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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不再。大铁桥上的人们渐渐消失了,符锐带典典回去吃韩式烧烤。符锐不在乎有谁会看到他和典典这样打扮的女孩在一起,在符锐和典典的青春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为什么还要把它残忍的藏起来呢。

    符锐和典典在一家叫作银姬烧烤的串店吃烧烤,符锐和典典选了一个单间,符锐给典典烤肉串,符锐和典典都喜欢吃羊肉那种被人们描述的骚味。符锐要了两个鹌鹑,符锐怪怪的说:

    “本来是想烤两个鸳鸯的,但他们没有,我们把鹌鹑当鸳鸯好吗?”

    典典喃喃的问:“为什么要把鸳鸯烤了吃,算是什么意思啊?”

    “棒打鸳鸯嘛,打的他俩各奔东西。”

    “符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典典你知道吗,鸳鸯其实不是忠诚的鸟,自然界的鸳鸯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马上另寻新欢。所以应该把他俩吃掉。”

    “那就吃吧,那么什么鸟是忠贞的?”

    “天鹅是忠贞的,如果一对天鹅结为夫妻,那么他们时时刻刻都会成双成对。他们共同生活,共同养育孩子,即使儿女长大了,他们依然会互相照顾相依为命,如果一方不幸死去,那么另一方会不吃不喝日夜哀鸣,直到孤独的死去。”

    典典含着泪看着跳动的火焰:“天鹅真痴情啊,真叫人感动。”

    “但是我们吃不着,我们没有那样的命。”

    “我们为什么要吃他,我们应该保护他”

    “我们想吃也吃不着,癞蛤蟆才吃得着。”

    “符锐你今天怎么了,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讲话啊?”

    “典典,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天鹅飞的那样高远,谁能得到她呀?”

    “符锐你说的天鹅在哪里,它离我们很遥远吗?”

    “它就在我们头顶的蓝天上,有一只不祥的乌鸦在它周围盘旋,它呱呱的嘶叫着,它不小心拉下一泡屎,我们就会大祸临头了。”

    扑哧,典典笑了一下说:“你讲的乌鸦是不是薛惠呀?我才不怕她呢!”

    “薛惠不是乌鸦,薛惠是天鹅。”

    “符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薛惠是天鹅那我就是乌鸦了呗,符锐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典典,薛惠是天鹅,但她不属于我,我已经很深很深的伤害她了,你不要再提她了。你也是天鹅。我们之间没有乌鸦,我说不清楚乌鸦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要提它了吧。”

    “符锐我知道你听了王姨的话很难受,我也很难受,我们不去想了好吗?”

    “不想了,不想了,咱们喝酒,一醉方休。”

    典典赌气的说:“好吧。”

    如果两个人活着没什么前途,那么就大口大口喝酒呗,喝醉拉**倒,一觉睡去,万事皆空。

    两个人要了一箱啤酒,笑呀闹啊,高兴的不得了。

    符锐和典典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锤呀,啪啪,锤呀,啊啊。符锐和典典玩的高兴极了,谁输了谁干一杯二两五的啤酒,符锐本来喝的不少,还不时帮典典喝,典典才不让他帮呢,于是他俩常常抢酒喝。周围也有人来看热闹的。他们大多是看迷人的典典,符锐注意到了这个,别人都是羡慕的看着性感迷人的典典和英俊开朗的符锐,根本就没有鄙视的眼神。也许人们在喝多了酒的场合,才会抛开传统的眼光,用本能的眼光看世界吧。

    符锐和典典玩的性起,符锐说咱们换其他的玩法。符锐教典典说口诀:“人在江湖走啊,怎能不挨刀啊,几刀砍死你呀”然后各自出几个手指头,同时猜自己和对方的合计数,猜中的让没猜中的喝酒。典典说:你不用教我,我会。典典当然会了,典典跟客人们就这么玩过呗。

    喝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喝的神魂颠倒,但是还没有发泄完。符锐继续教典典口诀:“我的老婆不听话呀,三更半夜才回家呀,几点钟才会家?”然后猜手指头说几点钟。符锐出了五个手指头典典出了五个手指头,符锐醉醺醺的说:两点钟才回家。周围就有人说:光他自己就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他还说两点钟,他喝多了。也有人说:你们俩小年轻的,喝的太多了,有什么高兴事儿慢慢来呀,别喝坏身体了。也有人说:两点钟才回家,这么晚干啥去了?

