得呢。”该边说,底下的裤子高高隆起。

    他幻想可以借住在文姿家一晚很久了,少了一个我,他大概觉得比较不棘手了吧。(真是太天真了)

    我将拖把造型的麦克风交给该边,托他转交给文姿,说是我一路辛苦拿来的礼物,请她务必接受。

    留下一张很屌的分离照后,我就坐上复兴号,恍恍忽忽地回到板桥。

    一切都好像做梦似的,我也无法辨识这个突发事件到底有没有很屌,还是很笨。

    两天后,该边回到彰化,刚刚路过我家时顺便拿回电脑背包。

    该边一身风尘朴朴的臭味,显然没有洗澡。后来一问,他居然又去睡火车站。

    “文姿有跟拖把合照喔!她说好奇怪喔!”该边竖起大拇指。

    “是很奇怪啊。”我欣然接受。

    于是有了一篇不像样的游记,跟文学奖差上十万八千里的鸟文。但总算起了个尚称不赖的文章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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