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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岩便去打电话了。
廖司南这两天被关在家里绣嫁妆，感觉快要疯掉了。她在女工上面毫无天赋，但是母亲非要她学习绣个枕套之类的，说是图个吉利。
两天下来，看着自己被戳满了针眼儿的手指，廖司南已经心累的无话可说。段秀婷大概也是接受了她闺女是个手残的事实，叹了口气，倒也不再逼迫她，必须绣完这个枕套了，但仍是说道：“好歹上头的绣花，你自己做一半，剩下的我让绣娘来做。”
廖司南嘟着嘴，很不开心。别说一半了，就是绣几针她也办不到啊。
索性二哥这两日一直惦记着盘尼西林的事情，三五不时地就打个电话来，问一些具体的情况，廖司南便直接坐在书房，一边整理着百货行的账目，一边等着二哥的电话，倒也让她能有点空儿好好歇息歇息。
廖司言跟明海城的几家医院私交不错，他也有心想让这些医院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管是对廖家还是对靳明乔，都是一件好事，便提前透露了一些关于盘尼西林的消息，果不其然，医院的院长很快就找上了他。
廖司南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便直接跟二哥说道：“重阳城那边的临床试验其实已经开展得差不多了，几种过敏反应都已经得到了确认，但是韩医生说根本样本数目来看，其实是不够的，所以，一些禁忌反应，可能还没有合适的样本。医院要是现在就想进入临床应用，就得让他们自己制定合适的制度，确保不会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要让病人签好合约，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仍旧不建议使用。”
廖司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倒是没问题的。医院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我们这边，就是保证提供的药剂真实有效就行，怎么跟病人及其家属解释，可能会出现的反应，那是医生们的职责。”
“那就给他们吧，要多少？回头我跟靳爷说一声，然后打电话问问研究所。”廖司南回道，“我估摸着，现在顶多也就几百支，平均到每一家医院的话，七八十支的样子。”这个数目的话，应该就不用她从位面商店进行私人购买了。
从盘尼西林被研制出来的那一刻，廖司南就想过了，如果不是特别必要，她决定不再动位面商店里面的消炎药。毕竟，这些药好不容易才生产出来，总要投入使用，如果一直用后世经过多年临床试验的药物，那他们研制出来的这些，就没什么意义了。
廖司言计算了一下，回道：“足够了，刚开始，怕是都很谨慎，用量也不会大。七八十支足够应付半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廖司南笑道，“那二哥就应下来吧。”
“嗯。”廖司言应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又问道，“瑾如，你跟我说实话，这些药，是不是已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
廖司南愣了一下：“二哥你说什么呢？有话就直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大事上头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了？”
廖司言顿时冷笑一声：“结婚的事情，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这不算大事？”
“这个，不一样的嘛，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
“那就先来说说盘尼西林的事情。重阳城那边的临床试验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你是不是还从别的渠道买到了国外关于这个药的临床应用情况？”
廖司南听他这么问，也就不再隐瞒：“从我收集到的消息和重阳城韩医生那边的跟进结果来看，这个药基本可以确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才同意让医院进行临床应用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样本数目也不够，我们不能夸下海口，就说它一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药也的确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
廖司言微愣：“什么意思？”
“过敏反应。”廖司南解释道，“会有人的体质不接受这个药物，排斥它的药性，如果强行使用，可能会导致死亡。”
廖司言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连忙问道：“研究所知道吗？可有解决的法子？”
“知道。”廖司南回他，“所以临床试验阶段，必须要进行皮下注射，二十分钟之后看是否会出现过敏反应。至于解决的法子，暂时没有，如果病人体质不能接受这个药物，那是没办法的。不过，研究所已经决定，等盘尼西林正式投产以后，进行同类消炎药物的研制，或许可以解决一部分人的过敏问题。”
廖司言恍然大悟，他就一直在想，研究所的存在，并不可能只是为了研制盘尼西林。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廖司言才察觉，他的妹妹真的长大了，也更加有出息了。比起自己的这点事业来，甚至比起廖家这些年的经营来，妹妹所做的这一切，才是这个时代的商人该做的。
廖司言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是靳明乔教的，还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相互影响着彼此，但是的的确确，妹妹成长了很大一截。
“瑾如，你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哪。”廖司言意味深长地说道，“除了他，可没有别的人，会如此包容你了。”
乍一听到这话，廖司南还以为二哥怎么了，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然后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我这么好的眼光！二哥，你也得努力呀，同样二十五的年纪……”
廖司言“砰”地挂断了电话，还有完没完了！
跟二哥扯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事情说清楚，挂断电话的时候，廖司南一边笑着，一边觉得屁股都坐的生疼，赶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再次坐下来，廖司南刚打开账本，电话又响了起来。
廖司南接起来的时候就有气无力：“你好……”
裴深岩兴高采烈：“瑾如，大帅夫妇到明海城了，我刚把他们接了过来……”