    符锐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他不时的上厕所,回来后又喝,他不断的抢典典的酒喝。他到厕所已经吐过好几次了,他吐得心突突的蹦,说不定哪一下就会骤停,他吐得脑袋嗡嗡的响,也说不定哪一下就会脑溢血。符锐觉得他现在比死还要难受,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可是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去,就又笑容满面的从厕所出来继续喝。

    典典也喝的不行了,她不能总上厕所,也许她比符锐更难受的要死掉。他们已经不能再完整的说话了。典典最后醉眼迷离的说:“老公,回家吧。”符锐侧过耳朵说:“你再说一边。”典典扯着嗓子大声说:“老公,我们回家吧。”符锐哈哈大笑,符锐是那样的开怀大笑,如果符锐的笑声在人的心头萦绕,那么听起来其实很惨。

    符锐去结账,典典也跟他一起去。银姬串店的老板是一个光头,光光的脑袋在灯光下让人眼晕,光头老板笑咪咪的看着这一对儿说:“已经有人帮你俩买单了!”符锐闭着眼睛歪歪斜斜的大声喊:“谁给我买的单,我不要别人帮助我,我养得起我老婆。”典典生气的大声说:“符锐,你怎么喝多酒这样说话。”符锐从皮夹里往外掏钱,老板说:“小伙子,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跟你有缘分,替你买个单没有别的意思。”符锐半闭着眼睛还在摇晃,嘴里大声的嚷嚷:“不要同情我,我最恨别人同情我,你同情我说明你瞧不起我,我想干很多事情,我以后会过的比谁都好。”符锐说到‘比谁都好’时还嘿嘿笑了一下,这使周围的人确信他真的喝多了。典典比符锐清醒一些,她扶着比她高大得多的符锐往外走,老板关心的说:“小姑娘,你行不行,如果不行,我找个伙计帮帮你。”典典非常倔强的低着头说:“我行,没事的,谢谢你。”典典搂着符锐的腰控制着不让他跌倒,符锐象一棵被大风刮歪的大树,典典象大树下那一圈细小的护栏。

    符锐和典典上了出租车,这个口无遮拦的符锐说:“典典,我今天非常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释放,典典,我谢谢你,典典,你随便去哪儿吧,别再跟着我了,跟着我你会倒霉,哈哈哈哈。”典典带着哭腔说:“符锐你今天怎么这样了呢,你再说,我咬死你。”符锐还在说:“你别管我,典典,你真的不用管我,你若管我我会使你不幸。”典典抓起符锐的手就咬了一口,正咬在典典给他烙的疤痕上,符锐咬着牙疼得把头侧到一边,典典哭着看着符锐的手背,典典的手背也正和他并排放着,那被香烟烫下的烙印象森林大火熄灭后,侥幸活下来的两个小生命。

    符锐后来有点失忆了,他不太清楚他是怎么上楼,怎么进家,怎么上床的。他迷迷糊糊的感到典典在哭,在犹豫什么。后来好长好长时间,感觉到她在收拾她的东西,慢慢的、轻轻的,和符锐预想的一模一样。典典要离开符锐了,符锐这样想,符锐之所以喝这么多酒,胡说这么多话,就是要让典典有离开的机会和理由。符锐困到极点,他没有一点力气起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想清楚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照到符锐的床上,符锐头痛的厉害,符锐不愿睁开眼睛。

    符锐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她象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蜷曲着。这不是典典吗?典典昨晚没有离开他吗?符锐昨晚产生了幻觉?符锐低头看着典典的脸,典典的皮肤象瓷器一样细腻,符锐把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典典还在沉沉的熟睡。典典昨晚喝的太多了,她哪有力气离开符锐呢?

    符锐不能动,一动就恶心,就头晕目眩。典典睁开眼,她的眼睛还是波光粼粼的清澈。典典还在生气,典典说:“符锐,你不能喝酒,你一喝酒你就不象你了,我看了都害怕。”符锐已经没了酒劲,他无力的说:“典典,真对不起,真不好意思,让你那么难堪。”本来符锐还想说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但他没有说出来。

    典典起来做饭,符锐想起了典典手上的烫伤,符锐有气没力的说:“典典,你的手背还没有好呢,你不能碰水”典典说:“不要紧的,我会注意的。”符锐挣扎着起来,去看典典,典典正在煮方便面,感觉到符锐来了,就抬起头冲他笑,典典的笑里竟然满是天真和快乐。怎么会这样呢?典典身体不难受了?典典心里也不难受了?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她?

