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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23wx.cx,关东粮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这还用猜,准是想早点离开。”

    “我说你就猜不着吧。我是让他保佑你平安。别着了李奇岩那小子的道!”

    任理堂在外面喊到:“我来了。”

    门开了,任理堂又提着食盒,送酒来。说:“老弟,算是陪罪。”

    郑庆义说:“等等。任大哥,事情过了,这也不怨你,再提这茬我就过意不去了。到你这儿来该我请你。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任理堂笑道:“老弟有肚量,不过大哥报山报水的,让那个狗腿子整这一水子,说出去不好听。”

    郑庆义:“没啥,惹不起躲着点,也没犯在他手里。”

    任理堂一拍胸膛:“老弟,你放心!我不会让玉花吃亏的。好不提这茬了。看来我该喝喜酒了。玉花你享福了。我这兄弟有情有义,跟着他没错。要说呀,我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年,我把喜姐从铁岭那儿带过来,一间破棚子,她接客,我得在外面等着。就这么一点一点发展到今天这个模样。书馆开了四处,还有大旅店。知足了。”

    郑庆义说:“又说你那点破事。”

    任理堂:“你瞧我这嘴儿。不过说是想说,你现在铺子虽小,可我看好你。一个掌盘都那么活泛,自个当掌柜了一定会发财的。听说你在交易所栽跟头了,我想啊,那不算啥,正好是给你留下的契机。我指定看好你了。好了,你俩在这儿好好喝喝,喝完就走。我就不陪了。”

    任理堂走后,郑庆义说:“本来我想领你下馆子,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还多亏任理堂,你说这小子咋这么损。”

    玉花:“寒山,你不怪我吧。”

    “扯,我怪你啥。”

    “黑李老是纠缠我。本来玉兰跟他好。你得加点小心,躲着点,他手里有枪。”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还能咋地?我开买卖就在这里。”

    两人连唠带喝,一直到了晚上,玉花:“都这暂了,还有唠不完的嗑。”

    郑庆义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哎呀,可不。玉花,快走吧。”

    玉花:“到哪儿还不是一样?”

    郑庆义:“我要送你点东西,虽说不值钱,可是代表我的心意。在这儿破坏我的心情。”

    一出门就看见任理堂,他晃了晃圆圆的脑袋,瓮声瓮气地说:“还好,黑李这一水子,还没打消哥儿们的兴致。不过,多大了还玩这游戏。你可别欺负我的台柱子。”

    玉花笑着说:“他不能欺负我,谢谢掌柜的。”

    有在门口等待接客的姐妹们也嘻嘻哈哈地打趣说:“玉花姐,打扮这样是不是要出嫁呀。”

    玉花脸一红,拉着郑庆义就跑出门外。

    玉花跟郑庆义沉闷地走着。天早就黑了,弯弯的月亮挂在正空,柔和的月光洒在地上。路两旁的树在风下摇曳,发出“沙沙”地响声。郑庆义拉着玉花躲进黑暗的人行道上。玉花柔情地说:“还生气呐,咋不说话?”

    “生气?和那种人不值得。”

    街灯下可看见来来往往行人很多。几家日本料理的铺子,正迎接来往客人。

    玉花说:“日本妓馆还挺红火哪,”

    郑庆义马上回答说:“那是,人家那比你们便宜多了。”

    “哎呀,你还挺知道价的呢。是不是日本娘们比中国的好呀。”

    玉花说完就往前快跑两步。郑庆义忙追上,拉住玉花说:“啥呀,没说完话就生气了。我没嫌弃你,到嫌弃起我来了。我见着日本女人就反胃。”

    玉花一时语塞,把郑庆义的胳膊揽在怀里:“人家说笑呢吗,还当真呀。”

    郑庆义赌气不吱声,一直拐到南大街上,玉花这才出声问:“绕来绕去的,你带我到哪去呀?”

    郑庆义横叨叨的说:“你就跟我走吧。任理堂都不怕我把你拐走,你怕啥。”

    玉花慎怪地打了郑庆义一下说:“你要是把我拐走才好呢,正不愿意回到那鬼地方。”

    郑庆义回嗔作喜,打趣地说:“那*不是说了吗,让你当老鸨子,你舍得跟我走。”

    玉花生气地挣脱郑庆义,就往前跑,不想头发被树枝挂上,“哎哟”一声双手捂住脑袋。郑庆义一个箭步窜到跟前问:“怎么了?怎么了?”

    玉花说:“头发挂住了,快给我解开。”

    郑庆义忙帮玉花把挂头发的树枝拿下。然后说:“你跑吧,老天帮我,你跑不了啦。”

    玉花又挽住郑庆义的胳膊,把头靠在肩上说:“往那跑?心都被你拴住了。”

    南大街有两三丈宽,道两旁的柳树垂着长条直披到人身上来,高大的柳树,展开无数枝叶把天空遮盖的严严实实。一下子就显得黑暗起来。玉花不由得拽紧郑庆义的胳膊。柳树下不时飘来阵阵清风,柳条随着风舞动,带着树的芳香拂到脸上,感觉剌挠挠的。

    郑庆义小声地说:“再走几步就到了,我买了三间房。”

    玉花很意外地问:“特意买的?”郑庆义说:“我能领你出这个地儿吗?房子早晚都得买,不用时就把它租出去。”

    玉花挺受感动的。郑庆义忽然想起供神的事来就问:“供吕洞宾啥意思?”

    玉花笑嘻嘻地说:“瞧你,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们这些下女的保护神。”

    玉花又说一遍,郑庆义一脸狐疑,见已到家就没再问下去。郑庆义手挽着玉花,进入漆黑的屋里。他摸索着找到了闭火的绳,“咔嚓”一声把灯拽着了。玉花说:“这儿也安灯了。”

    “我特意让人给扯的线,这比洋油灯好多了。”

    玉花仔细地打量起屋里来,一张实木方桌,配一对椅子,这显然是新打的,还散发着木香气息,屋内四墙都糊着报纸。坑上铺着一领嘎新的“细篾儿”席子。炕稍叠着一垛崭新的被褥。屋内收拾得很整齐,如同新房似的屋子,玉花靠在郑庆义的身上说:“哎——,花费不少吧。”

    郑庆义忙说:“也没多少。”

    玉花回过身来,搂住郑庆义把脸帖在宽阔的胸膛上说:“寒山,你真好。”

    能获得玉花的理解,郑庆义很欣慰,不觉拍拍玉花的后背说:“这没什么,等娶你的时候,我要用八抬大轿,接你进门。在站内风光风光。”

    玉花感激地更紧紧地搂着郑庆义。

    良久,郑庆义轻声说:“先吃点啥吧。”

    “你饿了,能做饭不?我去做!”

    “不用做,我买现成的。”说着推开玉花,到外屋捧回一个大草纸包。

    玉花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烧鸡和熟猪肉,还有五香油酥豆,几张油饼。两人凑和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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