廖司南“蹭”地就站了起来：“我这就过去！”
裴深岩便去打电话了。
廖司南这两天被关在家里绣嫁妆，感觉快要疯掉了。她在女工上面毫无天赋，但是母亲非要她学习绣个枕套之类的，说是图个吉利。
两天下来，看着自己被戳满了针眼儿的手指，廖司南已经心累的无话可说。段秀婷大概也是接受了她闺女是个手残的事实，叹了口气，倒也不再逼迫她，必须绣完这个枕套了，但仍是说道：“好歹上头的绣花，你自己做一半，剩下的我让绣娘来做。”
廖司南嘟着嘴，很不开心。别说一半了，就是绣几针她也办不到啊。
索性二哥这两日一直惦记着盘尼西林的事情，三五不时地就打个电话来，问一些具体的情况，廖司南便直接坐在书房，一边整理着百货行的账目，一边等着二哥的电话，倒也让她能有点空儿好好歇息歇息。
廖司言跟明海城的几家医院私交不错，他也有心想让这些医院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管是对廖家还是对靳明乔，都是一件好事，便提前透露了一些关于盘尼西林的消息，果不其然，医院的院长很快就找上了他。
廖司南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便直接跟二哥说道：“重阳城那边的临床试验其实已经开展得差不多了，几种过敏反应都已经得到了确认，但是韩医生说根本样本数目来看，其实是不够的，所以，一些禁忌反应，可能还没有合适的样本。医院要是现在就想进入临床应用，就得让他们自己制定合适的制度，确保不会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要让病人签好合约，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仍旧不建议使用。”
廖司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倒是没问题的。医院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我们这边，就是保证提供的药剂真实有效就行，怎么跟病人及其家属解释，可能会出现的反应，那是医生们的职责。”
“那就给他们吧，要多少？回头我跟靳爷说一声，然后打电话问问研究所。”廖司南回道，“我估摸着，现在顶多也就几百支，平均到每一家医院的话，七八十支的样子。”这个数目的话，应该就不用她从位面商店进行私人购买了。
从盘尼西林被研制出来的那一刻，廖司南就想过了，如果不是特别必要，她决定不再动位面商店里面的消炎药。毕竟，这些药好不容易才生产出来，总要投入使用，如果一直用后世经过多年临床试验的药物，那他们研制出来的这些，就没什么意义了。
廖司言计算了一下，回道：“足够了，刚开始，怕是都很谨慎，用量也不会大。七八十支足够应付半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廖司南笑道，“那二哥就应下来吧。”
“嗯。”廖司言应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又问道，“瑾如，你跟我说实话，这些药，是不是已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
廖司南愣了一下：“二哥你说什么呢？有话就直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大事上头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了？”
廖司言顿时冷笑一声：“结婚的事情，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这不算大事？”
“这个，不一样的嘛，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
“那就先来说说盘尼西林的事情。重阳城那边的临床试验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你是不是还从别的渠道买到了国外关于这个药的临床应用情况？”
廖司南听他这么问，也就不再隐瞒：“从我收集到的消息和重阳城韩医生那边的跟进结果来看，这个药基本可以确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才同意让医院进行临床应用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样本数目也不够，我们不能夸下海口，就说它一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药也的确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
廖司言微愣：“什么意思？”
“过敏反应。”廖司南解释道，“会有人的体质不接受这个药物，排斥它的药性，如果强行使用，可能会导致死亡。”
廖司言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连忙问道：“研究所知道吗？可有解决的法子？”
“知道。”廖司南回他，“所以临床试验阶段，必须要进行皮下注射，二十分钟之后看是否会出现过敏反应。至于解决的法子，暂时没有，如果病人体质不能接受这个药物，那是没办法的。不过，研究所已经决定，等盘尼西林正式投产以后，进行同类消炎药物的研制，或许可以解决一部分人的过敏问题。”
廖司言恍然大悟，他就一直在想，研究所的存在，并不可能只是为了研制盘尼西林。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廖司言才察觉，他的妹妹真的长大了，也更加有出息了。比起自己的这点事业来，甚至比起廖家这些年的经营来，妹妹所做的这一切，才是这个时代的商人该做的。
廖司言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是靳明乔教的，还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相互影响着彼此，但是的的确确，妹妹成长了很大一截。
“瑾如，你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哪。”廖司言意味深长地说道，“除了他，可没有别的人，会如此包容你了。”
乍一听到这话，廖司南还以为二哥怎么了，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然后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我这么好的眼光！二哥，你也得努力呀，同样二十五的年纪……”
廖司言“砰”地挂断了电话，还有完没完了！
跟二哥扯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事情说清楚，挂断电话的时候，廖司南一边笑着，一边觉得屁股都坐的生疼，赶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再次坐下来，廖司南刚打开账本，电话又响了起来。
廖司南接起来的时候就有气无力：“你好……”
裴深岩兴高采烈：“瑾如，大帅夫妇到明海城了，我刚把他们接了过来……”
廖司南“蹭”地就站了起来：“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