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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打了个照面,他略显冷淡的和行礼的稽淮寒暄两句,离开了。

    稽淮并不十分在意,皇室之中除了双生妹妹,他和其他兄弟原本也并无多少情分。

    琪王从太子稽錱转身的那一刻起就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听到稽淮请安的声音,这才睁眼看向三子:“行那些虚礼作甚,起来吧。”

    稽淮依言直起身来,琪王稽惠看着抬起头的三年未见的儿子,一瞬间稍稍有些晃神,他共有六位皇子,最小的两个还没出阁,剩下四个已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三子的容貌与已逝的先皇十分肖像。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说道:“你和汀儿是双生子,小时候穿一样的衣服连寡人有时都会看走眼。现在倒好,大了显出差别,寡人是再也不会认错了。”

    “若我和皇妹现在还分不出差别,才是要出大问题,”稽淮打趣说,他看出父王有些疲累,关切道,“今日尚早,父王若是累了,就去歇息几个时辰,儿臣在殿外候着就好。”

    琪王摇摇头:“不必。”他示意贯云将刚刚太子看过的三份考生文章递给稽淮,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椅子让他坐下,“好好看看吧。”琪王说完这话,就单手托着头撑在坐榻扶手上,又闭目养神起来。

    稽淮有意让父亲休息,三封文章,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他一字一句的慢慢的看。

    河广殿燃着宁人心神的香,缥缈随烟升起后扩散开来的香气中只有细碎的纸张翻页声。等这细碎的纸张声音也静下来,琪王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开口问道:“潜骊,这三人文章,你觉如何啊?”

    三甲的名次琪王早就定了下来,朱砂红笔在每封文章的最后标明了,稽淮将那三份文章草草又翻了一遍,说道:“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

    “讲。”

    “泸州考生沈澈的名次,父王为何给低了?在儿臣看来,不提状元郎,只说这榜眼,文章虽写得扬葩振藻,可毕竟繁华损枝,儿臣以为,以榜眼之文压沈探花一头,太没道理。”

    琪王低声笑起来,他没答稽淮的这一问,反而问他:“那依你看来,牧状元之文,比及沈探花,如何啊?”

    稽淮未曾想到会有此问,略微迟疑,还是老实答了:“儿臣以为,伯仲之间。只是牧状元的文章,格局略微有些”

    琪王的笑声更大了,他终于从坐榻上坐直身子,睁开眼睛对儿子说:“寡人第一回看他文章时,也是以为如此。牧状元的心,是窄了些。”他接着说,“可心窄,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君子佩剑,侠士使刀。君子九思,所虑之事繁多,为君子者多束缚;侠士行野,为气行侠,所思虽少,但亦有损己而益所为的勇气。纵观当今朝野,多的是独善其身的君子。父王是用惯了剑的人,如今想换把刀试试罢了。”

    琪王这番话说的看似明白其实混沌,稽淮微微皱了下眉,附和道:“父王所言极是。”

    琪王示意一旁的大太监贯云给自己倒杯参茶喝,看着儿子的眉头声音带了笑意:“现在想不通不碍得。”他说着喉头忽感不适,咳了起来,忙不迭的结果茶盏喝了口参茶润润嗓子。

    稽淮见状赶忙上前给琪王拍背,嘴里关切道:“该看的文章儿臣已看完了,父王若是身子乏累,就去歇息吧。”

    琪王把参茶一饮而尽,杯子递给来接的贯云,开口道:“你和你妹妹,都是孝顺孩子。”

    稽淮给父亲捶背捏肩,嘴里揶揄:“儿臣可不如王妹。汀儿年年从儿臣府里搜刮顶尖的茶叶还有上好的补品,差人送进京,借花献佛的孝敬父王。”

    琪王又摇头笑了起来:“汀儿那丫头”他享受着三年未见的三子久违的尽孝,忽的问道,“你可知,父王为何给你取字‘潜骊’?”

    一旁正给琪王添茶的贯云自然是听到了这一问,他倒茶的手轻轻晃了下,收了参茶瓷壶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

    稽淮只顾着给父亲捏肩,他回道:“听闻是陈淑妃怀着儿臣和王妹时,曾梦有黑马踏泽而来。”

    琪王没有作声,长长的沉默起来。

    就在稽淮几乎以为他睡着了时,琪王稽惠说道:“淮儿,你潜骊二字中的骊字,所指并非骊马之骊,乃是骊龙之骊啊”

    “王爷。”

    门外部下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稽淮,他看向门口:“进来吧。”

    门外站着自己的副将吴凛,这次稽淮来剑蓟行事隐秘,带人寥寥,只几个心腹跟着。

    吴凛将一封密函交给稽淮:“王爷,那日苏亲王不日抵达剑蓟。”

    此时天色已晚,稽淮借着烛火低头看了一眼密函所书,折好放进袖袋:“本王知道了,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兵营。”

    “喏。”吴凛应了一声,他问,“兹事体大,祖赤阳先生,可是一并跟着?”

    下午稽淮和祖重南话并未讲明,他只说若先生挂心,大可和自己一同前往兵营看看究竟,稽淮看了一眼窗外雪色:“那就要看赤阳先生意思了。你差人去先生房间问他意思罢了,还是本王亲自去问为好。”他正准备让吴凛回去休息,忽的想起一事,“戈铄好酒一事,可是真的?”

    吴凛咧嘴笑道:“安插在裁月城的探子来报,是真的。戈铄人好酒,酒量也非凡。殿下不必太多担心,到时属下找几个能喝的弟兄应对就好。”

    稽淮想起自己在芍阳季府那一醉来,他摸了摸下巴:“既然如此,那个在此借住的牧状元,明日去兵营一并带上吧带他去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让汀儿办。”

    吴凛不解道:“王爷,兹事体大,知晓的理应越少越好。”

    “就是兹事体大,才要带上他。”稽淮笑了笑,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积雪,“路上雪重,若是本王遣去通报的人还未到兵营,季西颢怕是此时也不知晓本王来了。带上他的小情人,还能卖他一个人情。”

    此时正在城门胡杨处的牧青远似是感应到了,声音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我都说了晚上比起白天要冷的多,让你添件衣服再陪我来的。”嵇汀听到了牧青远的喷嚏声,从树下站起身子说道。

    牧青远抹了下鼻子:“不是因为冷,就是刚刚鼻子有点痒。”

    嵇汀将手中酒囊中的酒液倒净,别在腰间:“祭拜过了,我们回去吧。”她抬头看了一眼参天的胡杨,“也不知姑姑嘱咐我来看的故人到底是谁?”

    牧青远白日刚陪祖重南来过,他看着高大的胡杨:“我知道,是一个姓陈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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