    亭亭玉立的典典穿着低胸的吊带裙,吊带裙里是她迷人的身体和那难以抗拒的妩媚,为什么这么一个勾人魂的小妖精内心里是那么单纯呢?符锐从后面搂住典典的腰,用脸摩沙着典典那如丝如织的金发说:“典典啊典典,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里。”典典歪着脑袋说:“你要不想活了,我也不想活了,要死我们俩一起去死!”符锐笑一笑想:典典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我符锐倒是可以陪你去死,而我要是为你典典死了,看你典典这个开朗的性格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忘了的。

    典典在方便面中打了两个鸡蛋,很快做好了盛了两碗。符锐昨晚喝的太多了,现在胃里也说不清是饿还是饱,反正难受极了。但是如果要吃点什么,只有方便面是最适口的。符锐吃着方便面,看着典典,典典嘟起嘴象机枪扫射似的吹着碗里的热气,典典的手指象玉镯一样击打着碗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人感觉典典早已没有醉酒的难受了。符锐说:“典典,你的酒量挺大啊,喝那么多还象没事似的。”典典说:“我也难受,但你喝的更多,你现在更难受,我如果也象你那样半死不活的,咱俩以后怎么过呀。”符锐无奈的笑一下,觉得典典这个小女孩不应该那么体贴人,这和她的年龄不相称。

    吃完饭符锐感觉舒服了许多,符锐看着这个家庭主妇似的典典有无比的爱怜。符锐平静的对典典说:“典典,我们来好吗?”典典怀疑的看着符锐说:“你不难受了吗,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符锐反问典典:“你还难受吗,你的身体受的了吗?”典典说:“我是已经好了,如果你确实想,那我在上面你在下面吧。”符锐充满柔情的对典典一笑,起身拉着典典的手,他们天经地义的向床边走去,他们就象过夫妻生活那样既有责任又有漏*点的紧紧抱着对方的身体,边享受着**的快乐边深情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如果说有灵与肉的交汇,那么符锐和典典此时正做着这样的事情,如果符锐对典典没有了爱情,那么他此时决不会对她做出任何与性有关的举动。如果说典典从来都做着无爱的性,那么她和符锐打破了她的行规,典典深刻的明白和符锐和与其他人虽然有着同样的外表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当**降临到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时,他们呼唤着对方的名字,紧紧的拥抱着对方,把自己的身体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去。

    没有一点力气的符锐,躺在床上,看阳光暖暖的洒在自己身上。典典看着符锐的眼睛,想从那里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符锐懒懒的睁着眼,此时他什么也没有想,阳光的温暖让他感到无比的困倦,他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符锐一觉醒来,此时的骄阳已变成了夕阳。昨天的夕阳落下去了,今天的夕阳依然会美丽,今天的夕阳落下去了,明天依然会有美丽的夕阳。符锐和典典过了今天,在他们的生命中就永远的减少了一天,这一天是他们共同的一天,他们共同度过的日子其实是屈指可数的,每当看到一次夕阳的沉沦,这样的日子就减少了一天。符锐感觉到自己总是走着一条和现实偏离的路,它虽然美丽可是永远到达不了目的,符锐无力改变事实,符锐只能跟典典在夕阳下做做梦。

    符锐突然想起了什么,符锐拉着典典去电脑旁,符锐曾经给薛惠准备了许多许多经典的古老情歌,薛惠没有听完,也许现在可以放一支给典典听吧。

    符锐去把电脑打开,符锐那台东拼西凑的破电脑今天出现了奇迹,它破天荒头一次做的那样好,它挽救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心,它把那只古老的情歌完整的唱了下来。

    山中只见藤缠树

    世上哪见树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

    枉过一春又一春

    竹子当收你不收

    笋子当留你不留

    绣球当捡你不捡

    空留两手捡忧愁

    我俩结交定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这支歌刚刚唱完,典典突然象疯了一样扑到符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符锐百感交集,符锐一动不动的任典典发泄。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典典哭累了,典典不哭了,她伏在符锐的胸前,偶尔肩膀耸一下。符锐说:“典典我比你大7岁,如果我100岁死了,我要在奈何桥上等你7年,因为一旦走过奈何桥我就会忘掉所有前生前世的事情。”典典突然抬起头,奇怪的是典典眼里没有一滴泪,典典莞尔一笑,宛如黎明来临前小妖莞尔的一笑。符锐知道典典会说出可怜可笑的话来,他早有心里准备。典典天真的说:“你100岁死,我就93岁死,我提前7年死,我们手拉手一起去过奈何桥呀。”符锐还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符锐顿时热泪盈眶,这个27岁的大小伙子,抱着比他小7岁的典典,眼泪打湿了典典的肩膀,打湿了典典的吊带裙。

    符锐和典典都快成仙了,根本不知道饿,他们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对方,好象对方是面包或者香肠。这个符锐已经彻底忘了他已是工作了5年的大小伙子,他又回到了他和他老师的高中时代,那一次同这一次一样,仅仅只是一个不现实的梦而已,都十年了,符锐没有一点的进步,他又变回到了他那种有点精神错乱的状态。如果爱情谈到这种程度是很危险的,如果符锐或者典典有一人想寻死,另一个会非常的赞成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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